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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這想法一出來蘇岑就狠狠鄙夷了自己一把,真是出息了,跟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爭風吃醋,就因為李釋夸了人一句“機靈”。

    一邊鄙夷一邊又禁不住想,那要是他呢?要是在揚州的是他,李釋會像保封一鳴那樣保他嗎?

    李釋突然抓起蘇岑一只手用了點力,把人拉過來坐在榻上,捏了捏他下巴,“別多想�!�

    “想什么?”對上那雙夜色般的眼睛,蘇岑只覺心跳不由地就亂了兩分。

    “想點該想的,”李釋一只手停留在臉上,隨著眼神一起,極盡柔情,指腹在唇上搓了搓,又游走于面頰,在冷峻的眉骨上稍作停留,最后停在耳后,輕輕搓揉著一方耳垂;另一只手卻截然不同,大刀闊斧地褪去外袍,扯去束帶,掌心溫度灼熱,碰過的地方都燙的他發(fā)顫。

    多次你來我往,李釋比他都熟悉這具身體,深知怎么挑起他的興致,怎么分走他的神志,怎么讓他徹底淪陷,化成一灘水。

    “那該想什么?”蘇岑已然意亂,挑著眉喃喃地問,一雙眼睛明目張膽地勾人。

    “想我,”李釋在人輕啟的菱唇上吻上去,“或者……”挺身一送,“想它�!�

    蘇岑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似痛苦,但又夾著幾分滿足的甜膩。

    李釋托著腰把人抱起來,“這里小,我們回床上�!�

    可他還含著他,每走一步,愈深幾分。偏偏李釋故意抱的松,無奈之下,他只能夾|緊。

    短短幾步路被抱著的人卻生出一身薄汗,蘇岑小口微喘,幽怨地瞪人一眼,李釋卻笑了,“子煦不愿意在床上,那我們回榻上。”

    蘇岑:“……”

    一番云雨過后,即將破曉,蘇岑趴在李釋懷里,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李釋拉過綢被蓋住蘇岑腿間一片旖旎,在人后背上輕輕順著:“明日給你準半天假,睡吧�!�

    蘇岑點點頭,乖巧地閉上眼,心跳慢慢恢復,那點沒頭緒的思緒也慢慢浮現(xiàn)出來。

    不知靜默了多久又幽幽睜開眼來。

    “讓我去吧�!碧K岑沒由來來了一句。

    “想好了?”李釋仍然閉著眼,但聽得出也沒睡著。

    蘇岑又在心里確認了一遍,認真點了點頭。

    “萬事當心,”李釋在人背上輕輕拍了拍,“讓祁林跟著你。”

    第63章

    交待

    萬事宜早不宜遲,等天一亮蘇岑就到大理寺找張君告了一個月的假。

    “事由呢?”張君皺眉看著他。

    “事由……”蘇岑裝作凝眉一忖,“要不張大人等我回去問問王爺。”

    “病假,病假,不必驚擾王爺了,”張君急忙回道,“想休多久休多久,把病養(yǎng)好了再回來�!�

    “多謝張大人,”蘇岑微微一笑,剛走出兩步又一回頭,“這畢竟是私事,王爺?shù)囊馑际窍M麖埓笕瞬灰晱�。�?br />
    張君急忙點頭,“那是自然,自然�!�

    看著蘇岑出了房門,張君剛松下一口氣,一抬頭只見門口又伸了個腦袋進來:“那張大人,我那些蘭花……”

    “我?guī)湍沭B(yǎng),澆水是吧?曬太陽是吧?”張君不耐煩地擺擺手,“知道了小祖宗,走吧走吧�!�

    “多謝張大人�!碧K岑笑了笑,這才滿意地打道回府。

    “一個月,”看見人總算走了,張君對著背影嘖嘖兩聲,“還能爬的起來嗎?”

