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裝什么情深似海?
第19章
你裝什么情深似海
池宴川沒動,眼神幽暗:
阿禾,徐青野是我唯一的朋友。當(dāng)時我掙扎了許久,但我想回池家,只能如此。
朋友你有什么資格說跟他是朋友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雜種!
我?guī)缀跏切沟桌餂_他吼,手中的刀片又朝他近了一寸。
他絲毫不慌,神色有些受傷。
你怎么罵我都可以,想殺了我也請便。但你若是想徹徹底底地替徐青野報仇,只殺我,恐怕還不夠。
我沒接話,只瞪著他。
當(dāng)年要是沒有池謝兩家的聯(lián)合籌謀,這件事怎么可能就這樣平息
所以阿禾,你和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再等等,等我坐穩(wěn)池氏董事長這個位置,池謝兩家將盡在我的掌握,到時候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要殺我,便給你殺。
我在心里冷笑。
池宴川還真是參透人心的老手。
生死關(guān)頭,他沒選擇曉之以情,反倒先和我講起利害關(guān)系。
阿禾,這段日子以來,我已經(jīng)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徐青野已經(jīng)死了,你就不能朝前看嗎
他壓低聲音,像是誘哄:待在我身邊,陪我一起登上頂峰,不好嗎
我沒動,帶著淚意的眸子盯著他,讓他以為我心軟了。
就在他想要起身時,我臉色一變,握著刀片朝他脖頸劃去!
徐青野永遠(yuǎn)活在我心中,是你這種垃圾比不上的!
可惜,下一秒,我就被他捏住手腕。
手腕處傳來的酸痛讓我松開了刀片,池宴川拿起,迅速將它扔遠(yuǎn)。
我想逃離,他的大手已經(jīng)放在我的脖頸上,不斷地收緊。
阿禾,你太讓我失望了。他一字一句。
缺氧讓我頭腦發(fā)暈,我下意識握住在我脖子前的手,卻撼動不了分毫。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被掐死前,池宴川終于松了手。
我大口呼吸新鮮空氣,頸部火辣辣地疼。
池宴川始終半俯著身,居高臨下地睥睨我。
就像我和他的關(guān)系,玩物和主人。
今夜是我昏了頭,可我不后悔。
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才這樣胡作非為。
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啞著聲音,語氣卻難掩嘲諷:池宴川,你裝什么情深似海在我眼里,你和池昱澤根本沒什么兩樣,都是薄情寡義的畜生!
你利用我斗倒池昱澤,婚內(nèi)出軌還要冠上愛情之名,你希望我是什么反應(yīng)對你死心塌地別自我感動了,我想想都要吐!
是嗎
池宴川黑著臉,再度掐住我。
我慘白著臉,痛苦地皺起眉。
死了也好,死了我就能見到徐青野了。
剩下的事,就交給那女人去做。
我費力地扯出一個笑。
約莫是這笑太刺眼,池宴川松手的剎那,覆住我的唇,撕咬。
我揮舞起雙臂。
走開!
可哪里敵得過他的力量。
他的雙臂猶如鐵鉗,緊緊地挾制住我。
他咬夠了,微微抬起身,冷笑著脫掉襯衫。
不如讓你更惡心點,如何
畜生!混賬!王八蛋!
他再度俯身,舔舐我的耳廓:
你盡管罵,今晚你睡不了覺了。
我不由得戰(zhàn)栗。
隨著他的動作,指甲深深嵌進(jìn)他的肌肉里。
整晚,我像離了水的魚兒,無助地?fù)潋v,卻不得其法,只能被他包圍。
直到天色微明,一切才結(jié)束。
我早已陷入了昏睡,也就沒有聽到他對傭人吩咐:
從今天起,太太只能在這間屋子里活動。
我睡到了中午。
睜開眼時,渾身像被車輪碾過。
我想動動胳膊,卻發(fā)現(xiàn)左手被拴在了床頭,用盡全力也只能在這張床的附近活動。
許是我晃動鏈子的聲音過大,管家推開門,告訴我這是先生吩咐的。
一日三餐會定時有人送過來。
如果我想方便,只需要叫人,隨時有人候命,帶我去衛(wèi)生間。
我被氣到無語,發(fā)瘋似的摔碎了給我送進(jìn)來的所有吃食。
可沒用,傭人們就像設(shè)定好的機(jī)器人般,打掃干凈后,再悄然給我送來新的。
我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本也無意折騰這些人,幾天后,我開始配合。
當(dāng)一個安靜聽話的洋娃娃。
無聊的時候,盯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梧桐和街對面漂亮的小樓。
那樓似乎空置,某天醒來,卻有工人開始進(jìn)場施工。
他們用噴漆到處涂鴉,二樓的落地窗前,赫然出現(xiàn)了幾個字母。
Wait.
我笑出聲。
這女人,還真是有方法。
池宴川過來的那晚,我坐在床前吃飯。
他推門進(jìn)來時,我扔下了筷子。
不吃了
看見你就倒胃口。
我偏過頭不看他。
下巴傳來痛感,他伸手將我的頭扳正,捧住我的臉頰,俯身:
阿禾,你非要跟我這么說話嗎
我坦然和他對視,笑了:
不然應(yīng)該怎么對你我的,仇人。
他繃著臉,緊抿著唇,我知道這是生氣了。
可我不在乎了。
徐青野死得那樣慘,憑什么他能名利雙收
他解開我手上的束縛,將我拽到臥室的窗戶前,扯開窗簾。
雙手被他反剪到身后,整個身體都被他擁進(jìn)懷中。
你要做什么
嘶啦一聲。
他扯開我的衣服。
對面的施工仍在繼續(xù),還能隱約看到人影。
耳邊是他危險的吐息:我要做什么你不清楚嗎
不!池宴川!他們會看到!
他輕松制住我所有掙扎。
被人看到你會更興奮吧
我咬著唇,拼命壓抑自己的聲音。
他輕笑著欣賞我的窘迫,手指撫過我的腹部:
阿禾,上次我沒做措施,你說,這里會不會已經(jīng)有我們的寶寶了
我身子一僵:你這個瘋子!
對,你接近我時難道不知道惹了瘋子,就別想全身而退了!
我咬牙:你做夢!我才不會給你生孩子!
阿禾,由不得你,等你懷了寶寶,就不會離開我了吧。
全身發(fā)冷,我意識到,池宴川是認(rèn)真的。
后來他還是在我的哭求下,把我抱到了床上。
第二天我醒來時,他已經(jīng)走了。
我打開手機(jī)看了眼日期,點開視頻軟件,把直播投在電視大屏上。
屏幕里,池氏的合作商大會正在舉行。
長長的紅毯,從街邊鋪到會場門口。
池宴川和謝晴柔從車上下來,相攜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