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作家想說的話:】
謝謝小姐姐們的禮物和評論,?( ′???�。┍刃摹�
以下正文:
“救他,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
樓上窗后看到alpha少年被圍毆這一幕的小beta被嚇得肝膽俱裂,
他跪在地上,蒼白纖弱的手指緊緊地抓住曲源的褲腿,拼命地磕頭哭求。
Alpha少年才好那么一點,怎么經(jīng)受得住這樣的毒打,還是被一群成年alpha圍著打,
小beta挨過打,知道那些alpha打人有多痛、多恐怖,
剛剛看到alpha少年被從輪椅上踹趴在地,他扭頭就想要往外跑,
不能挨打,不能挨打
不可以�。�!大哥哥會死的�。。�
他急上了頭,根本沒想過就他現(xiàn)在這風(fēng)一吹就倒的羸弱身板,即便去到alpha少年的身邊也只有一起挨揍的份。
他想要去alpha少年的身邊,可卻被人攔住了,曲源的助手?jǐn)r著他不讓他走,
曲源嘴角噙笑地看著樓下alpha少年被圍毆的場景,身后小beta淚流滿面卻無法離開,
他只能轉(zhuǎn)身,學(xué)著其他實驗體被虐打時跪地磕頭求饒的模樣,跪在曲源的腳下,一下又一下地磕頭,一聲又一聲地哀求,
“求求你,救救他,他會死的,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求求你”
滿屋子都是小beta凄涼可憐的哭求聲和額頭磕在地板上發(fā)出的砰砰門響聲,
小beta蒼白的額頭沒兩下就磕出了血,可他還記得以往那些看守人看到實驗體拼命磕頭的模樣都會高興得哈哈哈大笑,
研究員是不是也是這樣子?研究員如果高興了是不是就愿意去救大哥哥了?
要怎么做?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他?他到底還能怎么做才能救他
天像是在眼前塌了般黑暗,血液蜿蜒流過眉間,他磕頭磕得頭昏腦漲,眼前發(fā)黑都愣是沒敢停下,讓人看了都害怕他會就這么直接把自己給磕死在地上,
那么小的一團(tuán)人兒蜷縮在曲源的腳邊,真的是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曲源扭頭看他,在他又一次想要把腦袋往地上磕的時候,抬腳,用皮鞋抵在他的額頭上,
“這么一看,你倆倒是同病相憐了,真慘啊,”,可看著真讓人心情愉悅。
曲源臉上噙著笑,看著還扒著他褲腿,顫抖哀求的小beta,心里的凌虐欲獲得了滿足,
他可不會像龐家那兩兄弟那么蠢,想著能用毆打的方式來讓alpha少年哭,讓他求饒,
這怎么可能呢?
那個怪物可是被席厲扔進(jìn)斗獸場,被野獸生生從身上撕扯下一大塊血肉,都被弄得半死不活了,也還能冷靜反殺的小變態(tài),
多痛他都能忍,因為忍不了,死的就是他,絕對的冷靜和冷血,這是席厲要求他必須做到,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的價值和作用在日后生死存亡的殘酷戰(zhàn)場上發(fā)揮到極致。
感情用事的人是當(dāng)不了武器,做不了指揮官的,因為這樣的人即便不死在炮火轟炸中,也遲早會因為戰(zhàn)爭所帶來的陰影和精神上不斷累積的后遺癥而把自己給活活折磨耗死。
這些年,那個alpha少年在席厲的手底下受過的傷比吃過的飯還多,曲源每次看到他滿身是血卻一聲不吭地躺在治療艙里的時候,都忍不住想那個小怪物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痛覺,
他甚至在治療的時候,還故意往那個alpha少年的傷口上捂過一大把特制的辣椒粉末,
那種化學(xué)辣椒末即便是身上沒傷,落到皮膚上也能灼傷灼痛的讓人嘶聲尖叫,
可結(jié)果那次他也還是沒看見那個小變態(tài)被痛哭,他自己倒是差點就被對方給殺了。
身體上的虐待是沒法讓那個小變態(tài)痛的,那精神上的呢?
打蛇總得打七寸不是?這個小beta會是那個小變態(tài)的七寸嗎?
這可真是讓人好奇。
“派人把龐敬他們給攔下�!�,曲源朝助手說道。
都讓他們打那么久了,也給足龐家人面子的了,這口氣他們也只能就這么出了,
那個小變態(tài)身上還有很多的研究價值,可不能就這么死了,雖然曲源覺得他也不會那么輕易就會被弄死,但以防萬一還是得派人過去,
再怎么說那個小怪物現(xiàn)在的身體檢測結(jié)果是真的不怎么好。
“你有想過你有一天會死在我手里嗎?”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這個廢物!”