    回去的路上蘇岑又順路去寧府扎了一頭,他之前答應了寧老爺子等休沐的時候去看他,如今得出個遠門,便提前過去打聲招呼,省的到時讓人枯等。

    今日不同昨日陽光明媚,老爺子沒在后院里閑逛,而是藏在屋子里頭煨茶。

    老爺子如今賦閑在家,養(yǎng)花養(yǎng)鳥,聽曲兒喝茶,昨日蘇岑給泡的那茶他喝著好,今日想自己試試,奈何怎么也泡不好,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看見蘇岑過來老爺子不禁大喜,立即把蘇岑拉到身邊讓蘇岑再給他示范一遍看看。

    蘇岑看著桌上茶具搖了搖頭,“方法不對。”

    老爺子皺眉,“哪兒不對?茶是昨天的茶,水也是昨天的水�!�

    蘇岑笑了笑,接過茶則舀了一點茶葉到杯中,又拿著玉杵搗碎了,邊搗邊道:“把茶餅碾成茶末,等水微沸初漾時直接沖泡杯中茶末,這樣茶水交融,沏出來的茶茶湯濃釅,茶韻也更悠久�!�

    寧羿一副專心受教的樣子點點頭,看著這孩子小小年紀,一雙手在茶具之間行云流水,頗有大家風采,越發(fā)歡喜,又動了心思要把人留下來。

    蘇岑卻笑著搖了搖頭,只道近日剛接了個大案子,今日過來就是辭行的,等回來一定來府上謝罪。

    “大案子?”寧羿凝眉想了想,他雖已不過問朝中事,但也不至于就閉塞了耳目,想了半天最近京中也沒有什么大案子啊,不由看著蘇岑等他作答。

    “鹽利淮西頭,”蘇岑沒打算對這位四朝老臣藏著掖著,直言道:“說起來算是樁舊案子了,禍根已久,弊病叢生,我便是要去除那禍根的�!�

    寧羿凝眉嘆了口氣,“李釋那個兔崽子還是要對他老子立下的規(guī)矩下手了?”

    蘇岑道:“凡事講究因時而進,當年戰(zhàn)事吃緊,榷鹽令確實解了國庫之虛,但如今是太平盛世,以休養(yǎng)民生為本,當年的規(guī)矩自然就不適用了。只是鹽商從榷鹽令里嘗到了甜頭,如今越發(fā)變本加厲,這么些年他們剝削百姓也該回本了,但還是不斷加利不知饜足。榷鹽令說到底就是朝廷把鹽務外借,如今只不過是要他們還回來罷了,算起來尚還沒問他們要利息呢�?上в行┤司褪强床磺澹X得在手里就是自己的,攥著死活不撒手,殊不知跟朝廷搶東西,他們攥得越緊,槍打出頭鳥,只會死的越快�!�

    寧羿終是認可地點點頭,卻又道:“理是這么個理,但這規(guī)矩不管怎么說畢竟是太宗皇帝留下的,兒子反手甩自己老子一耳光,怎么說都不占理。你要知道人言可畏,里子要,面子也得要,到時候若真是騎虎難下,難免得給出個說法�!�

    蘇岑聽得出好壞,知道寧老爺子這是為他打算。這件事關系皇家顏面,辦好了不見得有他的好處,辦不好卻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么些年官商勾結根深蒂固,底下的地方官哪個跟當?shù)氐纳藤Z沒點關系,他這么一刀下去斷了人的財路,說不定還要斷了人家仕途甚至性命,到時候餓狼撲虎群起而攻之,做出什么都不奇怪。若真的鬧到朝廷下不來臺面,很可能拿他出來當擋箭牌,給他扣一頂忤逆先祖的大帽子,李釋也不見得保的了他。

    這些他昨夜就想過了,但病瘡已成,放任不管只會越爛越多,剜瘡的事總得有人去做,封一鳴可以,那他也可以。

    臨走之前蘇岑忍不住問了一句老爺子還記得封一鳴嗎?

    寧老爺子瞇眼想了片刻,意味深長哦了一聲,“小封啊,他如今還在御史臺嗎?”

    “您知道他?”蘇岑微微一驚,寧老爺子不問政事多年,竟然能記得當年御史臺一個小小御史?

