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這是在懷疑他?
他自己的身體他還能不知道嗎?
“呵呵,呵呵�!备嫡褜幱悬c兒尷尬地干笑了幾聲。
“你休想和離,”蕭瀾淵想到她急著把他推出去,讓出雋王妃位置的事,臉又黑了,“在傅林氏回來之前,乖乖當著雋王妃吧!”
“我說蕭瀾淵,你不覺得你這樣是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嗎?把我綁死了,你又不能娶心愛的姑娘當正妃。”
“本王沒有心愛的姑娘,所以這個問題不勞你費心�!笔挒憸Y咬牙切齒地說。
第167章
誰讓你靠近
蕭瀾淵有沒有心愛的姑娘,傅昭寧這個時候還真的不太想知道。
她替他診了脈,心思就轉(zhuǎn)到他的病情上來了。
“你這毒還是得盡快清了。”
“鹿血,你弄好了?”
蕭瀾淵有點惱,“你是不是忘了本王在等你制藥?”
當時接了鹿血,交給她處理。
他還以為回京城之后她會很快就把鹿血給他送來,結(jié)果等了好幾天她就是不見人影。
去傅家探得的消息,是她天天在替老太爺和虎子赫連飛治傷呢。
傅老太爺也就罷了,那畢竟是她親祖父,她緊張和照顧也是正常的,但是虎子呢?赫連飛呢?
連一個下人,連一個在山里撿回來的外人,都排在了他前頭!
他等了這么多天,都沒有等到她把鹿血給送來!
“鹿血該不會都被你放臭了吧?”蕭瀾淵看著她。
明顯就是看得出來她有點兒心虛的!
傅昭寧確實是有點兒心虛,經(jīng)過趙茹趙辰一事之后,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準備得不夠充分,這次算是蕭瀾淵的身份罩住了她,但若是以后蕭瀾淵也站在了她的對立面,她總得有自保能力。
所以這幾天她沉迷制藥制毒呢。
還去多定制了一些針,可以用來救人,也可以用來自保。
鹿血,她一時沒想起來!
這其實已經(jīng)是失職了,作為大夫。
所以傅昭寧馬上說,“等會就給你,之前確實是我沒有顧上�!�
“鹿血你還能保存好?臭了吧?”
蕭瀾淵聽到她承認真的是忘了給他弄藥,一時間都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會,我有自己的辦法,保存得好好的,跟那天一樣沒有任何區(qū)別�!�
傅昭寧當然不會浪費了那么難得的東西。鹿王血放在空間里,一點變化都沒有,她也沒有說謊,反正那天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就是什么樣子。
“你去取來,本王現(xiàn)在不信任你了,就在王府里制藥吧�!�
也不知道她制藥需要多長時間,但是現(xiàn)在滿京城的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知道她是雋王妃了,她還一直留在傅家,像什么樣子?
“不用,我回去弄好再送來就行了。.”
傅昭寧多少還是有點兒心虛,所以她拒絕的話在對上蕭瀾淵沉靜的眼神時就說不下去。
行吧行吧,這次是她不對。
“好吧,我回去安排一下�!�
聽到她妥協(xié),蕭瀾淵的神情才緩了下來。
但是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赫連飛現(xiàn)在住在傅家?”
“是。他斷了腿,在京城又人生地不熟,把他丟出去就太殘忍了�!�
“你對他倒是挺好�!�
“要不是雋王您早早就暴露了答應(yīng)跟我成親的目的,我對你估計也會挺好的�!备嫡褜幊爸S地斜了他一眼。
這話她可沒說謊。
要是她不知道蕭瀾淵跟傅林氏有那樣的恩怨,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她會想著這是一個病人,而且還答應(yīng)了自己荒謬的閃婚要求,幫了她的忙,解決了她那會兒的困境,她一定也會對他挺好的。
可惜他早早就說出來了。
這么一個非要扣著她在身邊等著“仇人”回歸,好狠狠打擊報復的原因,讓她還怎么對他好?
