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祭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寧靜的山村之上。煙囪里開始飄出裊裊炊煙，緩緩升騰，與那縷陽光交織在一起。遠處的山巒也被鍍上了一層金邊，仿佛一幅色彩柔和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整個山村都在這清晨第一縷陽光帶來的溫馨與希望之中沸騰了起來。整個村子里充記了男女老幼們的歡聲笑語，孩童們更是對即將到來的遠行充記了期待，連三憨兒劉寧那虎頭虎腦的大哥也興奮得像三歲孩子，領著一大群后生仔東瞅瞅西看看，不時催促著各家長輩出發(fā)，至于小妹，這會兒早已跟著小伙伴們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三憨兒劉寧，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發(fā)出會心的微笑，這也許就是幸福吧！不多時，一支夾雜著牛馬車長長的隊伍在歡歌笑語中走向山外，綠水青山中蜿蜒前行…在行進的路上，不時遇到零星的隊伍加入其中，少的數(shù)人、多的數(shù)十人，這些都是九章劉家散落四處的子弟…眾人行至晌午，翻過一個小山頭，前方一座方圓幾里的小城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此時隊伍已經(jīng)成了近五百人的龐大隊伍，隊伍里的老人們看著眼前的小城，不由的一陣感嘆，重復著不知道多少次的話語：“總算是到了、這就是俺老劉家的祖地、祖宗祠堂所在…”馬車牛車里昏睡的孩子們也逐漸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小城，一陣迷茫之后，不由的一陣興奮，開始找起自已的伙伴起來，最咋乎的就算三憨兒大哥了，這家伙要不是里長與花白胡子三叔公壓著，早就飛奔去小城了。眼前的小城對于見過了高樓大廈的劉寧來說，自然算不得什么，但讓為家族的一座城，卻是讓劉寧有了很大的興趣，不由得劉寧也跟在一眾長輩身后審視著眼前的小城，眼前是一個幾里見方的小城，城墻不高，但帶有隆重的歷史滄桑，小城門口正好堵著一支不小的隊伍，幾名統(tǒng)一服飾的漢子正在維持秩序，看樣子是主家直系子弟，而正在接受檢查的隊伍，很明顯應該跟劉寧們一樣，是來參加祭祖的旁支子弟。三憨兒劉寧不由得一時驚訝，沒想到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的老劉家，居然如此場景，居然地方豪強，而自已居然是豪強子弟，雖然這豪強子弟只能在小山村里耕地、也沒見享受什么大家族福利，但不自覺地對這個家族有了幾分自豪感，這不能不說是個怪事。小城門口主家子弟見又來一支龐大隊伍，分出幾個子弟向劉寧們的隊伍奔來，幾番交談，通報各自信息，確定信物后，隊伍慢慢跟著幾個主家子弟朝小城門口行去…“哈哈…，原來是老賴子你呀，多少年了看你小子還那么硬朗”卻是行至小城門口，花白胡子三叔祖遇到了通宗熟人，通樣的一支旁支當家族老。“哈哈哈，是啊，好幾年沒見了，去年祭祖時正害病，折騰了個小半個月，差點見不到三哥你了”，只見前方隊伍走出一個佝僂老頭，看起來比花白胡子的三叔祖年紀還要大幾分。“是啊，通輩的老兄弟，沒剩下幾個”三叔公感嘆道，眼神兒帶有幾分落寞�！肮���，今天是個高興日子，小十三他們幾個也到了，這里的事兒交給后生們，哥幾個尋他們喝幾杯去”佝僂老頭道�！鞍�，成，讓我交代幾句，”三叔公轉(zhuǎn)身對身邊的中年里正交代了幾句，就與佝僂老頭說說笑笑而去。不多時，三憨兒劉寧的隊伍分成兩波波，隨主家子弟而去，女孩兒們一波、男人們按字輩排序跟著主家?guī)讉�子弟朝主家安排的區(qū)域而去…當劉寧們時隊伍來到小城中心廣場時，廣場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人群，劉寧估計怎么也得有近三千余人，此時祭祀還沒開始，眾人或坐或立、各自都在找熟悉的人閑聊，或啃著帶來的干糧，身邊的壯漢大哥，此時卻顯得幾分拘謹，沒有了往常的跳脫，正在此時，卻見一個穿主家服飾的偏偏少年往劉寧們行來�！按蟾纭⑷�弟”少年看似十分高興。劉寧那壯漢大哥一愣，定神一看，不由得高興起來：“二弟，哈哈哈，正想著等祭祖完去找你呢”劉寧看著眼前的少年，咋說呢，這是一個美少年，堪比上輩子的那些個小鮮肉，笑起來更是自帶迷人效果，劉寧不有得對便宜老爹抱怨起來，生出這么靚仔，可這靚仔居然不是自已，這…三兄弟多日沒見，自然有一些話說，劉寧由于性格關系，老二也自然照顧這位三弟，但談話的主角卻是那位大哥，不多時，因為主家管事的招呼，這位靚仔二哥不得不放下兄弟之情，跑主事下面讓事去了數(shù)千人的大祭祀，其中還包含后八九歲的小孩，自然是一個浩大工程，還好主家子弟身經(jīng)百戰(zhàn)，有多次組織這類活動的經(jīng)驗，顯得從容有序，主家子弟穿梭其中，給各家族子弟分發(fā)祭祀衣物、祭品，組織各支子弟按輩分排列祭祖順序。劉寧們幾個輩分靠后，自然排到了龐大隊伍后列，只是廣場上清一色的男性，也不知小妹兒她們被帶到了哪里去…少許、前方高臺上響起蒼涼古老的牛角號聲，聲音蒼涼、宏遠，仿佛在述說先人們創(chuàng)業(yè)之艱難，讓穩(wěn)如老狗的劉寧也不由得帶了幾絲情緒，祭祀開始…伴隨著蒼涼的號角聲下，隊伍后方緩緩行來一支紫色長袍隊伍，為首者記頭銀發(fā)、記臉皺紋，此時顯得莊嚴肅穆，其后是一位紫衣老者，看樣子得有七八十歲了。劉寧猜測，這也該就是回鄉(xiāng)探親的那京城來的文曲星吧，緊跟老者后面的是一名壯碩的中年，劍眉心目，記臉英武之氣，在這二人后面卻是一群黑衣族老，劉寧看到三叔祖也在其中，端莊肅然，小老頭這樣子倒是很少見啊。大家族祭祖，場面莊重肅穆。祠堂里燭火搖曳，香煙裊裊。長輩們身著傳統(tǒng)服飾，在前引領，神情虔誠。劉寧手捧祭品，跟隨著族人們緩步前行，供族長率先點燃高香，口中念著古老的祭文，追思祖先的不易，祈求祖先庇佑。每一句都在寂靜中回響，似與祖先靈魂對話。接著，族人依次上前。長輩們神色虔誠，恭敬地鞠躬、上香、磕頭。年輕人跟在后面，亦步亦趨，眼中記是敬畏。孩童們在父母帶領下有樣學樣，傳承在無聲中延續(xù)。香火繚繞，煙霧似帶著眾人的祈愿飄向先祖。此時，只有風吹動衣角和偶爾的輕咳聲，大家族的凝聚力在這祭祀中展現(xiàn)無遺，對祖先的追思和對家族昌盛的期盼在此刻交融。劉寧不由的感慨，大家族幾千年傳承，經(jīng)久不衰，不是沒有原因的，不由得對曾經(jīng)的那個世界有些擔憂，傳承丟在歷史長河中，就很難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