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時候的我就像個憤青一樣，根本不和同學(xué)來往，總是一個人，每天一成不變的上學(xué)，放學(xué)，我對那些娛樂活動根本沒有任何興趣，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上好發(fā)條的機器人，每天按照指定的程序做事，一輩子就是這樣了�！�

    時簌有些失神，那時候的她的生活，真的貧瘠得可怕。

    她咬著下唇，將裴賜的褲鏈解開，將熟悉的巨物釋放出來，蘑菇頭在熟稔地撫摸下逐漸脹大，時簌吻上薄唇，主動地與裴賜的舌頭交纏。

    裴賜斂下眉眼，脫下時簌的褲子，沿著粉嫩的肉縫深深淺淺地輕撫，感受水流浸濕他的手指。

    一吻結(jié)束，時簌小小地喘息，帶著啞意繼續(xù)開口：“你還記得我給你做過的桂花糕嗎？”像是嘗到了甜蜜的食物，時簌淺淺笑了起來。

    “那個桂花糕，其實是你教我做的。”

    裴賜沒有做聲，只是捏起一只乳房，含進嘴里。

    “遇見你之后，我才開始學(xué)會去感受生命中的美好，雖然說起來有些矯情，”時簌有些羞赧，“但是，我真的很感謝你，也是因為你，我沒有再那么害怕死亡，害怕循環(huán)了。”如果能在下一次睜眼依然遇見你，那么死亡對我來說就不是一個噩夢，我會抱著期待的心情等待和你相見。

    “阿賜，你說過你對我是一眼萬年，我對你何嘗又不是這樣，或許在更大的循環(huán)時空里，我們在早就相遇了無數(shù)次，所以我們才會對彼此一見鐘情。而那些死亡的記憶，遠遠比不上你留給我的美好。”

    時簌說著說著就潸然淚下，滾燙的淚珠在臉上留下一道灼燒的痕跡。

    裴賜心疼地吻去淚珠，開口也是帶著啞意，“簌簌，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時空和生命無法控制，那么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赡悴粦�(yīng)該是這樣的，你的生命不應(yīng)該只有這短短的幾個月，你這么好，好到我覺得你能屬于我，都是我百般奢求來的夢�！�

    天賜萬福予我，我也只愿用所有來換一個你。

    “所以我們盡力就好，哪怕這就是最后一次循環(huán)，我也只想抱著你度過，而且，我記憶最深的，就是你肏我的時候�！睍r簌依戀地圈上他的脖子，從下巴一路吻到喉結(jié)。

    時簌嗔了他一眼，難耐地拱了拱腰，“我都濕成這樣了，你沒反應(yīng)的嗎？”

    裴賜喉嚨深處涌出笑意，頎長手指撐開她的穴口，堅定地向前推進，破開層層軟肉，在最深處攪動。

    安靜地室內(nèi)響起嘖嘖的曖昧水聲，是她動情的證據(jù)。

    裴賜下頜微微抬起，在她的淚痣落下溫柔的吻，誘哄道：“濕成這樣，那就自己來吃�！�

    裴賜向后仰起，用手撐著身子，時簌扶著他的肩，后背繃得緊直，微微蹙著眉頭尋找到合適的位置，才一點點地往下坐。

    酸脹感在坐到頂點時傳遍全身，時簌揪著他的衣服，淚光閃爍，有些委屈地看著裴賜。

    太大了，盡管做了這么多次，還是太大了。

    裴賜太陽穴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也不太好受。兩人還是第二次嘗試這種女上位的姿勢，肉棒被絞挾的窒息感讓他浸出冷汗，但更多的還是爽，被時簌含著的感覺，爽得全身肌肉都處在繃緊的狀態(tài)。

    他悶哼一聲，扶著時簌的腰，開始慢慢地向上挺動。

    “簌簌，寶寶，乖一點，我們慢慢來。”

