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既如此?，也沒什么好?介懷的。
宋清音恍惚一瞬，正欲收回視線，卻在不經(jīng)意間對?上正坐于天子下首左側(cè)的孟懷辭的目光。
想到方才自己竟盯著人家親妹妹和妹夫看了這么久，她?不由?覺得有些羞愧，立時與那位芝蘭玉樹的次輔大人錯開視線，不再亂看。
與寧云簡一同坐在上首的崔幼檸忍不住疑惑地瞥了自家兄長一眼。
前幾日哥哥還說再也不穿玉袍，今日不知為何又?反悔了。
兄長與寧云簡是一樣的人，瞧上去怎么也不會輕易出爾反爾。
……不過寧云簡在某些時候也總說話不算話。
想起他那些時候的孟浪無恥，崔幼檸立時沉下臉，搖了搖腦袋，把里頭?那些畫面晃了出去。
今日因皇帝親至，席上所有貴婦和小姐看出天子對?她?的袒護(hù)與看重，對?她?的態(tài)度便一個賽一個地?zé)峤j(luò)恭敬。
加之不知為何，她?往年救濟(jì)過的貧苦百姓紛紛冒了出來，在大街小巷宣揚她?的善行，直至人盡皆知。那些曾因她?背棄過寧云簡而不滿的老?臣因此?對?她?有所改觀，面上的尊敬也真切了不少?。
且前兩日還傳出有好?幾個百姓看見孟國公府飛出一只金鳳，在國公府上空盤旋一圈方離開。是以京中議論紛紛，都說她?是天定鳳命，乃上天賜給?明君的賢后。
至此?再無人說她?半句不好?。
崔幼檸心?中生疑，待送走賓客，便將?寧云簡拉至無人處：“是你散播的謠言么？”
“不是，”寧云簡薄唇微動?，“朕只是命人說了些實話�！�
崔幼檸看著眼前俊美無雙的帝王，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便沉默下來，環(huán)臂上前靜靜擁住他。
寧云簡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朕有些等不及了，便又?撥了三百宮人去辦你我的婚事�；槠诳膳仓潦仑ナ�，阿檸可愿提前三月嫁朕？”
懷中之人聞言捏緊了他的衣袍，將?臉埋在他胸膛上，悶聲“嗯”了句。
“婚期能提前，你兄長也出了不少?力?。他將?孟家名下的繡莊里的繡娘盡數(shù)送入宮中，與御衣司一同繡制你我的喜服，金玉鋪子的巧匠也全送來了�！睂幵坪啅澚藦澊�，“朕還以為你剛回孟家，你兄長會設(shè)法多留你幾月，沒想到他竟這般識大體�！�
崔幼檸不禁啞然。
兄長果然是位能臣，為能讓她?早日嫁進(jìn)宮，還真是煞費苦心?。
寧云簡不能陪她?太久，好?在明天便又?是蠱毒發(fā)?作的日子。他勾了勾嘴角，抓起崔幼檸的皓腕低頭?咬了一口，嗓音低醇：“明日上午，朕在紫宸殿等你。”
崔幼檸立時羞紅了臉，催促他快點走。
寧云簡任由?崔幼檸用手掌抵著他往前推，偏頭?輕輕一笑?，壓低聲音對?她?說：“阿檸現(xiàn)下催朕快點，明日就別再哭著求朕慢些了�！�
“……”崔幼檸氣得狠狠拍了下寧云簡的后肩，惹得他又?笑?了好?一陣，笑?聲低沉悅耳，撓得人心?口發(fā)?癢。
崔幼檸望著眉眼里俱是笑?意的寧云簡，不由?愣了愣，一顆心?忍不住變得柔軟，手指緊攥著玄色衣料，沒有再繼續(xù)推他。
寧云簡收了笑?，垂眸看她?許久，輕聲問：“舍不得朕走？”
崔幼檸沒說話。
寧云簡見她?默認(rèn)，心?中愛意翻涌成海，再顧不上許多，立時低頭?重重吻了上來。
崔幼檸艱難掙開：“別……”
“朕只親一親你�！睂幵坪唵÷暠ＷC，抱著她?在亭榭的長凳坐下，緊擁著她?加深這個吻。
崔幼檸坐在寧云簡腿上被他吸吮含咬著，半點都動?彈不得，心?中叫苦不迭。
她?知曉寧云簡受不得她?半點撩撥，所以這些時日不敢多說情話，但今日她?只是稍稍表現(xiàn)出一絲不舍，便已?讓寧云簡歡喜到難以自持。
若非這是在孟府，她?此?刻定然已?被剝干凈了。
被吻到神志恍惚時，她?終于被放過，耳邊傳來寧云簡低啞的聲音：“阿檸，往后要一直陪著朕。”
偶爾夢回那一段失去阿檸的時日，那般真實而清晰，如在昨日，他痛苦崩潰到冷汗浸濕寢衣，好?在噩夢雖難以擺脫，卻終會醒來。
