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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怎么了,簌簌?”裴賜買完奶茶回來,就看見她捂著自己心口,露出難受的表情。

    “我就是……還是覺得擔(dān)心�!毙睦锏闹�?fù)?dān)始終放不下來,她總覺得今天一定會再發(fā)生什么事。

    “有我在,別怕�!迸豳n與她十指交扣,將她摟進懷里。

    “我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一切都太過順利了�!睒寭舭妇瓦@么解決了?循環(huán)就這么結(jié)束了?

    “對了,你為什么提議將典禮提前��?”時簌好奇地仰起頭。

    “我有別的打算�!�

    裴賜將奶茶塞進時簌手里,“好了,我們過去禮堂那邊吧�!�

    云里霧里的參加完典禮后,時簌和其他人一起打掃收拾完,看見安靜的天空,她開始自嘲是自己想太多了,裴賜應(yīng)該把一切都處理好了。

    眼見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時簌走到裴賜身邊,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想說什么,就看見單宏宇和郭恪兩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單警官,你們怎么來了?”時簌詫異道。

    “這不是收到上頭指令,說有人謀劃襲擊學(xué)生,我們兩個就過來看看。”

    時簌聞言狐疑地看了裴賜一眼,不是說通知的是另外一個警局嗎?

    裴賜不動聲色地瞥了郭恪一眼,淡淡答道:“是嗎?單警官,這件事是誰通知你的?”

    單宏宇先是一愣,然后誠實答道:“這不就是警局通知的,還能有誰?”

    “我的意思是說,單警官,是誰通知你出警的?”裴賜聲音更冷了,將時簌往自己身后拉了拉。

    “不就是郭哥……郭哥!你干什么!”

    單宏宇一回頭,就看見郭恪舉起了手槍,對準(zhǔn)了裴賜。

    “你在干什么?把槍放下!”單宏宇第一時間掏槍對準(zhǔn)了郭恪,眼神在裴賜和郭恪之間來回漂移。

    “你倒是暴露得快�!迸豳n冷眼說道,“不過簡單設(shè)了個局一炸,你就自己暴露了出來�!�

    郭恪此時沒了平時那種憨厚表情,陰狠地盯著裴賜,“我也沒打算裝,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暗中跟蹤我,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懷疑上我的?”

    “那天在醫(yī)院的時候,你一直盯著我看,我想了又想也沒想出我跟你之間有什么交往,當(dāng)然要調(diào)查一下你了�!迸豳n一點也不像被槍指著的樣子,神色有些懶洋洋的。

    “就是這個?就因為我多看了你幾眼?”郭恪瞇了眼睛。

    “雖然我長得帥,經(jīng)常被人看,但是好意還是惡意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你看我的眼神——并不好�!�

    時簌看裴賜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亮艘幌滤难�,示意他認(rèn)真一點,而且這件事他竟然沒告訴自己。

    接收到時簌責(zé)怪的眼神,裴賜抿了抿嘴,勾起她的小拇指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你太擔(dān)心,你平常就已經(jīng)很緊張了�!�

    “你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你是篤定我今天殺不了你?”郭恪又微微掂了掂槍口,看得時簌手心開始發(fā)麻。

    “你再怎么樣,都只有一個人,外面正有一整支特警隊等著你,你能逃到哪去?”

    郭恪按下了保險,“至少我可以先殺了你�!�

    單宏宇握緊了槍把,沉重勸告道:“郭哥,別做傻事,有什么問題說出來,我來幫你解決。”

    郭恪冷笑一聲,“單宏宇,收起你的惺惺作態(tài),你們這些特權(quán)人都是一樣的,拿著權(quán)力欺壓百姓,還大義凜然地說要維護正義,可是到了損害你們利益的時候,你們的正義就見仁見智了�!�

    “你是因為你兒子吧?”裴賜突然開口道:“你跟你兒子之前住在金魚巷,你兒子得了腦癌,本來是指望著拆遷款做手術(shù),結(jié)果拆遷款被貪污,導(dǎo)致你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兒子死掉,所以你想要報仇,才答應(yīng)林川和他謀劃槍擊案�!�

