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I
will
love
you
for
a
thousand
more。
我將一如既往地愛你,比千年更甚。
婚禮上總要有點小節(jié)目助助興,包括新郎新娘也要求整個小活兒,所以當(dāng)盛檸拿著麥克風(fēng)說要跟溫衍合作給大家唱首歌的時候,聽起來不是什么新鮮的節(jié)目,但著實給很多了解新郎新娘的人都嚇了一跳。
“我哥唱歌?唱啥�。繄F結(jié)就是力量嗎?”溫征茫然地問。
但事實就是如此驚悚,他哥已經(jīng)接過了別人從臺下遞上來的吉他開始調(diào)弦了。
溫衍會彈樂器這件事兒,溫征是知道的,畢竟以前在部隊里沒什么特別的娛樂活動,一幫大老爺們不用訓(xùn)練的時候閑來無事,各自用樂器演奏放松屬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盛詩檬皺眉:“不會吧?不應(yīng)該是那種很浪漫的歌嗎?”
“那你覺得我哥跟浪漫搭邊兒么?”溫征反問。
盛詩檬:“……”
然而他倆都想錯了。
歌是盛檸選的,曲子是溫衍幫忙彈的,英文發(fā)音是盛檸幫溫衍扣的,溫衍本來就有口語基礎(chǔ),所以糾正發(fā)音不算什么難事。
一輩子就這么一次的婚禮,總要做點什么與眾不同的事。
比如沒有系統(tǒng)學(xué)過樂理知識,也很少在其他人面前唱歌的兩個人合唱一首歌,將這場婚禮在記憶里雕刻得更深刻一些
。
好在兩個人都不是音癡,雖然并不是多有技巧的唱腔,但音色和感情能彌補一切。
盛檸先開了場。
“Ive
been
living
with
a
shadow
overhead(我已在陰影之下生活了多久)
Ive
been
lonely
for
so
long(我已孤獨了多久)�!�
而溫衍的詞緊隨其后,嗓音抓人低沉,聽得人耳尖發(fā)麻。
“Ive
been
looking
for
someone
to
shed
some
lights(我想找人分享光亮已經(jīng)多久)
Not
somebody
just
tet
me
through
the
night(不僅僅是陪我度過漫漫夜晚)�!�
兩個人一個穿著純白的婚紗,一個脫了身上的黑色西裝,撩起襯衫袖口,安安靜靜地垂著眼簾,注意力都在修長的指尖上。
盛詩檬已經(jīng)忍不住要尖叫起來,溫征就站在她身邊,還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低下頭詢問:“你這是怎么了?”
“太帥了�!笔⒃娒饰孀欤挚抻中Φ模拔医惴蛘媸翘珟浟��!�
溫征:“……”
會彈個琴唱個英文歌就帥了?
到最后的合唱部分,新郎新娘已經(jīng)完全放開。
“All
I
wanna
do
is
find
a
way
fall
into
love(我所有想要的只是墜入愛河)
And
if
I
open
my
heart
for
you(若對你敞開心扉)
I
am
hoping
youll
be
there
for
me
in
the
end(我很希望你在終點等我)
......
You
know
that
Ill
be
there
for
you
in
the
end(而你也知道我最終會站在你這邊)。”
一曲完畢,臺下都是掌聲。
而高蕊坐在臺下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
“嗚嗚嗚他們好般配。”她邊抽鼻子邊對一旁的陳丞說,“學(xué)長,我輸?shù)煤美仟N。”
陳丞已經(jīng)分不清學(xué)妹到底是因為失戀哭還是因為看到溫總和他老婆太般配太幸福而哭的了。
女人的眼淚真是用來表達(dá)什么情緒都行。
他抬頭想望天,卻只看到會場的天花板,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高蕊的肩膀:“好了好了,不哭了,待會兒溫總他們要過來每桌敬酒了�!�
一聽待會兒新郎新娘要過來敬酒,高蕊迅從包里掏出鏡子來仔細(xì)查看眼妝,可惜會場的燈光太浪漫太昏暗壓根就看不清,本來是想叫盛檸的室友季雨涵或是Linda幫她看看眼妝花了沒有,結(jié)果兩個人都在跟吳建業(yè)打聽買房的事兒,其他人更不熟,她只好挪著凳子朝陳丞靠近。
陳丞下意識往后躲。
“干什么?”
