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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欸是的�!�

    張姨笑呵呵的,“阿放那孩子心疼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不對勁呢�!�

    聽得出來,張姨是周家的老人了,和周放關(guān)系很熟悉。

    我一邊開門,一邊道:“您請進(jìn),待會兒我給你把指紋錄上,回頭進(jìn)出就方便了。”

    張姨一進(jìn)門,就走進(jìn)廚房有條不紊地忙了起來。

    我回臥室洗了個澡,這大熱天的只要在室外呆上幾分鐘,就覺得身上黏膩得慌。

    洗完澡出來,我邊護(hù)膚,邊拿起手機(jī)給周放撥了個電話出去。

    周放接得很快,聲音微揚(yáng),“嗯?”

    卻透著無聲的親昵。

    我不禁彎了彎唇,徹底一掃先前的沉悶情緒,“小周總,謝謝你啊�!�

    他笑,“謝什么?”

    “張姨啊�!�

    “真想謝?”

    我輕笑著反問,“我像虛偽的人嗎?”

    他戲謔道:“真想謝就來給我開門�!�

    “�。俊�

    我愣了一下,放下眼霜起身出去,半信半疑地拉開家門,就看見倚靠在瓷磚墻壁上的男人。

    他眼尾輕挑,懶聲道:“都洗澡了?”

    “嗯。”

    我拉住他的手,“怎么突然找阿姨來照顧我了?”

    他覷著我,“看不得�!�

    “嗯?”

    我沒懂,“看不得什么?”

    周放喟嘆一聲,順勢將我扯進(jìn)懷里,“看不得你那么體貼,你那樣,我難受得慌�!�

    我仰頭看著他的下頷,“難受?”

    “這里難受�!�

    他握著我的手,放在了心口處,嗓音低低,“阿阮,我不需要你溫柔體貼,不需要你做任何事。”

    “你只要負(fù)責(zé)愛我,就夠了�!�

    “剩下的,交給我。”

    第260章

    殺你子孫后代的藥!

    男人的一字一句,似電流一般從耳廓蔓延至心尖。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總算明白過來,他中午的情緒變化是從何而來。

    周放察覺到我的如釋重負(fù),“怎么還嘆上氣了?”

    “你還問?”

    我掐了把他的腰,哼聲道:“你中午喝著湯,氣場突然變了,把我嚇一跳�!�

    周放微愣,低聲問:“怎么當(dāng)時不問我?”

    “我……”

    我捏了捏手心,一點點在被愛之下,重新拼湊出自己本來的面目,沒有再顧全體面或者害怕尷尬,而是只抬頭看著他,“我害怕,周放,我可能太久沒有真正得到過什么,所以有些患得患失。”

    話音剛落,一只手就扣在了我的腦袋上,揉了一把,男人俯身下來,晶亮逼人的雙眸注視著我,無可奈何地寵溺道:“慢慢來,阿阮,我才三十歲,就算不長命百歲,也還能活個四五十年�!�

    “我還有這么長的時間,彌補(bǔ)我過去二十多年的遺憾�!�

    “也有大把時間,讓你相信,你真真正正地得到了我�!�

    “我周放,連人,帶心,和整個身體,都完全屬于你�!�

    本是非常溫柔動人的情話,可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多了幾分曖昧旖旎的氣氛。

    他湊得近,說話間的氣息也包裹著我,似下了蠱,我臉頰、耳根,脖子都染上了燙意。

    再這樣對視下去,我的心跳聲都會露出馬腳。

    我羞窘地掙開他握在我腰間的大手,“誰要你的身體了,流氓!”

    “怎么就流氓了?”

    他樂不可支地看著我,直接把我連連逼退,在我退無可退之際,男人一彎腰,一只腕骨分明的大手托住我的大腿根,下一秒,就輕輕松松將我放在了玄關(guān)柜上。

    往前一步,抵開我的雙腿,垂眸瞥著我,“阮南枝,我告訴你,這樣才是流氓�!�

    “嗯?唔……”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男人強(qiáng)勢地封住了雙唇。

    我嚇得渾身一機(jī)靈,猛地推開他,“你干嘛呀!張姨在……”

    “張姨已經(jīng)走了�!�

    他嗓音似被砂紙打磨過,啞得厲害,一說完,灼熱又滾燙的吻就再次落了下來。

    暮色已然四合,老一輩節(jié)約慣了,張姨離開前只留了一盞玄關(guān)處的入戶燈。

    周圍昏暗不明,熾亮燈光明晃晃的打在周放頭頂,我本能顫栗著,看著眼前從來只偏愛我的男人,心里好似有什么被重新填滿。

    滿滿當(dāng)當(dāng)。

    我在昏昏沉沉的某一刻,忽然明白,原來每個人的一生,都會得到一次偏愛。

    一定會有那么一個人,為我而來。

    他云淡風(fēng)輕地拼湊起七零八碎的我,讓我心平氣和地和過去的所有苦難和解。

    突然,微涼的大手將我的裙擺推至腿根,在我耳邊質(zhì)問:“阮南枝,你走神想什么去了,是我活兒不夠好?”

    “……”

    我險些無語住,掀眸看向男人那張肆意張揚(yáng)的臉龐,心里軟乎乎的,攀著他的雙肩,呢喃軟語:“我在想,周放,我好像真的愛上你了。”

    不是好感。

    不是喜歡。

    不是因為幼年記憶遺留下來的感情。

    而是我,當(dāng)下的我,真的愛上了他。

    聞言,周放捏住我的臉,惡狠狠地咬牙切齒,“什么意思?敢情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的時候,還沒愛上我��?”

    “才不是!”