    郭恪臉上閃過一絲痛意,“看來你都調(diào)查清楚了,校長,副校長,就是他們勾結(jié)官員貪污的,不止貪污拆遷款,就連榆陽其他師生捐給我兒子的錢他們也貪,像他們這種畜生,一槍崩了都是便宜了他們。”

    “郭哥!你自己就是警察,怎么還干知法犯法的事,他們違法就應(yīng)該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搭上你自己一輩子�!眴魏暧钚耐吹卣f道,自己從進入警局就是郭恪在帶自己,亦師亦友的人,怎么就走歪了路。

    “小單,你還年輕,你不知道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你自己無能為力是什么感覺……我要他們給我兒子陪葬!”郭恪突然語氣一遍,大聲吼道。

    裴賜靜靜地看著他,“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校園里殺人,殺的也是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又做錯了什么?”

    郭恪眼中閃過一絲恍惚,又很快恢復(fù)清明,“我只殺該死的人,其他孩子我不會動�!�

    “是嗎?你確定你的炸彈爆炸的時候,不會波及到其他學(xué)生和老師?”

    炸彈,此話一出,單宏宇和時簌都變了臉色。

    郭恪更是臉色難看得緊,“你怎么知道……”

    “林川這么久沒有聯(lián)系你,以你的警覺性,肯定知道他出事了,這樣的情況下,你怎么可能還按原計劃行事,你今天搞這一出,不就是想拖延時間�!�

    裴賜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讓郭恪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始朝四周張望。

    “怎么回事,怎么沒有人過來,不是馬上要到典禮時間了嗎?”

    時簌臉色復(fù)雜地看著他,“畢業(yè)典禮早就結(jié)束了,你們來晚了。”

    郭恪頓時激動起來,“是你,是你動的手腳�!�

    裴賜雙手插兜,嘴角擒著笑意看他,“我擔(dān)心我家簌簌太累,于是跟校長提議早點結(jié)束,你自己遲到了,這不能怪我吧�!�

    “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們炸死!”郭恪顫抖著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從懷里掏出一個遙控器,作勢要按下去。

    裴賜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是覺得拆彈專家是吃干飯的,我都知道你安了炸彈,我還在這乖乖地等著被你炸死嗎?”

    時簌看郭恪被刺激得不行,連忙拉了拉裴賜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了。

    單宏宇這時趁機上前,一個偷襲打掉了郭恪手里的槍,幾招就把郭恪制服在身下,郭恪畢竟年紀(jì)大了,體力遠(yuǎn)比不上身強力壯的單宏宇,只能無助地在地面嘶吼掙扎。

    單宏宇將他拷了起來之后,眼睛依然布滿了紅血絲,他咽了咽喉嚨,啞著嗓子說道:“郭哥,你放心,你的公道我會幫你討回來的,你曾經(jīng)說過你的兒子很崇拜你,他一定是因為你是一名正義的警察而感到驕傲,你要讓他失望嗎?你今天這么做,不止對不起你身上的警服,也對不起他。”

    提到兒子,郭恪眼里早就滲滿了淚水,他看著單宏宇,絕望地笑道:“可我的兒子,他又做錯了什么,他才那么小……”

    單宏宇低下了頭,將郭恪押走了。

    時簌眼見兩人走遠(yuǎn),才沒好氣地瞪了裴賜一眼,“你什么時候計劃好的,也不告訴我,就知道嚇我,萬一他真的開槍怎么辦?”

