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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過那種人中龍鳳的人物,自然有人珍之重之,她便為之祈禱一世順遂好了。

    寧于歸在樓下等了半天都沒見丹青下來,心道這人不知又要收拾多少東西帶走。跟著找上樓去,剛剛落腳,突然一道黑影從背后上來,沈于歸頸間一涼。

    “別動。”身后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而出。

    沈于歸尚還沒反應過來,看清眼前情形只覺得雙腿一軟,險些從樓梯上跌到下去。

    只見她身前一丈的地方,丹青伏在地上,身下的鮮血慢慢蔓延,眼看著就要漫到她腳下。

    那黑影慢慢從陰影里出來,一把匕首抵在沈于歸頸上,眼睛陰鷙地一瞇:“說,《后羿伏日圖》藏在哪兒了?”

    沈于歸早已聽不進任何聲音,目光死死盯著地上那攤鮮紅,眼淚決然而下。

    那人冷冷一笑,拉起沈于歸一只纖細的腕子,對準手筋處拿刀一挑,一聲凄慘的尖叫在竹樓里經(jīng)久不息。

    “我竟然不知道當初還留下了你這么個小畜生,”那人抬手捻了捻刀刃上的鮮血,“老子如今有的是時間,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生、不、如、死!”

    第106章

    談判

    大雪紛紛,很快就蓋滿了庭院,世間萬物白茫茫一片,尤顯得庭院正中那一灘紅格外刺眼。

    沈于歸蜷著身子劇烈地喘息,凜冽的寒意刺的肺葉發(fā)疼,她卻已經(jīng)全然顧不上這些。她的左手緊緊按在右手手腕處,鮮血沿著指縫滴落在地,而那只右手以一種無力的狀態(tài)下垂著——手筋挑斷,她再也不可能拿得起畫筆了。

    那人一身黑衣步步逼近,在沈于歸身前蹲下來,用手箍住那副瘦弱的下巴迫使沈于歸抬起頭來,一張臉上蒼白失了血色,一副薄唇輕輕抖著,眼里的神色卻是倔強不屈的。

    “你不是會作畫嗎?你看看這些血,像不像你那副《桃夭圖》?”黑衣人冷冷一笑,“你乖乖把《后羿伏日圖》的下落告訴我,我給你個痛快,否則四肢盡斷,很痛苦的�!�

    沈于歸輕輕囁嚅了一句什么,裹挾在風雪里,黑衣人沒聽清,只得再湊近些,恍惚之間寒光一閃,黑衣人急急后退,還是冷不防在臉上劃了一道。

    沈于歸手里捏著一塊碎瓷片,這是黑衣人將她從樓上拖下來時撞翻了桌子,她偷偷藏了半個杯蓋在掌心,混在滿手鮮血里竟然沒被發(fā)現(xiàn)。只可惜,她如今只能用左手,力道和準頭都欠妥,否則本該在那人脖子上劃一道的。

    沈于歸劇烈喘息,無奈的笑了笑,慢慢抬起頭來死死盯著那人,一字一頓咬道:“畜生!”

    黑衣人摸了摸臉上的血,惱羞成怒,狠狠一腳踹在沈于歸身上,尚覺得不解恨,又一腳踩在那只廢手上,使勁兒捻了捻。

    沈于歸仰躺在地,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幾聲破碎的痛|喘呼哧耳邊,甚至掩蓋住了風雪的呼嘯。

    黑衣人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把人從地上提起來,惡狠狠地威脅:“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你家三十二口都是我殺的,那把火也是我放的,我還在乎多一個你嗎?!”

    沈于歸潰散的目光慢慢凝聚,死死盯著眼前的人。

    “你殺的那兩個廢物什么都不敢干,竟然還想著勸我收手,我倒要謝謝你,替我解決了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黑衣人的刀尖緩緩上移,最后落到那雙盯著他的眼睛上,“這雙眼睛當真不錯啊,像你娘,柔情似水,就是不知道剜下來還是不是這個樣子�!�

    刀尖距離眼窩毫厘之處,一片六瓣雪花從天而降,落進那雙眼睛里,輕輕一眨便已經(jīng)觸到了刀尖的寒氣。

    一行清淚緩緩劃下,她終究是報不了仇,無顏下去面見爹爹和娘親。

    凜冽的寒風中突然有什么呼嘯而至,像一聲竹哨清響,下一瞬一支利箭破風而來,狠狠釘入黑衣人肩頭!