    我被他捏得臉都變形了,但他控制著力道,我不痛,也就沒拍開他,“是我措辭不嚴(yán)謹(jǐn),行了吧。周放,我是說,我又愛你多一點了。”

    他斜了我一眼,“多一點?”

    “不滿意?”

    “那倒不是�!�

    周放笑著,“只是,什么時候能達(dá)到峰值?”

    我彎了彎唇,“那就要看你表現(xiàn)了,加油哦。”

    “加油?我現(xiàn)在就身體力行的加油�!�

    周放循循善誘,大手往下摸上我的腿根,碰到什么后,咬了咬牙,“不是我不尊老愛幼,我只是想問一句,你家長輩怎么還沒走?”

    我臉熱得厲害,一把拍開他的手,“七天!哪兒有這么快,要是真這么快走,我就該上醫(yī)院了!”

    “……”

    周放閉了閉雙眸,認(rèn)命了,將我抱下來,拉著我往飯廳走去,“餓了。”

    張姨已經(jīng)做好了飯,三菜一湯。

    我看見菜色時,眼前一亮,看向周放,“都是我喜歡吃的?”

    一到夏天,我就熱得沒什么胃口。

    以前劉嬸做飯,從未遷就過我的口味,我就吃得更少了。

    因此,夏天經(jīng)常是我減肥的好時機(jī)。

    周放哼笑,“我夠不夠加油?”

    “夠!”

    我開心地坐下,盛了兩碗青豆排骨湯,食指大動地吃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偏愛。

    他從來都滿心滿眼的只有我的感受和體會,我的情緒,我的需求,總在第一順位。

    “叮咚——”

    門鈴驟然響起。

    我要去開門時,周放按住我的肩膀,“好好吃飯,我去開�!�

    門一開,粥粥就飛快地奔了進(jìn)來。

    “舅舅��!”

    嘴上叫的是周放,卻越過周放,直直撲到我身上,“舅媽!粥粥想你噠!”

    周放看著小奶娃這副狗腿的模樣,嘴角抽了抽,看向門外的男人,“給我姐打過電話了?”

    “沒有。”

    姜聿珩淡聲,又問:“能不能給我一下周傾現(xiàn)在的酒店房號?”

    周放蹙眉,“你自己問她�!�

    財經(jīng)新聞上素來一板一眼的人物,此刻有些無奈,“你明知道她不會告訴我。”

    周放倚在玄關(guān)柜上,聲音淡淡,“與其去找她,不如先把你那個緋聞對象處理干凈了�!�

    “哪個緋聞對象?”

    “姜總有很多個緋聞對象?”

    周放有些譏誚,替自家姐姐打抱不平。

    關(guān)于姜聿珩的緋聞,我有時候也看到過,不過都是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

    只是,姜聿珩似乎也從未出面澄清過什么。

    姜聿珩皺眉,“她介意這個?”

    “……”

    周放無語,“你問她去�!�

    話落,伸手就要關(guān)上門。

    姜聿珩抬手擋住門沿,有些頭疼地開口:“我要是從她那里問得出來什么,也不至于問你了�!�

    “姜總,這話就說得好笑了�!�

    周放似笑非笑,“你和她離婚了,我們除了一些項目上必要的合作,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你真要是有心,就親自去求著她問她,找我算怎么回事?”

    完全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了。

    周放關(guān)了門,回到餐桌上,我有些不放心,“你這樣合適嗎,他畢竟是粥粥的爸爸�!�

    “他和周傾的矛盾,別人幫不了�!�

    周放似乎對他們夫妻的感情還算了解,了然道:“不激他一下,周傾能和他鬧到天荒地老。”

    我微愣,“鬧?”

    不是都離婚了嗎。

    粥粥趴在餐桌上,眨著大眼睛,老成地嘆了口氣:“我媽最喜歡和爸爸鬧脾氣了�!�

    周放食指彈了下他的小腦袋,“小屁孩�!�

    粥粥氣鼓鼓地反駁,“粥粥才不是小屁孩!”

    ……

    巴塞羅那,凌晨三點。

    姜聿珩整整兩天一夜沒合眼,因是臨時行程,在飛機(jī)上也是不停在處理公務(wù)。

    落地后,他打了個車,徑直前往周傾住的酒店。

    他在周傾隔壁那間房放了行李,原想先補(bǔ)個覺,等天亮再說。

    心里卻怎么都靜不下來。

    躺在床上清醒得要命,索性起床出去,抬手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里顯得很突兀。

    周傾起床氣很大,又是在異國他鄉(xiāng),半夜被人敲門肯定是害怕的,隔著房門,“誰��?”

    姜聿珩沉聲開口:“是我�!�

    “……”

    短暫的沉默后,房門開了,周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有些不確定地揉了揉眼睛,“姜聿珩?你怎么來了?”

    女人平日嫵媚的臉上,此刻有些迷糊,圓潤的肩頭只掛了一根吊帶,還有一根應(yīng)該是她睡覺的時候就滑落了,松散地耷拉在手臂上。

    姜聿珩伸手,替她將那根吊帶拎到肩膀上,“怎么又穿吊帶?”

    “……”

    周傾一下清醒了過來,氣沖沖地看著他,“你有病啊姜聿珩,大老遠(yuǎn)從景城過來,就為了看我穿沒穿吊帶?”

    “我們離婚了!你管不著了!”

    周傾氣得夠嗆。

    姜聿珩到底是從哪個古墓里蹦出來的清朝人啊!

    “不是�!�

    姜聿珩收回手,“我是來和你解釋一下,那個模特的事�!�

    周傾笑了,“模特?哪個模特?”

    和他傳過緋聞的模特,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時間最近的,是一個超模。

    姜聿珩往她房間內(nèi)看了一眼,“方便進(jìn)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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