    裴賜討好似的抱了抱時簌,“他不會的,他想殺的人不是我,不然早就動手了,他這個人……”

    裴賜看向遠(yuǎn)處的身影,不過是一念之差,就讓一位父親陷入了地獄。

    “好了,我們……”

    裴賜剛打算帶著時簌離開,手機突然就響了,裴賜接了電話,禮堂里卻突然響起了滲人的腳步聲。

    時簌頓時慘白了臉色,這個聲音,它太熟悉了,每一次死前,她都曾聽到了這個聲音。

    與此同時,裴賜也聽清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

    林川,逃跑了。

    0072

    是別離,也是重逢

    時簌踉蹌倒退兩步,戒備地看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林川,他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眼睛猩紅,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軍刀。

    他一步步地走了過來,腳步聲在空蕩的禮堂回蕩。

    裴賜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將時簌擋在身后。

    林川停下腳步,歪了歪頭,笑道:“放心,我不動他,我是來找你的,裴賜�!�

    林川隨意地轉(zhuǎn)了一下軍刀,癲狂地看向裴賜:“認(rèn)得這把刀嗎?當(dāng)年她就是用這把刀自殺的,你也差點死在這把刀下,你還記得嗎?”

    裴賜沒有說話,冷冷地盯著他,眼光飛速掃了軍刀一眼,又看回林川。

    “你像個小丑一樣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說這些?”

    林川眼神陰鷙,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略帶遺憾地說道:“裴賜,我真的很想,看你痛苦的樣子。你從小當(dāng)著天之驕子,享盡榮華富貴,你應(yīng)該不知道絕望是什么感覺吧?你甚至都沒有循環(huán)的記憶,每一次我殺你的時候,你痛苦的樣子,一點都不記得,真是可惜�!�

    林川語氣突然變得歡快:“不過這次不一樣了,循環(huán)會結(jié)束,所以殺了你,你也不會再復(fù)活,你會永遠(yuǎn)記得,你被殺時的感覺�!�

    林川身子轉(zhuǎn)向時簌,“說起來,你的小女朋友比你更熟悉這種感覺,她可是死了這么多次呢�!�

    裴賜一直面無表情地聽他說話,卻在他提到時簌時倏然沉了臉色,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我真是浪費時間,還以為你能說出點什么有營養(yǎng)的話。”裴賜抓起時簌的手就想離開,林川卻率先一步將門按住。

    門鎖發(fā)出巨大的響聲,驚得時簌一個激靈。

    “怎么那么想離開我呢?”林川故作玩味地勾起嘴角,看著裴賜的眼神卻滿是殺意。

    “裴賜,我真是……”林川話沒說完,就舉起軍刀向裴賜攻擊而來。

    裴賜一把將時簌推開,上前就與林川纏斗在一起。

    林川反手斜劈,又一個正手右劃刀,直沖裴賜面門而去,下手狠厲。

    裴賜雖然赤手空拳,也是直面迎擊,躲開林川的攻擊后一記破風(fēng)勾拳,同時屈膝重?fù)袅执ㄓ蚁赂刮恢谩?br />
    林川躲開前兩下攻擊,卻因為俯身閃避被裴賜抓住空門,下劈重打在頸椎上,整個人匍匐倒地。

    裴賜一腳就踩在他的手腕上,軍刀脫力掉落,又被裴賜一腳踢開。

    “我以為你本事多大,結(jié)果也就這樣?”裴賜居高臨下地俯視看他,不屑的眼神讓林川更加憤怒,他一個掃腿順勢起身,裴賜也不怵,左右格擋后,一個轉(zhuǎn)身肘又把林川打得連連后退幾步。

    時簌雖然看不懂,但也看出來裴賜的游刃有余,他甚至都沒有使出全力,倒是林川顯得狼狽極了。

    在林川又一次攻擊上前后,裴賜一個左側(cè)閃避身順勢直拳沖林川下巴而去,一連串的攻擊讓林川應(yīng)接不暇,最后被裴賜又是一個重拳擊倒。

    這下徹底站不起來了。

    裴賜壓在他身上,一拳拳地砸向他,瞠目欲裂,仿佛連日來壓抑的情緒終于得到釋放。

    看起來比林川還要癲狂,陷入暴怒的情緒之中。

    “裴賜……”

    時簌看得心驚,生怕他活生生把人打死,連忙喚了他一聲。

    裴賜停下手,死死盯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林川,用著悲愴的聲音說道:“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殺了她八次,她該有多疼啊……”

