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3
失態(tài)
【========】
似乎完全感覺不到斯內克的煩躁。
萊默爾抬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年輕帥氣的少校一眼,唇邊旋即挑起嘲諷、無可奈何的笑意,用認命墮落式的語氣說出客氣的話語。
“那么,亞薩卡的軍人,你還在等什么呢?如果沒有‘您’的許可,以我俘虜的身份怎么敢觸碰你的衣扣?”
斯內克什么時候聽過這種如狼似虎的挑逗句子,作為軍雌,生在雄蟲極度缺乏的亞薩卡,他的四肢一下子就僵住了。
同時卡住的大概還有舌頭,作戰(zhàn)時命令下得干脆利落的少校微微張開了嘴巴,卻沒有成功組織出一個字。
“啊,是在等我自己臣服,報答你救我的恩情?對一個破壞了我家鄉(xiāng)的人?”
萊默爾深紫色的眼眼尾上揚的模樣美麗又自信,那種執(zhí)掌人際關系的輕狂出現在他的舉止中,卻宛如渾然天成。
纖細的骨節(jié)讓手指看似全是骨頭和青筋,解開西裝的動作慢條斯理。
外套滑落臂彎,里面被遮擋的小馬甲完全將流暢收窄的腰線顯露出來。
再拆開,就是單薄如紙的襯衫。
沒有系領帶的領口呈深V字打開,從上到下能自深邃的頸部線條,越過鎖骨的丘巒,失足墜入胸肌間的弧度。
雄蟲的身材也能這么優(yōu)雅,和外表一樣性感,配上那種不疾不徐的語調,真是要讓斯內克迷糊了。
才見過兩次面的陌生雄蟲松了松肩膀,解開腰帶。
“快些吧,趕緊的,不要給彼此再增添麻煩,不好么?”
可…
斯內克一時失語。
他覺得事情似乎不該這樣走向,可又本能地想遵從這種生理上隱秘的樂趣。
向一個雄主臣服的快感。
萊默爾對于他來講似乎不純粹是俘虜的性質,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本來萊默爾就想要去死了,是他刻意救了對方。
為什么呢?難道不是軍人看到敵人要自盡,產生了調戲的快樂嗎?可是現在看來,又產生了令他羞恥的解釋,一瞬之間的尷尬和自慚讓他甚至不敢靠近這個人。
然而雄蟲撩起一側垂落臉前的棕色頭發(fā),挽住斯內克的肩背,側過臉來吻他的臉頰。
溫軟的觸感勾動了心跳的節(jié)奏。
濕熱綿密地下降,包圍住半邊神志。
斯內克試圖找回身為軍雌少校的主權,可是失敗了——他打開雄蟲攬住他肩膀的那只手,雄蟲任他發(fā)脾氣,另一只手趁勢而上,包著他的后腦勺壓向自己的懷里。
萊默爾的身高在雄蟲中是最高的那一批,身姿高挑修長,斯內克穿著軍靴也就比踩著皮鞋的他高了一點點,頭被壓住的感覺,就像回到了訓練時被教官打倒在地時的羞辱時刻。
萊默爾牽著斯內克的手引導到扣子上,示意他自己解開。
“有必要嗎,穿著上衣也能…”斯內克冷酷地開口。
“是嗎,”萊默爾抱著少校的金發(fā)腦袋,咬著他一側的耳尖研磨牙齒,“你想疼死?”
