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她的父皇看了她的畫像,立馬就認出了她妹妹的那張臉。
他要求他哥哥認回那個妹妹,那是他最愛的女子生的孩子。
他哥哥沒辦法,只能找原主來商量,讓她把女主給喊出來。
原主抵死不從,她不想認一個丈夫愛慕的人當妹妹。
她哥哥對她很失望,問她為什么不做,她又不敢說了。
既然她不應,她兄長就親自去找。
這一次兄妹相認,倒也沒有阻礙。
那個小官磋磨女主,得知自己是公主,女主自然選擇相認。
第829章
太子妃白月光(2)
他們歡歡喜喜一家親,原主卻仿佛是個外人。
為了這個女兒,她的父皇煞費苦心,還真就利用了各種渠道,把女主帶回了越國住了一段時間,中間太子也在為她遮掩。
所有人都在為女主保駕護航,沒有人關心原主怎么想。
原本她是最受寵的女兒,現(xiàn)在連一根草都不如。
更過分的是,把女主送回來時,她的兄長也來了,他直接跟原主說,讓她假死,把位置騰給女主。
他們會想辦法換回女主的身份,讓她風風光光嫁給太子殿下。
原主主感覺太荒謬了,他們怎么會有這么荒謬的決定。
她是一個大活人,竟然要假死。
死了,她不是公主了,甚至連太子妃也不是了,她能做什么?
難不成找個繩子吊死?
那她當時為什么要茍活?
原主死活不同意,她的兄長就告訴她,這是多方協(xié)定的結果,就是通知她一聲。
如果她非要抵死不從,他們操作起來,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原主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這么慘。
但她就是下定了決心,絕不后退一步。
然后,就半個月時間,她就暴斃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離開了人間。
她死了以后,恰巧女主的身份暴露,她立馬潛回了越國,又以越國公主的身份改頭換面,嫁給了太子,當上了皇后。
兩個人成就了一段佳話。
原主到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她,她唯一的執(zhí)念就是讓慕寧調查出誰是兇手。
能不能報仇就隨便了。
她認為慕寧沒有能力打敗兩國最尊貴的人。
他們都針對她,可能還參與到了其中,慕寧又怎么替她報仇?
…………
慕寧只能說,這個公主殿下還真是徹頭徹尾的冤大頭。
她什么都沒做就沒了,充其量就是給越國談判增加了一個籌碼,畢竟本國的公主死在了陳國的土地上,他們講條件的時候也好講。
真是比上個世界的工具人還要工具人的角色。
而她所醒來的時機,正好是太子跟端王爺因為女主的一些小事打架的時機。
說是打架,不過就是挑釁幾番,兩個人向來不對付。
那個丫鬟來叫原主,就是通報一聲,要是原主能出來勸架,就能給太子殿下一個臺階下。
要是她不出來勸,兩個人也總能等到女主過去。
反正他們這個架肯定能結束。
那既然這樣,慕寧自然不去,她閑的嗎?
原主嫁過來后,連覺都沒有睡安穩(wěn)過,她以比閨閣女子嚴格十倍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平日里穿新衣都要穿暗色的,不過十八歲的年紀,還偏偏要穿三十八歲的衣服,就為了表現(xiàn)穩(wěn)重。
可是穩(wěn)重有用嗎?
本來她的身份就很尷尬,大家對她客氣有余,親近不足。
畢竟別國的公主沒有能做成皇后的,好多人心知肚明,老皇帝不過就是緩兵之計。
女主最后當上皇后,也是由于原主的慘死做了鋪墊,再加上各方面的助力,才完成的。
此刻的原主壓根不夠格,只是她自己看不透而已。
她看不透,慕寧能看透。
來到了古代,還有了一個尊貴的身份,做很多事就方便多了。
反正太子對原主不感興趣,只要慕寧不把天捅破,她做什么都隨便。
于是第二天慕寧就忙活起來了。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廚子。
都說民以食為天,在原主的記憶里,她就沒有吃過幾頓好飯。
陳國的飲食結構跟越國有很大區(qū)別,要是用一句通俗的話來形容這邊的飯菜,那就是淡出了個鳥。
慕寧也吃不慣,但她不會委屈自己。
第一件事招廚子,第二件事是搬出去。
如今原主還是跟太子一起住在東宮的,在皇宮里有太多的不便,即便皇后已經(jīng)去世,皇帝不打算再冊封,原主每天要去請安的地方也不少。
慕寧哪有那么多的空。
太子在宮外是有自己的府衙的,只是不常住。
畢竟跟他的父皇距離越近,那距離皇位也就越近,要是真搬出宮去了,說不定他父皇又被哪個兒子吸引。
太子住在皇宮里,對于他的好處多多。
而原主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她不需要管東宮,太子自己就把東宮管得密不透風。
原主就像是個擺設一樣,每天除了請安吃飯,什么都不需要做。
其實這樣一來,慕寧出宮的阻力也小了很多。
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走了還能有幾個人掛念?
所以慕寧給太子留了一封信,就去找老皇帝說她想住宮外的府衙,請老皇帝允許她出宮。
老皇帝對兒媳婦倒是表面上過得去,誰讓原主代表的是兩國的臉面。
想到原主在宮外對他們的好處更多,畢竟她沒法近距離探聽一些事了,他就點頭了。
他一點頭,慕寧自然暢通無阻,一路出了宮。
而第三件事,就是招下人。
原主帶來的那些奴婢,沒幾個真向著她的。
說實話,慕寧對于原主是她父皇最寵愛的女兒這一點存疑。
要是真疼愛她,就不會把她教成一個傻白甜,更不會真讓她以為夫君就是天。
也許最寵愛的女兒就是一個幌子,她是早就被放棄的棋子,反而更有說服力一點。
奴婢心不誠,慕寧自然是不敢用。
招廚子,招下人,慕寧是親自上陣的。
她是真沒事干,別人又不讓她管事,那她的閑暇時間自然大把。
剛開始太子府衙招下人,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一兩個下人算什么,每天都有各種王勛貴族買下人,不足為奇。
然而,讓眾人沒想到的是,太子府衙招下人,出的月銀,竟比其他府衙的下人高一倍。
由太子妃親自來看,她點頭的人才能夠進入太子府里服侍。
太過于奇葩了。
想到太子妃是越國來的,好多人都嘲諷她是蠻夷。
哪有女主子親自招工的?
