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誰的照片?”
男人靠在椅子上,皺了眉。
“路人甲的。”林素鎮(zhèn)定自若,才不肯說阿姨給她分享了帥哥圖片,“我說了不需要啦。”
0702
9.按步接班就行了
9.按步接班就行了
9.
車子繼續(xù)在霓虹燈里前行,燈光時明時滅,落在了男人捏著黃花梨串的修長手指上。
“emm……”女人收了手機,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四周寧靜了,她眨了眨眼,過了一會兒,似乎終于回想起了什么。
“老周你以后會不會聯(lián)姻�。俊�
發(fā)絲糾纏在他衣衫布料上,她這才反應過來什么,輕輕發(fā)問。
周臨才剛畢業(yè),就有人給他介紹“自己的妹妹”了,那作為周家長孫的他,不更應該炙手可熱嗎?
有人給他介紹過嗎?
有?
沒有?
男人靠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毫無回應。
“老周要是你哪天想聯(lián)姻,我絕對不會拖累你�!睆埐ㄔ谇懊骈_著車,恍若耳聾口閉的假人,林素伸手握住他的手,故作大方,甚至還覺得此刻自己茶精附體。她輕輕捏他的手指,“到時候你就和我說,我,”
明明是想茶一把以退為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動了一點真情實感。聲音哽咽了,眼角都有點濕,就連捏著他的手指的手,都死死的用了力。她音調(diào)哽咽,“我就自己走——”
嗚嗚嗚。
心里有點痛怎么辦?
“想一些有的沒的做什么�!�
男人動了動,似乎不耐煩,又終于給了她一點反饋,聲音沉沉,“你想我和誰結(jié)婚?”
旁邊的女人還是靠在他肩膀上。
她沒有說話。
漆黑的車廂里,她死死的捏著他的手指。他中山裝右肩的布料,到底是一點點的濕潤了。
“你看多了�!彼终f。
“我沒有�!迸寺曇魡柩试谒绨蛏蠐u頭,才不肯承認自己矯情。
“聯(lián)姻,只是錦上添花罷了,絕非雪中送炭�!鼻奥愤很長。男人靠在座位上,感受著右肩的濕意,他肩膀托著重量,手里捏著串兒,聲音平穩(wěn),“有好有壞。合作固然需要信任,可是也并非一定要靠聯(lián)姻來達成。”
“結(jié)婚,主要還是要看雙方有沒有感情。”
“門當戶對的婚姻自然是首選,可以避免被人通過婚姻,占了便宜。可是如果雙方?jīng)]有感情,不過只是徒增怨偶罷了。”
肩膀上一松,旁邊又有幾聲抽泣。是女人抬起了頭,開始擦自己的臉。
周先生這次居然和她說了這么多話。
雖然不怎么好聽。
他——算了。
女人哽咽了幾聲。
“還有些需要聯(lián)姻來往上走的人家,”他還在說話,慢慢的,“要么還有上升的空間,要么是傳承不夠穩(wěn)固�!�
“可是誰不想還往上走呢?”林素抽泣了幾聲,承認他說的話是正確的,冷靜又正確,“錦上添花自然也更好,王八還想傳承萬萬年呢。”
黑暗里男人沉默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也未必,”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在黑暗里,還是那么低沉,“如果到了頂端,”
“被人忌憚。”
“反而是不能再走這條路了�!�
“什么?”女人問。
男人又沉默了。
“老周你說什么頂端?”她問。他自己嗎?算頂端嗎?可是往上不是還有——
“老周你是安慰我�!迸讼氲绞裁�,又哽咽了起來。
“國,是大家的國�!焙诎道锬腥说穆曇繇懫�,打斷了她。手指撥了撥珠子,他聲音沉沉,“合縱連橫,搞成門閥世家,還算什么政通人和?”
“已到頂端,再無第二。也只能往下聯(lián)姻�!�
“既然都是往下,不如往下直接到底,擺出親民的態(tài)度來。”
“要獨�!�
“要親民。”
“獨,才是大道�!�
女人抽泣了幾聲。
“什么頂端?”她還在問。
男人沒有說話。
女人漸漸不抽泣了。男人的話似乎指向了某個隱秘,她似乎有些隱隱約約的感覺——
yu。
腦光一閃,她想起了一口白牙,眨了眨眼,連眼淚都收了。
白牙——喻二。
余?于?喻?�。〔皇前�?CCAV她還是會看三秒的。
嗯,喻?��?二?!