    裴賜小幅度地撞擊讓時簌都經(jīng)不住哭出來，粗硬的毛發(fā)摩擦著嬌嫩的軟肉，讓酥麻感更加撓人。

    裴賜開始加速。

    她扭著腰想把那東西吐出來一點，可是裴賜按著她，蠻橫地開始抽插，一次次地撞擊和深入讓她意識都開始渙散，小腹處不斷匯集著電流，等待著那個最大的爆發(fā)點。

    “慢點呀……”時簌嬌媚地呻吟，想要抗拒這可怕的快感。

    又是一股熱泡流出，時簌只能埋首在裴賜肩上，抽泣著迎接他的強勢攻擊。

    整個房間幾乎都是肉體拍擊的聲音，男孩低聲哄著，女孩小狗似地迎合呻吟。

    高潮猝不及防地來到，時簌嚶嚀一聲，仰起脖子，白嫩嫩地手扣著賁發(fā)的脊背，肆意地傾瀉快感。

    男孩捧過女孩濕漉漉的小臉，吮吸唇瓣，掃蕩口腔，看著女孩迷蒙著眼，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媚而不妖，勾魂奪魄。

    他將靈巧的耳垂含入口中，語焉不詳?shù)卣f道：“簌簌，你到了，可是我還沒有，所以……是繼續(xù)在這里，還是換個地方？”

    時簌腦袋發(fā)懵，換地方，換哪里？

    0065

    沖他來的

    換地方的計劃被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徹底終結(jié)。

    裴賜黑著臉看著來自老宅的來電，閉了閉眼，努力忍住想要砸手機的沖動。

    時簌忍著笑意推了推他，示意他趕快接電話。

    裴賜沒好氣地接通，聽了那邊的聲音后，應(yīng)付幾聲后就掛掉了。

    時簌見他又想往自己身上壓，好奇地問他：“是什么事呀？”

    “叫我現(xiàn)在回去一趟，我最近查的事情太多，估計是引起我爸的注意了�！�

    時簌替他抹去鬢角的汗珠，軟軟說道：“那你還不快去，別讓叔叔他們等急了。”

    裴賜用力地撞了時簌兩下，“我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走？小壞蛋�！�

    時簌調(diào)皮地移開目光，“不知道呀，你自己解決唄�！�

    裴賜忿忿地在時簌肩頭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深紅的牙印后，又拉著時簌的手快速幫自己解決出來。

    他先把時簌給送回了家，才驅(qū)車趕到了老宅。

    裴劭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旁邊裴業(yè)竟然也在，裴賜挑了挑眉，向汪叔打了個手勢，才在椅子上坐下。

    “我到了，有事說事�！�

    或許是習(xí)慣了裴賜的說話方式，兩個大人倒也沒覺得有異。裴劭先開了口，“你最近怎么回事，先是跑到公司去調(diào)查曹組長，剛剛又讓沈特助去調(diào)查向盛安，你要干嘛？”

    裴賜嗤了一聲，

    ?

    “他們有問題，我查查怎么了？”

    “有什么問題，你跟沅琪鬧矛盾，怎么還查到向盛安的頭上了？”裴業(yè)嚴肅問道，眼中是如激光射線般直視的打量眼神。

    “那你去問向盛安呀，他私底下在打什么主意？”

    裴劭和裴賜對視一眼，驀然開口，“什么意思？”

    裴賜輕蔑一笑，“……我今晚差點被殺了�！彼麚Q了個姿勢，看向詫異的兩人，“看來沈特助沒跟你說這件事，攻擊我的那個人，是榆陽以前的安保隊長，因為犯事被開除，年前突然回到望海，進入了裴氏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子公司的物流公司工作�！�

    “巧合的是，我最近恰巧了解到，有人想在榆陽策劃一起犯罪，甚至為此還破解了榆陽的安保系統(tǒng)，那么作為安保技術(shù)組長的曹斌，我調(diào)查一下怎么了。”

