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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蕭憶出來了。
“你爹......鎮(zhèn)南王可以醫(yī)治嗎?”
他搖搖頭:“心疾難醫(yī),藥石無用�!�
鎮(zhèn)南王叱咤半生,最后心愛的妻子卻死在小妾手里,兒子也與他一生不見。
這世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藥。
他既深愛著妻子,又何必納妾。
一生一世一雙人,就這么難做到嗎?
兩天后,蕭平川去世。
府上來了許多吊唁的人,我在其中看到了最不想看見的人。
謝長晏。
彼時我抱著蕭憶的披風(fēng),在長廊里與謝長晏不期而遇。
一年不見,他的狀態(tài)差了很多,身形瘦削,下巴上還有青色的胡茬,與當(dāng)時城門口春風(fēng)得意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怔了很久,直到我準備離開時,他才反應(yīng)過來,試探的喊我:“阿音,是你嗎?”
我沒回應(yīng),只是步子加快。
下一秒,我整個人被謝長晏從身后緊緊擁住。
“阿音,真的是你!”
“你這一年去了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我大驚失色,用力的掙扎:“謝長晏,松手!”
他擁的更緊了:“我不放!你走了以后,我才知道,其實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阿音,回到我身邊,我不要姜云芷,我只要你。”
“這世上所有的女子加起來都不如一個你!”
我掏出一根細長的銀針,狠狠的刺在謝長晏的手上。
他痛的一下子縮回手,我趁機逃開他的懷抱,戒備的盯著他。
“謝長晏,你不要亂來!”
謝長晏捂著手,面上露出受傷的神色:“阿音,你竟然對我動手?”
“那么愛我的你,居然對我動手?!”
我氣笑了:“謝侯爺,請你不要胡亂污蔑,什么愛不愛的,讓人笑話。”
謝長晏望著我:“是不是因為你爹的事,你還沒有原諒我?”
“我可以道歉,阿音我錯了,你回來吧,我可以用余生向你證明�!�
我抱緊手中的衣服,不耐煩:“謝侯爺,我沒空陪你在這里玩過家家,請你讓開,我急著給蕭憶送衣服�!�
雖然已是六月的天,但我還是怕蕭憶寒疾發(fā)作。
“蕭憶?”謝長晏愣住,他的目光落在我懷中的衣服上,“鎮(zhèn)南王的兒子?”
他皺緊了眉:“你幾時與他攀上關(guān)系了?!”
“音兒,我還以為你拿衣服迷路了,原來在這里和人聊天呢?”蕭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毫不遲疑的轉(zhuǎn)身奔過去,嘟囔:“又不是我想聊的。”
蕭憶“哦”了一聲,看向謝長晏:“謝侯爺喜歡莫名其妙的與人攀談嗎?”
謝長晏怒道:“什么莫名其妙,阿音是我的未婚妻!”
“謝長晏!”我冷下臉來,“當(dāng)年說情同手足的是你,今日胡謅我是你未婚妻的又是你,我沈音是什么很賤的人嗎?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從來不考慮我的名聲嗎?”
謝長晏急切道:“不是的阿音,我是真心的,我這就回去求母親向你提親!”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嫁給我嗎?”
蕭憶“嗤”的一聲笑了,他挑眉:“謝侯爺,我家音兒是藥谷的傳人,當(dāng)年不過是看你可憐,救人心切罷了,照你這么說,給你治病就是想嫁給你,那我還間接給你治過病呢,你也要向我提親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