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開口閉口狗人渣也是夠了。
奕海覺得自己的拳頭都握痛了。
“就是因為一直找不到機(jī)會,狗人渣才想了那么一個惡心的計劃,讓人把藥偷著倒到了安姑娘的水杯里,讓安姑娘誤喝了藥�!�
在這里,傅昭寧把灌藥改成了誤喝。這樣她也不算和段重有過多少接觸。
相信蕭瀾淵和安年也有辦法讓段重?zé)o法挑出這個細(xì)節(jié)。
“后來那個誰,狗人渣的一個狗腿子,叫什么段重的,哦對了,聽說這個段重是段家主養(yǎng)的外室生的私生子,他抱衛(wèi)狗人渣的大腿之后段家才承認(rèn)他的身份的。所以他對所抱的大腿特別忠誠,到時候可能會把所有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傅昭寧順便斷了段重的路。
奕海越聽臉越黑,看向了皇后。
這些事不能再讓傅昭寧說下去了吧?
“雋王妃,這些。.”
皇后話剛說就被蕭瀾淵打斷了。
“皇后既然要問安姑娘的事,現(xiàn)在就該從頭聽到尾,不要隨便打斷我家寧寧�!�
皇后氣得牙根都要咬麻了。
現(xiàn)在是誰打斷誰��?
他打斷她的話就行?
但是想到了蕭瀾淵手里握著的龍影衛(wèi),皇后敢怒不敢言。沒見皇上都不敢反駁嗎?
“對啊,要問就說清楚一些嘛,免得到時候又有什么情況不明白,亂傳來亂傳去事情就變味了�!�
傅昭寧眨了眨眼。
安寧和安卿都看著她。
她是一點(diǎn)兒都不緊張不拘束啊。
她在說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是被她的節(jié)奏牽著走的,甚至聽著聽著都下意識地相信了她所說的。
安年實在是沒有想到以前傳得那么不堪的傅家小姐,會是這個樣子。
跟以前聽到的傳聞可真的是一點(diǎn)兒都不像。
“我說到哪里來著?”
傅昭寧有點(diǎn)兒苦惱地想著。
陸通舉起手,“我知道我知道,說到那個狗腿子!”
“啊對對對。”
傅昭寧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陸通頓時就樂了。
寧哥好玩!
“就是說那個狗腿子會把責(zé)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攬,但是大家但凡是有點(diǎn)兒腦子的,一想就知道了啊,一件事情最后得利的人,才有可能是幕后主使者。安姑娘的事被傳到京城來之后,滿京城有一個人提到她最后可能不得不嫁給段重嗎?”
眾人心頭一跳。
就連奕海都是一個激靈。
對啊,沒有!
他們散布流言的方向,都一直是往自己和雋王身上引。
他們可沒有想過段重!
因為奕海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安卿和段重放在一起,他把安卿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了,又怎么會讓她和自己的狗腿子扯上那種關(guān)系?
這現(xiàn)在倒成了一個破綻!
蕭瀾淵也深深地看著傅昭寧。
就連他都沒有從這個角度去想過。
但是現(xiàn)在被傅昭寧這么一說,事情突然變得簡單了許多。
“段重給安姑娘倒了藥之后,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要做什么,哪里還等得到我去救安姑娘?所以,他只是個傀儡罷了。安姑娘喝藥的地方,和被我們大家找到所在的地方可是有一段距離的,而她喝藥那里也無人,段重根本沒有必要再把她帶遠(yuǎn)。”
“這個我們也看到了,當(dāng)時是在竹林里。�!�
“不過我們當(dāng)時沒有看到雋王妃和安姑娘啊�!�
“對,只有奕小侯爺和雋王在啊。.”
當(dāng)天也在朝云山的幾個公子小姐也說了出來。
“我當(dāng)時也在啊,”傅昭寧挑眉,“不過,安姑娘那會兒還沒有解藥嘛,所以我把她打暈扛走啦!你們是不是在傳是我家淵淵救的安姑娘?其實是我,我當(dāng)時和淵淵準(zhǔn)備找個幽靜的地方說說知心話呢,才到了那么僻靜的地方的�!�
噗!
陸通等人都忍不住噴了。
安年的嘴角一抽。
雋王妃可當(dāng)真敢說。但是她可真是特別啊。這樣特別的姑娘,才會吸引住雋王吧?
