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果然還是會有人不嫌棄你以前干過的那些丑事，沖著你的錢和條件選擇嫁給你�！�
這話她是湊到裴譯身邊說的，說話時目光一直盯著于筱冰，裴譯還沒來得及回話，一個遙控器就直接砸了過來，奔著裴晶的頭去的。
“混賬！你前幾天把你那個神經(jīng)病媽媽放出來是想惡心誰？在我面前一直裝出一副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在背后算計你堂哥的？”
于筱冰還沒看清楚，遙控器就越過她落到了前方的墻壁上，摔成了幾塊。
裴晶沒想到爺爺會打她，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后，直接就掉眼淚了，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我媽好不容易才從醫(yī)院里出來，她說想去找裴譯我就讓她去找了，我有錯嗎？”
“她在醫(yī)院被關(guān)了那么多年！裴譯自己當(dāng)年干了惡心事，憑什么就這么被掩蓋過去了，我媽心里的創(chuàng)傷誰來彌補！”
她在那哭著鬧，老爺子氣到身子都晃起來了，還是司機過去扶住了他。
“你弄清楚一點，你堂哥才是受害者！”
裴晶已經(jīng)知道爺爺無論如何都是會幫裴譯說話的，想著出了這扇門再算賬，可沒想到老爺子又開始說了起來。
“是你媽覺得把你燙傷了沒臉面對你，神經(jīng)病犯了就想去給裴譯當(dāng)媽，總纏著他，后來挨了打，她反而覺得自己挨打是在給你贖罪了，變本加厲地纏著他，這才有你當(dāng)時看到的那一幕！”
“你怎么就不明白！她自己在裴譯身上找滿足，結(jié)果被你這個女兒曝光出來搞得身敗名裂了，還不想恨你，只把所有錯都怪到了裴譯身上，一心就想惡心裴譯！”
老爺子喘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他除了對你媽動過手，別的根本就沒發(fā)生過，當(dāng)年的事他知道自己錯了，該彌補的都彌補了，但你媽還是死纏著他不放手�！�
“你別總想著恨誰，也看看別人是怎么過日子的吧！你爸在裴譯八歲那年就跟他媽媽出軌了，一直到他媽臨死前這兩人都還在聯(lián)系，他也沒處去討說法��！”
于筱冰牽住了裴譯的手，發(fā)現(xiàn)他指尖冰涼。
跟他對上視線后，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示意自己沒事，隨后又把視線給收了回去，用筷子夾了一塊肉餡。
裴晶還在哭，像是一時半會兒沒法接受這件事情，她頓了一會兒，直接拿了手機去外面打電話，像是跟電話那頭的誰吵了一架。
于筱冰看著裴譯包餃子，隱隱約約聽見了她在大聲喊裴立彬，吵完回來后，裴晶哭得更厲害了。
她站到了裴譯跟前，問道：“你真的看到過我爸跟你媽出軌嗎？”
裴譯抬眼看向了裴晶，只是點了一下頭，并沒有再說別的什么。
“可他一直都在我面前說你，說我媽肯定是被你給騙了，我家會弄成那樣都是因為你，他說你喜歡你媽，但你媽去世了，來我家后看到我媽對你好，所以你才在她身上找滿足感……”
裴譯在那塊餃子皮上放了餡料，直接包上了，把包好的餃子放到一邊后，他低聲說道：
“我不喜歡我媽，我對她一直就只有兒子對母親的感情，而且裴立彬當(dāng)年雙眼視網(wǎng)膜脫落不是因為摔了跤，是我初三的時候看到他在家里跟我媽偷情，抓著他的頭按在墻上撞的�！�
他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抽了張紙擦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面粉，又把那包紙巾遞到了裴晶的面前。
“他眼睛一直都沒治好過，再過幾年就快退休了，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了吧？”
裴晶愣了一下，抽了張紙出來擦眼淚，點了點頭。
“那你下次再看見他的時候，麻煩幫我跟他帶一句抱歉，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已經(jīng)不恨他了�！�
裴晶沒再說話了，她哭了好一會兒，最后抬頭時看到了于筱冰，嘴唇動了動，開口叫了她一句。
