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那你已經(jīng)知道蕭炎景成了那副樣子了,次次都被雋王壓一頭,還不知道換人?”李神醫(yī)跳腳。
以前他真的是覺得蕭炎景很好,條件很適合,也覺得蕭炎景還是有本事的。
可是最近蕭炎景接連地被傅昭寧和雋王打臉,連門牙都沒了,這就讓他突然也有點兒看不起蕭炎景。
“換什么人��?我這樣還能換什么人嗎?”李芷瑤哭了起來,自己蓋上了喜帕,“不管了,就算他們蕭親王府什么東西都不送來,我不還是得嫁�!�
李神醫(yī)氣得臉都是黑的。
“蕭親王府原來是這么下作的!我李某算是開了眼了!”就是因為知道他們兩家誰都沒有辦法反悔了,所以他們也不管不顧地就,把這些東西抬過來應付應付。
“這可能是蕭親王的意思,蕭哥哥不會這樣對我的。”李芷瑤說。
“呸!”
李神醫(yī)真是氣得臉都綠了。
“怎么不會?他們這就已經(jīng)表明了看不起你了,不會看重你了,將就著把你娶回去!”
“不會的。.”
李神醫(yī)發(fā)了狠,轉身回了屋,出來的時候遞給了她一個盒子。
“爹,這是什么?”
“這里頭都是我的珍藏了,很多藥,用法和作用我都寫在瓶子上的,這些給你傍身,到時候蕭親王府的人或是蕭炎景欺負你,你就看著辦!”
絕對不能就這么讓他們欺負了!
屋頂上,一道人影倏地飛掠離開。
到了雋王府,他把看到的聽到的跟雋王仔細稟報了。
蕭瀾淵聽了之后輕笑出聲。
“女兒出嫁,給一盒藥傍身,這也是天下罕見了,真不愧是李神醫(yī)啊�!�
他派人盯著這門親事,也是不想他們再橫生枝節(jié)。
與太后一樣的想法,蕭瀾淵希望蕭炎景和李芷瑤這一對牢牢鎖死。
蕭炎景可不要再出現(xiàn)在傅昭寧面前了。
蕭親王府娶親。
李芷瑤花轎出門之后,周圍一大幫百姓跟著圍觀。
京城這一天可真是熱鬧極了。
因為這送嫁隊伍寒酸,聘禮也寒酸。
花轎經(jīng)過了當初傅昭寧經(jīng)過的那條街。
“咣當”一聲,花轎突然一滑,砸落到了地上,坐在里面的李芷瑤身體猛地一晃,腦袋就狠狠地撞到了轎子上,疼得她淚花都在眼眶里閃爍。
周圍有人發(fā)現(xiàn)了亮點,叫了起來。
“誒誒誒,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這個位置,就是當初李大姑娘攔下傅小姐花轎的地方�。 �
眾人定睛看了看,想起來了。
“可不是?”
“哎喲,還真的是�。【褪峭粋地方!你們說這是不是報應啊?”
李芷瑤清楚地聽到了外面的議論。
報應?
她也聽到了報應這個詞,心頭忍不住一跳。
她恨不得沖出去撕了那些人的嘴。
胡說!都是在胡說!
肯定是傅昭寧在搞鬼!
傅昭寧這個時候還真的就在外面的人群里。
這熱鬧她也帶著小桃出來湊一湊。
不過,還真不是她動手的。她就看到有一顆石子飛速地擲了過去,擊得轎子一歪,轎夫沒能抬穩(wěn),就那么摔了。
傅昭寧順著石子射過來的方向望去,那邊是一座茶樓,茶
樓二樓有扇窗正對著這邊,在她望過去的時候窗口有人影閃過。
第250章
真寵王妃啊
那人穿著一襲深紫錦袍。
在這京城里能穿這個顏色,這個時候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傅昭寧想來想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蕭瀾淵。
但是蕭瀾淵會不會有點太閑了?