他望了過去,果然看到雋王一直就只看著傅昭寧。
“所以,我們夫妻倆分頭行事,淵淵應(yīng)付你們后來這些人,我?guī)О补媚镒�,你們才沒有看到我們�!�
“好了,現(xiàn)在說到我為什么知道安姑娘的身體,當(dāng)然是因為她那個時候是被我打暈的,后來又是我替她解了藥性的,我是個大夫,我給她開的藥,我的丫鬟照顧了她一夜的,我還給她把了幾次診,而在這期間,安姑娘都因為吐了藥有點(diǎn)難受一直在睡,她當(dāng)然沒有我清楚啊�!�
傅昭寧雙手一攤,“事情就是這樣,皇后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你替安姑娘解的藥?你胡說,雋王妃,你知道那是什么藥嗎?你就信口開河說能解!都說迷心解不了的!”
皇后忍不住喝斥起來。
她才不信呢!
“哎喲喂,我是個大夫,我知道那些藥也正常,皇后你是怎么會知道民間一個不入流門派研制出來的不入流專干壞事的臟藥的?”傅昭寧立即就反問了一句。
蕭瀾淵輕笑。
漂亮。
第179章
帝后要被氣死了
皇后只覺得胸口一股郁氣,堵得她差點(diǎn)兒就想翻白眼暈過去了。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傅昭寧她到底是怎么敢的啊!
她是皇后!
本來是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人跟她說話都是又敬又畏的,傅昭寧竟然敢說她知道的藥是不入流,專干壞事的臟藥!
雖然這是事實,但是誰敢這么直接問了出來?
皇上看著皇后那氣紅了的臉,趕緊就對傅昭寧喝斥了一句,“雋王妃,你是怎么說話的?”
皇上都護(hù)妻了,蕭瀾淵淡淡一笑,也出了聲。
“寧寧有說錯嗎?滿京城里傳的這種藥,形容的就是臟藥�!�
“這個,就算是。.”
皇上一下子驚覺了過來,他們?yōu)槭裁匆恢备嫡褜幍墓?jié)奏走?
他又把臉一沉,“現(xiàn)在說的是這種藥,聽說是無法解掉。雋王妃說它能解,豈不是信口開河?”
“我敢說出來,那當(dāng)然是因為我能證明啊。”
傅昭寧很是自信地微微抬起了下巴。
“你一個還沒二十的丫頭,怎么能這么口出狂言?”皇上也被她氣著了,這怎么可能呢?“朕問過了御醫(yī)們,他們也都說這種藥暫時沒辦法解掉,只能夠。.”
只能夠找男人。
當(dāng)然,如果是男人誤中了這種藥,也就只能找女子了。
“哎呀,皇上找了藥讓御醫(yī)們研究了?”傅昭寧很是訝然的樣子。
皇上一下子就覺得在場的臣子和女眷們看著他的目光都有點(diǎn)兒不對勁。
都說是臟藥了,皇上為什么還去弄這種藥?而且還讓御醫(yī)們研究?
安年看著皇上和皇上兩人好像是極力地想要釘死了小卿已經(jīng)失去了清白這件事,只覺得滿心悲涼。
他們對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可有半點(diǎn)憐憫同情?
現(xiàn)在小卿是受害者啊。
安卿的眼睛也紅了,她低著頭,倔強(qiáng)地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傅昭寧在跟皇上皇后對抗著,讓她覺得傅昭寧就是替她擋著前方無盡風(fēng)雨的盾。
“朕沒有!”
皇上咬牙切齒。
他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這一點(diǎn)了。但是事實上他確實也是讓人暗中弄到了一點(diǎn)迷心,還悄悄地給一個宮女灌了,那個宮女喝了藥之后表現(xiàn)出來的瘋狂,他也是親眼看到的。
后來那個宮女被他送給了幾個暗衛(wèi)享用。
皇上也親眼看到了那種藥的可怕。
現(xiàn)在傅昭寧說這種藥能解,他完全不信。
“既然皇上皇后都不信,做個實驗就行了,”傅昭寧看向了蕭瀾淵,“淵淵你說呢?”
她本來就有這個計劃的。
但是這個需要蕭瀾淵幫忙。
“可以,如果皇上和這么多位大人都想親眼看看,本王有辦法�!�
“什么辦法?”