龐敬看著他一幅快要被掐死的樣子,獰笑著湊近他的臉,
“你這個垃圾”
他還想要再罵,身體卻猛地一僵,脖子上噴出大量的血來,
一塊鋒利的石頭被以極大的力道,在他臉頰朝alpha少年湊近時,從他的頸側(cè),一擊貫穿他的整個喉嚨。
他驚恐地睜大了眼,被他掐住脖子的alpha少年卻在下一秒,直接拔出了貫穿他脖頸的石塊。
鋒利的石頭劃破了alpha少年蒼白的掌心,龐敬脖子上被捅出了一大個血窟窿,漆黑濃稠的血濺落在草地和他身前alpha少年的身上。
自始至終都沒出過一聲,此刻滿身是血的alpha少年,恐怖得像是地獄里浴血而出的修羅。
死亡讓人恐懼,殺戮讓人麻木,
被掌控命運的傀儡想要存活下來,全靠互相屠戮。
誰的血沾在手上都是一樣的溫?zé)嵴吵�,骯臟腥臭,
黑暗在眼前無限蔓延,鮮血劃過alpha少年的掌心,
在他的指尖緩緩匯聚,
然后迅速滴落。
才能從床上起來不久的alpha少年,此刻又躺了回去,
全身多處骨折,內(nèi)臟破裂出血,還有信息素壓制導(dǎo)致的精神傷害,
他被送進(jìn)重癥治療艙里躺了一天一夜,出來后身上各處依舊連接滿了各種治療儀器,
照例來進(jìn)行定時檢查的醫(yī)護(hù)人員出去后,病房的門又再次被打開,
曲源從病房外走了進(jìn)來,然后在alpha少年的床邊坐下,
檢測儀在床頭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滴滴聲響,床上alpha少年的眼睛依舊被紗布蒙著,不知道是醒了,還是沒醒。
曲源手掌托腮,看著床上的alpha少年,微微彎起的眸子里浮現(xiàn)出星點笑意,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他笑著開口,眼珠子一轉(zhuǎn),視線卻落在床頭依舊平穩(wěn)起伏的心率圖線上,
房間里靜悄悄的,除開儀器發(fā)出的聲音外,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曲源的目光一直落在心跳監(jiān)測儀上,沒能得到回應(yīng),他也能繼續(xù)自說自話下去,
“你做了件蠢事,”
“沒權(quán)沒勢,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那么你就算把命給搭上了,你也救不了他,”
“他太弱小了,沒有你的庇護(hù),他獨自一人在基地里死的比誰都快,”
心率圖線依舊平穩(wěn)地起伏著,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任何的波動,
曲源眸子微微瞇起,輕笑了一聲,繼續(xù)試探,
“你有想過嗎?他落在我的手里,能在我的手上活幾天?”
“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撐死了也就一年吧。”
心率圖線依舊沒有任何異常的波動,曲源手指輕點著椅子扶手,視線在alpha少年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復(fù)又落回到心跳檢測儀上,
“也可能都沒有,一個星期后,我會給他進(jìn)行另外一項實驗,”
曲源看著依舊平穩(wěn)起伏的心率圖線,輕笑了一聲,起身前,最后留下一句,
“祝他好運吧。”
他話說的似是而非,就是想要引起床上少年心底里的慌亂,從而進(jìn)行最終的試探,
可心跳檢測儀上的數(shù)據(jù)線自始至終都平穩(wěn)又有力地跳動著,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異樣,
曲源又站了一會,然后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躺著的alpha少年,眼眸微瞇,眼神銳利打量著床上的人。
先前席厲來找他的時候,他就有想過,床上的alpha少年是不是早就知道藥劑的量有問題,所以才將錯就錯地利用他來留下那個小beta一命,
可如今看來又似乎并不是這樣?
是他高估了那個小beta在小變態(tài)心里的重量了嗎?
這也不是沒可能,如果他真的那么看重那個小beta,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會對他的話如此的無動于衷?
再退一步來說,即便床上的alpha少年現(xiàn)在真的聽不見他說話,
但對于一個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會分不清真?zhèn)螁幔?br />
他的仿生傀儡真的就成功到讓他連一點兒疑心都沒有?
還是說床上alpha少年真的覺得那個小beta背叛了他,所以厭惡那個beta已經(jīng)厭惡到,如今都不愿再多分出一絲的心神和精力去關(guān)注身邊的傀儡beta,繼而才發(fā)現(xiàn)不了異樣?