她偏偏要做那個例外。
不管別人怎么說,慕寧說要招工,那一定要把人招到。
為防別人礙于太子的面子不敢來,慕寧還把現(xiàn)代的一些福利簡化了一下,寫成了告示。
看到有月假,每七日休兩日,一年中有半月的年假,年底有三月獎金發(fā)放,每一季有一套新衣,好多人的眼都瞪起來了。
沒過多久,大家都風風火火地來報名了。
底層人要的就是吃飽飯,誰給他們吃飽飯,他們就找誰!
慕寧終于忙起來了。
這一場招工,足足持續(xù)了半個月才結束。
看到滿屋子為她服務的帥哥美女,慕寧翹著二郎腿,吃著葡萄,聽著特意招的琵琶女所彈的小曲兒,打算實施下一步了。
第830章
太子妃白月光(3)
太子妃要辦女學!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好多人把手里的杯子都給摔了。
要知道封建社會的古代,女人沒有田地,也鮮少有自立門戶的資格,除了通過苛刻的條件能立女戶的,好多人大字不識一個。
上學更是提都別提。
除了一些達官顯貴家的女兒,為了能夠讓她們有足夠的實力成為當家主母,從小學習各類技藝的同時讀書,別人是沒有條件得到學習的資格的。
太子妃要辦女學,挑戰(zhàn)的是權威!
尤其是在古代,她這么做,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慕寧已經(jīng)行動起來了。
作為出嫁的公主,原主的嫁妝那可真是不老少。
太子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不可能一分錢都不給自己的妻子花用,即便這個妻子就是個擺設。
所以一來二去,原主手里的財富越來越多。
她沒有朋友,社交也得處處小心,錢自然省下來了。
慕寧就是拿著這些錢,去辦的女學。
有時候要達到水滴石穿的效果,步子就不能邁大了。
慕寧找人出去散播她要辦女學的消息,好多迂腐的文人,恨不得用最嚴苛的話批判她,說她作為一個女子,反了天了。
可她是兩國和平的象征,是老皇帝親自點頭給太子娶的妻子,大家的不滿只能埋在心里。
除了那些御史去找老皇帝訴苦,說太子妃太過于放蕩不羈,不把倫理綱常放在眼里,別人都是坐觀其變。
如今陳國富庶,百姓手里有錢,個別地方對女娃比較寬容。
但更多的地方,不希望女子挑戰(zhàn)男子的權威。
尤其是在森嚴的京城。
老皇帝聽了以后,也覺得慕寧在胡鬧。
但他很清楚慕寧的性格,這個太子妃說是溫柔嫻靜,還不如說是無腦愚蠢。
對太子傾心后,恨不得把整顆心都拴在他的身上。
去宮外住,不過是她心血來潮,如今辦女學,也可能是她的一種解悶方式。
從小在草原上長大的人,再怎么說跟他們陳國的人也是不同的。
老皇帝很鄙視越國人,順帶著鄙視慕寧。
對于皇帝來說,辦個小小的女學,不會動搖教育的根基。
然而那些老頭子發(fā)現(xiàn)皇帝竟然不把他們的彈劾放在心上,就開始苦口婆心地跟老皇帝講起了女子讀書后的種種不利。
可惜他們忽略了老皇帝如今的心態(tài)。
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關注重心都轉移到兒子們的爭斗上。
對于教育這一方面,他年輕時還會關心一點,但他在位幾十年了,教育體系早就固定了,一個太子妃偶然間辦起的小學校,能影響得了什么?
他本就不太關心教育,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年輕時打定的地基非常好,只需要按照他制定的模式實行,就會有濟濟人才進入朝堂。
他關心的首先是經(jīng)濟,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要是好了,百姓的心也就定了,他的位置就會越加的穩(wěn)固。
除了經(jīng)濟,更多的時間,他還是在看自己的兒子們。
太子的位置到底有沒有坐穩(wěn),只有他自己清楚。
這幾個孩子看他日漸年老,到底打的什么算盤,他很理解。
畢竟他也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
但,這并不代表著他作為帝王,就可以被別人惡意揣測,甚至動不動就盼著他死。
如今太子的心也是越來越大……
旁邊那些老臣在嗡嗡嗡,老皇帝卻覺得太子妃辦女學,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別人打擊太子的機會。
太子妃做的事,自然得太子來承擔。
他的兒子太過飛揚了,確實需要人削削他的氣焰。
想清楚之后,老皇帝就直接趕著幾位老臣,讓他們?nèi)フ姨�,不要再來煩他�?br />
看到皇帝的表情不太好,這些臣子們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他們生怕老皇帝喜怒不定,下令把他們的頭給斬了。
之前不是沒有這樣的案例。
本以為女子辦女學,會引起皇帝的震怒,這些人卻沒想到事沒成,自己惹了一身騷。
這些老臣們出去的時候垂頭喪氣的。
既然皇帝那邊說不通,那自然得去找太子了。
太子沒有管教好他的妻子,讓他的妻子胡作非為,本應負有一定的責任。
大家把儀容整理了一下,又浩浩蕩蕩地朝著東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