“學(xué)長你幫我看看我眼妝花了沒有,我需不需要去洗手間補個妝�!�
陳丞哦了聲,湊近了查看。
高蕊的眼睛剛被淚水浸濕,顯得有點楚楚可憐,陳丞一愣,心想這沒心沒肺的大小姐竟然有一天也能跟楚楚可憐這個成語扯上關(guān)系。
陳丞正在胡思亂想,高蕊卻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句:“湊近了看學(xué)長你還挺帥的耶。”
他回神,臉上一熱,迅速往后退開。
高蕊也覺得剛剛的話顯得自己有點輕佻,撓了撓頭,有些不自在地將凳子又默默挪回了原位。
這場婚宴持續(xù)到很晚才結(jié)束。
賀家也親自來人了,卻是在婚宴差不多要結(jié)束的時候才姍姍來遲。
姓賀的跟人比起虛偽來,那真是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老爺子為了做表面功夫給他們送了請柬,結(jié)果他們竟然還真的來人了。
來的還正好就是當(dāng)時跟溫家簽合同的人。
老爺子當(dāng)時為了從賀至正那邊將大兒子溫衍要回來,讓出了長江以南的不少生意,而接手這些生意的就是賀至正的長曾孫賀明瀾。
溫衍的母親賀清書是那一輩最小的女兒,賀明瀾是賀家從賀至正這一代延續(xù)下去的第四代,年紀(jì)只比溫衍小幾歲,也得叫溫衍一聲表叔。
賀家是軍人世家,對小輩的要求都是周正挺拔,比如溫衍這種,而賀明瀾人雖然優(yōu)秀,但打小就經(jīng)常生病,整個人看著文弱俊秀,典型吃不得苦受不得累的公子命,賀至正一直不大滿意。
溫衍跟賀明瀾當(dāng)時在談判桌上磨了很久,他始終冷淡,而賀明瀾始終溫和,最后還是賀家出了丑聞,賀明瀾才不得不退了一步。
盛檸一看見他就想起他的未婚妻,還有他的弟弟,所以招呼打得也很不自然。
倒是陪著新郎新娘一塊兒敬酒的溫征,很不客氣地問:“明瀾,怎么沒帶你未婚妻一塊兒來啊?”
賀明瀾答:“她恰好這幾天工作忙,抽不出空來�!�
“那你就陪她啊,賀家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溫征吊兒郎當(dāng)?shù)靥羝鹈�,“還是說你把未婚妻托你弟照顧了?”
這一語雙關(guān)的話誰都能聽懂,換平時溫衍已經(jīng)開口斥責(zé),但今天卻恰好聾了,面無表情地沒說話。
盛檸也沒敢說話,使勁把耳朵豎著聽。
結(jié)果賀明瀾非但沒發(fā)飆,反而面不改色地說:“他們兩個在學(xué)生時代交往過一段時間,彼此比較了解,托我弟弟照顧,我也能放心。”
溫征愣了,盛檸愣了,包括對別人的事兒從來不感興趣的溫衍也不明意味地扯了扯唇。
賀明瀾斯文一笑,語氣溫和地反問:“重要的是我未婚妻現(xiàn)在選擇了誰,不是嗎?”
未婚妻和弟弟之間的種種過往,他竟然連這都不介意。
這就是所謂正宮的自信嗎?
盛檸去杭城的時候見過他的弟弟和未婚妻,一個高挑清冷,一個柔弱楚楚,飯桌上就沒說過幾句話,看著都端莊,且不好接近。
如果沒有撞見他們在直廊盡頭的那些荒唐和輕佻,或許盛檸會覺得賀家還是有那么幾個正常人的。
盛檸的表情很不自在,賀明瀾還好聲詢問了一句新娘這是怎么了。
溫衍和溫征沒回答。
還能怎么,被你們姓賀的震碎三觀了唄。
等姓賀的走了,婚宴也就正式結(jié)束了。
本來再婚宴結(jié)束后還有項活動,那就是鬧洞房,但由于新郎是溫衍,所以壓根沒人敢鬧。
就連溫征都不敢鬧,老爺子更不想鬧,他巴不得一幫人趕緊滾,別打擾兒子和他的媳婦兒正經(jīng)洞房。
老爺子說:“你倆累一天了,晚上好好休息,禮金明天再數(shù),否則數(shù)一晚上都數(shù)不完的。”
趁著老爺子說話,溫征沒事做,看床旁邊擺著幾個小箱子,順勢走過去打開。
一箱子金燦燦的東西。
“太土了吧,全是黃金,好歹來點兒珠寶什么的啊。”溫征吐槽道。
盛詩檬也覺得全是黃金有點土,不過她比較慫,不敢說出來,只在心里默默點頭附和溫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