蕭瀾淵頓時一窒,簡直就說不下去了。
傅昭寧回了傅家,先安頓好了家里幾個病患傷員,帶著一些藥材再回了雋王府。
當天她就把鹿王血處理好,端到了蕭瀾淵面前。
“這里面我還加了一些藥,喝了之后你可能會覺得渾身燥熱,會出不少汗�!�
傅昭寧仔細跟他講清楚。
“鑒于你的身體狀況不太正常,哪怕是流了很多汗也不能沐浴,用干布擦干就行,勤換衣裳�!�
“還有可能會有點頭暈,那是藥性的原因,不用心慌,多喝水。.”
傅昭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青一。
“青一細心點守著就行了,今晚不要讓他穿著汗?jié)竦囊律阉煌怼?”
青一看了看王爺,趕緊說道:“王妃,屬下一個糙漢子,又不懂醫(yī)理,只怕會照顧不好王爺,而且現(xiàn)在天氣涼了,入夜的時候會起風,萬一王爺說出汗悶熱,我也把握不好要不要開窗,開多大的窗�!�
傅昭寧無語地看著他。
“所以,屬下真的擔心服侍不好王爺啊�!�
“你們王爺不是有用得很合意的丫鬟嗎?不是還留在王府里隨時待命嗎?就把她倆叫過來不就行了?”
傅昭寧冷笑了一聲。
誰都知道她是在說誰。
青一都不敢回話了。
蕭瀾淵看著傅昭寧,輕笑一聲。
“我還真是不知道你這么小心眼兒,記著這么久?這么在意她倆?”
“誰在意她倆?她倆是雋王您身邊的紅人,我可不敢把她們怎么樣,要不是你護著,我早就把她們丟出去了�!�
傅昭寧就是這么個睚眥必報的人。
白霜和金雪本來就已經(jīng)觸到了她的底線,而且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倆有半點知錯想改的態(tài)度,也就是身邊還留著兩個對她有怨恨的人,像是兩條毒蛇。
她又沒有毛病,為什么非得原諒和容忍著這么兩個人?
“你晚上照顧我,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笔挒憸Y說。
“誰想知道你的秘密?”
“跟傅四有關(guān)�!�
蕭瀾淵一句話就讓傅昭寧無法拒絕了。
這個臭男人是不是在盯著她?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她這幾天也在查傅四?
她現(xiàn)在是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缺人手,很多事情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里查起。但蕭瀾淵就不一樣了,他肯定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而且還有很多暗衛(wèi)可用。
“我照顧你一個晚上,你把關(guān)于傅四所有事情都告訴我?”
“對。只要是我查到的,都告訴你。”蕭瀾淵覺得毒疤有點癢,下意識手就要去
輕碰一下。
傅昭寧眼明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
“不要動�!�
她湊近過來,皺眉看著他臉上那塊毒疤,“我怎么覺得,顏色有點變深?”
嗯?
青一驚了一下,也想湊過來看仔細,蕭瀾淵抬腳就將他踢開。
“湊這么近做什么?”
他根本就不習慣別人離自己的臉這樣近,尤其是沒有戴面具的情況下。
青一委屈。
王妃離得多近呢?王爺您還抬起臉來配合她。
第168章
是不是太親近了
傅昭寧的注意力都在蕭瀾淵臉上的那塊毒疤上。
剛他還動了動,她想都沒想就伸手捧住他的臉,很嚴肅地說,“別動!”
蕭瀾淵定住了。
青一緊緊閉上嘴,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輕輕地關(guān)上門。
出去之后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紅灼。
紅灼見他一個人出來,而且還把門關(guān)上了,頓時就眼睛發(fā)亮地看著他,小聲問,“青一大哥,王爺和王妃?”
她兩根食指輕輕地對了對,那小眼神眨巴眨巴,很是期待興奮。
看到她這個樣子,青一立即就拽著她走遠了一點。
就站在門口說什么?等下被王爺聽到了。
“你這丫頭,我發(fā)現(xiàn)你和粉星都很盼著傅小姐當真做成咱們王妃啊�!�
青一實在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是怎么回事,和傅昭寧根本不怎么熟悉,打從一開始就站在她那邊了,而且堅定不移。
“什么叫我們盼著?她本來就已經(jīng)是咱們王妃了啊�!�
紅灼輕哼了哼。
“那可是皇上皇后和太后都來觀過禮,喝過茶的大婚,又不是假的�!�
不管王爺和王妃到底是因為什么成親的,這夫妻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真真切切的了啊。
“見過一直住在娘家的王妃嗎?”