“呃…”斯內克突然覺得自己是蠢才。
在做愛上很愚笨的那一種。
是吧?既然雄蟲俘虜愿意給他做前戲,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軍雌冷冷地一枚一枚扣子解開,雖然大腦依然沉浸在萊默爾無間斷制造的微弱快感中,他低下的頭看上去也像是瞌睡的猛虎,隨時可以再次甩脫控制。
“記住,美色蘭人,不要試圖在我面前�;�。”
萊默爾什么也不說,往少校耳朵里吹了一口熱氣。
斯內克突然覺得一朵很棉的云霧擠進了自己的腦子,有點腿軟。
嗯,他現在也就只有嘴巴硬一點。
意識到這里,斯內克臉有些燒。
一只手打開了他的腰帶,往下隔著內褲,抓住了軍雌沉睡的性器。斯內克從來沒被人碰過那里。被一個漂亮雄蟲擼管,這件事情帶來的沖擊力,很難和他自我疏解時的五指姑娘相提并論。
玉色長指摸著光滑的莖身摩擦運動。
稀碎的火花漸漸燃燒,順著指尖接觸到的布料傳到皮膚,小腹,幽深的尾椎,積蓄起逐漸火熱到難以自持的洪流。
斯內克繃緊拳頭,收緊了腹肌健壯的腹部,蹙住眉頭也忍不住。
陰莖以平日自慰好幾倍的速度灌漿,筆直地翹了起來。
最古怪的是,埋首在萊默爾頸窩的鼻尖幻覺般漸漸分辨出了一種微腥香的味道,作為五官靈敏的軍雌,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突然感覺到了,之前萊默爾明明沒有散發(fā)出這種勾人后穴收緊的氣味。
該死,后穴怎么在一縮一縮的,怎么不受自己控制,能不能停一停�。�
“哈啊,呃,等下…混蛋,等…”
斯內克逐漸感到焦躁,不能冷靜,他的后穴好像在饑餓地摩挲,前面又硬得快要爆炸了,眼見就要釋放在這個俘虜手里。
這才五分鐘吧!太丟臉了!
萊默爾正將斯內克的耳垂含進舌尖,舔濕后慢慢地撥弄,聽到斯內克掙扎的喊聲,軍雌弓著的腰逐漸顫抖起來,在斯內克看不見的地方涼涼地彎了彎唇。
手停下,轉而捏住了硬挺肉棒的上端,拇指按住了已經濡濕的小孔。
“喜歡停在這里?”
他輕柔地附在顫抖的少校耳邊問。
斯內克的全身血液都燙得快沸騰了,繃緊的肌肉全在顫抖,無助得說不出話。
“松,松開…唔停…”
幽香的雄蟲信息素無孔不入,侵蝕著軍雌的理智。
萊默爾溫柔地解釋道:“少校的身體太敏感了,看來火候已經到了呢,少校,張開腿,讓我看看你的后面�!�
什么莫名其妙的話!斯內克急欲找個地洞躲下去,他很快就感覺到萊默爾的手扶著他的脊線,緩慢而清晰地摸進了股縫,瘦長的手指擠開飽滿結實的臀肉,涼涼地滑動。
龜頭在被轉著圈磨擦,萊默爾拇指的動作技巧精準得甚至能稱得上冷漠。
“少校放松一些,感受快感可以嗎,你屁股夾得太緊了,我的手進不去。”
斯內克額角流下汗水,金色眼睫痛苦地閉起來:“你能不能夠別講了…撫慰我,我不敢…”
“頭抬起來�!�
斯內克茫然地從抵著的幽香頸窩里抬起一點臉,萊默爾朝他勉強地扯出安慰的笑容,低頭封住了他喘息張開的唇瓣。
觸及彼此柔軟嘴唇的那一刻,雙方還是有些謹慎在,沒有輕易的大動作,萊默爾含著軍雌的唇,有節(jié)奏地啃咬和舔舐。
雄蟲的芳香和撫慰傾注在從來沒有受到過安慰的軍雌身上,斯內克被柔軟堵著嘴,紛亂如麻的腦中想到的卻是剛才萊默爾勉強的表情。
見鬼…那是什么該死的表情,我做床伴就那么差勁,他一直在施舍給我快感?
就算是我綁了你回來,能和我做愛,也是你的榮幸!