    裴賜眼神快速掃了兩人一眼，繼續(xù)說道：“說來也是有意思，這個曹組長，曾是向董事的得力下屬，調(diào)任裴氏科技后卻和向盛安斷了聯(lián)系，但是他的妻子又和向沅琪來往密切�！�

    裴賜嘆了一口氣，“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跟榆陽，跟裴氏扯上關(guān)系，你們說，他們是沖誰來的？”

    裴賜垂下眼眸，羽睫在下瞼落下一片陰影，他知道沈特助會報告這件事，所以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說辭，將事情引到他的身上，才能更好地借助裴氏的力量調(diào)查此事，也不會將時簌牽扯其中，本身這件事肯定也跟他們家脫不了關(guān)系，他只不過是把引線提前點燃了而已。

    “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在策劃犯罪的？”裴業(yè)率先指出了其中的疑點。

    裴賜在手機上調(diào)出一份資料，放到他們面前。

    “這是榆陽安保系統(tǒng)的日志，上面顯示，從這個月開始，就一直有不明身份地址在攻擊防火墻，雖然都被阻攔，但是其中有一次，竟然成功了，而后，他在五分鐘內(nèi)將足跡全部刪除。”

    裴賜微微抬起下顎，“雖然他刪除了榆陽系統(tǒng)上的足跡，可是主系統(tǒng)上的日志全部留存了。大伯，用于軍方的安保系統(tǒng)，是這么隨隨便便就能侵入的嗎？”裴賜嘲諷地笑道：“我們明天不會就要滅國了吧？除了拿到密碼，我想不到還有別的方式能入侵，那么，我調(diào)查曹斌，有什么問題呢？”

    裴劭一頁頁的翻看資料，臉色越來越凝重，他看向裴業(yè)，對方倒是不露聲色，只是氣勢明顯沉重起來。

    “大哥……”

    “我讓人去調(diào)查，你那邊先將曹斌監(jiān)視起來，那個攻擊裴賜的人，讓公安廳的先去調(diào)查，看看……”裴業(yè)話還沒說完，沈特助就匆匆走了進來，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低著頭上前幾步，將一份口供交給裴劭。

    “老板，那個嫌疑人招了，他是受人指使對……對少爺下手的�！鄙蛱刂�看了裴賜一眼，又繼續(xù)說道：“他之前因為賭博欠下一大筆債，年前一個月突然有人聯(lián)系上他，要他回到望海，并安排他進入了物流公司工作，條件是監(jiān)視裴賜少爺，兩天前他接收到指令，要他對少爺動手，并承諾事情結(jié)束后會給他一筆豐厚報酬，對方甚至預(yù)付了200萬�！�

    “呵，200萬，我裴賜的命也挺不值錢的�！迸豳n冷笑一聲，撣了幾下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指使他的人是誰？”裴劭臉色鐵青地發(fā)問。

    “他也不知道，對方一直都是通過郵件聯(lián)絡(luò)，沒有露過真容�！�

    “沒見過面，他也敢聽話去殺人？”裴劭有些懷疑。

    “他說都是為了錢，之前定金的200萬已經(jīng)被他輸光了�！�

    “亡命賭徒有什么干不出的，通知廳長，讓他調(diào)派人手徹查這件事，阿賜，既然他們想沖你下手，你近期就不要去學(xué)校了�！迸針I(yè)當機立斷下了命令，裴賜卻抗議道：“他們既然是沖我來的，我突然不去學(xué)校反而會打草驚蛇，你就繼續(xù)派那幾個保鏢跟著我不就得了，這點自保能力我還是有的。”

    “阿賜，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聽話，就留在家里安全，別讓你母親擔(dān)心�！迸巅空Z重心長地勸道。

    裴賜還是搖頭，裴業(yè)看出了他的想法，“你是擔(dān)心你那個小女朋友是吧，那這樣，學(xué)照上，上下學(xué)由保鏢接送你們，反正你們倆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在一起了�！�

    裴賜完全沒有被說破同居的心虛，只是輕松起身，“那你們最好查快點，別耽誤我高考。”