抱歉她不通政事,平時不聊八卦。
那是不是還有個喻大?
她看看旁邊的男人。黑暗籠罩在他身上,看不清神色。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如果是這樣的人,不應該在深宮里嗎?
而且他們不可能是仇人��?老周還背后說人壞話!
那家都沒生氣報復。
嗯,看來那家的確很“親民”。
瓜實在太大,女人專心啃瓜,徹底不哭了。
“所以還是要有感情�!彼貜退脑�。明白他只是舉例安慰她�?墒切呐K卻接受了這個安慰,也漸漸舒緩了似的。
“可是你們平時也遇不到什么人�。俊彼值吐曊f。
如果不是何總,她怎么可能認識老周。如果不是老周,她怎么可能認識喻二?圈子這么封閉,怎么可能找得到圈外人?還不是得相親。說是往下到底,都是假的。
“上學可以遇見生人,旅游也可以�!�
男人靠在座位上,右肩上的濕意還在,他聲音低沉,“要是工作了之后再相親,就只能找一些清貴——比如學術(shù)圈的,搞歷史的,搞文物的。幾代傳承,只搞學術(shù),不談政治。到了這地步,只求低調(diào),不拖后腿罷了�!�
原來如此。
林素點點頭,若有所思。那天她遇到喻二,就是在月老廟——他果然是愛旅游。
可惜那天好像也沒遇到他的天命女子。
學術(shù)圈嗎?
可是她也不在學術(shù)界。
她現(xiàn)在只能算是在餐飲界。
餐飲界可以嗎?
“烈火烹油,富貴逼人,未必是好事�!蹦腥丝吭谝巫由�,不知道女人的思維已經(jīng)發(fā)散,聲音不露,“有時候自己都要壓一壓。去山溝里窩著,去邊疆待著,”
男人珠子一撥,“待個十年八年的,先吃完苦刷完簡歷,再以觀后效。欲圖大道,沒有亮眼的成績,也摸不清路數(shù),以后怎么可能服眾?”
“所以周臨去上班了?”
林素眨眨眼,終于接上了話。周臨剛剛?cè)チ薢XC上班——看起來也上得老老實實的。
她又抽泣了一聲,還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呢!
“我剛剛說的,不是周臨。”
男人扭頭看她,聲音沉沉,“我們對他沒那么高期待和要求,他也不需要去吃那些苦。”
“按步接班就行了�!�
0703
10.臘月二十五
10.臘月二十五
10.
車外萬家燈火,車子里的人,再也不說話了。羊肉湯的味道沾染了衣襟,身邊的人不知為何漸漸有些氣粗,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手掌滾燙,把她的手摁在了小腹下。
居然就已經(jīng)就硬了。
張波還在前面無聲無息,女人悄無聲息的扭著手,想掙脫他的束縛�?墒悄腥说氖种溉玢Q,死死的捏著她。他似乎在看她。女人掙了半天無濟于事,只好把手摁在了他的硬物上。
熱氣騰騰的滾燙,布料下方的東西堅硬如鐵。
黑暗里男人捏著她的手,呼吸越發(fā)的重了。
直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女人掙了好幾下,也沒掙脫他鉗制的手。
“是我媽啦。”她低聲說,另外一只手拿著手機。
手松開了。
是媽媽打來的視頻。林素點了接通,自己這邊黑色模糊,那邊卻是一片光明。媽媽的臉在鏡頭前面,笑容滿面,身后的客廳奢華又明亮,背后還有爸爸抱著孫子走動的身影。
“素素你還在哪里?”
車廂里響起了媽媽的聲音。沒有開擴音,車廂里也很安靜,依然聽得分明。
“我還在嗯,車里�!彼f。
“今晚上你回來住不?”媽媽笑容滿面,把手機屏幕隨意的掃了掃,大廳里赫然又出現(xiàn)了兩個人影,一個站著,容貌英俊,一個坐著,風度翩翩,正在看著這邊。
沙發(fā)旁邊已經(jīng)堆了一些禮物,包裝喜人。
“何總南總今天都在這里——”媽媽還在說。
“哼!”旁邊有人哼了一聲。
“我還在外面應酬啦。”
這兩個人怎么都在三陽湖?林素頭皮發(fā)麻,腦子嗡的一下。爸媽來了之后,她把二老安頓在三陽湖。雖然孩子都有了,可是她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在二老眼皮子底下和男人同居——自己白天陪吃陪玩,晚上倒是沒過去過夜幾次。
“你回不回來?”媽媽一定要問個結(jié)果似的。
“我……不回了,”旁邊的男人呼吸越發(fā)的重了,張波的肩膀也在前排的黑暗中,林素壓低聲音,好似面對的,不是老媽,而是客廳里的另外兩個人,“我今天在外面住。”
“哼!”
