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男人皺了眉。
蒜蓉的生蠔,扒開了蒜泥,露出了里面的那片肉。
讓人想起了下午的另外的那兩瓣兒。
生嫩,香甜,多汁,可口。
于是丟開了手里的蠔。
他想吃的不是這兩瓣,是另外兩瓣——此刻要是女人叫他去,再舔一遍也是可以的。一遍,兩遍,十遍。只是�?纯磿r間,周哥要是過來的話,此刻也早該到了。
溫香軟玉。
啤酒杯抬起,有些香艷的場景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男人抬手悶了一大口酒。
他就是想舔舔罷了,這是他不為人知的小嗜好。
吃那個鮑魚。
深夜。
有人吃完了凌晨三點的夜宵剛剛準(zhǔn)備回去入眠,有人剛剛起床開始了忙碌。經(jīng)過短暫休眠的城市慢慢恢復(fù)了活力,第一縷陽光撒入地毯的時候,女人依然躺在床上沉眠。
日頭又緩緩在空中挪了一大步。
“唔。”
“唔�!�
半夜操勞的男人也終于起了床。那邊不知道是哪個打工人的電話。他靠在床上,睡衣松散,抬眼看了看這略顯逼仄的單人房,又伸手摸了摸旁邊酣睡的女人,“換個套房�!�
昨晚太遲,便宜行事。手下的身軀起伏。原來她自己一個人過的時候,是這么的,節(jié)省。
傻東西。
女人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就在床頭柜上,秀發(fā)挪了挪,唔了一聲,反而拉了被子蓋住了頭。
低頭看了看身邊這只鴕鳥,男人伸手,越過床上的大鼓包,拿起了她的手機。
“大同家辦
王寧”
皺眉,摸索著摁了靜音。
“李坤寧李市長已經(jīng)得知您昨晚到漢,”手已經(jīng)伸到被子里,不知道摸到了哪里,鴕鳥鼓動了幾下,發(fā)出了一聲唔。電話那邊的聲音還在說,“想問下您這幾天是否有時間私人一聚,時間他可以協(xié)調(diào)�!�
“……再說。”撥著珠子的手頓了頓,男人皺了眉。
從公務(wù)上講,拜會政府官員是要走公務(wù)渠道:給市政府接洽窗口打電話和報告,雙方約定會見時間和談話內(nèi)容。形式合法,內(nèi)容合法;
如果是私人邀約,那自然是私人渠道了。
至于為什么這個李市長得到他的行蹤……到處打探他行蹤的人很多。何況神龍難壓地頭蛇,作為當(dāng)?shù)刎?fù)責(zé)全面工作的一把手,信息靈通也是應(yīng)有之義。
當(dāng)然,更重要的,這個人,本來就和周家人有些關(guān)系。
“我這次來就是處理個人事物,”男人拿著電話,珠子慢慢撥了撥,“就待一兩天,看他時間�!�
“好的�!崩蠲貢穆曇魪碾娫捓飩鱽恚赃叺镍r鳥又蠕動了一下。已經(jīng)摸到了性起,男人掛了電話,手更往被子里去,捏到了一手的奶。
他向來想要就要。
掀開了女人的被子,里面玉體橫陳。扯開這兩條大白腿,穴花兒在白日里清晰可見,含苞欲放,微微吐露,是還含著昨晚已經(jīng)液化的精液。不顧女人細(xì)微的掙扎呻吟男人按住她就要翻身上馬,門口突然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素素?素素?”
男人把龜頭往這穴口里面懟,又皺眉看著門板,神色沉沉。
“嗯哼!”是床上女人咬唇難耐的悶哼。
龜頭已經(jīng)挑進(jìn)去了。
“素素素素?”
門板還在響著。外面的不速之客砰砰的敲著門,聲音已經(jīng)穿透了木板,“素素你在里面嗎?我打電話你沒接。你沒事吧?素素素素?hello?你沒事吧?”
“啊,我要不要報警�。俊遍T外有人喃喃自語,女人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又再一次的響起歌來。
0619
19.她不能動別人的蛋糕
19.
砰砰砰!
從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都沒看見朋友,打電話不接,發(fā)微信也只有昨天回了。女人站在門口拍著門,猶豫著要不要報警。
從責(zé)任上講,人怎么帶來的,她就有責(zé)任怎么把人帶回去,要負(fù)責(zé)對方的安全。就算是Susan和那個富二代有什么問題——“太平集團(tuán)”,這個世界如今信息交流廣泛,金融圈她有涉及,如今她也已經(jīng)知道對方身份了。
她也不想惹何家。
本來就沒有什么牽扯的人,沒必要交惡。
“素——”
她拍著門,又擔(dān)心朋友偷偷跑去酒吧中了招�,F(xiàn)在酒吧流行抽水煙,紅紅綠綠紫紫的管子,上面插著吸管兒,小年輕的最愛。水煙倒是沒什么,要是被人加了東西——
咔嚓一聲,門開了。
穿著睡袍的男人站在門口,黑著臉,眉目沉沉。
不是那個船東。也不是何家那個眉目俊美的公子爺。是另外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一身睡袍松垮,小腹間似乎還支著什么——是剛剛起床的模樣,氣勢深重。朋友的手機鈴聲卻已經(jīng)是真真切切的從里面?zhèn)鱽沓鰜�。再往男人身后一瞄,只能看見床鋪凌亂的一角。
“干什么?”男人在問,氣勢沉沉,“你找誰?”