斯內克惡狠狠地想著,猛地摁住萊默爾的后腦,餓狼似地對準對方淡色的嘴唇反咬了上去。
雄蟲好像吃了一驚,但驚訝過后,更加激烈地回吻,搶奪回話語權。
舌頭交纏在斯內克的口腔里作亂,清醒不過來的他只覺得足底傳來一陣虛弱的酥麻,臀縫里的穴口被找到,旋轉按壓的手指時不時在往里鉆,無法用力站穩(wěn),只想伏在萊默爾身上被強力地親吻,遺忘身下漸漸濕潤的感受。
眼前一花,又一亮,斯內克重新睜開眼時,已經被推得步伐踉蹌,向后摔倒在床上。
萊默爾的膝蓋壓制著他的小腹,縱使那力道很輕,稍微掙扎就能甩開,但是那膝蓋上火熱的體溫,和萊默爾埋頭在他胸口,含著乳尖旋轉打轉的侵略性,都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被千鈞重的鎖鏈壓著。
斯內克后背躺在床上,四肢無力地蜷起,想伸出雙手抱著萊默爾的頭,卻被對面有意無意地閃開了。
“你出水了,少校�!�
萊默爾側頰粘著幾縷被汗水打濕的褐色發(fā)絲,微微緋紅的清秀五官無情中帶著性愛的色情,看進他的眼睛里。
濕熱的甬道歡迎著食指和中指的入侵,早就饑渴難耐到來者不拒。
即使在這種時候,斯內克的神色依然是理智肅穆的,鷹一樣犀利的瞳子緊緊盯著坐在他雙腿之間的萊默爾。
但也只是面上而已。
軍雌自己清楚,心臟胡亂加速在胸口里跳到即將躍出喉嚨的緊張和不安,他好像不再是個殺人如麻的軍人,而是在床上渴望被肏透,渴望失去全部理智,被迫呻吟的浪蹄子。
肏我…快點…我…
萊默爾在甬道里找到了腺體,記住位置以后松開了對龜頭的鉗制。
忍耐過多的馬眼噴濺出一灘乳白后,還有多余到像小溪般連綿不絕的濁液沿著還沒萎靡的棒身流下。
萊默爾指尖接住精液送進斯內克蠕動的后穴。
斯內克前面高潮后散大的瞳孔里失去了對萊默爾的清晰聚焦。
視野中只剩模糊的色塊,優(yōu)雅美麗的雄蟲抬起他的大腿,分開,然后挺腰。
——!
硬熱的長棍插進自己的甬道,一送到半。
斯內克咬住的牙關瞬間繳械松開,泄出無力的喘息,剎那的脆弱和委屈好像都化作眼角星星點點的淚水。
“嗬啊,慢點,你…”
萊默爾溫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淚光。
性器卻火熱地展開鞭撻,在柔軟的穴道里用最兇的力道進出,毫不憐惜軍雌初次承歡的脆弱無助。
兩個小時前還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的少�?蓱z地在床鋪上被拉到雄蟲的身下,渾身顫抖地交合,仿佛能插穿腸道的力度將他的后腰釘死在床中間,脊背磨擦著保暖的軟床,熱汗?jié)裢噶艘簧怼?br />
僵硬的手指勉勉強強摸到了床沿,摳著床欄的指頭用力得要挖出痕跡。
斯內克后仰起脖頸,被一次猛烈的插入激得上半身打抖。
兇器在他后穴里越插越順滑。
“不要,哈啊,哈,唔,不要了…”斯內克抬手捂著嘴,令他自己難堪的呻吟卻從指縫里頑強地泄露,“哼,嗚,等一等…嗚!”
萊默爾垂著頭,劉海發(fā)絲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見他的表情。
雄蟲以行動回應了少校的命令。
——他將少校的膝彎反壓到小腹,更加兇猛地插入。
肉棒在斯內克清晰的視線里,完全頂入了紅嫩淫蕩的穴口。
與此同時,甬道深處一個秘密的小口似乎被細微地觸動了,以那處為原點,劇烈的麻癢竄著電流在后臀炸開,從尾椎沖進了腦海。
斯內克有那么一瞬間完全失去了意識,后穴收緊死死地包裹著肉棒的粗硬柱身,像小孩在用勁地吮吸著奶頭那樣。
“少校,舒服嗎?”