“嫂子……上次的事，是我的問題，我不該在你面前說那種話，我沒被誰強暴過�！�
這態(tài)度就已經(jīng)算是徹底軟化下來了，于筱冰勉強放軟了聲音，說道：“我知道他沒有�！�
裴譯給她臺階下，順口問道：“你今晚留這陪爺爺吃餃子嗎？”
“不吃了，孩子去他同學(xué)家玩了，我要接他……我還得去找一下裴立彬�！�
他們說完之后，裴晶離開了，屋里又再度恢復(fù)了平靜，于筱冰還在緩神，爺爺忽然走到了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
“小于，你跟我來�！�
老爺子可能是有話要單獨和她說，于筱冰看了裴譯一眼，見他點點頭示意她去之后，這才慢吞吞地又跟著爺爺一塊進到了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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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景區(qū)照片
他帶她來的地方應(yīng)該是間書房，書架上面擺了很多與建筑有關(guān)的書，而窗戶后面就是一片老樹風(fēng)景，屋中的許多裝飾和擺設(shè)看起來都很有年代感。
老爺子站在了窗前，頓了頓，開口對她說道：“小譯的媽媽年輕的時候不安分，對他做過很多不好的事，他跟你說起過這些嗎？”
于筱冰想起那晚在車?yán)锇l(fā)生的事，點了一下頭。
“他提起過一些……說他跟他媽媽的關(guān)系，是母子又不像是母子，我不明白，但是我不太敢問他�！�
“他永遠(yuǎn)都沒辦法跟你開口的，這件事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他埋到最心底了，我當(dāng)年也是等他跟他嬸嬸的事情鬧出來了，才知道他以前是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媽媽在他八歲左右的時候，猥褻過他，親過他的下體幾次，因為小譯看見了她和裴立彬發(fā)生關(guān)系，那個女人當(dāng)時這么做只是為了讓兒子覺得這種事情是正常的，防止他把自己跟他叔叔偷情的事情說出去�！�
于筱冰眼睛都睜圓了，她微張著唇，心臟像是被什么給重重錘了一下，眼前都閃過了一片白光。
隨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當(dāng)頭一棒的感覺。
“小譯懂事之后，被媽媽猥褻過這件事就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想離她遠(yuǎn)點，可那個女人卻又開始對他有了超出正常范圍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她偷看別人寫給小譯的情書之后，就去他學(xué)校鬧事，說送情書給她兒子的那個小女孩是在搶男人，你說這是當(dāng)媽的能說的話嗎？”
“那件事很快就被傳開了，念初中的那段時間，小譯在學(xué)校里遭受過不少語言上的暴力，他身邊很多人說他惡心，說他亂倫，可能就是因為這些，導(dǎo)致他后來對親密感情非�？謶��！�
爺爺嘆了一聲，手指落在桌面上，能看出來他在心疼裴譯。
“這么久了，我本來是沒打算看他結(jié)婚了，但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帶你回來，他這一定是對你徹底敞開心了……你就是他當(dāng)年的高中同學(xué)，那個學(xué)畫畫的小姑娘，是嗎？”
于筱冰愣住了，訕訕地問道：“所以那會兒是您聯(lián)系了人，去跟我爸說有家畫室不收學(xué)費，然后送我去上了學(xué)嗎？”
老爺子點了點頭，“嗯，他打電話找我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孫子不是會多管閑事的人，但當(dāng)時我也沒多猜，覺得他是怕他爸不讓他早戀，想著能幫就幫了�！�
“后來他大了，在花垣買了房，每年都會過去住一段時間，我一開始以為他只是比較喜歡湘西的風(fēng)土人情，好奇到底是有什么好東西在迷著他，所以有一年就也跟著他過去了。”