傅昭寧抿了抿嘴,不管怎么說,她看著李芷瑤的花轎摔下來還是很高興的。
這就像是替她出了一口惡氣。
也不知道李芷瑤是不是也在轎里狠狠地撞了一下頭。
茶館的二樓雅間里,青一看著蕭瀾淵拍拍手,忍不住說,“王爺,您這樣算是替王妃出氣,要找個機會跟王妃說吧?”
王妃知道了之后才會被感動啊,到時候王爺王妃的感情就會好很多的。
“不必。”
蕭瀾淵的聲音有點兒冷淡。
還有什么可說的?
她都事事跟他算得清清楚楚了,到時候還以為這又是算在那十件事里的,當作是他完成的一件承諾。
想起來他都覺得有點兒郁結。
青一看著他的樣子也不敢多說話,王爺自三天前去傅家回來之后,不好像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
“起轎,快起轎�!�
喜婆在旁邊叫著。
這出門的時候也不知道李神醫(yī)和李大姑娘在拖什么,時辰都已經(jīng)拖得有些晚了,要是在路上耽誤,那會誤了吉時的,不吉利啊。
花轎好不容易又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蕭親王府走。
蕭親王府里,蕭炎景坐在布置一新的院子里發(fā)著呆。
“世子,吉時快到了。.”
這一次蕭炎景還是沒有去迎親。
他覺得丟人,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圍觀的,這個時候他是一點兒都笑不出來,到時候聽到別人什么不好聽的話,他估計自己會控制不住發(fā)火。
那再鬧出大的動靜來絕對又只是被人笑話。
反正他不去迎親,李芷瑤也得嫁進來。現(xiàn)在她還能挑嗎?
“讓老三過去替我拜個堂就好了。”蕭炎景倚在交椅上,拿著一壺酒又灌了一大口。
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滿身酒氣,醉醺醺的了。
老三,還是他的堂弟,而且才十三,是個不著調的少年。
要是讓他去拜堂,李芷瑤估計得氣死吧。
“世子,還是去吧,太后身邊的嬤嬤過來觀禮了�!庇邢氯思贝掖业嘏芰诉^來。
蕭炎景愣住。
“太后怎么還派人來了?”
“是太后身邊的嬤嬤,世子,吉時都過了,嬤嬤看起來神情有點兒怪異了�!�
下人想著嬤嬤的那個樣子,一時間也不好說,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
但是她也沒有催促。
蕭炎景站了起來,努力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他喝了太多酒了,走路都走不了直線,整個人東倒西歪的,只能讓下人左右攙扶著。
等到了喜堂,他才看到父親母親也匆匆過來了,蕭親王甚至還穿著平時的常服。
這么一家人,看起來哪里有半點今天有大喜事的樣了?
嬤嬤坐在里面看著他們,心里嘲諷地笑了。
就這么一家子,還想要跟他們雋王相提并論?
太后讓她來看看蕭親王府的笑話,她可得看仔細點,回去好一點一滴地講給太后聽,也好能讓太后解解悶。
李芷瑤在廳中已經(jīng)站得腿都酸了,正要發(fā)脾氣,才聽到蕭炎景來了。
手里的紅綢另一端被人執(zhí)住,李芷瑤的怒氣壓了下去,聽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唱詞,跟著行禮。
結果剛說夫妻對拜,對面的蕭炎景一彎腰低頭,一陣天旋地轉,人根本站不住,朝著她就倒了下來。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地伸手急急地往前抓,結果正好抓住了李芷瑤的腰帶。
只聽到嘶啦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
李芷瑤不僅紅蓋頭被弄了下來,就連喜服都被扯破了好一道口子。
“�。 �
李芷瑤尖叫一聲。
砰。
蕭炎景已經(jīng)重重地摔在地上。
酒氣熏人。
蕭親王和王妃兩人都騰地站了起來,兩人的臉色都黑得要滴墨水了。
“還不快扶世子起來!”王妃急急地叫著。
聽剛才那聲音,蕭炎景摔得不輕,額頭是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蕭哥哥!”李芷瑤這下子也反應過來,立即就蹲下去要扶蕭炎景,結果看到了地上有一灘血。
她駭然變色,又忍不住尖叫。
“啊啊啊!血!”
“炎景!”
