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說母女連心。
沈離夏眼眶本能地發(fā)酸,語氣也有些哽咽:“媽,我沒事……我都已經(jīng)回家了�!�
沈母松了口氣:“那就好。另外我還要叮囑你,你已經(jīng)和寒聿結(jié)婚四年了,要孩子的事得抓緊�!�
“我和你爸爸年紀越來越大了,以后你要是沒個依靠,我們怎么放心的下?”
沈離夏本想告訴母親自己失憶的事。
可聽到這些話,她滿腦子就只剩下傅寒聿對自己冷漠的態(tài)度。
看來這幾年,她并沒有把自己和傅寒聿的貌合神離告訴家里。
沉默片刻,沈離夏應(yīng)下來:“我知道了媽,你放心吧……其實我們已經(jīng)在備孕了。”
沈母這才有了些笑意。
掛斷電話,沈離夏看著偌大的別墅,失神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
天黑后,她才抬步上了樓。
走到走廊盡頭,推開門。
房間里裝飾簡單,樸素得像是一間客房。
她以前的房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除了她的作品、她車隊的旗幟。
她還玩音樂,掛著吉他和貝斯。
可這里什么都沒有。
憑什么?憑什么她嫁給傅寒聿之后就要過得這么憋屈?
而她這么憋屈,傅寒聿還要像仇人一樣對她!
沈離夏撥通了傅寒聿的號碼。
然而接通電話的卻是江黎舟。
聲音還是她的聲音,可她的語氣和稱呼,與白天截然不同。
“寒聿在洗澡,你有事嗎?沈小姐。”
第4章沈離夏呼吸一滯,看向了墻上的鐘表。
晚上九點半,孤男寡女為什么會待在同一間酒店房間?
接下去又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沈離夏攥緊手機,感覺心臟被捅了一刀。
“讓傅寒聿接電話�!�
江黎舟笑了聲:“沈離夏,你鬧了四年,寒聿早就對你厭惡至極,你真的覺得這樣糾纏就能有結(jié)果嗎?”
“我奉勸你一句,不如早些放手�!�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沈離夏聽著冰冷的忙音,一時間心口堵得都有些喘不上氣。
“混蛋……混蛋!”
從小到大,她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不愛就不愛,誰稀罕他那點憐憫似的感情?
沈離夏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了頭。
可心頭的酸澀到底還是蔓延開來,占據(jù)了四肢百骸。
半晌,她重新坐起來,打給了紀舒語。
“我想賽車�!�
……
傅寒聿出了三天的差。
沈離夏就在外面玩了三天。
她花了大價錢重新組裝了一輛機車。
然后找回曾經(jīng)車隊的那些人,在封閉的廢棄國道上比了一場。
沈離夏二十歲的靈魂操縱著二十五歲的身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先沖過了終點。
她翻身下車,站在被荒蕪景色包圍的道路中央高舉手臂歡呼了聲。
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沈離夏仰頭飲盡一杯,終于覺得有件事是順心順意的。
旁邊留著一撮白發(fā)的男人湊近了戲謔開口:“離夏,我聽說你在備孕,能喝酒嗎?”
在場的人基本都在大院里住過,家里不是有錢就是有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