“本來我是想去看看當(dāng)?shù)氐娜诉^苗年，結(jié)果他一整天都只在一個地方轉(zhuǎn)，讓他去別的景點他都不愿意，我當(dāng)時想不通，直到后來在他包里看到一張照片�！�
“那天有一個穿著苗服戴著銀頭飾的小姑娘在景區(qū)門口做接待，她笑起來甜甜的，會拉人拍照，那照片二十一張，他不但拍了，還買下來了，你說他哪里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那個人好像有可能……是我？”
于筱冰多年前的記憶其實已經(jīng)慢慢開始有點模糊了，但那次她是有印象的。
好像是五年前，她過年回家很無聊，按照慣例又去找堂妹這個在景區(qū)上班的同齡人一起吃飯看電影，結(jié)果剛好趕上對方生病，所以最后飯沒吃成，還被迫去頂了班。
她那個時候已經(jīng)在和陳璟交往了，體型算是這些年里比較纖細(xì)的時候，皮膚狀態(tài)也可以，穿著那套衣服確實非常好看。
但冬天穿苗服冷得要命，貼暖身貼也沒用，第二天還是感冒了。
她笑了一天，臉都僵了，當(dāng)時是旺季，游客實在太多，她根本不記得跟哪些人拍過照，只記得自己那天賺了很多錢。
完全沒想過那天跟她拍照的人里面有裴譯。
于筱冰還在愣神，老爺子這邊卻已經(jīng)把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
人老了就愛碎碎念，他最后又絮叨了一句。
“那天晚上下了場小雨，但很快就停了，他回去連那只薩摩耶都沒遛，就拿著那張照片發(fā)呆。我說你要是喜歡那個小姑娘就去追追吧，但他當(dāng)時就搖了下頭，起身去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回去了�！�
“……他這幾年一直都過得不太好，但他每年都會回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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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胡同巷
從爺爺房間出來的時候，于筱冰神情有點恍惚。
餃子已經(jīng)包好拿去下鍋了，廚房里正在開火，裴譯在幫著洗菜。
她也進去幫忙了，全程都沒有說過什么話，只是靜靜地站在他身邊。
于筱冰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面對裴譯，她就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感情，那個住在她心里一直都遙不可及的人，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更愛她。
上桌去吃飯的時候，裴譯陪爺爺喝了點酒。
老爺子喝得醉醺醺的，說等他們結(jié)婚了，他要給于筱冰一套房子，名字直接改成她的，就當(dāng)是給她的改口費。
于筱冰哪敢要房子，整個人都慌了神，連忙拒絕，但老爺子的態(tài)度異常強硬，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于筱冰甚至從他身上看到了一點他退休前在工作上說一不二的氣勢。
“本來都是給裴譯留的，他沒爹沒媽，該分給他的東西我都給他留著，一點都不少，不過他自己也有本事，不怎么靠我……”
“我已經(jīng)老了，不知道還有幾年好活，現(xiàn)在就盼著你倆趕緊結(jié)婚，不管是讓我再抱上個曾孫也好、曾孫女也好，我這輩子都再沒遺憾了。”
都說到生死問題上了，于筱冰實在沒法拒絕，只能點頭說好。
裴譯今晚喝了酒，沒辦法開車，是家里的司機送他們回去的。
車開上路后，司機問他們說送到哪里，于筱冰看了眼身邊這個剛上車就靠在她肩上閉上了眼睛的男人，想也沒想就說出了他家那邊的地址。
司機對裴譯那邊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直接就往那邊開，他的身上也有著北京司機那股能聊的勁兒。
從他年輕的時候辦廠做生意再到后來工廠倒閉，一直跟于筱冰聊到了他怎么追到了他媳婦兒，生了幾個孩子多有出息。
于筱冰甚至還從他口中了解到了裴譯為什么不跟爺爺一起住在胡同的原因，純屬是因為住在胡同里冬天上廁所太冷。
