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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知道啊,她就稀里糊涂說了一句就跑了�!�

    “好像是她哥出事了�!�

    第200章

    數(shù)著日子在跟我過?

    我腦袋嗡地一聲,有片刻的空白。

    周放看著不著調(diào),但實際上做什么事都有分寸有謀劃。

    能讓周茉這么著急忙慌的,一定是大事。

    我飛快地回頭,看向跟著跑出來,神色緊張的江萊,“萊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對不對?”

    她從前面進(jìn)我辦公室的時候,就不對勁。

    現(xiàn)在想來,就是為了隱瞞我周放出事的消息。

    “阮阮……”

    江萊舔了舔唇,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模樣。

    她越這樣,我越害怕。

    我抓住她的手臂,“你告訴我,萊萊,我求你了,你告訴我……”

    她依舊在遲疑。

    我知道,她怕我會無法接受。

    “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問�!�

    我一邊拿起手機(jī)打電話,一邊往外走,“沒人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景城弄清楚�!�

    周茉沒接電話。

    我換人打,給方叔打。

    都沒有人接。

    我拼命拍著電梯按鈕,卻在電梯門口的一瞬間,看見了一派清貴的傅祁川。

    他兩個大步走到我身邊,溫聲開口:“這么著急,要去哪里?”

    “傅祁川,”

    我收起手機(jī),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周放出什么事了?”

    他無奈輕笑,“他能出什么事?怎么了,聽說什么捕風(fēng)捉影的消息了?”

    “把你手機(jī)給我。”

    我朝他伸手。

    我手機(jī)的,大概率是被江萊刪了。

    但如果周放真出了什么事,傅祁川十有八九也會收到消息。

    傅祁川笑得自然,寵溺地將手機(jī)遞給我,“怎么這么疑神疑鬼的?”

    仿佛一個配合老婆查手機(jī)的好男人。

    我看向他,“密碼�!�

    “結(jié)婚紀(jì)念日。”

    “……”

    我垂了垂眸子,輸入日期,手機(jī)屏幕解開,里外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任何周放出事的消息。

    反而,有一條視頻,是直播。

    周氏旗下的醫(yī)藥公司,有了新的研發(fā)突破,正在開新聞發(fā)布會。

    直播中周放穿著一襲與會場格格不入的休閑裝,慢條斯理地在回答記者的提問。

    氣場散漫,卻寫滿了生人勿近。

    聲線壓得微低,透著從容自如,叫人不敢輕易質(zhì)疑他說的每一句話。

    傅祁川難得沒有諷刺,柔聲詢問:“安心了?”

    “嗯�!�

    我將手機(jī)還給他,江萊交代完公司的事宜,火急火燎地追出來,朝傅祁川看了一眼,無奈地看向我:“你看,都說了沒事的,這回信了吧?周放那么福大命大的,出不了事�!�

    傅祁川眸光溫和,“是想繼續(xù)上班,還是回家?”

    “上班�!�

    上周把景城的私定單子完工后,那些夫人們滿意,有的又立馬下了單。

    還給我們介紹了不少。

    無論是線上銷售,還是私人定制,南希步入正軌的速度,都遠(yuǎn)比我們想的要快不少。

    算是老天眷顧吧。

    傅祁川攬著我的肩回到辦公室,隨意地坐到沙發(fā)上,“你忙吧,我等你下班�!�

    我有些不自在,冷淡道:“RF和傅氏不忙嗎?”

    “有他們看著,出不了什么事�!�

    傅祁川不介意我的冷漠,認(rèn)真解釋。

    RF集團(tuán)那邊,除了岑野,還有個姓肖的。

    我沒見過。

    但聽過兩次傅祁川和他打電話,他們似乎有過命的交情,傅祁川很信任他和岑野。

    “好吧,隨你�!�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們后天就該去拿離婚證了,你記得安排一下時間。”

    他漆黑的眸子閃了閃,自嘲地笑了下,有些苦澀:“你數(shù)著日子在跟我過?”

    “可以這么說�!�

    我毫不掩飾地回答。

    傅祁川長睫覆下,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好,都聽你的。”

    “不是聽我的�!�

    我糾正他的說法,“傅祁川,這是我們早就達(dá)成一致的東西,沒有誰聽誰的這一說。”

    他靜靜地注視著我,末了,喟嘆一聲,“我曾經(jīng)在你面前,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哪樣?你是指冷淡、敷衍,還是虛偽?”

    我喝了口咖啡,“你放心,我對你還犯不著虛偽�!�

    從最開始,我預(yù)想中的體面收場。

    走到如今的局面。

    與“體面”這個詞,再無半點聯(lián)系。

    傅祁川神色一僵,怔怔地看著我,猶豫又猶豫,終是問出這一句:“那你是什么時候,一點都不想喜歡我了?”

