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線閱讀 第161章
實驗樓頂層的琴房飄著潮濕的霉味,我踮腳擦拭積灰的玻璃時,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琴鍵轟鳴。
顧明哲的十指在黑白鍵上暴烈地起落,彈的竟是肖邦《雨滴》前奏曲。
陽光穿過他發(fā)梢在琴譜上跳動,那些扭曲的音符突然讓我想起奶茶店照片里撕碎的樂譜。
"這里下午三點十七分的陽光,"他突然停住動作,"能照到譜架第三個音符的位置。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光斑恰好停在修改過的降B調(diào)符號上,那處改動讓整段旋律形成詭異的電磁波圖譜。
我摸出口袋里的圓珠筆,在窗玻璃上快速演算。
當(dāng)傅里葉變換公式與琴譜頻率重合時,顧明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別碰這個。
"他指尖冰涼,腕表硌得我生疼,"會惹麻煩。
"窗外驚雷炸響,雨滴砸在銹蝕的空調(diào)外機上。
我望著他白襯衫后背滲出的冷汗,忽然想起上周在顧氏集團樓下看到的情景——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把咖啡潑在他臉上:"你以為偷你媽的研究資料就能贏?
"奶茶店收銀機發(fā)出刺耳的滴滴聲,我把過期的芋泥倒進(jìn)垃圾桶。
后巷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顧明哲的繼母正用高跟鞋尖碾碎一部舊手機:"你媽死前最后通電話是打給張教授的吧?
"我攥著掃把沖出后門時,正撞見顧明哲把女人逼到墻角。
他左手舉著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右手捏著張燒焦的電路圖:"當(dāng)年你改了我媽的實驗數(shù)據(jù),真以為燒了備份就沒人知道?
"雨幕中忽然亮起車燈,三個黑衣男人從奔馳車下來。
我下意識按下手機緊急呼叫鍵,顧明哲卻把鐵盒塞進(jìn)我懷里:"去老圖書館402儲物柜!
"他的金絲眼鏡在雨中泛起冷光,"密碼是你發(fā)現(xiàn)琴譜秘密的日期。
"我在巷子里狂奔,身后傳來打斗聲和玻璃碎裂的脆響。
懷里的鐵盒散發(fā)著一股奇特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