    “挺聰明的孩子,好像還是哪一年的二甲傳臚,”寧老爺子想罷點點頭,“沒錯,李釋帶著來過一次,我有印象,他如今去哪兒了,好久沒來過了�!�

    蘇岑身子明顯一僵,定定神后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出來,“王爺經(jīng)常帶人回來?”

    “也不算經(jīng)常,”寧老爺子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也就是小陳,小張,小李……還有誰來著?”

    目送蘇岑強忍著一臉憤懣出了大門,寧老爺子心情大好地背著手慢悠悠往回走。叫李釋不把人留給他,這就讓他嘗嘗后院起火的滋味。

    蘇岑胸口里憋著一口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周遭三尺之內(nèi)嚴霜飛雪,一路大步流星走過去引來路邊行人頻頻回首。

    他是氣憤,既氣李釋手段高超,拿他當三歲小兒糊弄,表面上一副情深似海,背地里卻劣跡斑斑。又氣自己沒出息,被床上的甜言蜜語糊了眼,拿薄情假意當了真。問題是這口氣還沒法出,他總不能跑去質(zhì)問李釋為什么前面還有小封小陳小張小李,在他沒出現(xiàn)的二十年里,他總不能奢求李釋為他守身如玉,寧親王也是人,還是正值虎狼之年的男人,要說前面沒人那才是真的奇怪。

    所以就只能這樣介于不說憋屈和說了矯情之間。

    再細細想來,李釋昨夜說封一鳴機靈,該是拿封一鳴激起他的好勝欲讓他接這個案子吧。

    最最可氣的是,他明知道李釋給他下套,卻只能認命地往套里鉆,李釋對他的那點脾氣拿捏的一清二楚,他就是不服軟不服輸,封一鳴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封一鳴做不到的,他更得做到!

    蘇岑怒氣沖沖回了蘇宅,早已日上三竿,宅子里卻難得靜悄悄的,不見阿福打掃,也不見曲伶兒上竄下跳。

    途徑曲伶兒住的西廂,蘇岑忍不住上前敲了敲門,敲到第三聲才聽見里頭窸窸窣窣有動靜,剛待推門而入,門卻從里頭應聲而開。

    蘇岑對著開門的人愣了一愣,半晌才道:“祁林……你怎么在這?”

    祁林沒回答,偏頭看了看房里,曲伶兒這才探了個頭出來,“蘇蘇蘇哥哥……你怎么這個時辰回來了?你怎么沒去上衙��?我我我昨天喝多了,祁,祁哥哥也喝多了……就在這里借宿了一宿……”

    蘇岑這才想起來,昨天兩壇桂花釀,他沒喝成,便宜了別人。

    “借宿一宿?”蘇岑把兩個人看了個遍,祁林只剩了一身深衣,曲伶兒更甚,只穿著一身褻衣褻褲――很明顯還是剛剛才穿上的。

    他養(yǎng)了半年的人估計也便宜別人了。

    “叨擾了。”祁林面不改色地道。

    “叨擾不敢當,”蘇岑自顧自進門對桌坐下,危險地瞇了瞇一雙冷峻的眸子,對兩人示意:“坐。”

    祁林拖了張凳子就地而坐,曲伶兒盯著那張硬圓凳卻犯了難,磨磨蹭蹭半天才道:“蘇哥哥,我屁股疼……我就不坐了�!�

    “屁股怎么了?”

    “摔,摔了……”曲伶兒猶猶豫豫,“昨天喝多了,摔了一跤�!�

    這借口委實不新鮮,蘇岑深有體會地點點頭,對曲伶兒挑了挑唇角,道:“后院還有曬干了的川穹,一會兒給你敷上。”

    “不用,不用蘇哥哥,”曲伶兒急急擺手,偷摸看了祁林一眼,皺眉道:“我可能是內(nèi)傷,休養(yǎng)兩天就好了�!�

    昨夜他們把蘇岑的兩壇桂花釀喝了個干凈尚不盡興,把阿福灌醉后又從蘇岑的小私庫里搬了兩壇花雕出來,喝到最后他就真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只是醒來之后自己一身赤|裸,雙臂緊緊環(huán)抱在祁林身上,稍稍一動就腰疼屁股疼。