    我愣了愣。

    很多碎片在呼嘯而過。

    雜亂的,不堪的。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了�?赡芎茉�?早到結(jié)婚紀(jì)念日那天,你騙我的時候,我就不想喜歡你了�!�

    只是,過往在喧囂。

    我的不甘心在掙扎。

    仔細(xì)一想,我甚至都弄不清,自己那時候到底是舍不得他,還是舍不得曾經(jīng)苦苦付出的自己。

    我用了半年多,從那個陷了七八年的泥沼中拼命爬出來。

    傅祁川弓著身子,手肘撐在褲腿上,沒再看我,聲音低啞不堪,“這一個月,你一次回頭的想法都……”

    “沒有�!�

    在他問完之前,我已經(jīng)給出了回答。

    對他,我已經(jīng)拼進(jìn)去半條命了,沒有遺憾了。

    足夠了。

    傅祁川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什么的時候,他吐出一口濁氣,“后天早上,我們?nèi)ッ裾�。�?br />
    我點頭,“這次,不會再是假證了吧?”

    “……不會。”

    他沉聲,看著我,眸光繾綣,“快安心工作吧,傅太太,很快你就自由了�!�

    “我再也沒有來接你回家的理由和身份了。”

    聞言,我微怔,仿若未聞,連筆尖都沒有停頓分毫,畫出流暢的線條。

    晚上回到老宅,我又失手摔了一個杯子。

    很奇怪。

    我很少會這么不小心。

    有什么東西在我腦子里一晃而過,我叫了個傭人來收拾殘渣后,快步上了樓,抓起手機(jī),想找下午在傅祁川手機(jī)上看見的那個直播。

    沒有了。

    全網(wǎng)連回看記錄都找不到。

    無數(shù)個可能在我心里劃過,叫我渾身發(fā)麻。

    想再給周茉打個電話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機(jī)沒信號了。

    一格信號都沒有。

    WIFI也斷了。

    我快步下樓找程叔,“家里怎么沒網(wǎng)也沒信號了?”

    程叔避開我的眼神,“少夫人,剛接到通知,附近的基站壞了,在搶修�!�

    第201章

    我為什么要節(jié)哀

    不對。

    我不相信這種巧合。

    抓起車鑰匙就要出去,傅祁川拉住了我的手腕,“要去哪兒?我送你�!�

    “去個有信號的地方�!�

    臨出門前,我盯著他,“下午的那個直播怎么回事?為什么網(wǎng)上搜不到回看記錄?”

    傅祁川眸光閃爍了一下,“很多直播都看不見回看的�!�

    “不可能�!�

    之前周放出席過一次公開活動,露臉視頻被不少女孩二創(chuàng)剪輯舔屏。

    這場直播,網(wǎng)上連一個片段都搜不到。

    仿佛,沒有播過。

    我突然確定了什么,指尖都在發(fā)抖,“傅祁川,那場直播是假的對吧?周放他真的出事了,對不對?”

    “南枝……”

    “你別叫我,你回答我!”

    我訥訥地往后退了退,控制不住地質(zhì)問出聲,“為什么要騙我?他出事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非要弄場什么根本不存在的直播來騙我?”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傅祁川極力想讓我冷靜下來,“南枝,這件事需要再等一等,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盡快把真相告訴你�!�

    “我只想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很想冷靜,但做不到,近乎乞求地看著他,“傅祁川,算我求你了,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他臉上劃過受傷神色,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為了他,愿意求我?”

    “是,我求你!滿意了嗎?”

    “不滿意!”

    他面若寒霜,直接把我扔回了房間,“后天去領(lǐng)離婚證前,你哪里都不要去了。”

    話落,用力帶上了門。

    “傅祁川!”

    我砰砰砰地拍著門,“你放我出去!”

    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我跑到窗邊,看著院子里有平白多出來的保鏢,把手機(jī)伸到外面,試圖接收到一點信號。

    “叮咚”

    竟真進(jìn)來了消息。

    我匆匆看了一眼,整個人如遭雷劈,眼前陣陣發(fā)黑。

    ——南枝,周氏的實驗室,爆炸了。

    是陸時晏發(fā)來的消息。

    我竭力鎮(zhèn)定,立馬給他回了電話過去。

    他接通,“南枝,你手機(jī)有信號了?我還擔(dān)心這個東西沒用。前面給你打電話一直不在服務(wù)區(qū),我就估計你這邊出事了。”

    我捏緊手機(jī),聲音干啞,“學(xué)長,你說的是真的嗎?有沒有人員傷亡?”

    其實,不用他回答,我就知道是了。

    不然,江萊不會是下午那個反應(yīng)。

    傅祁川不會這么大費周章。

    “對,昨晚出的事,但網(wǎng)上的消息剛傳開,就被RF出手壓下去了�!�

    陸時晏給出確定的答復(fù),遲疑著:“有人員傷亡�!�

    我問,“有多少人?”

    他說,“當(dāng)時……是晚上,實驗室只有周放和他的手下在�!�

    我指尖抖得厲害,掀了掀唇,喉嚨卻像堵了一塊吸飽水的海綿。

    好半天,才發(fā)出聲音,“那……周放呢?他怎么樣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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