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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那我再減減肥�!彼ΑJ窃摐p肥了。其實這段時間何總和周先生都來陪她睡覺,他們倒也沒說這個,不過也許是因為男人對這些不敏感,也許又是天天看著沒有察覺。其實她這段時間身體不方便,好久都沒有性生活了——最多只是隔著衣服摸一下。

    嗯,也不知道,她抿了下嘴,這兩個人這段時間是怎么解決的。

    哎,多想多愁,少想少愁,不想不愁。

    反正大家都是自由的。

    愛情如風(fēng),常伴我身。嗯,不行就只有都踹了,就像是孫強那樣——只有金錢才是永恒。

    “好可愛哦,多少天了?”

    小家伙今天給力的醒著。在后院的暖房坐下,王總抱著孩子,粉紅色的丹蔻點在了小家伙的臉上,笑瞇瞇的,“兒子?”

    “是啊。”五層高的甜點擺臺就在桌上,各色甜點做成了花朵的形狀,栩栩如生。林素給客人的是玫瑰花茶,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又拿起來抿了一口。

    “那他爸爸不是很高興?”

    王總抱著孩子,又看了看四周。這宅子寬闊,從這里可以看見幾十米的走廊,裝修時尚,不是眼前這個年輕女人一個人能夠負擔(dān)的。

    沒有男人。

    是采薇資本的王薇介紹來的。來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一個人開了一個事務(wù)所。

    沒說她的父親是誰。

    也沒說婚禮。

    倒是說了何家和歸墟。何家……巨鱷,以前國內(nèi)接觸的少,不過一問,金融圈倒是都知道的。

    于是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臉色紅潤女人。

    下一次協(xié)會活動她還有個演講。這對于剛進入?yún)f(xié)會的會員來說,是一項很大的殊榮了。這個社會的事,很多可以知微見著,倒是不必說得太明白。

    “高興啊高興。”林素回答,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沒人。

    周先生一大早出去了,何總也出去了,是有個什么活動。她有些遺憾的看了看托盤上嬌艷的玫瑰花,得減肥了不能吃。于是又看了看王姐懷里的崽。小家伙還沒餓,睜著眼睛看女人裙子上的胸針。

    “我這次過來,就是去看看Sonic,”

    王總擺弄著懷里的孩子,沒問更多,倒是說起她自己的行程,“還帶了幾個合伙人和分析師。最近國家不是鼓勵神經(jīng)影像行業(yè)嗎?我們聯(lián)系了sonic,過來看看�!�

    “嗯�!绷炙剜帕艘宦暎杏X自己也不是專業(yè)人士,說不了太多。

    她只是知道王姐辦的家辦是聯(lián)合家辦,不像何家,是單一家辦,只為何家服務(wù)。要運作何家這種家辦,一年得一億美金的運作費打底,畢竟招募的都是最牛逼的人。其他的,就有些良莠不齊了——王姐倒是不一樣,畢竟有公公托底嘛。

    “要不是你不方便,就想請你一起去了,”王總還在抱著孩子逗弄說,“管委會的劉主任也是我們的校友——”

    “啊這樣?”

    “其實可以一起吃吃飯什么的,大家認識認識。”王總說,“這次你坐月子了,倒是不好叫你出去,我下個月還要去趟漢城,去看長安工業(yè),你要是有空不如也一起去,”王總笑瞇瞇的,“我們看完公司,還可以一起在漢城逛下�!彼UQ郏吧洗文悴皇且埠苡信d趣嘛,我們大同家辦六百萬人民幣起投,專注長期價值�!�

    紅裙女人坐在光明漂亮的暖房里,笑瞇瞇的,“歡迎各大投資人加入�!�

    9.老余

    9.

    六百萬,起投。

    誒。

    就算在S市,也可以買個夢中情房了。哪怕是孫強這孫子,也得不吃不喝十幾年。不過以前覺得好多的數(shù)字,現(xiàn)在好像也不多,勤儉節(jié)約三個月就能湊齊了。不過學(xué)姐~林素看看學(xué)姐笑瞇瞇的樣子,感覺她也應(yīng)該只是開開玩笑,倒是不必太當(dāng)真。

    學(xué)姐不缺六百萬啦~

    “哈哈哈�!绷炙刂皇切Γ睦飬s好像又被學(xué)姐撩到了,倒是對去漢城考察兼旅游動了心。她現(xiàn)在是不必打卡上班,學(xué)姐的朋友圈也都是她世界各地考察旅游的照片,感覺很好玩。抿了一口水,她說,“那王姐你什么時候去,我看看時間。”