青一卻還是有點兒悲觀�?赐鯛斖蹂臉幼右膊皇钦娣蚱薨�。
“慢慢來嘛,您沒看到王爺對王妃已經(jīng)和最開始不一樣了嗎?”
紅灼卻覺得蕭瀾淵和傅昭寧不是沒有機會。
屋里的傅昭寧并不知道紅灼那個丫頭這么看好她和蕭瀾淵。
她正仔細地觀察著蕭瀾淵臉上的那塊毒疤,發(fā)現(xiàn)顏色確實是加深了。
之前那些經(jīng)脈血管看著是深紫,像一塊蛛網(wǎng)一樣巴在他的眼周和臉上,但是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接近黑色了。
而且那些蛛網(wǎng)里似乎又伸展出來了一些更細微的絲狀,所以看起來毒疤更恐怖了些。
只是因為蕭瀾淵大部分時間都是戴著面具,所以她也沒有機會看到。
蕭瀾淵的注意力卻不在毒疤上。
傅昭寧因為要替他檢查毒疤,所以越靠越近,現(xiàn)在緊緊地貼著他的腿站在他面前,彎腰低下頭來,一手捧著他的臉,一手按在他的額頭上,很認真地看著他。
這個距離真的很近很近了。
他都嗅到了她身上獨特的幽香,絲絲縷縷地鉆入鼻息里,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而他這么近距離看著她,也發(fā)現(xiàn)她的臉龐如桃花灼灼,那皮膚泛著一層光澤似的,引得他的手指有點癢癢,想要伸手捏捏她的臉。
“蕭瀾淵�!�
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突然聽到傅昭寧叫了他的名字。
“嗯?”
蕭瀾淵下意識就應(yīng)了一聲。
“你最近幾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傅昭寧見他目光灼灼看著自己,好像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問了什么,忍不住就扯了扯他的臉。
“問你話呢!”
看什么看!
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兩人實在是靠得太近了,而且她剛下意識扯了他臉頰這個動作也是有些親密過度,頓時手一燙,跟觸電似的縮了回來,從他懷里退開了兩步。
她一退開,蕭瀾淵也回過神來。
“沒有什么特別的。�!�
蕭瀾淵咳了一聲,輕輕拉開了一點衣襟,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到有點熱。
“我身體一向虛,每日吃的東西都很仔細,一些普通的飯菜,雞肉豬肉,偶爾吃點兒兔肉和雞蛋和魚,但份量都不多。果子那些是基本不吃的。.”
要是平時,蕭瀾淵根本就不會說得這么清楚,這些瑣碎的細節(jié)他懶得說明。
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渾身有點兒發(fā)燙,喉嚨也有點干,下意識就多說了些,想要緩解一下。
“喝的茶呢?還是白霜和金雪精心給你煮的?”傅昭寧也問得更清楚了。
蕭瀾淵頓了頓,看著她。
他突然就解釋了一句。
“你以為我留著她們兩個,是因為不舍得她們?”
“不是嗎?”
傅昭寧哼了哼,“不過也可以理解的,那么仔細侍候你,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丫鬟,不是誰都可以說不要就不要的�!�
“她們知道你和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要是現(xiàn)在把她們發(fā)賣出去,或是趕出雋王府,她們很有可能會泄露這些事情。”
蕭瀾淵輕嘆了口氣,“她們確實侍候我多年,所以我饒了她們這一次的性命。既然不能要她們的命,放出去就不安全�!�
傅昭寧愣愣地看著他。
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是在向自己解釋。
“先留她們在王府,以后有合適的機會和去處,再把她們丟出去。但是現(xiàn)在她們沒有機會再回到我身邊,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傷害,我已經(jīng)讓管家把她們派去做些洗衣灑掃的雜活了�!�
傅昭寧突然就覺得有點兒不自在。
“是你的人,你也不用跟我解釋得這么清楚�!�
“我要是不解釋,有人小心眼得很,時不時就酸言酸語地拿她們出來�!�
“你說誰小心眼?”
誰酸言酸語了?
傅昭寧端起那碗鹿血,塞到他的手里,“趕緊喝了!”
蕭瀾淵低頭看著還很新鮮的鹿血,聞著已經(jīng)是一種藥味,看著還很新鮮,心里也很驚訝,不知道這么多天了,她到底是怎么保存這鹿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