    裴賜這么多天以來,一直都在壓制心里的陰暗,自從知道時簌的經(jīng)歷開始,他就完全的把自己割裂開,將那個想要撕碎一切的裴賜鎖在心底,因為他能感受到時簌的害怕,不安。

    哪怕她嘴上說著習(xí)慣了,沒事了,他知道她也一直陷在那個噩夢里。

    所以在時簌看不到的地方,他事無巨細(xì)地安排一切,想要將所有可能威脅到她的因素全部拆除。

    要不是裴業(yè)堅持要保林川活著,他早就被弄死在精神病院了�?涩F(xiàn)在他自己跑了出來,那就怨不得他了。

    裴賜閉了閉眼,收緊拳頭,正準(zhǔn)備出手,林川卻突然笑道:“裴賜……我還是……長了點教訓(xùn)的……”

    他口齒不清,還在肆無忌憚地挑釁他:“你終究……還是太心軟了……所以……”

    “死到臨頭還想掙扎嗎?”

    林川艱難地抬起頭,語調(diào)卻是幸災(zāi)樂禍的�!拔抑罋⒉涣四悖�,我也知道怎么讓你痛苦了……哈哈……誰叫你給自己……找了個軟肋呢?這都是命,你逃不過的,我也……逃不過�!�

    林川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看著裴賜,裴賜很快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了讓他心碎欲裂的一幕。

    時簌看著裴賜下手越來越狠,正打算上前勸阻,后腦勺卻猛地傳來一股拉力,扯著她的頭皮向后。

    她吃痛蹲下身,捂住腦袋,脖側(cè)卻突然貼上一個冰涼的物體,同時一個詭異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你終于還是到我手上了�!�

    時簌微微一轉(zhuǎn)頭,利刃立刻在皮膚上劃出一道血痕。低頭看了看正抵著脖子的軍刀,又看向正抓著她頭發(fā)的向沅琪,時簌定了定神,慢慢站起身。

    “我果然應(yīng)該早點弄死你的,你不僅搶了我的裴賜哥哥,還弄得我家破人亡,讓我……讓我像條狗一樣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毕蜚溏饕а狼旋X,又把匕首壓深了幾分。

    “你覺得你有今天是因為我嗎?”

    時簌靜靜地看著她,“裴賜不是你的所有物,你的意志左右不了他的思想�!�

    這句話不知觸動了向沅琪哪根敏感神經(jīng),她又激動地說道:“他不是我的,那就是你的是嗎,憑什么他能給你當(dāng)狗,就不能給我當(dāng)狗?我這么喜歡他�!�

    向沅琪偏執(zhí)地重復(fù)了一遍,癡迷看向裴賜的方向,“我這么喜歡他,可以為他做所有事,你有什么比得上我的,他怎么就看上了你�!�

    時簌無意與她爭辯,這種事說不清楚,她也聽不進去。

    “你以為你殺了我裴賜就會喜歡你了嗎?不,他只會恨你的,你應(yīng)該知道,他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

    向沅琪眼里閃過一絲迷茫,手上顫抖了幾下,可是很快又恢復(fù)原來的瘋癲狀態(tài)。

    “向沅琪,你在干什么?”裴賜的怒吼聲傳來,向沅琪眼里閃過幾分淚光。

    “哥哥,都是因為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她,我們本來那么好的……”

    向沅琪不知想起了什么,看了地上的林川一眼,眼神一冷。

    時簌注意到她的變化,剛想推開,就感受到脖子一涼,一股暖流順著脖子流下。

    她下意識地捂住脖子,可還是能感覺到指縫間流出的液體。與此同時,嗓子里冒出一股甜味,讓她想起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桂花蜜。