    裴劭使了個顏色，沈特助跟著裴賜一同離開，剩下裴業(yè)肅了眉眼，撥出去一個電話。

    “讓向盛安來見我�！�

    沈特助走出去時，裴賜正倚在車門上抱手看他，眼神中帶著調(diào)侃，“可以啊，沈特助，長進了，說謊都不帶眨眼的。”還知道隱瞞掉時簌，把主人公換成他。

    誰料沈特助憂慮地看了他一眼，嘆息說道：“少爺，我沒說謊，那個人，確實就是沖著你來的，他知道攻擊時簌同學(xué)的話，你一定會出現(xiàn)的，他說，是那個指使者告訴他的�！�

    裴賜臉上帶著的笑意在下一秒徹底凍結(jié)，轉(zhuǎn)化為深寒冰川。

    寬廣的柏油大道上，偶爾只聞沉重的呼吸聲，倚立在黑色轎車上的身影，久久地沒有動彈。

    隨后是一個涼薄深遠的聲音，在靜謐中低語，“那我就……等著他……露出真面目……”

    只敢像只陰溝里的老鼠搞些小動作的人，到底會不會，走到他的面前，和他決一死戰(zhàn)呢？

    0067

    殺了他，讓一切回歸原位

    相比起隔壁班的緊張范圍，時簌他們班實在是松弛得有些過分了。

    臨近高考，大家還在討論的是各品牌最新一季的新品，以及剛剛過去的假期去了哪里度假。

    雖然知道都是要出國留學(xué)的人，但是……

    時簌看向坐在她身邊，正在給她抹護手霜的裴賜。

    “裴賜……”

    裴賜懶洋洋地應(yīng)了她一聲，細心地將最后一點白色膏體抹勻，閉上眼睛深深嗅了一口，露出滿意的神情，才心滿意足地看向她。

    “你是不是有點……”太放松了。

    那天從老宅回來以后，他整個人一改之前的焦躁，完完全全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開始帶著時簌到處吃喝玩樂，帶她開賽車，教她打拳，要不是時簌一再阻止，他甚至都想請假帶時簌去詩巴丹潛水。

    “雖然說我們兩個情況特殊，但是好歹也裝裝樣子吧，我們現(xiàn)在也是要高考的人哎。”

    裴賜不在意地叉起一塊水果喂到時簌嘴里，“簌簌，你之前不是嫌我太焦慮，現(xiàn)在我不焦慮了你不滿意，那你想我怎樣？更何況你都‘身體力行’的安慰我了，我不得聽你的話嗎？”

    時簌頓時語塞，嚼了兩下蘋果，覺得還是不對，她的安慰這么有用嗎，“可是你不是都沒有……”

    裴賜眼角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曖昧地說道：“原來你是在意這個，那你晚上再安慰我一遍不就好了。”

    裴賜傾身上前，在時簌嘴角舔了一下。

    時簌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同學(xué)，慌張地躲進他的懷里，“你瘋了，這么多人。”怎么一點不避著人的。

    裴賜一臉無辜，“放心，沒人看見�！�

    時簌羞憤地錘了他兩下，起身去了洗手間，結(jié)果剛出來，就看見一個不速之客擋在門口。

    “林川，你想干什么？”

    林川負著手，眼睛瞇起，一步步靠近她。半曲下身，湊近她的耳邊，時簌下意識就想躲開，被林川一把抱住了腰。

    “別動，先聽我說，你不想知道，怎么脫離循環(huán)嗎？”

    時簌推搡的手頓時僵住，她沒想到林川這么直白的說了出來。

    雖然早就對林川有所懷疑，但是林川這么說，很明顯他也有循環(huán)的記憶，他真的那個一直在追殺他的面具男？

    而林川接下來的話證實她的猜測。

    “我在循環(huán)里殺了你這么多次，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時簌抬眼看向他，眼睛有些微微發(fā)紅。

    “我知道原因，你就不會殺我了嗎？”