    “好。”女人拿著意呆利進口的小勺子挖了一口甜點,一口答應(yīng)。

    學(xué)姐也要控制身材,漂亮的五層甜點她只動了一小勺。吃了甜點,兩個人在一樓客廳里從容的欣賞了何總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藝術(shù)品——正好學(xué)姐的朋友圈也一直是藝術(shù)欣賞什么的。幾副圖畫,幾個擺件,走廊邊一個長脖子的銅雕人頭,叫“印第安人”。

    學(xué)姐遞過來手機,要照一張和人頭的合影。

    又拍了幾張藝術(shù)品。

    然后兩個人又找了一個鮮花怒放的角落,拍了幾張兩人合影�?紤]到何總家挺低調(diào)的,林素沒抱孩子。

    “你認不認識Angel?”

    看過了一圈藝術(shù)品,王姐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問。

    “哪個Angel?”林素問,這個英文名字,她感覺自己倒是想起了一個。

    “就是成安的雷利,”種花人取個英文名字到底不爽利,王姐改成說中文名,“上次活動你來了沒?我忘記了,”她拿起手機翻照片,“他老公是做河沙生意的,上次還讓我?guī)退榻BX市的生意�!�

    是協(xié)會的合影。

    一個挺高大的女子站在第一排右側(cè)的幾個位置,顴骨挺高,穿的挺富貴,看起來很能干。林素依稀記得她說是和老公相識于微末,一起打拼到現(xiàn)在。至于她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叫Angel,emm,林素倒是也不好評價。

    “見過。”她點點頭,“第一次在海邊聚會的時候看到過。”

    只是看過而已,打過一聲招呼。

    “她在我這里也投了一些,”王姐收了手機,外面已經(jīng)有了汽車靠近的聲音,“她最近心情不好,讓我去陪她吃飯。上次不知道誰告訴我,說她老公最近就在外面找了一個,好像也養(yǎng)在S市——”

    “呀。”林素嘆氣。想了想,又覺得自己不好評價。

    “她說中午請我吃飯,我說要來看你。又不知道你和她熟不熟,不好約她一起來,”從側(cè)門看出去,外面的側(cè)院已經(jīng)有幾個人影晃動。廚房的工人正在從梅賽德斯的后箱搬了箱子下來,箱子里灌著氧氣,什么物體濺出了水花。一個男人站在旁邊看著,身高腿長的,穿著黑T恤。

    “有些人也忌諱�!绷炙刂皇切Α�

    大家都不熟,估計她也不好來。協(xié)會里目前就采薇王總來過了,其他的也沒來。

    似乎察覺到這邊兩位女士的目光,外面的男人扭頭看了過來。

    好英俊的一張臉。

    然后他抬步,直接往這邊過來了。

    “這是——你先生?”

    “怎么起來了?”

    兩個人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都在林素耳邊。

    “不是不是。”

    是余總啊。林素笑了起來,又嘆氣。既然都遇上了,她直接伸手介紹了起來,落落大方,“這是我朋友——老余。余總�!�

    “這是王總,”她解釋,“我們協(xié)會的副會長,專門過來看我來著�!�

    10.價值

    10.

    “我認為,未來運輸行業(yè),將會持續(xù)走強,還有廣闊的空間,”

    廚子不是真的廚子,其實是船運集團的大少爺�?腿艘膊恢皇强腿�,其實還做做投資�!袄嫌唷焙汀巴蹩偂焙芸煊种匦伦娇蛷d,陽光明媚,傭人重新上了茶。

    小家伙在襁褓里手舞足蹈,林素把他抱了起來趴在肩上,又拍了拍他的背。小家伙軟軟的,真的想不到是她生出來的——好痛哦。余總看了過來,林素對他笑了笑。

    “經(jīng)濟越發(fā)達,對運輸?shù)男枨缶驮綇�。�?br />
    男人收回了目光,在沙發(fā)上挪了挪,“現(xiàn)在只是球內(nèi)的運輸,都還遠沒有飽和。以后說不定,還有星際運輸嘛�!�

    “那個天意最近在搞的什么推進器——”

    “船運肯定比陸運便宜,陸運修一條路要多少錢?一次裝載量才多少?船運只要有航線,就行了�!�

    “宇宙飛船,也是船嘛�!�

    陽光明媚,林素坐在旁邊抱著孩子,看著余總吹得天花亂墜卻又毫無干貨,把王姐逗得花枝亂顫咯咯的笑,兩個人還加了微信——當(dāng)著她的面。

    “我們還沒涉及到這一塊,我們現(xiàn)在主要看的都是神經(jīng)影像和醫(yī)學(xué)制造行業(yè),”