皇上覺得有點(diǎn)兒不妙。
“當(dāng)然是讓寧寧解了這藥性讓你們看看。那就要有個人來嘗嘗這種藥了,藥,讓人去取就行�!�
“你,荒唐!”皇上立即就想阻止,“怎么能隨便就讓人服用這種藥呢?”
“當(dāng)然不是隨便找的人,有個合適的人選,段重。他不是想害安姑娘呢?他那里正好還有藥,本來他就已經(jīng)有罪,現(xiàn)在讓他自己嘗嘗自己買的藥,相信大家都不會有意見吧?”
這么一個用下三濫手段要害一個清白小姑娘的人,誰敢說有意見?
奕海的臉色一變。
他其實還是想要保下段重的,要不然就讓段重完全替他背了鍋,但段重既然已經(jīng)背了鍋,就要發(fā)揮作用,把蕭瀾淵和安卿都拉下水來。
要是真讓傅昭寧證明了藥性可解,那他豈不是什么都沒得到?
“雋王是想讓這么多人都看到段重服了藥之后的丑樣嗎?想過眾位夫人小姐嗎?”
奕海沉著聲看著蕭瀾淵。
其他人也都有點(diǎn)不自在,要看著一個人服了那種臟藥的反應(yīng),他們夫人女兒們面皮哪里掛得住?
安卿的身子在顫抖。
現(xiàn)在她也知道,滿京城的人肯定也都是這么想的,覺得灌了藥之后也丑態(tài)百出,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向男人求歡了。
這樣的猜測,這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也讓她覺得生不如死。
傅昭寧又笑了起來。
“誰跟你們說,服了藥之后馬上就會發(fā)作的?這個藥為什么藥性難解,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它的藥效發(fā)揮得有點(diǎn)慢,一開始自己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等到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藥性已經(jīng)融入血液,很難再解掉。”
傅昭寧的話,讓安卿驀然抬頭看著她。
真的嗎?
安年的眸光也深了。
他突然意識到,傅昭寧要讓人試藥,也是有這個目的,要讓所有人相信,安卿當(dāng)時都沒有出丑!
她還能保住臉面和清白!
安年的心情一時間也有點(diǎn)兒激蕩。
真的是這樣嗎?
“反正是與不是,你們看看就知道了�!备嫡褜庪p手一攤。
“誰要不樂意看,那就是決心要污蔑安姑娘�!笔挒憸Y淡淡地補(bǔ)了一句,“污蔑安姑娘,順便往本王身上潑臟水,本王心情可不會怎么美妙的�!�
他的語氣里帶著很明顯的威脅。
反正,這件事情,他們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不看就等于就是真想要污蔑他和安卿了。
雋王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在場還有誰敢說不看的?
皇上皇后的臉色都一陣青一陣白的。
“擇期不如撞日,今天人這么齊,就現(xiàn)在吧?”傅昭寧看著蕭瀾淵。
現(xiàn)在看著他威脅別人,她心情竟然還挺爽的。
但是平時這男人威脅她,她就覺得他特別可惡。
“這里是皇宮!怎么能讓那種人在宮里服用那種藥。.”不成體統(tǒng),傷風(fēng)敗俗。
皇后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被蕭瀾淵給打斷了。
“皇上都已經(jīng)拿了藥讓御醫(yī)們研究了,現(xiàn)在不過是第二次�!�
皇上差點(diǎn)沒氣暈。
龍影衛(wèi),龍影衛(wèi)他一定要奪過來!
現(xiàn)在龍影衛(wèi)在雋王的手里,他總歸是有些挺不直腰!
堂堂皇帝,這么重要的皇家暗衛(wèi)隊竟然沒有掌控權(quán),簡直是奇恥大辱。
段重很快就被人押進(jìn)宮。
人來得那么快,皇上都不禁懷疑蕭瀾淵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讓人在宮外等著了。
第180章
雋王妃厲害
段重手腳雖然是被打折,但是在地上坐著扭著還是會的。
他沒有被允許入殿,就在外面的園子里被灌了藥。
所有人都出了殿,就在不遠(yuǎn)看著,段重還不知道自己被灌的是什么,但他知道這是入了宮,奕海肯定也在。
皇上皇后也在。
他覺得自己得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也許奕海還能夠救他。
因為在雋王府里,他也會時不時地被灌一些奇怪的水,喝了之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所以現(xiàn)在段重也沒想到這會是迷心。
他覺得雋王可能是拿他沒有辦法,甚至還有點(diǎn)兒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