    黑衣人被帶的后退了兩步,一聲痛呼,但反應極快,一把把沈于歸拉到身前擋的嚴嚴實實。

    風雪里一個身影漸漸顯現(xiàn),一雙冰霜般的眸子熠熠生輝,打眼看了黑衣人一眼:“劉康,又見面了�!�

    那黑衣人正是當初扮作小廝出逃的劉康,看著那冰肌雪魄般的年輕人硬生生打了個寒顫,“你們怎么會找到這里?!”

    蘇岑抬了抬手示意弓箭手暫停,自己步步上前,“你找了個與你身量相似的流浪漢帶回家中,迷暈了燒死在院里就想迷惑大理寺?你未免把大理寺看的太簡單了�!�

    “你別過來!”劉康怒喝一聲,匕首緊緊抵在沈于歸頸上,“再過來我殺了她!”

    蘇岑還沒待動作,卻見沈于歸突然笑了,“勞煩大人再幫我個忙,幫我殺了這畜生!大人的恩情于歸來世做牛做馬償還!”

    說完兀自往身前匕首上一湊,劉康沒想到這小娘們竟然如此不畏死,匕首急忙后撤,但還是在纖細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

    蘇岑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朝前怒道:“沈于歸,你再給我搗亂我扭頭就走,你們沈家的爛攤子沒人給你收拾!”

    沈于歸當即不動了,蘇岑繼續(xù)上前,劉康步步后退,退無可退緊靠在門上,顯然已經(jīng)慌了神。

    蘇岑沖兩人笑笑,“大雪天的這么站著多冷啊,不妨我們進去慢慢聊�!�

    回到竹樓里劉康還是謹慎選擇了一處兩面靠墻的角落里,再把沈于歸擋在身前,草草斬斷了身上的箭尾,箭簇還留在膀子里。蘇岑自顧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沈于歸流血的右手不由眼神一寒。

    “我可提醒你,”蘇岑把視線轉(zhuǎn)向劉康,“她要是失血過多死了,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這間屋子�!�

    劉康看了看沈于歸的手,失血確實嚴重,已經(jīng)染紅了半副白衫,人也確實不如之前那么精神了。

    蘇岑起身欲上前,被劉康及時喝止,蘇岑無奈地攤攤手,“那你給她包扎一下,至少先把血止了�!�

    劉康糾結(jié)了片刻,才用匕首抵著沈于歸的喉嚨,對蘇岑道:“你過來,給她包扎�!�

    蘇岑輕輕一笑,隨手裁了幾塊布,上前給沈于歸包扎傷口。

    那只手筋脈已斷,垂在身前任由擺布,蘇岑暗自嘆了口氣,出神入化的一雙手,如今算是廢了。

    蘇岑邊包扎邊道:“說說吧,你怎么才肯放人?”

    “給我備好馬車,我要走,”劉康惡狠狠道,“我還要那副《后羿伏日圖》�!�

    蘇岑剛想說《后羿伏日圖》根本不在沈家人手里,沈于歸卻蒼白一笑,“《后羿伏日圖》早在戰(zhàn)亂中焚毀了,你去陰曹地府要吧!”

    蘇岑手上一頓,《后羿伏日圖》明明就在興慶宮,沈于歸為何說已經(jīng)焚毀了?拿不準沈于歸是不是要激怒劉康,蘇岑暫且沒發(fā)問,不動聲色地沉默著。

    “不可能!”劉康果然目眥欲裂,惡狠狠道:“沈存親口說的,他們沈家的寶藏藏在那三幅畫里,不是《后羿伏日圖》又是什么!”

    蘇岑嘆了口氣,指著沈于歸問:“你知道她叫什么嗎?”

    劉康一愣,他還當真不知道這小娘們叫什么,只是剛剛聽見蘇岑好像喊過一聲,猶豫道:“沈……什么歸?”

    “沈于歸,就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的那個‘于歸’,”蘇岑略帶同情地看了劉康一眼,“沈存的寶藏指的就是她,沈家千金,沈于歸。你們?yōu)榱艘痪浜磺宓脑捑蜌⒘松蚣胰�,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

    “三十三口,”沈于歸眸色森冷,“還有丹青。”

    蘇岑狠狠咬了下唇,若是他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就不會再多添一條人命了。

    劉康顯然也受了打擊,沒想到自己殺了那么多人,聲名掃地,性命不保,竟然在一開始就被人糊弄了!

    “你現(xiàn)在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就不要再操心什么寶藏了,”蘇岑平靜道,“我可以給你備下馬車讓你走,但你得把她放了,我跟你走。”

    沈于歸立即道:“不行!”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比沈于歸大三歲的蘇大人楔了沈于歸一眼,又沖劉康道:“你也知道我剛破了祭天案,圣眷正濃,我若是眼看著你把她帶走了,我回去怎么交代?我跟你走,護送你出長安城,事后你再把我放了,我就說自己偷偷逃了出來,朝廷說不定還表彰我英勇呢�!�

    劉康一道兇光掃過來:“你不怕我殺了你?”