    他實在記不起來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這才頻頻給祁林使眼色,怎奈祁林完全無視他,端莊周正的跟昨夜判若兩人。

    昨夜他雖然醉了,但迷迷糊糊間明明聽見這人在他耳邊叫他伶兒,而且他明明記得……記得有一個吻……

    結果這人酒一醒就翻臉不認人,自己這腰疼屁股疼的都沒說什么,他怎么還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內(nèi)傷啊,”蘇岑意味深長點了點頭,轉頭看著祁林,“我不過一夜沒回來我的人就在祁侍衛(wèi)手上受了內(nèi)傷,只怕祁侍衛(wèi)得給我個交待吧?”

    蘇岑臉上笑得跟花兒一樣,整治不了你主子我還不能拿你撒撒氣?

    “蘇哥哥,蘇哥哥不用……”曲伶兒紅著臉又看了眼祁林,小聲道:“不用交待……”

    蘇岑狠狠剜了曲伶兒一眼,就這么點出息,難怪被人上了還幫人提褲子。

    祁林冷冰冰板著一張臉,“蘇大人要什么交待?”

    蘇岑回頭坐好,對著祁林正色道:“俗話說長兄如父,伶兒既然叫我聲蘇哥哥,那我也不能看著他白白受人欺負,這次伶兒喝多了受了委屈我姑且不計較――”

    “其實也不委屈……”

    “你閉嘴,”蘇岑睨了曲伶兒一眼,繼續(xù)道:“――但是如果有下次,我希望凡事由伶兒說了算�!�

    第64章

    準備

    祁林抬頭看了看蘇岑,又偏頭去看曲伶兒,曲伶兒愣了足有半晌,才愣愣地問:“我說了算什么?”

    蘇岑不禁扶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呼之欲出。

    還能有什么,自然是拿回主導權,翻身做主,把昨晚受的委屈都給找回來!

    他想有朝一日把寧親王壓在身子底下的目標太遠大,風險也太大,能實現(xiàn)的可能性不高,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曲伶兒能重振蘇宅門楣,也壓他們興慶宮一頭。

    但看曲伶兒這一副給人賣了還幫數(shù)錢的樣子,蘇岑由衷覺得自己所托非人,只能解釋地再詳盡一些:“就是下一次,你想怎樣就怎樣,祁林若敢為難你,蘇哥哥給你做主�!�

    “可他沒為難我啊,”曲伶兒眨著水汪汪一雙桃花眼,“我其實還是有一點愿意的�!�

    蘇岑險些從凳子上滑下去,將將扶著桌子才站起來,家門不幸啊,這人一定是當初跳崖的時候摔傻了,對著祁林一臉同情道:“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傻成這樣你也下的去手?”

    祁林看了曲伶兒一眼,眼里隱約帶了點笑意,對蘇岑道:“不勞蘇公子費心了�!�

    蘇岑留下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出了房門,抬頭對天嘆了口氣,嘆完不由也笑了,傻人自有傻福,人活一世,太聰明了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為情所困,反倒不如糊涂一時來得快活。

    等蘇岑一走,房里就只剩下曲伶兒和祁林兩個人,曲伶兒方才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如今反倒靦腆起來,先給祁林倒了杯隔夜的涼茶,這才吞吞吐吐道:“那個……祁哥哥,昨夜咱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祁林挑了挑眉,“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一點……你好像親我了�!�

    話一出口曲伶兒一張臉紅的通透,急忙端起那杯涼茶灌下去,恨不得把頭埋進桌子里。

    祁林盯著曲伶兒一副薄唇看了一會兒,忽的抬手在人唇上擦了擦,斂去滟滟水光,沒由來地一笑:“滋味還不錯。”

    要不是這人緊隨其后吐了他一身的話。

    曲伶兒對著祁林光風霽月般的一笑微微一愣,脫口而出:“所以我們也真的……做了嗎?”

