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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寧云簡的眉頭舒展些許,伸手欲將崔幼檸手中那塊玉佩抽出,才好把她的手放入被窩中,卻發(fā)覺她攥得極緊,他力道不輕不重地一拔,都未能抽動半分。

    他不由怔了怔。

    抓得這樣用力,說明不是崔幼檸的婢子放入她手中的。

    為何?為何她要好生留著他送的定情之物,還將它帶來南陽,再于瀕死之際緊緊握在手中,即便在昏睡中也不肯松手?

    寧云簡眼眶微紅,漠然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每掰一根,她便愈發(fā)用力想要抓緊。

    掰到第三根時,她像是知曉自己保不住這塊玉佩了,竟開始落淚。

    寧云簡頓時停了動作,定定看了她須臾,輕聲質(zhì)問:“當初裴文予上門求親之時,阿檸不是應得很干脆嗎?如今還抓著朕送的東西不放做什么?”

    他語氣微涼:“松手�!�

    昏睡中的崔幼檸竟真的依言松了手。

    寧云簡臉上的冷意瞬間一凝,默了片刻,妥協(xié)般閉了閉眼,低聲道:“明日你若知錯了,朕會還給你�!�

    話音落下,崔幼檸的眼淚終于停了。

    寧云簡輕輕為她拂去眼角的淚水,拿起玉佩,再將她的手放入被子里,也就是這個動作,叫他又皺起眉頭。

    被子竟是粗麻織的,一摸便知里頭填的是極差的棉。

    他又摸了摸崔幼檸的衣衫料子,臉色更難看了些,懲罰似的捏住她的臉,力道極輕:“日子都過成這樣了還不來坦白自首,你不是慣會在犯錯后厚著臉皮對朕撒嬌賣癡的嗎?怎么偏這回害怕躲了起來?”

    昏睡的崔幼檸小嘴一癟,眼圈又紅了。

    寧云簡鐵青著臉靜靜看了須臾,終是將手收了回來,頓了頓,又用手背輕撫方才欺負過的地方。

    在一下下溫柔的安撫之中,崔幼檸的睡顏重歸安然。

    崔幼檸頰上的肉雖少了些,不似從前那樣摸起來如圓圓的雪白糯團子般,但仍白皙暖軟,微絨嬌嫩。寧云簡一邊在心底嘲諷自己自甘低賤,一邊卻許久都未舍得將手收回來。

    想起方才沈不屈說的,若遲得半刻,崔幼檸便救不回來了,寧云簡喃喃道:“若這回是你在作戲,想讓朕心軟,放過你崔家,也不該等到性命垂危才派你的婢女來攔朕的御駕,若路上稍有耽擱,你這條小命就沒了�!�

    “若此番是你婢子自作主張,你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來找朕,而是傻傻等死——”他臉色忽地一沉,忍不住又對著崔幼檸的臉輕輕捏了上去。

    感受到身旁之人的怒氣,崔幼檸在睡夢之中嚶嚶嗚嗚著求饒。

    聲音雖微,卻是他這一年來求之不得的天籟。

    寧云簡低眸看著下方這張朝思暮想的臉,終是再次松了手。

    他喚來肖玉祿,命其派人送一張榻和一套被褥上山,接著命女影衛(wèi)為崔幼檸買幾身衣服,洗凈烘干后送上來。

    女影衛(wèi)欲言又止:“兜衣……需要買么?”

    寧云簡的表情凝固一瞬,并未回答。

    女影衛(wèi)識趣低頭:“屬下遵旨。”

    寧云簡鎮(zhèn)定叮囑:“記得洗干凈些。”

    女影衛(wèi)恭敬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

    栩兒方才就已到了,但一直被祁銜清和肖玉祿攔在門外,只得去廚房和梓兒待在一塊。

    梓兒看了看外頭那群死死瞪著她們的侍衛(wèi),小聲問栩兒:“你覺著陛下還喜歡小姐么?陛下方才看見小姐時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全然不似從前。我心里慌得不得了。”