    蘇岑輕輕一笑,“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再背上一樁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嗎?而且我要比她實用,沒了我,你連長安城城門都出不去�!�

    劉康暗暗琢磨片刻,看樣子確實是動了心,沖蘇岑道:“你別�;�!”

    蘇岑翻了個白眼,“我一個文弱書生,比她也強不了多少,要不你搜一搜,看看我身上到底有沒有兇器之類的。我寒窗苦讀十余年,無非就是為了功名利祿,之所以讓你進屋談,還不是怕被別人聽見�!�

    劉康:“你自己把手綁起來。”

    蘇岑強忍著一口氣,狠狠瞪了劉康一眼,“好,我綁�!�

    從沈于歸房里找了塊繩頭,蘇岑往手上繞了幾圈用牙咬著打了個結(jié),舉給劉康看:“行了吧?”

    劉康惡狠狠的兇光一閃,一把推開沈于歸,把匕首橫在蘇岑頸前,“走!”

    蘇岑小心提防著刀刃,步步向前,剛出房門門外的弓箭手立即搭弓引箭,看見出來的是蘇岑不禁愣了一愣,都開始猶豫起來。

    劉康冷冷一笑,這當官的果然比那小娘們管用,笑意還沒收起來,突然腳下一絆,身體不由自主向前傾去。蘇岑早有準備,趁劉康手去撐地,立即逃脫了控制。

    只見原本平整的雪地里不知何時埋了一根繩索,因為雪積的厚他一時竟沒發(fā)現(xiàn)!

    這分明是一早就計劃好的!蘇岑假意進去跟他談判,他的人在門外布設陷阱!

    “你暗算我!”劉康怒喝一聲,揮著匕首就要上前,只是玄箭比他更快,直沖著面門而來!

    劉康已知天數(shù),雙眸緊閉,然而等了許久,預計的疼痛卻沒到來。

    劉康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是與他一樣的表情。

    他身前躺著一個人,鮮血從那人身上蔓延開來,很快染紅了一片雪地。

    劉康愣了良久才恢復知覺,步步上前,嗓子突然就啞了。

    “玉……玉娘……”

    劉康的結(jié)發(fā)妻子劉秦氏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箭發(fā)之際兀自擋在了劉康身前!

    劉康上前幾步,雙腿突然就軟了,跪坐在地,一步步爬到劉秦氏身旁,輕輕把人攬在了懷里。

    玉娘十六歲便隨了他,蹉跎半生,他沒給一日安穩(wěn)。

    鮮血從劉秦氏口中汩汩而出,她早已說不出什么話來,那雙灰暗的眼睛里卻倏忽有了點亮色。

    這些年來,她吃齋念佛,終究洗不脫夫君身上的罪孽,如今,她已還完了這個人的伉儷之情,來世只求不要再遇見這個人了。

    大理寺的人上前把人團團圍住,緝拿歸案。

    蘇岑解了手上的繩子,進房里把沈于歸帶出來,吩咐人帶沈于歸去療傷,再把丹青的尸體收斂了。

    臨走又突然想起什么,回頭找到沈于歸,問道:“你剛說《后羿伏日圖》焚毀了是真的嗎?”

    沈于歸臉上淚痕未干,遲疑了片刻才點點頭,“是焚毀了,前朝末年戰(zhàn)亂紛爭,我太爺爺親眼看著它焚毀在戰(zhàn)火里的�!�

    蘇岑腦中轟然一聲。

    那興慶宮里那副是什么?!

    “不過這世上還有一副,是我畫的,”沈于歸輕聲道,“當初那個人讓我用一幅畫交換白磷,要的就是《后羿伏日圖》。”

    蘇岑突然覺得身上冷的厲害,方才置于劉康刀下他尚且沒這么心慌,如今卻連一句話都說的磕磕巴巴,“那個人……給你白磷的那個人,是誰?!”

    沈于歸凝眉想了一會兒,“他自稱是……陸老爺�!�

    蘇岑身形一晃,拔腿往回跑!