“景兒!”
喜堂頓時亂成了一團。
傅昭寧沒有進來,但是她在院墻的一棵樹上看到了喜堂的人進進出出的,不一會兒,蕭炎景竟然被扶了出來,好像滿額頭的血。
再多的她也看不見了,就聽到蕭親王府里亂嘈嘈的。
有人叫著李神醫(yī),有人叫著去拿什么藥,各種聲音都有,其中還夾著李芷瑤的哭叫聲。
“嘖,這個婚結得可真夠熱鬧的啊�!备嫡褜幙戳藷狒[,心滿意足地從樹上滑了下來,哼著小曲兒離開了這里。
蕭親王府蕭世子大婚當天喜堂上發(fā)生的事情沒幾天就傳了出去。
聽說蕭炎景摔得挺重,額頭磕破了一個口子流了不少血,暈了兩天,李神醫(yī)還是出手幫他醫(yī)治了,第三天蕭炎景雖然醒了,但卻總是喊著頭疼,走兩步就暈。
可能以后都要落下病根。
李芷瑤大婚當天喜服被扯破,新郎見了血,因著他的身體,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人道,這個新娘當?shù)靡彩呛艿姑埂?br />
滿京城都在聊著這一樁笑話,蕭親王府簡直是出名得很。
傅昭寧卻再沒有關注過他們二人。
月溶樓的封條就那么貼著,也沒人敢去揭�;噬匣屎笙嗬^找了雋王也無濟于事,月溶樓就這么封了。
后來也不知道溶月夫人去了哪里。
京城漸有小范圍的人在傳,雋王是真心寵愛雋王妃,因為雋王妃被欺負被陷害,所以雋王一怒為紅顏。
傅昭寧聽到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和沈玄聊過,確定了他的治療方案。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夫給病人治病還要這樣正式地寫治療方案的�!�
而且傅昭寧寫得很詳細,病理,病因,用什么樣的方子,分幾個療程,風險,過程會遇到什么問題,現(xiàn)在缺的什么藥材,她治療需要的東西,環(huán)境,都寫上了。
他看了之后直接就對自己的病情有了大概的了解。
她的字也很漂亮,寫的方案也讓他的心都跟著安穩(wěn)了下來。
“我也不是所有病患都寫治療方案的�!备嫡褜幷f。
第251章
這不符合常理
沈玄受輻射已經(jīng)太長時間了,他的身體受損厲害,所以要恢復起來太難。
傅昭寧敢肯定,要不是遇到她,沈玄真的活不成的。
因為她制藥室里有很多這個時代沒有的藥,有些可以清除損壞細胞,促進新細胞生長。
這些她也沒有辦法跟寫在治療方案里,但可以換一種說法解釋清楚。
一般人可能會看得不太懂,可沈玄看懂了,而且還能夠從她寫的治療方案里得到安慰,看出來她的水平和專業(yè)。
這也不是普通的病患都能夠做到的。
“這個治療方案我同意�!鄙蛐f。
因為傅昭寧在遞來方案的時候是跟他說過,要他同意才會按照這個方案給他治。
風險告知她也寫得很清楚的。
“那就請沈夫子簽個名�!备嫡褜幷埪迨鍦蕚涔P墨。
“雋王妃,這個還要簽名嗎?”
“當然。簽名就是同意這份方案啊�!辈�
沈玄笑了笑,“嚴謹�!�
他很快簽好了名字。
傅昭寧看著他的字跡贊嘆起來。沈玄的字真的太好看了,不僅是好看,是能夠震撼到她的那種筆劃,肆意飄逸,但暗藏劍鋒。
兩個字,她都有點兒看呆了。
“怎么,我名字這么好看?”沈玄看著她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
“是字好看,真的很好看�!备嫡褜幷f。
“你的字也不錯�!彼麆偛沤舆^了這治療方案第一眼就先看到了她的字。
不像是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姑娘寫得出來的,很有風骨,頗為凌厲。
倒是與他有兩三分相似。
洛叔都跟著笑了起來,“主子,雋王妃,您二人這是在互相稱贊啊�!�
傅昭寧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