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眼前幾近黑透，模糊間，我聽到皇帝驚慌的喚我。

    我抓住他，苦苦哀求：“皇上，我沒有綁走芩貴妃，求您……求您放過怡月，我愿以死……以死證明清白……”

    “快！都愣著做什么！傳太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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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來，我被噩夢激得直冒冷汗。

    夢里，怡月死了。

    扛不過刑罰，又不肯認(rèn)罪，死在了慎刑司。

    我掙扎起來，摔在床下，趕來的宮女扶住我，我忙詢問她：“怡月呢！怡月呢！”

    宮女聲音顫抖，“慕祭司，怡月她，她……沒了。”

    13

    又過了十日，芩貴妃仍然不見蹤影。

    皇帝派人來，將挽月軒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翻開搜尋，仍然找尋不見芩貴妃。

    皇帝不死心，仍然不斷尋找，晚上就會來挽月軒，質(zhì)問我將芩貴妃藏去了哪里。

    我躺在床上，日漸死氣沉沉。

    他說的每句話，每個(gè)字，我都聽不見。

    腦海里，都是怡月求饒的聲音。

    他見我這般，憤怒扯著我的手臂。

    之后不知怎得，開始剝我的衣裳。

    我再沒有生氣，床第之事總會有反應(yīng)。

    被灌了兩年藥，不需要大腦，身體自己就會做反應(yīng)。

    他宛如抓到把柄，用這件事凌辱我。

    “慕清，你再裝模作樣，身體總不會撒謊。你看你這里，纏著朕不松呢�！�

    “身子軟成這樣，伺候過幾個(gè)男人？他們也像朕如此，讓你這般嗎？”

    “……”

    “慕清，朕殺了他們可好？你這副身體，朕都要妒忌那些碰過你的男子�！�

    有人覺得皇帝瘋了。

    他除了尋芩貴妃，便是夜夜來我房里。

    朝廷的事，都沒了心思。

    師妹跪在門外求皇帝處死我時(shí)，皇帝還在我身上。

    他扼著我下顎：“慕清你聽，大祭司要朕處死你，朕到底該不該聽大祭司的話�！�

    我偏過臉。

    他沒再多言，只將我身子勒的更緊。

    皇帝走后，師妹沖進(jìn)房內(nèi)，厭惡的看向我。

    “昔日大祭司，竟成為男人房中禁臠，若師父還在人世，定無比惡心有你這樣的徒弟！”

    我直直看著她。

    終于說了十日來的第一句話，“怡月之死，是否與你有關(guān)？”

    她愣了愣，旋即唇角勾起。

    “不錯(cuò)，那賤婢死，的確是我所為�！�

    “誰讓她寧死也不出賣你，受刑時(shí)還嚷著你無辜，再這么吵下去，皇上真要信以為真，所以我將蠱蟲灌進(jìn)她嘴里�！�

    “師姐，蝕人蠱，你還記得吧？那蠱進(jìn)了人體，便會從胃部開始啃食，將五臟六腑全部啃完干凈。那賤婢疼得徹夜尖叫不斷，第二天過去，就連個(gè)尸骨都沒有�！�

    “噗——”

    我一口鮮血吐在地上。

    師妹抓住我的手腕，旋即大笑：“師姐，原來時(shí)日無多的，是你��！”

    我雙目猩紅看她，像是在看一個(gè)死人。

    師妹走后，宮女慌忙將我扶起。

    我強(qiáng)忍錐心之痛，“請皇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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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趕來，宮女早已將地上的血擦得一干二凈。

    我虛弱靠在床邊，他走來，黑眸掃著我，似要說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冷哼。

    “你喚朕過來，若只是求朕放過你，便不必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