    第107章

    結(jié)案

    蘇岑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跑,青石小路本就凹凸不平,被雪一蓋更是看不出深淺,蘇岑接連被絆了幾次,說得上是連滾帶爬,毫無形象可言。

    出了竹林蘇岑翻身上馬,一路疾馳而去。

    等到了興慶宮門前,蘇岑覺得這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攔下個侍衛(wèi)問道“王爺在哪兒”,得知李釋如今就在書房里,蘇岑身形一踉蹌,定了定神,拔腿就往書房方向跑。

    及至推開房門,親眼看著那人好端端站在蘭花叢里,蘇岑一顆心才算回到了肚子里。

    他要把宋建成從夔州調(diào)回來,單就看在這幾盆蘭花的面子上也要讓人官復原職!

    李釋手里拿著把剪刀看過來——這些蘭花茂盛是茂盛,只可惜蓬頭垢面的沒有形,他難得雅興上來幫著修剪修剪,看見蘇岑撞門而入不由皺了皺眉,“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

    蘇岑沒做解釋,兩步上前,拽開李釋的衣領(lǐng)便開始給人脫衣服。

    李釋被脫得一臉茫然,忌憚手里的剪刀傷著蘇岑只能張著手聽之任之,等到脫的只剩一件深衣蘇岑才住了手,又抬頭問:“畫呢?”

    不待李釋作答,蘇岑自己跑到李釋書案上東翻西找,等找到那副禍害了無數(shù)人的《后羿伏日圖》,連帶著李釋脫下來的衣裳一起扔進了火盆里。

    竄天大火蹭蹭而起,直到所有東西燒盡了,灰都不剩了,蘇岑才一屁股坐下來,端起桌上一杯不知放了多久的涼茶一飲而盡,長長舒了口氣。

    這才注意到李釋看傻子似的目光。

    蘇岑一個激靈登時站起,眼看著儀表堂堂的寧親王被自己脫得衣不蔽體,拎著只剪刀晾在一旁,蘇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只能低下頭去做了一副懺悔模樣。

    但還是沒忍住嘴角上提,為來得及時,為劫后余生,為這人還能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

    只是下一瞬蘇岑就笑不出來了,寧親王扔了剪刀兩步上前,將人直接抗上肩頭,闊步而去,扔回了寢宮的床上——蘇岑目無君上、觸怒龍顏,這便要將人法辦了。

    蘇岑在床上帶著哭腔解釋清楚了緣由始終,等得到開釋就剩下一口氣了。這還得虧自己嘴皮子利索,否則連這一口氣都不見得能剩下。

    蘇大人大口喘著劫后余生的這口氣兒無力望天,果然老虎的屁股不能亂摸,寧親王的衣裳不能亂脫。

    休整一番后蘇岑靠在李釋胸前抬頭問道:“你說封一鳴這廝是被人利用了,還是……又跟暗門的人勾搭上了?”

    李釋摸著蘇岑汗涔涔的頭發(fā)閉目養(yǎng)神,“他不敢�!�

    蘇岑撇了撇嘴,“天高皇帝遠,你怎么知道他不敢?”

    李釋睜眼看了看懷里又在橫吃飛醋的人,輕描淡寫道:“當時知道他是暗門安插過來的奸細,夾斷了七根指骨,打斷了三根肋骨,在地牢里躺了三個月才爬起來。”

    蘇岑嘴角一抽,一邊暗嘆還好自己回頭是岸的早,一邊又鄙視封一鳴這廝屬狗皮膏藥的,都被人折磨成這樣了竟然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不等他鄙視完,李釋突然出聲道:“搬過來吧�!�

    蘇岑點點頭:“嗯,是挺賤的……啊?!”

    李釋面不改色地繼續(xù)道:“搬過來,過年。”

    蘇岑愣了半晌,說出的話驢唇不對馬嘴,“可我家里還有兩口人,我也不清楚長安城的習俗,亂了規(guī)矩怎么辦?”

    李釋不甚在意地笑了,“不愿意就算了�!�

    蘇岑立馬直起身子,瞪了人半晌,不好意思說出那個“愿意”,最后只能紅著臉問:“那我住哪?”

    李釋哈哈一笑,在人肩上拍了拍,“還住你之前那間。”

    蘇岑眉頭微皺:“可那不是溫小姐的房間嗎?”他雖不忌鬼神之事,卻也不好鳩占鵲巢。

    李釋只道:“那是寧王妃的房間�!�

    蘇岑隔日便帶著曲伶兒住進了興慶宮,本來阿福也打算帶著,但阿福認定了過年家里不能沒人,要留下替蘇岑守歲,蘇岑勸不動,只能由他去了。

    曲伶兒倒是滿心歡喜,他剛被祁林灌完迷魂湯,還處在渾渾噩噩的階段,恨不能天天與他祁哥哥膩在一起,搬過來一點沒猶豫,直接住進了祁林的小院,一連三天,蘇岑再也沒能見著人。