但他也知自己如今愈發(fā)?深陷沉迷，對?阿檸的癮已?重到近乎瘋魔的地步，若再失去阿檸一次，定會比一年前還痛苦百倍。
崔幼檸懵懵抬眸應(yīng)道：“我自然會陪你到老?�！�
寧云簡滿意地抿了抿唇，伸手為崔幼檸整理衣襟，順便不動?聲色地檢查她?脖頸上是否有吻痕，見那里白膩如玉，只是覆了一層被欺侮過的薄紅，片刻后便可消去，方放下心?來。
若是剛剛他不小心?在顯眼處留了痕跡，阿檸定會哭鼻子。
因?qū)m中還有政務(wù)等著，他如往常般叮囑崔幼檸夜里早些安歇后便起身離開了。
翌日早晨，崔幼檸換了身湖水藍(lán)的裙衫，被女影衛(wèi)扶上了進(jìn)宮的馬車。
昨夜崔幼檸連著做了好?幾個夢，而女影衛(wèi)和栩兒得了寧云簡吩咐，即便在這種時候也不敢吵擾她?睡覺，所以她?今日起得晚了些，到紫宸殿時寧云簡已?疼了好?一會兒了。
她?愧疚難當(dāng)，一邊為寧云簡拭汗，一邊小聲道歉。
寧云簡笑?著搖頭?，熟練地解開她?的裙衿。
隔了幾日沒同她?做這事，寧云簡今日便折騰得久了些，將?她?摧折成多種姿態(tài)，來回反復(fù)地欺負(fù)。
她?在自己的哭聲中聽見寧云簡失神迷魂間的喃喃自語：“這么多回了，竟還能咬得這么緊�！�
“她?怎能叫得這么好?聽？”
“又?想逃……若銬住她?的手，也不知要幾日才能哄好?�！�
崔幼檸：“……”
她?羞怒至極，掙扎得愈發(fā)?厲害。
寧云簡單手將?她?制住，用那根素綢裙衿一端綁住她?的雙腕，一端捆于床架。
崔幼檸再也無法抵抗半分，當(dāng)即氣得大哭，卻聽他軟聲哀求：“阿檸，朕好?疼。”
望著他蒼白如雪的俊臉，崔幼檸終是止了哭，抽噎著任他索取。
中間寧云簡停了小半個時辰，喂她?喝了碗粥，又?捏著她?的手看了看，確認(rèn)她?的手腕沒被磨傷方松了口氣，再次分開她?，繼續(xù)欺了進(jìn)來。
這個混賬！，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崔幼檸心?中憤恨不已?，捏著拳頭?暗暗詛咒下一世他來做女兒家，自己當(dāng)男人，也叫他嘗嘗自己此?刻的滋味。
待得天邊第一縷晚霞現(xiàn)出，崔幼檸才終于上了回府的馬車。
女影衛(wèi)默默別開臉，方才姑娘上馬車時雙腿發(fā)?顫，連抬足都艱難，卻怎么也不肯被陛下抱上去。而陛下遭拒后半點不惱，而是近乎討好?地柔聲輕哄。
她?是成過婚的人，自然知曉這是怎么回事，卻難免震驚錯愕。
自己追隨陛下多年，從前只道主子不思淫.欲，哪想過自己還能見到今日之景。
女影衛(wèi)嘖嘖感嘆，原來再如何出身尊貴、清冷端方的人，在自己喜歡的女子面前都會難以把持。
好熱
昨日?歇了整整一天，
崔幼檸身上?被馬車碾過一般的酸痛感才緩解得差不多?，但那些痕跡怎么也要兩三日才能消退。
伺候崔幼檸沐浴時，栩兒瞥了眼主子?身前雪白柔圓之上曖昧至極的指印和?吮痕，
頓時羞紅了臉，
怎么也不敢想象那般威嚴(yán)冷然的帝王私底下會對自家小姐做出?這種事?。
這十八年來孟國公府月月初一都會去五鳴寺祈愿崔幼檸回家，如今她?已歸府，便得去佛寺還愿。
今日?原該孟國公夫人陪崔幼檸一塊去，
但母親身子?不爽利，
崔幼檸便換了身柔粉色交領(lǐng)襦裙，腰間用素衿一束，
綴以一枚白玉，
再于外頭披件雪色薄氅，自己帶上女影衛(wèi)和栩兒出門了。
為保無虞，
國公府派了三十個精壯侍衛(wèi)保護(hù)崔幼檸，再加上?天子?派來的十個武藝極強(qiáng)的御前侍衛(wèi)，
出?門?時瞧上?去陣仗頗大，
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讓。
女影衛(wèi)見崔幼檸神色復(fù)雜，
忙解釋道：“姑娘莫怪，
您如今是陛下的未婚妻，不知有多?少人?盯著您，陛下也是為了您的安危著想�！�
她?不敢想象，
若姑娘被敵國奸細(xì)擄去了，陛下會變成什么模樣?。
崔幼檸以手支頤，
幽幽一嘆。
五鳴寺在西郊，路途稍遠(yuǎn)，