    “陛下親口說他救小姐只是為著報仇。”栩兒聲音低落,“可我想不通,若是不喜歡,陛下為何又還留著那張方子,且隨身帶著�!�

    梓兒苦笑道:“罷了罷了,咱們哪能看出陛下的心思?只能看天意了。”

    可她倆和崔氏一族的性命是否能保住全在陛下一念之間。若陛下已不在意小姐了,大家只能一塊死;若陛下仍喜歡小姐,崔家便安然無恙,小姐日后更是能享滔天的富貴權(quán)勢。

    此番當真是,要么進神仙閣,要么進閻羅殿。

    說話間藥便熬好了,梓兒將湯藥倒進碗里,放食案中小心端進屋里。

    她進屋后特意瞧了一眼,見皇帝背手站在窗前,連臉都沒對著自家小姐,不由和栩兒對視一眼,雙雙心里一涼。

    可待她小心翼翼將崔幼檸扶起,才發(fā)現(xiàn)玉佩已不在主子手里了,心里又是一陣忐忑,卻不敢表露出來。

    寧云簡轉(zhuǎn)過身,靜靜看著她們二人為主子喂藥。

    服侍主子喝完藥,梓兒為主子將嘴角的藥漬揩去,栩兒將崔幼檸輕輕放下,再把被子蓋好。

    做完這些,兩個丫頭無措地看向?qū)幵坪�,不知該不該留在屋中�?br />
    寧云簡盯著她們看了許久,一雙黑眸辨不清情緒。

    兩人后背發(fā)寒,雙腿也開始打抖。

    寧云簡緩緩開口:“她昏過去前都交代過你們什么?”

    栩兒這才想起崔幼檸要她帶給裴將軍的那封信,背后頓時冒出一層冷汗。她暗暗掐了掐掌心,讓自己鎮(zhèn)定些:“小姐讓我們將銀兩和除陛下送的那塊鴛鴦雙子佩外的物件分一分,日后過好自己的日子�!�

    她不敢提遺書一事,連小姐寫給家人的那幾封都不敢提,因為所有信都放在同一處,只要陛下派人去翻,就會看見小姐寫給裴將軍的那封。

    小姐與裴將軍定過親,且是裴將軍傾慕于她,親自登門求娶。若當初陛下再晚幾日殺回京城,小姐就嫁進裴家了。因著這一段過往,無論陛下是否還喜歡小姐,這封信都絕不能讓他看見。

    寧云簡拿著玉佩淡淡道:“那這塊玉佩呢,她作何打算?”

    栩兒等的就是這句話:“小姐說……要這塊玉佩陪她入葬。”

    寧云簡一怔,酸楚與情愫并生,如藤蔓般將整顆心都牢牢縛住。他艱澀道:“這話是她親口說的?”

    栩兒重重磕頭:“是!奴婢絕不敢有半句虛言!”她說完后屋子里便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寧云簡用指腹撫摸玉佩許久,方再次開口:“她還說了什么?”

    “小姐還讓奴婢們?nèi)ヒ惶司┏�,將她的……死訊告知雙親�!辫騼好嫔蛔兊厝鲋e,“旁的就再沒有了。”

    寧云簡眸中掠過一絲失落,叫栩兒起來,之后許久都未再言語。

    兩個丫頭只覺心被架在火上烤,身上其他地方卻冰冷到麻木。

    汗珠滴落的微響中,她們終于又聽到帝王那如清溪淌過玉石般好聽的聲音,卻是在喚祁銜清。

    寧云簡吩咐道:“派人將她們送下山,在衙署外找個地方安置�!�

    衙署外?那便是說,即使陛下帶小姐回衙署,她們也不能跟在小姐身邊伺候?