    林川淺笑一聲，語帶諷刺地說道：“當然不會，說實話，每次殺你的時候，都特別有趣，狩獵嘛，當然要追逐才興奮�！�

    “不過……”林川話鋒一轉(zhuǎn)，“我確實有些膩了，所以來找你做個交易，要是你能辦到，或許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你覺得我會信？”

    “你可以不信，”林川兩手一攤，恍若無辜的小孩，“但你也沒得選，不是嗎？”

    時簌向周圍看了一眼，按說平常這會裴賜應(yīng)該找過來了，但他現(xiàn)在不在，顯然是有人絆住了他。

    林川看她沉默，邪笑著說道：“我那位好女朋友正在跟她的哥哥敘敘舊，我們就別去打擾她了�！�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時簌也不跟他繞關(guān)子。

    “我要你……”林川甚至還刻意賣了個關(guān)子，“……我要你殺了裴賜�！�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簡直像是在問今天天氣怎么樣的輕描淡寫。

    時簌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愧疚之意，只有無所謂的神態(tài)。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

    “我說時簌，你都陷在循環(huán)里這么久了，就沒想過原因嗎？”林川單手撐在墻壁上，將時簌困在自己身體之間。

    “你陷入循環(huán)，就是因為裴賜，所以，你只有殺了他，才能徹底結(jié)束，怎么樣，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議？”

    時簌輕蔑一笑，“你真的……太可笑了。”

    時簌的話讓林川的臉冷了下來，陰沉地看著她。

    “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嗎，你覺得你隨便兩句話，我就會幫你殺人，還要殺我最愛的人�！�

    “最愛的人，時簌，你怎么這么天真？”林川不屑地嗤笑，“你所謂的愛情哪有命重要，所以你是情愿一次又一次的死去，也不愿殺掉他。”

    林川似是回想到了什么，眼底流露出殺意，喃喃道：“怎么你們，都這么維護他？”

    時簌還沒來得及理清他話里的含義，就被他一把推到墻上，后背重重地撞在凸起的裝飾上，時簌疼得小臉都變了形。

    “我今天既然來找你，也就不怕告訴你，這就是最后一次循環(huán)了，所以你沒有重來的機會了。他死，你才能活。要你的小命，還是要裴賜活著，你自己選�！�

    時簌在心里快速過了一遍所有已知的信息，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心里頓時有了主意。

    “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

    林川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孰輕孰重你還是分得清的，他裴賜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更何況，你真的愛他嗎？”

    他這話……

    時簌垂下眼，緩緩滑落在墻角，抬頭看向他，疑惑問道：“你為什么，非要裴賜死不可？”

    林川面無表情地移開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就不應(yīng)該活著！”

    “你恨他。”時簌說出了真相。

    林川的眼神緩緩移向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嗓音是刺骨的寒冷：“你倒是敏銳，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不服氣，明明就是一樣的，憑什么他就是個天之驕子，我就要當個陰溝里的老鼠。大家的血都是一樣的骯臟，憑什么他就能被所有人接受�！�

    林川的話讓讓時簌皺了眉，她試探性地問道：“你為什么非要我去殺他，你自己殺不了嗎？既然你也在循環(huán)中，那你不是更能輕易動手嗎？”

    林川緊閉著唇，沒有說話，只是沉默了好久才開口：“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當然需要你來終結(jié)，我要讓一切回到原有的位置。”

    林川走上前，一把扣住時簌的手腕，用力地收緊，臉上是異于常人的冷漠。

    手上傳來的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頭一樣，時簌吃痛地叫出聲，林川才停止了動作。

    “時簌，殺了他，讓一切回歸原位，讓裴賜，徹底地消失，不管是在過去，還是未來�！�

    0068

    莫比烏斯環(huán)上的悖論

    “殺了他�！�

    這句話像咒語一直回蕩在時簌的腦海，不斷地縈繞耳際，甚至讓她連做夢都是她親手殺掉裴賜的場景。

    時簌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看向面前高聳入云的大樓，默默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