需一個半時辰方能到，崔幼檸便靠在栩兒肩上?小憩片刻。
半夢半醒間，
馬車劇烈顛簸幾瞬，驀然停下。
女影衛(wèi)立時握緊劍柄擋在崔幼檸面前，揚聲問外頭的人?：“出?什么事?了？”
那四十個護(hù)衛(wèi)給了崔幼檸莫大的安全感，是以她?雖被驚醒，卻并不擔(dān)心自己會出?什么事?，只睜著一雙惺忪睡眼靜靜等著回答。
一個御前侍衛(wèi)策馬至側(cè)窗外，恭聲道：“姑娘，馬車的后車輪被磕壞了�！�
崔幼檸“唔”了聲，下去繞到車后看了一眼，見那車輪破損嚴(yán)重?，便扭頭對女影衛(wèi)：“那我?們騎馬去罷。”
那十個御前侍衛(wèi)個個騎馬，只需騰出?兩匹來讓她?們騎便可。
女影衛(wèi)為難地看了眼崔幼檸：“今日?天冷，姑娘又畏寒，即便窩在薄氅里被屬下帶著騎馬到寺中，也難保證您不會挨凍。
崔幼檸有些無奈：“不必這么小心，我?不會有事?�！�
女影衛(wèi)卻不敢不小心，畢竟若這位祖宗真受了寒，她?都不知該如何同陛下交代。
那十個御前侍衛(wèi)也是如此作想，當(dāng)下便請崔幼檸稍候，他們派出?兩個人?騎快馬就近買一輛馬車回來。
但再快也得小半個時辰才能回來。御前侍衛(wèi)忐忑地看向崔幼檸，生怕她?不高興。
崔幼檸朝他們含笑頷首，同意了他們的提議。
她?知曉若自己真生病了，就算軟語求得寧云簡別責(zé)罰這些人?，祁銜清私底下也會狠罵他們一頓。
恰在此時，一輛精致華貴的馬車經(jīng)過，在近處停了下來。一只白皙的手掀起簾布，窗后隨之露出?張清麗的臉龐來：“崔……孟姑娘！”
崔幼檸順著聲音抬眸細(xì)看，見那女子?眉心一顆美人?痣，回憶片刻，試探著開口?：“沈念？你回京了？”
沈念與她?的雙生兄長?沈矜的眉心都有一顆這么朱砂痣，好認(rèn)得很。
“嗯，前些日?子?回來的�！鄙蚰盍r笑了，“孟姑娘竟還記得我?�！�
崔幼檸心緒復(fù)雜。
想忘記沈念可不是件易事?，畢竟沈念有個混蛋親哥，自小就逮著崔幼檸一個人?欺負(fù)，扯頭發(fā)丟泥巴撕課業(yè)這種事?沒少對她?干過，更?是生了張利嘴，每日?都要?找她?吵幾句，回回都要?將她?氣得掉眼淚才肯罷休。
崔家與沈家交好，好到給她?和?沈矜定了娃娃親，但她?深厭沈矜，即便那時還未遇見寧云簡，也死活不肯答應(yīng)，哭著鬧著求鄭氏將親事?取消了。
后來沈母來問她?緣由，她?不欲在長?輩面前告狀，便只沈矜本就唇紅齒白臉也白，眉心還長?了顆朱砂痣，瞧上?去比她?還像個小女娘，所以不喜沈矜。
不料沈矜竟對她?這句隨口?之言頗為介懷，六歲的年紀(jì)，居然用匕首把這顆痣生生剜去了，自此沈矜眉心那顆漂亮的朱砂痣就變成了一塊疤。
崔幼檸自回憶中抽身而出?，卻仍是沉默，最后還是沈念再次開口?問她?馬車出?什么事?了，在得到答案后又笑著正好同路，不如與她?同乘。
崔幼檸聽罷默了一瞬：“你兄長?在里頭嗎？”
聽她?主動提及自己兄長?，沈念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表情，須臾后才道：“不在的。”
崔幼檸點點頭。她?與沈念并無齟齬，畢竟有著年少相識的情誼，多?年未見，今日?一遇也算是緣分，有些想同沈念敘敘舊，便出?言謝過，上?了沈家的馬車。
不過返程時總不好再麻煩人?家繞路送她?回去，所以仍是派了人?立時回孟府再帶一架馬車出?來。
沈念雖沒她?哥嘴毒，但也善于言談，與崔幼檸笑了一路。
崔幼檸忽地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小炭爐。
沈念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見狀當(dāng)即問她?怎么了。，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無事?�！贝抻讬幋鸬�，“只是覺得很暖和?�！�
沈念聞言似是松了口?氣：“暖和?就好�！�
崔幼檸側(cè)眸看她?：“但你是習(xí)武之人?。我?記得你少時即便在冬日?，屋里都不生炭火的�，F(xiàn)下不會覺得熱么？”
沈念的父親是玄陰門?的宗主，她?全家都武藝卓群。
不過，聽聞如今這宗主之位已是沈矜坐著了。
崔幼檸忽覺有些恍惚。當(dāng)年那個每天正經(jīng)事?不做，只知道欺負(fù)她?的少年，如今竟成了江湖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物。
沈念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旋即笑道：“我?前些日?子?病了一場，身子?還沒好全，不敢再受寒�！�
崔幼檸輕輕“啊”了一聲，懷愧道：“原是如此�！�
話間五鳴寺已到了，崔幼檸與沈念先后下了馬車，卻見寺外停著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一位如冰似雪的美人?搭著婢女的手躬身下來。
崔幼檸步子?一頓，或許是因沈念在側(cè)，此刻見到宋清音，她?驀地想起少時孫家和?王家的公子?曾打趣著問沈矜是否喜歡她?，沈矜聽后許是氣得狠了，連脖子?都是紅的，立時朝那兩人?吼了回去。
那時沈矜具體了什么，因隔了太多?年，崔幼檸已記不清了。但大致意思是，他才不喜歡她?，他喜歡的是宋清音這樣?端莊矜持的。
崔幼檸暗暗感嘆。
聽聞宋清音已在議親了。光是在寧云簡來孟府下聘的那日?，就有兩家上?鎮(zhèn)國公府提親，其中一家是禮部尚書的長?子?，鎮(zhèn)國公夫人?見了后很是滿意，好似宋清音亦點了頭。
也不知沈矜長?情不長?情，若到現(xiàn)在還喜歡宋清音，只怕要?傷心了。
崔幼檸收回思緒，邁步走入佛寺，將五千兩香油錢捐給五鳴寺，又去到佛前誠心上?香，將還愿一事?告知佛祖，爾后與沈念一同在寺中用素齋。
怎料用齋時不慎被人?用菜湯弄臟了薄氅。那位小姑娘見闖了禍，嚇得跪在她?面前磕頭求饒。
崔幼檸將她?扶起來，再三言明不會怪罪她?，也不需賠償，那小姑娘才止了哭，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栩兒也快哭了，那件薄氅方才是被她?拿在手里的，如今弄臟，小姐便穿不得了，待會兒要?是受涼生病可該如何是好？
來時雖備了衣物以防萬一，但薄氅卻只帶了這么一件。
崔幼檸倒不怕生病，但卻怕栩兒她?們被寧云簡降罪，便在用完膳后與沈念作別，躲在女影衛(wèi)懷里迅速上?了回府的馬車。
但她?仍是吹著了風(fēng)，臉和?嘴唇頓時就變白了，好在新馬車?yán)锱?，緩一緩便好。
但今日?諸事?不順，剛走沒多?久，馬車竟又在林子?里停了下來。
女影衛(wèi)急著回府為崔幼檸熬姜湯驅(qū)寒，見狀連聲音都急促了幾分：“又怎么了？”
外頭御前侍衛(wèi)檢查后慚愧道：“回姑娘，車輪又壞了�！�
崔幼檸：“……”
她?想了想：“不必回去再駕輛馬車出?來了。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就在后頭，等會兒問問宋姑娘可愿載我?們一程罷�！�
見崔幼檸沒有半分不快，女影衛(wèi)松了口?氣，隨即暗道那宋姑娘自是愿意的，天底下如今就沒人?敢不愿意。
車?yán)锏奶炕饹]多?久就冷了下來。等到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被御前侍衛(wèi)攔下時，崔幼檸的嘴唇已經(jīng)再次變白了。
她?被女影衛(wèi)扶上?宋家的馬車，笑著同宋清音了句多?謝，便在軟榻坐下。
宋清音抬眸看去，見崔幼檸身著粉色寬袂衣裙，明媚嬌艷的臉龐美得動人?心魄，腰間盈盈一握，婀娜有致，挽著不知什么發(fā)髻，雖簡單卻好看得緊。
那么美好。
只是好似太過怕冷了些。
宋清音蹙了蹙眉，當(dāng)即出?言問崔幼檸身子?是否大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