    余總太能說,身份大概也很有料,王姐拿著手機眉開眼笑,“運輸行業(yè)的確很有前景,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可以再約出來吃吃飯,再和您討教學(xué)習(xí)�!�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互相學(xué)習(xí)�!庇嗫偪吭谏嘲l(fā)上一口答應(yīng),可是也算答應(yīng)得似是而非。畢竟大家都知道,種花人的以后未必就真的有以后就是了,“我對影像醫(yī)學(xué)也不了解,有機會也想學(xué)習(xí)下。”

    “素素你也一起來。”

    也不好就這么撇開中間人。王姐的胳膊放在扶手上,陽光照得雪白雪白的,又看了對面年輕英俊的男人一眼,“到時候我攢個局,再邀請一下相關(guān)的同行,請你和余總——還有你先生,一起到X市,或者其他城市,都可以�!�

    “可以�!庇嗫傉f。

    王姐又聊了一個小時,走了,晚上她還有局。她帶來的花一大束,還在客廳放著,水淋淋的鮮活。

    林素站在客廳,手指摸了摸百合,心臟還在噗通噗通的跳著。王姐對人一直很好,很友善有熱情,不過熱情到這種地步說要攢局還是第一次。不過她也理解。以前她對王姐沒什么價值——也許如今有價值了。

    余總就是價值?

    他這么能說會道,顯然居功至偉。王姐今天來也沒見到何總——

    他真的對投資有興趣?

    背后突然傳來哇的一聲。

    “奶溫好沒?”

    小家伙醒了很久該喝奶了,林素抬高聲音問保姆,又回頭看了看沙發(fā)上邊蹲著看孩子的男人。男人此刻正在試圖伸手抱孩子,緩慢試探,動作笨拙。

    “好了�!北D反饝�(yīng)著,拿著奶瓶過來了。

    沙發(fā)上試著把孩子抱起來的男人舉著手在虛空中比劃了幾個姿勢,最終還是宣告失敗。保姆走到一邊,干凈利落的一把抱起沙發(fā)上的孩子,把奶瓶一塞,哭聲停止了。

    林素扭回頭,又低頭看花。

    她的演講稿還沒開始寫呢。

    “你怎么不自己喂奶?”后面有人問,理直氣壯的。

    “奶不夠啊。”感受了一下半充盈的乳房,林素沒好意思說今早被人有個人連吃帶擠的弄完了,她回頭看他,眨巴了眼睛,“這海魚,發(fā)奶是不是不太行?”

    11.謹慎(free)

    11.

    “怎么可能呢?”男人說,陽光落在他的T恤上,男人似乎有些疑惑,只是皺了眉。

    嗤啦。

    嗶啵嗶啵。

    女子遠庖廚。嗯,自從變成了事業(yè)型林總外加懷孕,她是很久沒有下廚了,哪怕這里每個廚房的面積都超過了她原來租的隔斷間,下廚舒適度遠超當(dāng)時陽臺隔出的半平米。

    林素沒有進廚房,她只是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余總系著圍裙背著她,正拿著勺子攪動著鍋。圍裙系帶在他身后,把他的T恤勒出了褶皺。嘴角還叼著一支煙,似乎察覺她的目光,男人左手拿起鍋擱在一邊,伸手拿下了嘴邊的煙,回頭看了一眼。

    輪廓起伏,看起來宜室又宜家。

    “我再給你加點墨魚丁,”

    吹風(fēng)機轟隆轟隆的吹著,他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這幾天吃了什么回奶的?”

    “沒有啊�!绷炙馗惺苤约旱娜榉浚瑩u了搖頭。

    雪白的魚湯擱在桌子上,男人叼著煙,坐到了她旁邊隔了一個的位置上,身上還帶著一身廚房的魚香。林素端坐在位置上,拿著勺子舀湯吹了吹,輕輕抿了一口。

    淡淡的鹽味。

    他只放了極少的鹽,顯然是因為哺乳的需要。

    這段時間喝了他太多湯,已經(jīng)不需要講客氣話了。

    “這是昨晚釣到的鲅魚,”

    魚肉是已經(jīng)熬爛剔骨了,只留下了湯汁精華,男人又點了一支煙,坐在對面看著她低頭抿著湯的紅唇,“我們昨晚七點就開著船出去,開了幾十海里就正好遇到鲅魚群,一直跟著。這魚群還不錯,打了窩很好釣,而且個頭也大,”

    他比劃了一個長度,“小的不要,只要大的。釣了整整百多斤。我也叫了Aaron,可惜他也不去——”

    “我要去��!”