清醒的時候,斯內克發(fā)現萊默爾停止了動作,撐在他身前,仔細地觀察著他。
在剛才的沖撞里他被壓到了床頭,頭頸無力地靠著飛艇的金屬墻。
冰冷的墻壁和火熱的肉體相觸,讓他突然分不清虛幻和現實。
萊默爾性交時褪去了平時的那種清冷,眼角眉梢的輪廓都柔和了幾分,深刻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幽紫色眸里若有若無的關懷,都是一個寂寞多年的軍雌從未奢望過的景象。
就差…一個家了。
如果這一切不是在侵略用的軍艇隔間里發(fā)生,如果他和萊默爾不是侵略者和俘虜的關系,如果,如果他,真的擁有一只這樣美麗含情的雄蟲做他的家主…
做夢呢他在。
確實,是一個很美的夢啊。
萊默爾耐心地看他清醒了些,稍顯冷淡的語氣很快將斯內克拉回冷冰冰的現實。
“少校,你想懷孕嗎?如果你要我的種,這一次我就可以給你,避免重復勞動。”
重復勞動。
斯內克荒誕地看著這個美麗的雄蟲。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瘋什么,脫口而出:“搞什么笑,我會要你——一個美色蘭俘虜的種?!”
剛說出口就嘗到悔意,他確定自己是失心瘋了,剛才因為自己的妄想和萊默爾冷靜的現狀差距太大,覺得自尊被踩了一腳。
萊默爾偏了偏頭,及肩褐發(fā)掃過頸窩,紫眸里深而平靜,看不出多余的情緒。
“是嗎。那繼續(xù)吧,我不會再碰那里的�!�
…不,不是這句話,他要聽的不是這句話…
斯內克無法說出已經含在舌尖的話。
這是個誤會吧,究竟是他自己發(fā)瘋,還是萊默爾瘋了…
不,萊默爾沒瘋,瘋的是他。
“請轉過去,跪好,把腿分開。”
聽,這冷酷的字眼,俘虜可不像他那樣在做愛時想東想西。
斯內克飛速瞄了萊默爾抿緊的薄唇一眼。
好可惜,不能再嘗那里的滋味了嗎。
可惡,自己為什么要刺激他…在這種尋找快感的時候。
雄蟲的心,一定在難過吧。
軍里不是都說雄蟲是情感最脆弱最麻煩的生物嗎,天,他剛才都說了什么…
愧疚,這種罕見的情緒充斥在斯內克的心里。
事實上作為侵略者,他的錯誤在看到萊默爾跳樓那一刻產生同情心時就已經鑄成了。
應該高傲到底,堅硬到底才是。
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樣,分開膝蓋跪在床上,被扶著精壯的腰干,插進腸道深處。
“啊嗯——”斯內克忍不住呻吟。
這個姿勢好像更深了,深得令他害怕。
萊默爾的長指在他的腰側敏感帶上像彈鋼琴那樣跳舞。
斯內克死死咬著牙,繃緊了大腿肌,臀肉依然抽搐著一抖一抖的。
身后的人不說話,他越是感到恐懼和緊張。
肉棒緩緩抽出,借著姿勢的便利輕輕地碾過腺體,然后在斯內克腦中還混沌一片的時候,沉重地插開穴肉搗進腺中。
“��!不要!”斯內克腿一軟險些跪不住,刺激的淚沖破了眼眶。
萊默爾捏緊他滑動的腰,把臀部往后拉,猛拍在下身,完全釘死住光滑的腺體。
前列腺被針對的每分每秒都像熔化的巧克力灌進他下腹那樣滾燙和窒息,斯內克強忍不住,無助地發(fā)出哭聲,想要爬走,卻被一次次向后拉回去,然后被勢大力沉地頂入。
龜頭攆著腺體的凸起狂插。
“停下,啊,嗚嗯停��!停啊,啊,啊啊啊啊…”
從哭泣到絕望的進展非�?�,雄蟲抱著他的胸乳,揉捏著發(fā)紅的乳豆,拽著腰往后插進粗大的性器。
斯內克的后穴酥麻得像是有無數螞蟻在爬,積累到一個恐怖的高峰,忽然咕嘟一下沖出了大股粘膩的清液,穴眼變成了冒泡的泉眼饑餓貪婪地把肉棒就著水液往深喉里吞吃。
咕嘰咕嘰的黏滑水聲越插越響亮,打起了乳白的泡沫從交合處艷紅的腸肉圈里擠出來。
雄蟲為了抓緊控制他的腰臀,抓在他胯骨上的手指把指甲都嵌進了皮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