    栩兒大驚,當即哀求:“陛下,小姐今日還需換衣擦身,這些事不好假手于人,求您讓奴婢們留在小姐身邊照顧吧。”

    換衣擦身……

    寧云簡眸光微動,爾后淡淡瞥了眼祁銜清。

    祁銜清看出主子態(tài)度,一手拎一個將她們拖了出去。

    她醒了

    晚間寧云簡用過膳后,肖玉祿便帶著幾個內(nèi)監(jiān)將榻和被褥送了進來,為難地看著床上的崔幼檸。

    寧云簡垂眸看了眼崔幼檸嬌美的睡顏,俯身將她橫抱起來。

    肖玉祿細覷主子的臉色,見他懷抱昔日心上人卻泰然自若,不似有半分動情模樣,不由有些摸不透帝王的心思。

    因屋子太小,擺不下一床一榻,肖玉祿只好指揮著手底下的人將木板、茅草和麻布被子清走,接著把寬敞華貴的紫檀木榻搬了過去,鋪上芙蓉金縷褥,將疊好的云絲錦被放在里側(cè),最后忐忑地放上兩個枕頭。

    寧云簡吩咐道:“把其中一個枕頭拿走。”

    “……”肖玉祿小心翼翼地問他,“那陛下今夜……”

    寧云簡淡淡看他一眼。

    肖玉祿立時低頭:“奴多嘴,奴這就退下�!�

    肖玉祿帶著人離開后,寧云簡方將崔幼檸輕輕放回榻上。

    過了片刻,女影衛(wèi)挎著一包衣物進來:“陛下,屬下把衣裳買回來了�!�

    她猶豫須臾,小聲問道:“是否需要屬下為崔姑娘換衣?”

    寧云簡渾身一僵,抿唇未答。

    女影衛(wèi)頓時了然,將衣物放在榻上后便恭聲告退。

    “慢著�!睂幵坪喗凶∷按蚺锜崴�,再端個碳爐進來�!�

    女影衛(wèi)回頭看了眼神情語氣都很是正經(jīng)的主子,又瞧了瞧榻上躺著的美人,腦子立時轉(zhuǎn)過彎來,臉倏然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應下。

    碳爐和熱水端進來后,寧云簡從那包衣物中挑出一件藕粉小衣和一身月白寢衣,然后坐在床頭,崔幼檸扶了起來。

    起初,他將薄唇緊抿成線,神情淺淡得仿佛此刻不是在脫女子的衣裳,而只是在處理一項略顯棘手的政務。

    可隨著地上堆疊的衣物越來越多,他額上漸漸沁出汗,喉結(jié)也滾動得越發(fā)頻繁。

    良久,崔幼檸全身只余一件小衣遮住隆起的玉巒,烏發(fā)櫻唇雪膚,嬌軀婀娜,明艷惑人至極。

    他喉嚨發(fā)干,僵硬地將手伸向崔幼檸小衣的系帶,眼眸微斂,捏著系帶末端輕輕往外一拉。

    薄薄的布料松松掉落的瞬間,寧云簡纖長的睫羽猛地一顫。

    他抬起那雙如寒夜清潭的黑眸,晦暗的目光肆意□□崔幼檸身上的每一寸玉膚。

    越看,呼吸越粗重。

    他難以抑制地想起那場夢,想起被他捉住的皓腕,帶著哭聲的求饒,以及欺她之時的心神俱蕩、酣暢淋漓。

    她竟比夢中還要白膩嬌軟,飽滿婀娜。

    他逼著自己回神,俯身絞干帕子,為她擦拭身上每一處。

    崔幼檸實在太嬌嫩,稍微擦得重一些,她的雪膚上便染上薄粉。他忍不住去臆想,若真像夢中那樣對她,她身上該會留下怎樣的痕跡。

    他再次逼著自己別再去想,拿起那件小小的兜衣笨拙地為她穿上,然后是那身面料柔軟絲滑的寢衣,最后替她蓋好錦被。

    那般簡單的動作,他卻覺手指每動一下都極艱難,每每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膚,都會叫他本就滾燙的身子再熱一分。

    于是寧云簡被迫又叫了一次水用來沖澡。

    肖玉祿和祁銜清在外頭聽見主子要的是涼水,不由對視一眼。

    寧云簡從凈房出來,看著榻上躺著的崔幼檸,步子停了一停,須臾后才重新抬步走到她面前。

    他將崔幼檸扶起,將軟枕往自己這邊一移,隨后枕了上去,再讓她躺在自己懷中。

    他側(cè)過身子,屏息凝視枕在自己臂上的崔幼檸。

    高貴柔潤的龍涎香氣與女子身上的馨香纏繞在一起,誘使寧云簡低下頭,貼上那抹朝思暮想、失而復得的朱色,擔心崔幼檸昏睡中喘不上氣,雖極為不舍,卻還是片瞬即離,然后將她往自己懷里再攏了攏。