    何總最近在大陸局面打開,邀約他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也有京城的局。魚湯溫度漸漸的降下來了,林素端著碗慢慢喝湯,也不和他客氣,“等我出月子了,你要是再去釣魚,就叫上我�!�

    何總是何總,她是她,雖然孩子生了,可是大家依然是獨立的個體。

    “嗯�!�

    男人坐在對面任由她打斷話題,只是夾著煙笑了起來,“可以�?茨銜r間,我這邊隨時可以安排�!�

    魚湯入口鮮美。

    還是新鮮出水的鮮貨。

    林素喝著湯,漸漸感覺到乳房酥麻,有些漲奶的意味。余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開口叫了一聲媽。

    “我在周哥這里。”他拿下了嘴角的煙。

    “給他送魚�!�

    “哎你管這么多八卦干啥?”他看了她一眼。

    “周家說了這事沒有?”看著面前的女人他只是說,“沒說,就當(dāng)是沒有。我看見——”

    他頓了頓,笑了起來,“我當(dāng)然看見了�!彼碇睔鈮�,“不然我天天送什么魚?”

    “你不用來,你不用來,”

    林素放下了空空的碗,擦了擦嘴,對面的男人還在看著她說話,“周家都沒說話,你來做什么?”

    “你管是不是兒子——”

    林素坐在對面看著他。

    “我媽說想來看你。”又說了幾句,他掛了電話。

    林素眨了眨眼。

    “我說算了�!庇鄰埧粗�,“周哥怕是會不高興。你最近在這里——”他說,“自己也要小心謹慎一點。不該見的人,就別見了�!�

    12.他卻什么也不想說

    12.

    乳房有些發(fā)麻,脹痛,好像有什么液體在慢慢的滲透了出來。

    內(nèi)衣漸漸濕潤了,滲透了出來,打濕了胸前黑白不規(guī)則格子的薄布,空氣中漸漸有了奶香。

    林素坐在椅子上,輕輕的挪了挪。

    “我上樓去換件衣服�!�

    是要去擠奶。

    她站了起來。男人靠在沙發(fā)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他坐在原地,沒有動。

    何總?cè)チ司┏�,周先生通常不會回來吃晚餐。晚餐是余張陪她吃的,還喝了幾杯媽媽帶過來的自制米酒。媽媽來看過她半個月,發(fā)現(xiàn)這里傭人齊全,也許又覺得和兩個先生一起住很是尷尬——只說家里爸爸做了手術(shù)還需要照顧,已經(jīng)回去了。

    哺乳的產(chǎn)婦不能喝酒。林素以湯帶酒,和他碰了杯。夏天的夜來得很晚,吃完了晚餐又喂完了孩子,林素坐在小廳旁邊,看著落地窗外的殘陽還掛在天邊,樹蔭之間漏出了一小片三陽湖粼粼的水光。

    這本來是她永遠也不可能得以進入的地方。

    “晚宴開始了沒有呀?”

    余張在對面坐著還沒有回家的意思。林素也不催他,只是拿著電話,又脫了鞋,把腳擱在沙發(fā)上。S市的富家少爺們夜生活豐富,上午睡了覺,這時候正是他剛剛要開始玩樂的時候。雖然她也在S市待了兩年,可是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年:不一樣的生活區(qū),不一樣的環(huán)境。雖然底層和頂層都在S市呼吸著相同的空氣,可是人和人之間卻有著天然的隔離。就像是一幅畫,看起來大家都其樂融融共享著一塊畫布,可是事實上大家卻分布在不同的圖層里,涇渭分明。

    何總今早去了京城,她總是要關(guān)心一下的。

    電話其實沒人接,是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過來的。那邊的背景聲有些聲音,男女的說話聲,還有女人低低的嬌笑,有些沙。

    “開始了�!蹦沁呎f。

    “Alex怎么樣?”他的聲音傳來,“今天吃了幾次奶?”

    “算是早上的兩次,這已經(jīng)四次了�!�

    “母乳還是溫的奶?”他問的很細致。男人本來就不是趴體生物,比較宅。更何況自從孩子出生起,他就對小baby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三周很多時間都是自己親自帶,并不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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