老北京的排污管道只夠滿足日常生活需要，私裝馬桶屬于違規(guī)行為，萬一要是堵上了，會被居委會和左鄰右舍找上門。
雖說現(xiàn)在胡同里基本上五十米就有一個廁所，但裴譯這種年輕人過不慣上廁所還得趕早高峰的日子，所以平時他最多也就是過來看看老爺子，就算來了也不會留下來過夜。
上廁所還只算是小事，胡同巷里沒有傳統(tǒng)的集中供暖，全靠電暖，零下十幾度的大雪天，有時候水管也會被凍上，在家洗澡感覺能把人給凍掛了，所以常常都是去澡堂子里搓。
但澡堂這個地方裴譯也不愛去，老爺子常說他都是在上海沾了毛病，干啥都要講究面子跟精致，在這些方面很是看他不爽。
可是老爺子也不愿意去其他地方住，他就愛胡同里這人情味兒，爺孫倆一直都存在著分歧，所以最后也就司機倆口子留下來照顧他了。
裴譯過來看望的頻率不低，所以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跟他爺爺喝多了酒，然后被司機給拉回去的情況。
其實跟今晚差不多，不過就是這次他身邊多了個姑娘照顧他。
于筱冰聽這些東西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司機講到離譜的地方了，裴譯還會突然開口插兩句，給他糾正一下。
于筱冰低頭看著裴譯時，只能在車內(nèi)昏暗的光線中隱約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和線條利落的眼鏡，身上透著一股她很久都沒見到過的少年干凈感。
只有在真正的長輩面前，他才偶爾會露出這樣稚氣純真的一面，到了外面，他就又變回了那個嚴(yán)謹(jǐn)沉穩(wěn)的裴總。
她伸手把他的眼鏡摘了下來，拿在手里，好讓他能在她胳膊上靠得更舒服。
回到家里之后，裴譯去洗澡，于筱冰就在廚房又給他熱了杯牛奶。
她端著牛奶進臥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裴譯坐在沙發(fā)上，頭上搭著毛巾，發(fā)絲還是濕漉漉的，看起來有點凌亂。
旁邊放置著一盞高腳臺燈，他正在淡黃色的燈光下看書。
于筱冰沒說話，把牛奶輕輕放在了他的桌邊，正要走的時候，腰突然被他給攬住了。
她只能順著他手臂的力度坐在了他旁邊，視線正想落到他在看的書上時，臉就被他給按住了。
她聽到了書落地的聲音，緊隨其后的就是落在她唇上濕潤柔軟的吻，她在裴譯呼出的氣體中感覺到了一種親密和溫暖，環(huán)繞著淡淡的酒氣和薄荷的味道。
還沒從中回過神來，她的身體就已經(jīng)被他給嚴(yán)嚴(yán)實實地壓住了，于筱冰也抬手抱住了他，沒有抗拒他的任何親昵。
他接吻的時候手并不老實，會摸她的后背，然后伸進衣服里隔著內(nèi)衣揉她的胸，唇舌交纏時發(fā)出了“啄啄”的細(xì)膩親吻聲，兩人的影子也模糊地投到了身邊的墻上。
她的大腿完全打開，被他的腰用力頂著，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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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求婚
這個吻停下來后，裴譯摸著她的臉，開始仔細(xì)地凝視起她。
于筱冰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想起爺爺今天下午說過的話，又對他產(chǎn)生了一陣止不住的心疼。
“爺爺跟我說了你以前的事，我總想給你口交，你是不是會覺得難受？”
她沒有隱瞞自己已經(jīng)知道那些事的情況，很坦誠地問了裴譯的想法，他沉默了一下，視線落到了她纖細(xì)的脖頸上。
“不會難受……會有種被你親吻了傷疤的感覺�！�
他又抬起雙眼，與她對上了視線，眸子在淡黃色的光線下看起來愁緒很深，一眼很難看到底。
“對我做點什么吧。你那么喜歡我，能做到對吧……我想和你貼得更近一點。”
于筱冰又貼著裴譯的臉吻了上去，輕觸著他的唇角和下顎線，手落到了他大腿間的性器上，緩慢地?fù)崤?br />
他今晚有種特別的乖巧感，于筱冰甚至感覺到了剛出生小羊身上的那種溫馴。
她跪坐在了地毯上，隔著他的褲子用臉蹭著他的性器，隨后她把那根肉棒拿出來，張開嘴含住前端耐心地舔砥了起來。