仿生傀儡是否真的能騙過床上那個小怪物這對曲源來說很重要,
因為床上躺著的那個小怪物的敏銳度至今為止,無人能敵,
如果真的能騙過他,這意味仿生傀儡的相似度高到足以用作軍事間諜的程度。
即便曲源對自己做出的仿生傀儡是相當(dāng)滿意的,但他也沒有大意,
還要再測試一下,生命攸關(guān)的事情最能反應(yīng)出人心底里的真實情緒了,
他之前跟席厲提的建議并不是純粹的惡劣玩笑,而是他真的打算這么做,打算用那樣的方式,對床上的小怪物再進(jìn)行一次試探。
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看著床上人,轉(zhuǎn)身走到門邊,打開門,又合上,然后靠在門邊的墻上又站了一會,給人一種他早已離開的錯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連接alpha少年的各項檢測儀器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異常顯示,
他挑了挑眉,唇角處依舊噙著笑,
片刻后,他站直身體,這下才終于真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寬大的束縛衣松松垮垮地套在小beta瘦弱無骨般的單薄身體上,
他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慘白的,
無影燈被打開,冰冷的手術(shù)臺在他的面前驟然呈現(xiàn),
他牙齒哆嗦著,恐懼到頭皮發(fā)麻,
視線落在手術(shù)臺旁,托盤里放著的,那些折射出森冷光線的冰冷手術(shù)刀上,他的腳步忍不住地往后退去。
后背被一只大手給抵住了,他退無可退,
他神色驚惶地仰起頭,曲源穿著手術(shù)服在他身后笑得眉眼彎起,“小可愛,你不想要讓你的大哥哥站起來了嗎?”
“這樣吧,如果你能活下來,以后每周我都讓你去看他一次吧,怎么樣。”
誘餌要一點一點地放,先前給出去的甜頭,如今這不就起了效。
小beta恐懼得牙齒都在哆嗦,可到底還是沒有再往后退了了。
曲源推著他往前走,小beta一路踉踉蹌蹌地被推到手術(shù)臺邊。
小小的人兒躺在冷冰冰的手術(shù)臺上,害怕得只抽噎,
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源源不斷地從他的眼尾滑落,
寬松的束縛衣被手術(shù)臺兩旁的助手們拉扯收緊,
衣服被收緊手,他就只剩下那么一小團(tuán)孤零零地躺在手術(shù)臺上,
加固帶一條又一條地壓在他的束縛衣上,
小beta身上進(jìn)行了兩層捆綁,整個人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禁錮在手術(shù)臺上。
這下是真的跑不掉了,簡直是插翅都難飛,
小beta有些崩潰地打著哭嗝,
有人站在他腦袋前方,在他被剃光了頭發(fā)的腦袋上進(jìn)行切口設(shè)計,
頭頂又陰影落下,遮擋住了刺目的光線,
戴著口罩的醫(yī)生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可他根本分不清是誰的臉,
男人看著他,聲音里像是帶著一聲嘆息,
“忍忍,努力活下去�!�
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大雨瓢潑落下,
Alpha少年坐在窗邊,手指緊握成拳放在腿上。
掌心被手里緊握著的硬物硌得生疼,
窗外霧蒙蒙的,世界升騰起寒冷潮濕的水霧
雨珠大顆大顆地砸落在他身旁的玻璃窗上,
發(fā)出急切響亮的噼啪的聲響,
雨聲砸落在心里,帶來透骨的寒涼。
鮮血從手術(shù)臺上滴落,
一滴又一滴,密集得宛若窗外的暴雨。
血液沿著指尖滴落,打濕在地面,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沾滿血液的芯片被男人捏在指間,然后用紙巾擦干凈,推入到智腦里,
另一邊婁嵐快速地對芯片進(jìn)行掃描和檢測,
“元帥,等一下,大概兩分鐘”
耳邊的通訊器里傳出婁嵐的聲音,席鋮輕嗯了一聲,視線轉(zhuǎn)而再次落在元森的身上,
元森這才察覺到不對,眉頭緊皺著和席鋮對視,厲聲質(zhì)問,“這到底是怎么會回事?!”
先前席鋮扭斷‘肖恒’脖子,并且用匕首洞穿‘肖恒’頭顱的那一幕給元森的沖擊太大了,
以至于他根本沒心思去注意席鋮在那之后到底又做了什么,
可他剛剛分明看到席鋮把一個芯片模樣的東西插進(jìn)智腦,如果著東西是從‘肖恒’的腦子里拿出來,
那就只能說明,他懷里這個根本不是肖恒,而只是傀儡!
“你懷里那個,不是本體,而只是傀儡�!�
心里的猜測得到證實,元森瞳孔震驚微顫,心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又低頭看向懷里那相似度高到能以假亂真的傀儡。
“傀儡,”,他嘴里呢喃了一句,然后又立馬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凜,猛地抬頭,“那肖恒呢?真正的肖恒在哪里?是在你手里嗎?!”
“這個傀儡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我基地里混進(jìn)來的那幾個傀儡也是你搞的鬼?你這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TM的,這是在耍我玩嗎?!”
他心里焦急又憤怒,完全無法冷靜思考,
元森一把松開懷里的人,從地上站起身,
他大步向前走到席鋮的面前,抬手就想要揪住席鋮的衣領(lǐng)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