    蘇岑送過來的蘭花頗得圣眷,李釋讓人在書房向陽的地方特地搭了個花架,不出兩天,那幾株蘭花竟然應時地開了。

    蘇岑一邊賞花一邊感嘆這些玩意沒心沒肺,跟著自己的時候屁都沒有一個,一見到李釋就花枝招展。心道宋建成的東西跟他一樣就會溜須拍馬,這宋建成還是再在夔州下放幾年吧。

    再有幾天就是新年,興慶宮上上下下熱熱鬧鬧,不曾想在這時候竟來了稀客。

    封一鳴從揚州風風火火趕過來,美其名曰負荊請罪,結(jié)果甫一見到李釋就被人從花萼相輝樓的臺階上一腳踹了下去。

    封一鳴這一腳受的一點兒不冤,自顧自爬起來掃了掃身上的灰塵,樂呵呵的繼續(xù)往上湊,一副甘之如飴的表情。

    蘇岑翻了個白眼,他現(xiàn)在深深覺得那副畫絕對是封一鳴有意為之,就是想打著這個幌子進京,往李釋眼前湊。

    那七根指骨還是夾少了,就該給他把兩條腿都打斷了鎖在揚州。

    還好自己捷足先登先入住了興慶宮,要不然由著他們男盜男娼一個年節(jié),明年復朝的時候走的指不定就是誰了。

    當天下午封一鳴一頭扎進李釋的書房里將事情解釋了一番,道是送過來的那些東西都是揚州的商賈借他之手要送予王爺?shù)�,他本來已�?jīng)仔細地篩查了一遍,不曾想還是混進了這么一條漏網(wǎng)之魚。揚州那邊他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又摘除了幾條暗門的暗線,這邊一是擔心別人過來交代不清楚,二來也是實在放心不下。若李釋覺得他逾矩了那他明日便走,只是回揚州的漕運已經(jīng)停了,走陸路的話這個年只怕得在路上過了。

    蘇岑坐在一旁守著一盤子脆棗咬的咯嘣作響,心道他還是低估了封一鳴的實力,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jù),不止把自己的嫌疑摘凈了,還佯作出一副識大體的模樣,說出朵花兒來可不就是為了要留下來。

    怎料李釋竟頭也不抬的擺擺手,“讓祁林給你找匹千里駒,明日趕早吧�!�

    封一鳴:“……”

    蘇岑捂著嘴偷笑,好倒是一物降一物,封一鳴這話說的就夠直白了,怎料李釋比他更直白,連個敷衍都懶得給。

    封一鳴斜了蘇岑一眼,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指著蘇岑道:“我與蘇大人許久未見,思之甚深,就這么走了只怕蘇大人要傷心的。”

    蘇岑心道我傷心個鬼,你走了我恨不得普天同慶才是,還沒開口,只見封一鳴沖自己做了個口型,“花、船�!�

    蘇岑登時嚇出了一身毛毛汗,他當初在揚州城上了花船做了花魁的入幕之賓這事李釋還不知道,這要是傳到李釋耳朵里,他一點都不懷疑李釋能讓他整個年節(jié)都下不了床。糾結(jié)再三,只能咬牙切齒地回道:“……是�!�

    李釋抬頭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岑一眼,直把蘇岑看的心虛地直冒冷汗,最后才一點頭,“那便留下吧。”

    封一鳴登時喜上眉梢,恨不得跑到蘇岑面前把眉毛挑到頭頂上去,剛挑到一半,只聽李釋繼續(xù)道:“興慶宮沒地方了,你去鄭旸那里住吧�!�

    蘇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好一個興慶宮沒地方了,三千宮闕,也不知道住了誰。

    封一鳴驚得險些閃了眉毛,兩廂斟酌,去英國公府總比回揚州好,只能不情不愿地應下來。

    當天晚上鄭旸便來將人領(lǐng)了去,這兩人雖然不曾同朝為官,但也有過幾面之緣,鄭旸正愁自家老爺子天天讓他面見這家小姐那家千金,樂得封一鳴給他當這個擋箭牌,歡歡喜喜把人帶走了。

    結(jié)果不消半日這兩人就臭味相投了,自此封一鳴天天攛掇鄭旸往興慶宮跑,擾的蘇岑不勝其煩。

    那日兩人又是過來,鄭旸不滿自己小舅舅半路把蘇岑截胡來了興慶宮,便想著初一當天把蘇岑偷出去吃酒。不曾想正遇上李釋進門,一腔陰謀還沒付諸就泡了湯。

    李釋問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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