口交的同時，她還握住了他的手，很快于筱冰就感覺到裴譯想要扣緊她的手指。
她沒有反抗，就這么跟他緊緊握住了，舔了好一會兒，她逐漸聽到了他發(fā)出輕喘的聲音。
她不停用舌尖舔著他前端的小孔，偶爾把性器從口中拿出，吸吮下方的陰莖系帶，反復(fù)幾次后，裴譯終于忍不住了，站起了身，把她給壓到了沙發(fā)上面。
隨后于筱冰就聽到了他脫掉衣服的聲音，她的褲子也很快被脫了下來。
他用前端在她的入口上面摩擦，而她的穴里早在跪下來給他口交的時候就已經(jīng)濕潤了起來。
隨著陰莖緩慢地插入，身體逐漸有了被裴譯給撐開填滿的酸脹感，于筱冰抓緊了沙發(fā)上的抱枕，而身后的男人在徹底進入之后，就開始按著她的腰，悶哼著在她身上一下下頂弄。
被壓著干了十來分鐘，她被換了兩個姿勢，一直都是在沙發(fā)上面做愛，快要高潮的時候，裴譯把她身體翻過來，手指也在她腰上掐緊了。
他又內(nèi)射了，于筱冰被他堵著穴口，痙攣收縮時，總能感覺到自己陰道前端有別的東西卡在那里，他射完之后并沒有拔出去。
“你今晚喝酒了。”
兩人從昨晚開始發(fā)生關(guān)系就沒有戴過套，雖然不一定會懷孕，但她聽備孕的同事說過，在要孩子之前不能沾煙酒，否則可能會影響到孩子健康。
“……抱歉，以后不會這樣了。”裴譯抱緊了她的腰，臉也埋到了她的胸口里。
他身上因為剛才的性愛出了一層薄汗，胸腔下方的心率也很快，現(xiàn)在這個模樣就像個剛在周圍瘋玩后跑回來找媽媽的孩子。
于筱冰的手指在撫摸他背上的肌膚，能感覺到他手臂在用力抱緊她時，肩胛骨附近的肌肉也隨著收縮或舒張，常年運動的身體肌肉線條感真的很強。
屋里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周圍的家具上籠罩著一層淡黃的光線，空氣中還漂浮著性事剛結(jié)束后淺淡的腥甜氣味。
“冰冰，你想不想嫁給我？”
他突然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于筱冰都有點呆住了。
她低頭看著身上的男人，愣怔片刻后，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抬起了眼睛看向她，黑眸在燈光下看上去顯得很清明，眼角的淚痣冷感又好看，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與十幾年前那個少年的影子重合了。
“我想和你結(jié)婚�！�
依然是跟剛剛一樣毫無征兆的任性發(fā)言，明明早上出門前兩人都還在因為結(jié)婚的事情推拉，弄不懂對方的心思究竟是怎樣的，可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率先開始打起了直球。
她知道這件事情會發(fā)生，但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他才好。
可她實在是抵擋不住裴譯的注視，美色太誘人，他說什么她都拒絕不了。
“嗯�！庇隗惚詈筮�是點了點頭，她沉默了片刻，想起那天早上他醉酒后直接斷片的畫面，又開口問他道：“但是你今晚也喝酒了，會不會明天早上醒來就不記得了？”
裴譯把她抱到了懷里親，唇舌親密地攪弄片刻之后，他貼著她用氣音說道：“你看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像醉了？”
于筱冰搖了搖頭，聲音也很小，“我就是怕你跟上次一樣，對我說過的話自己又不記得了�！�
“那次是個意外，我其實很少喝多，唯一一次醉酒就被你給碰上了。”裴譯又吻了吻她的臉，說道：“我是真的不太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但你那天晚上是不是給我口交了？”
“嗯�！�
于筱冰臉紅了，其實她不光給他口交了，還舔了他的腹肌，用他的手指插到自己的穴里面去自慰，能對他做的事她全部都已經(jīng)做過了。
“冰冰，這次回去過年，去你爸媽那邊吧�！�
裴譯摸著她的肩膀，突然換了話題。
于筱冰微愣，問他道：“回去做什么？”
“去跟他們說一下……看他們同不同意把女兒交到我手里，我想早一點娶你�！�
0165
165·下雪天
元旦過后就即將迎來除夕，臨近小年，公司陸續(xù)有人開始提前申請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