    夜色寂寂,晚風微涼,寧云簡感知到懷中人的溫度與柔軟,像是于幻夢之中觸碰到真實,終于敢去相信——崔幼檸還活著,且回到了自己身邊。

    因崔幼檸的離去而干涸一年的身軀在這一日重新有了血液流淌,空落落的心也被懷中嬌柔填滿,他閉目舒眉,安然入睡。

    屋外一輪圓月高掛林梢,潑下萬千清輝,其中幾瓢恰落于庭中,潺潺浮動。

    山澗輕響,金桂飄香。

    今夜是八月十五,月圓滿,人亦歸。

    *

    第二日臨近中午時沈不屈才氣喘吁吁地爬上山,照例問了肖玉祿一句:“陛下昨夜幾時安歇,今晨幾時醒的?”

    肖玉祿笑得比山上開的秋菊還燦爛:“亥時初就歇下了,卯時方醒的,睡了四個多時辰!”

    “當真?”沈不屈瞪大了眼睛,“陛下這是怎么了?”

    肖玉祿含蓄道:“許是因著崔姑娘的緣故吧�!�

    沈不屈聽罷捋了捋胡須:“也是,陛下終于能親手報昔日之仇,心中激動暢快,愁思疏解,自是能睡個好覺了�!�

    “……”肖玉祿躬身引他進屋,“還得勞煩神醫(yī)為崔姑娘再看看脈象�!�

    沈不屈進去一看,見崔幼檸睡在屋里唯一一張榻上,頓時看向?qū)幵坪�,失聲道:“陛下昨夜是和她一起睡的?!�?br />
    寧云簡正坐在一旁翻書,聞言泰然道:“榻上只放了一個枕頭,你說呢?”

    “那就好,我還以為陛下又要把自己送上門去給她騙�!鄙虿磺@才放下心來,然后又疑惑發(fā)問,“那陛下昨夜睡哪兒?”

    “朕坐椅子上將就了一晚�!睂幵坪喌忉專骸斑@屋子太小,擺不下那么多物件。”

    沈不屈心情復雜:“陛下果真是飽讀圣賢書的君子,對自己的仇人也能這般仁善。我真的很想知道,既然陛下都決意睡椅子了,為何還要讓這崔幼檸躺得這般舒服?叫她繼續(xù)睡墊了茅草的木板不好么?”

    他仔細瞧了瞧,又找出一處與昨日的不同來,崩潰道:“她身上的衣裳怎么也換了?!這是杭綢做的吧!看這料子還得是杭綢中的上上品!陛下你當真不是還對她有情嗎!”

    寧云簡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須臾后歸于坦然:“昔日她還是永昌侯府嫡幼女時,她名下藥堂常常免去百姓的買藥錢,且請來名醫(yī)坐于堂前為貧苦百姓把脈看診,酒樓飯館的雜役日日也都會聽她吩咐在城門外施粥。崔幼檸是虧欠于朕,但看在她曾經(jīng)所做善事的份上,朕總得給她體面�!�

    沈不屈聽罷愣了許久,方長長嘆了口氣:“也是,崔幼檸從前確實是個好姑娘,京城的貧苦百姓都說她是貌美心善的神仙小娘子。陛下公私分明,是我狹隘了�!�

    寧云簡一派光風霽月之象,嗓音清淺:“為她好生診脈吧。”

    沈不屈頷首,因記起了崔幼檸做過的善事,暫時不好意思再對她口出惡言,細細搭過脈后舒眉道:“確實無大礙了,再喝上五日藥也就好全了,日后不會再復發(fā)�!�

    寧云簡緊繃的神色一松:“嗯�!�

    沈不屈忽想起一樁事:“陛下今日不去萬古寺拜佛嗎?”