    “鳳舞九天?”祁林突然道。

    “�。渴裁�?”曲伶兒一愣。

    “沒什么,”祁林笑了笑,看來是都忘了,忘了昨夜他兩杯黃湯下肚非要上房頂表演什么鳳舞九天,閃了腰還摔了屁股,抱著他鬼哭狼嚎的哭了半夜。也忘了他哭夠了之后環(huán)著自己脖子不撒手,瞇著一雙桃花眼醉醺醺地道“祁哥哥,我喜歡你,但你得替我替我保守秘密,等我醒了再親口告訴你”。

    他便是受了那副軟萌萌的樣子和一雙醉汪汪桃花眼的蠱惑,才沒忍住俯去,在那副帶著微醺酒氣的唇上輕輕一啄。

    然后人就吐了。

    得虧他撤的及時,穢漬只沾了外衣,而曲伶兒已然躲不及,自己吐的自己兜了個囫圇,再然后腦袋一歪,直接昏睡過去。

    可憐咱們聲名遠播令突厥人都聞風喪膽的祁大人只能大半夜燒水給人收拾爛攤子,并暗暗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再跟這種酒品差的喝酒了。

    收了思緒,祁林看著曲伶兒點點頭:“是,我們做了�!�

    “那,那那……”曲伶兒一張臉紅過當日樹上的紅果,羞怯怯地問:“那我還行嗎?”

    “太緊(張)了,”祁林一本正經(jīng)道:“下次放松一些�!�

    “哦�!鼻鎯阂荒樢笄械攸c點頭,毫不猶豫地把蘇岑好不容易給他爭取來的“說了算”的機會付之一炬。

    祁林走后,曲伶兒一上午都神思恍惚,具體表現(xiàn)為一邊揉著屁股一邊呵呵傻笑,蘇岑看了直搖頭,典型的被灌了迷魂湯無可救藥型。

    等到晌午吃飯時曲伶兒還是端著一碗米飯傻樂,蘇岑懶得搭理,對阿福吩咐給他收拾行囊,他得出個遠門。

    按理說主子下人不同桌,但如今蘇宅就他們?nèi)齻人,蘇岑不講究這些虛禮,直接讓阿福和曲伶兒也跟著一起吃,圖個熱鬧。

    阿福停下筷子問:“二少爺要去哪兒��?去多久?需要帶人嗎?我也好置辦。”

    蘇岑看了曲伶兒一眼,對阿福笑道:“就你跟我,去揚州,伶兒留下來看門�!�

    “好,我看門�!鼻鎯鹤匀粯芬�,等人都走了就沒人管他了,到時候把他的祁哥哥三天兩頭叫來喝個小酒豈不快活。

    “揚州?”阿福倒是來了興致,“揚州離蘇州那么近,我們是不是能回去看看老爺夫人了,就算回不去,大少爺如今也在揚州呢,能見到大少爺也是好的。需要給大少爺帶什么東西呢?下午我就去置辦,咱們什么時候走?”

    “我去揚州是有公差,不是回家省親的,帶上官服官印,再帶些尋常衣物換洗就行,”轉頭又對曲伶兒吩咐,“你且記好了,我不在的日子里門前庭院都得日日清掃,不能與往常有異。還有我出門的事得嚴防死守,隔壁的張大人宋大人也不能說,你敢再給我像昨夜那樣喝個爛醉,被人登堂入室吃干抹凈了都不知道,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把你賣到城南小倌館里�!�

    曲伶兒雖然心不在焉,還是聽出了一點端倪,“不能讓人知道?蘇哥哥你要去干什么,有危險嗎?”

    “你都有了祁哥哥了,還會在意你蘇哥哥會不會有危險?”