    時簌倒在了裴賜懷里,像是嗆水一般,呼吸不上來,又想咳嗽,可是也咳不出來。

    氣管里面很癢,頭也很重。

    時簌第一次看到裴賜露出這么恐慌的表情,她想安慰他,可說不話,腦海里黑空空的,偶爾有星星劃過。

    她并不害怕,可是還是很難過。

    她又想到上一世的時候,那時候的裴賜,是不是跟現(xiàn)在的她是一樣的心情。

    這就是命運嗎?她還是逃不過,她還是,注定會死在這一天。

    時簌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耳邊傳來很多聲音。

    好吵,她都聽不見裴賜的聲音了。

    她的思緒也開始陷入混亂,所有記憶開始褪色,周圍也開始飛速旋轉(zhuǎn)。

    ……

    恍惚間,她又回到了金魚巷。

    濃郁的桂花香氣縈繞鼻尖,她聽到巷子深處傳來呻吟聲,很細(xì)微,但就是被她聽到了。

    猶豫再三,她還是往巷子里走了過去,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身下是大灘的血跡。

    如當(dāng)頭棒喝,她快步走了過去,看到那張陌生的臉后,心臟就傳來一陣窒息的絞痛感。

    怎么回事,她明明不認(rèn)識這個人的,為什么會感到心痛?

    一陣風(fēng)吹過,桂花紛紛揚揚落下,很快就被血液染紅。

    她迷茫地向四周張望,她該怎么做,她要救他,她要救他!

    這四個字不斷重復(fù)在她的腦海,驅(qū)使著她的行動。

    對,她要救他!

    時簌蹲下身,輕聲說道:“你還好嗎?意識還清醒嗎?再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到了,別睡……”

    夕陽的余暉落在她的身上,開始無限擴大,橙紅色籠罩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光斑開始變成蝴蝶,向她飛過來。

    命運循環(huán)往復(fù),是分別,也是重逢。

    0073

    迷失的小狗

    “裴總,SCtopia的更新測試預(yù)計會在明早8點全部結(jié)束,計劃將在10點重新全面開放,本次更新時間要比以往更長,公關(guān)部詢問是否要發(fā)一份解釋聲明,畢竟網(wǎng)絡(luò)上對于此次更新的聲討聲……嗯,比較大。

    另外,董事會那邊已經(jīng)全體通過了榆陽區(qū)的改造計劃,最快下個月開始從金魚巷包括盛華在內(nèi)的所有建筑都會進行推倒重建,這是項目計劃書,需要您過目并進行簽字�!�

    “我不是說過這個項目暫且擱置,是誰自作主張?”

    “呃——是裴董的意思。”

    “……我知道了,先這樣吧,等我明天到公司再處理。聲明不用發(fā),直接在世界內(nèi)發(fā)公告,若有任何人再試圖通過不正當(dāng)手段企圖侵入nevernd,就永久取消他的通行證,并且將其永久拉入黑名單,所有獎勵全部清空作廢。”

    裴賜掛了電話,徑直上了電梯。

    助理看著被扔在后座的計劃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自己老板常年在各地飛,但凡回國就是往盛華這里跑,最近幾年更是連老宅都不回了,也不知道盛華這里藏了什么珍寶,讓開發(fā)案一再擱置,幾十個億的大項目老板愣是眼都不眨就給扔一邊,說什么都不讓開發(fā)。

    為此裴董不知道跟老板吵過多少次,每次都是以裴董叫囂著打死這個不孝子為結(jié)束。

    他雖說從老板創(chuàng)業(yè)開始就跟著了,但是在做助理之前,裴總就已經(jīng)聲名鵲起,留學(xué)期間就創(chuàng)建了SC科技,各種全專利技術(shù)產(chǎn)品讓SC在科技市場出于絕對壟斷的地位,從軍工到平民生活,從外骨骼機械軍備到家用智能家居,事無巨細(xì)大大小小地滲透到所有方面,只要你在這個世上活著,你就不可能脫離SC獨自生活——除非去深山當(dāng)野人。

    尤其是四年前,裴總又成立了一家游戲公司,開放Sctopia世界,通過任意SC體感設(shè)備都可自由借入,不止是玩游戲,你可以在里面工作消費生活,通關(guān)游戲獲得的獎勵可一比一兌換成現(xiàn)實貨幣,幾乎就相當(dāng)于賽博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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