    寧云簡臉色僵了一瞬,很快恢復如初:“不去。”頓了頓,又補了句,“日后都不必拜了�!�

    沈不屈心覺奇怪,畢竟寧云簡對拜佛一事頗為上心,自登基后從沒斷過一日,正要問一問緣由,卻聽寧云簡開口道:“她快醒了,你先回去吧�!�

    沈不屈:“……為何她要醒了,我就得回去?”

    寧云簡默了一瞬:“朕與她私怨太深,重逢時的場面不好叫旁人看見。”

    沈不屈瞬間明白了。再君子的人見到此等惡毒的仇敵也難以維持風度,寧云簡這是擔心若有不相干的人在側(cè),不便張口罵崔幼檸。

    于是他立時告辭,只是走之前還不忘體貼地提醒了一句:“雖陛下不在意,但頭上那兩根白發(fā)還是得拔一拔,免得在仇人面前露了滄桑之態(tài),也好叫她后悔失了陛下你這么個龍章鳳姿的如玉郎待沈不屈出門后,肖玉祿小心翼翼地請示:“陛下,您這白發(fā)要拔嗎?”

    “不必,兩根白發(fā)而已,若她不細看便看不出來。若她會盯著朕細看……”寧云簡低下頭,嗓音極輕,“那就讓她瞧�!�

    肖玉祿心里替主子難受,估摸著崔幼檸快醒了,便躬身退了出去,順便瞧瞧主子要他們備下的粥好了沒有。

    屋內(nèi)又只剩寧云簡和崔幼檸兩個人。寧云簡放下那根本看不進去的書冊,靜靜注視著榻上之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地皺了皺眉,起身走到榻前,看著崔幼檸眼角滑落的晶瑩,猶豫一瞬,伸手輕輕替她拂去。

    *

    崔幼檸做了一個極冗長的夢。

    夢中她亦步亦趨跟在寧云簡身后,一遍遍說著自己有多喜歡他。

    一說就是許多年。

    她七歲前說這種話,寧云簡只當是稚童的天真之語,每每聽到都是一笑了之。

    七歲后再說,寧云簡就會無奈道:“這種話不能亂說,若被你表兄和父親知道了,定會不高興�!�

    她疑惑:“可我就是喜歡云簡哥哥呀。”

    寧云簡甩她不得,又不忍說重話,只得一嘆:“罷了,你再長大些就知曉了�!�

    可她到了十二歲也還是喜歡他,寧云簡便會皺眉后退,斂容肅然道:“崔姑娘,以后這些話莫再說了,也莫再跟著我了�!�

    她聽后傷心不已,但因被父親和表兄斥責過多次,也挨過許多頓手板,已終于明白寧云簡當年話中的深意。

    她的表兄二皇子早在八歲時便向父親袒露奪嫡心思,崔家也就在那一年開始派人刺殺寧云簡。寧云簡厭極了崔家和她的表兄,根本不可能娶她,崔家亦不可能將她嫁給寧云簡。

    從那之后她不敢再纏著寧云簡,連寧云簡受傷生病也不敢再去探望,實在擔心得睡不著覺,便用吃食賄賂宮里的小公主,哄著她替自己瞧一瞧寧云簡到底如何了。

    她有時想寧云簡想得狠了,便費心制造一次次巧遇,卻不敢同他說話,甚至只有在他背對自己時才敢偷偷看一眼。

    等她恰好及笄,寧云簡也已然快十九了,謝皇后設宴為寧云簡擇太子妃。她參宴時眼睜睜看著那些品貌俱佳、端莊矜雅的貴女含羞偷瞧寧云簡,一顆心酸澀不已。

    但寧云簡竟不肯選親,說是無心風月,想等兩年再娶妻。

    她稍稍松了口氣,可卻在半個月后突然病倒,重病瀕死,醒來后婢女告訴她,此番是寧云簡親去南境求得沈神醫(yī)出山,才將她救了回來。

    她聽罷心間怦然,卻又不敢去求證,好幾個晚上都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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