旁邊又有人哼了一聲。
“是這樣的,”爸爸抱著孩子越發(fā)的走遠了,媽媽拿著手機,“今天南總和何總都來看我們,是遇了巧了。我就是想著,馬上要過年了,大家難得都在S市,不如一起聚個餐團個年�!�
“你看幾個老板哪天有空——”
“哼!”旁邊有人冷哼。
哎喲我的媽!
“媽你還是別把大家約一起吧!”看了看旁邊的男人,他的神色隱藏在黑暗里,看不分明。林素頭皮炸裂,簡直不知道媽媽的腦子里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那兩個人現(xiàn)在還沒打起來,所以給了媽媽什么誤解?她捏緊了手機,就連手臂都抖了起來,“你要請吃飯,你就挨個請啦�!�
“我倒是這么想,可是離過年沒幾天啦,大家都很忙,南總何總我剛剛都說了,就定在臘月二十五,他們也同意了。素素你和周先生在一起嗎?你就問一下,看看周先生那天是不是也有空。大家一起吃個團年飯。我親自下廚——”
“哎呀媽呀你還是挨個請吧!”
“你就問一下呀!要是周先生沒時間,我們以后再找時間單獨再請他——”
“哎喲你不用請他了我的老娘誒!”周先生也很忙的,工作都排滿了!
“我可以�!币粓F混亂之中,旁邊一個聲音突然又響起,低低沉沉。
“什么?”林素頭皮已硬,側(cè)頭看他。
“可以�!彼终f了一次,靠在靠背上,黑暗籠罩著他的臉,“那天我有空�!�
“誒——”她咬了唇,頭皮發(fā)麻。
真有空還是假有空?
其實什么團年飯大可不必!
“周先生在哦,”那邊媽媽似乎聽到了,也在說話,“那我們就先訂臘月二十五中午——”
“可以�!彼终f了一次。
“好的好的�!�
0704
11.女人,可不能慣著
11.女人,可不能慣著
11.
電話掛斷了。找到了生活目標的媽媽已經(jīng)忽略了三個老板的事情,開始計劃著她的拿手好菜,讓林素都不得不佩服她的粗神經(jīng)。倒是抱著孫子越走越遠的爸爸,看起來還在試圖維護老丈人最后的尊嚴。
車子再次安靜了下來,旁邊的男人呼吸更加粗重了幾分,伸手抱住她的腰,開始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腿上拖。
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林素順從的起身,輕輕的坐在他腿上。他抱住了她。他的全身真的好燙——她大腿貼著的地方堅硬如鐵,硬物已經(jīng)在布料下已經(jīng)不自覺的勃勃抖動著,似乎還散發(fā)著熱氣,燙的她發(fā)抖。
男人胸膛起伏,手落在了她腿上,鉆入了白橫條的緊身裙里面,開始往上鉆。
她伸手按住他的手。
手一頓,呼吸沉重,男人的手又重了幾分,把她的手頂開了。衣服太緊,他的手鉆在她裙子里面,只能摸到她的肚子。這個人卻又變掌為指,卻又往她大腿中間去了。
女人坐在他身上,咬著唇?jīng)]發(fā)出聲音,身體慢慢軟了下來。軟軟的靠在他肩膀,他的耳垂就在面前——她張開嘴,用嘴唇含住了他的耳垂。男人似乎抖了一下,頓了頓,手指卻又發(fā)狠似的摁住了她腿心的凹陷,摳得她濕潤。女人心也一狠,用牙尖一口咬住了耳垂,躍躍欲試。
男人呼吸更重了,燙在她的脖頸,似乎要融化了皮膚。
他的手指探入了內(nèi)褲,指尖撫摸過濕淋淋的沒有陰毛的兩瓣肉,陰莖似乎又狠狠的抖動了幾分。
車庫,電梯。大門,客廳。
啪嗒,大門一鎖。身后一陣巨力傳來,女人哎呀了一聲,一瞬間就已經(jīng)被人按在了鏤空的入戶屏風上。
“老周——”聲音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