    蘇岑表面開玩笑,實則也是事實。這次下?lián)P州前途未卜,揚州官場若真像封一鳴說的那樣,他以朝廷命官的身份過去只會羊入虎口,平白落入他們監(jiān)視之中,凡事掣肘反倒束手束腳,所以與其明察,還不如暗訪來的省心。

    但要暗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揚州勢力觸及長安,當日朝會上他便已經(jīng)見識過了,吏部的尚書侍郎皆站在揚州刺史薛直那邊的,所以朝中有什么異動揚州肯定會收到消息。

    好在他只是個從五品的小官,不用參加每日的朝會,消失個十天半個月也沒人在意,再加上之前交代過張君不要聲張,張大人雖然一臉不耐煩,但畢竟是官場的老油子了,想必也知道其中奧義。所以知道他要去揚州的就這么寥寥幾個人,只要京城這邊不出岔子,他便能悄無聲息地在揚州排查。

    這件事說起來是他主動請纓,但事實上李釋那邊也已經(jīng)沒人能用了,官職大一些的一走就會被察覺,官職小的去了也不頂用,更何況這次雖然表面上查的是兇案,事實上卻是鹽吏,誠如寧老爺子所說,這件事關系祖宗禮法,沒人愿意碰,而且也沒法兒拿到明面上查,兒子駁老子的面子,怎么說都不好看。

    所以他是最好的人選,也是唯一的人選。

    “算了蘇哥哥,我陪你去吧,讓阿福留下來看門,”曲伶兒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大義,“關鍵時候我還能護著你點,阿福能干嘛啊�!�

    阿福平白被搶了生意,自然不樂意:“我能洗衣做飯伺候少爺,你跟著只會搗亂,當初入京趕考就是我一路跟過來的,我不在二少爺受了凍挨了餓怎么辦?”

    “這次不一樣,你沒聽蘇哥哥說嘛,有危險,你又不會功夫,怎么保護他�!�

    阿福說不過曲伶兒,巴巴看著蘇岑:“我聽二少爺?shù)�。�?br />
    蘇岑放下筷子微微一笑:“還是阿福合適一些�!�

    阿福一臉得意,曲伶兒雖不甘卻也懶得反駁,慢悠悠收拾碗筷:“小爺還不樂意去呢。”

    “反正王爺已經(jīng)讓祁侍衛(wèi)跟著了,”蘇岑繼續(xù)道,“阿福跟著還能燒飯,這么一看伶兒確實是沒什么用處�!�

    只聽咔噠兩聲筷子落地,蘇岑抬了抬頭,只見曲伶兒一臉欲哭無淚:“蘇哥哥,玩我有意思嗎……”

    第65章

    文斗

    第二日一早城門一開,便有三個人混在早起出城的人群里一并出了城。

    一行人兩男一女,出了城門沿官道走了沒一會兒便換了小路,路邊密林里早已備好了馬,三個人驅馬東去,先到東都洛陽,改換水路,跟著一條商船南下?lián)P州。

    之所以走水路蘇岑早有考量,走陸路的話一定避不開官驛,按照封一鳴所說,通往揚州城的官驛應該都在揚州刺史薛直的控制之下,只怕他們還沒到揚州薛直就已經(jīng)把他們的底細摸清了。

    鹽怕水,只能走陸路,有人押運就得吃喝拉撒睡,自然就免不了得投宿驛站,通過控制驛站來約束私鹽確實是個不二之選。

    但對于那些不怕水的貨物,走水路則要方便的多。

    前朝大業(yè)皇帝動用舉國之力疏浚修繕了這條運河,以洛陽為中心,南起余杭,北至涿郡,全長五千余里,大大方便了南北商貨運輸,如今看來倒算是樁造福百姓的壯舉。

    但在當時,大業(yè)皇帝修建運河的初衷卻不在于此。動用舉國民力財力,修建運河卻不許民船下水,只有在官府登記在冊了的官船才有走運河的資格,其目的一是借由登記官船的名號斂財,二是約束江南,將江南諸地豐富的資源押送入京,三則是為了大業(yè)皇帝自己乘船游玩賞樂。運河修建期間,大業(yè)皇帝還著手打造了一批樓船,船高數(shù)丈,其上雕梁畫棟,前廳后殿一應俱全。一次出行,千艘龍舟齊發(fā),足以承載上萬人,再加上沿途橫征暴斂,致使兩岸餓殍遍地,民不聊生。

    可以說前朝滅亡很大程度便是由這條運河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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