呃。
一夜情還是偷吃?女人站在門口抬頭,看看沉著臉的男人又看看他身后,感覺自己和年輕人真的有了代溝。
“我找林素�!彼D出友善的笑容,“一大早就沒見人——”
沉著臉看了她幾秒,男人一讓,是讓開了門。
是示意她進(jìn)去。
腳步動了一下,她卻不敢進(jìn)。
“喂?”
手機卻在此刻突然被人接通了。女人聲音沙啞。這聲音從手機里和臥室里一起傳來,重疊在一起,讓人有了一種奇妙的觀感,“王姐?”
“素素你在就行了,”
女人還是沒有敢進(jìn)去,掛斷了手里的電話她只是在門口大聲的說話,“我一天沒見你,就來看看你怎么樣——”
穿著睡袍的男人就在旁邊,王姐大聲說,“你中午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啊吃飯?唉喲!”
里面?zhèn)鱽砹送闲奶咛ぢ�,又是一聲唉喲,女人的身影也出現(xiàn)了,長發(fā)披散,婀娜多姿。她一邊扯著睡袍一邊還在穿著拖鞋,又打呵欠,“王姐你怎么這么早——”
女人走了過來。
面若桃花,眉目動人。
散發(fā)著女人味的風(fēng)情。
“幾點了還早?”王姐站在門口笑,覺得這真真是個美人兒,“都快中午了�!�
“啊都中午了?”林素去摸手機,卻是摸了個空,她睜大了眼睛,“王姐你中午要去哪里吃飯?”
兩個女人已經(jīng)聊上了。
黑著臉的男人松開房門,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
王姐看著“第三個”男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的轉(zhuǎn)角處。
“晚上約了劉主任,中午我們幾個準(zhǔn)備去湖邊餐廳,”收回目光,又看著眼前女人嬌俏的臉,王姐眨了眨眼睛,“你現(xiàn)在有人陪,就不找你了�!�
“哦——”林素扭頭,看了看身后寂靜的臥室。
“這位又是誰?”壓低了聲音王姐又笑,“你——”
好像和那天朋友圈看見的做飯那個也不一樣。
“是我男朋友�!迸舜驍嗔怂斑@是周先生,他昨晚半夜過來的�!�
“嗯?”
王姐有些驚訝,可是還是順著她的眼色轉(zhuǎn)移了話題,又說了一會兒晚上吃飯的事。
昨晚周先生沒來之前,林素又打了一個哈欠。她也做了很多功課。這六百萬她肯定是要投了,至于那什么政策——龍都龍道,鼠有鼠道,企業(yè)和投資方各憑本事,未必用的上她。要是全部都靠她,這個世界才都亂了。
李勇志的教訓(xùn)還歷歷在目。
要是想用她,那就不是這個價格。周先生身邊,李秘書,張修,還有那天泡澡的時候開會的其他幾個都是厲害的人物,是周先生身邊的“八大金剛”。
她不能伸手去動別人的蛋糕。
“晚上我也不去了,”她只是說,“我要陪老周。”
“拜拜拜拜�!�
啪。
男人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煙。
“明天一起回?”女人的聲音在外面頓了下,“好啊,嗯,到時候再看看�!�
0621
20.如素?延素?周素?
20.
咔噠。
門關(guān)上了。
然后是拖鞋的踢踏聲。靠在床頭的男人抽了一口煙,轉(zhuǎn)彎處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女人的身影。她似乎還困著,打了一個呵欠~然后床墊一陷,人已經(jīng)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別抽了�!�
她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煙。眉頭一皺手一抬,男人躲開了。她的手卻又伸了過去,兩個人拉扯了幾下,把煙從他手指縫里面拿走了。
“別抽了�!彼管起了他來,模樣認(rèn)真,“對肺不好�!�
男人看著她摁滅了煙頭。
“我再瞇了一下�!弊炖镎f著再瞇一下,女人卻又打著哈欠,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心臟跳動,噗通,噗通。
“老周,”臉埋在他胸膛,她按住了男人想要扒拉進(jìn)她睡衣的手,又說,“你今天有沒有空,起來我們一起去逛街吧�!�
漢城的風(fēng),吹綠了江南。
又要過年了。
河堤高高,非周末的游人也不多。偶有帶孫子和健身的老人。林素謝絕了李秘書和周先生的保鏢跟在身后——遠(yuǎn)遠(yuǎn)的也不行;她不習(xí)慣這種排場。
也沒有挽著手。
走過了老人和小孩,路人們也對身旁走過的這對男女一無所知。她走在石頭路上踢踏,伸手拉了拉頭上已經(jīng)落葉的柳條。
兔年要過去了。這是她的本命年,也是她行大運的一年。大家都說本命年坐太歲,運勢特殊,形勢艱難�?墒撬龥]覺得怎么艱難,除了生孩子有些痛,還有被周先生罵有些難受罷了。
臉皮厚了,內(nèi)心也強大了。
“今天早上敲門那個就是王姐,”周先生不喜歡說話,想了想她主動報告,“她公公是v市的~~,我這趟來看看,也準(zhǔn)備去投一下她的項目。”
“V市?”
“是啊�!�
“叫什么名字?”
“沒問誒�!�
男人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
林素也嗯了一聲。
想想也很現(xiàn)實,她評判投不投的標(biāo)準(zhǔn),也不是“這個項目很好”“這個團(tuán)隊很優(yōu)秀”,反而也是王姐“背后的關(guān)系”�,F(xiàn)實一旦撕開面紗,又讓人心驚肉跳。
比如老趙的密鎖以前一直拉不來投資,還差點把云子姐的嫁妝給砸了。遇到她,拉到了歸墟,才算走上軌道。
鞋跟又在石板上嗑了一下。
那別人投她——或者是看高她,又多少是因為她的“個人能力”呢?
不過機遇,幸運,本身也是一種能力。一般人沒有背景和幸運可拼,只能拼腦力和體力。她很幸運,已經(jīng)不在以前那條“努力工作以便得到主管賞識”的賽道了。
“余張也在這里�!�
她又伸手去拉他的手。男人的手微微抬了抬,可是到底還是被拉扯住了手指。
“你怎么知道?”不習(xí)慣在外面拉拉扯扯,他皺了眉。
“他昨天來找我玩了,”女人牽著他的手散步,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大學(xué)同學(xué)在附近縣城結(jié)婚,正好我也在這邊�!�
去酒吧的事情就別說了,就像是周先生去亞都也不會告訴她一樣。她說,“還給我介紹了貨源來著。到時候我的店面,可以再出個活水魚——”
“周先生你說我的餐廳叫什么名字?“她又問,“如素?延素?周素?”
“你的許可證和營業(yè)執(zhí)照還沒開始辦?”男人顯然沒有什么浪漫細(xì)胞,也沒怎么在意表弟。只是皺眉看著牽著自己手的女人,“不會弄讓張修給你弄�!�
周素其實不錯。
但是這不像是個餐廳名。倒像是個人名。如果是女兒——他其實想叫周寧什么的。
這個女人年輕,活蹦亂跳,閑不住。雖然他沒養(yǎng)過女人,可是其他人養(yǎng)的女人他也有看到,天天就在家待著喝茶弄花,再不濟上個閑班,或者念個書,搞點輕松長臉的社會活動。
不像是她。搞什么開餐廳這種拼體力和心情的行業(yè)。開也不開大。前期也不來找他,反而去找了南延禮。這個老男人精明勢力,估計就看著她折騰,沒有出什么力。
“讓張修加緊基金籌辦的進(jìn)度,每三天和無量開一次會。”
掙脫女人的手指,男人眉頭一皺,拿起手機沉著臉不知道吩咐誰,“我要每半個月和南延禮一起看一次進(jìn)度�!�
0622
21.我女朋友
21.
這條路很長,長到兩個人慢慢走了很久,也沒走完。
余張發(fā)了信息來,問周哥來了沒有。林素回了已到。本來還想給他拍個照片給他證明的,但是想起來肖像權(quán)也是屬于個人隱私,周先生的照片不能亂拍亂發(fā),于是作罷。
“你和他一起回?”那邊又問。
林素看看旁邊的男人。他已經(jīng)知道“表弟”也在這里,可是沒有見面的意思。
“是。”她回復(fù)。
“好。”那邊回,“那我先回去了,先過去給你看看店。”
余張不發(fā)微信了,微風(fēng)撩起的頭發(fā),林素抬手縷了一下,把手機遞給了旁邊的男人。
“周先生你幫我拍個照吧,”手機遞給他,她的眉眼彎彎,“謝謝�!�
男人接過了手機。女人的臉很快出現(xiàn)在了相框里,白色的打底衫,黑色的大衣,她微微靠在石頭護(hù)欄上,手把揣兜里,身后是碧波遼闊。微風(fēng)撩起了她的長發(fā),意氣風(fēng)發(fā),笑容明媚又熱烈。
他看著鏡框里的臉。
然后按下了快門。
“我們要不要合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