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鼻尖吸入香薰的淡美味道時他才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臨走之前,他明明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滅了香薰?fàn)T,為什么現(xiàn)在都是開啟的狀態(tài)?
“哈哈,我還以為你是在故意勾引我。”
萊默爾驀地轉(zhuǎn)身,藤椅上坐著這兩天在小樓樓梯上見到的那只雌蟲,笑容非常張揚明艷,撐著頭的手掌、手肘倚著椅子扶手。
拉斐爾并沒有像一般嫖客那樣不禮貌的眼神,但是那種笑吟吟的視線,萊默爾敢打賭絕對不懷好意。
他原本沒有接觸這個大人物的想法。
一步登天是不現(xiàn)實的,萊默爾很清楚自己除了身體和美貌沒有任何資本能引起高官的興趣,憑那S+的血脈,就連亞薩卡的一個少校都不如。
但沒想到對面竟然自行找上門來。
萊默爾適時露出警惕,退到衣架邊取回自己的襯衫,問:“長官,夜很深了,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拉斐爾翹翹指尖,敲了下扶手,萊默爾發(fā)現(xiàn)他微笑的時候鋒銳的眼角會吊起來些,就像在明示對方自己在騙人。
“你,想活下去嗎?”
“擺脫你作為慰問樓俘虜?shù)纳矸荩リ柟庀伦杂傻匦凶�,”他說的輕描淡寫,“想好了再開口,我給的機(jī)會只有一次。”
不過顯然,萊默爾的語調(diào)更鎮(zhèn)定。
“我不太明白,我需要為你做什么?”
并不是所有人設(shè)身處地都能做到這樣的硬氣,拉斐爾有些訝異。
他稍稍挺直了脊背,語氣變得認(rèn)真了很多:“我喜歡讓聰明人給我做事,很高興你不太蠢�!�
“一個簡單的交易。你穿著我指定的衣服,邀請那個拜訪團(tuán)里的任意一個人,到你的房間里做愛,我要求你拍攝下足夠清楚的做愛視頻,除了你的臉,其他部分能露則露。”
萊默爾跳著眼皮聽這個冒犯到極致的要求。
“然后把視頻交給你?”
“對,”拉斐爾悠悠蹦出這個活躍的字音,“交給我,然后我?guī)阕�,去隨意一個偏僻農(nóng)場做你的小雄主�!�
萊默爾冷漠地續(xù)接這個故事:“然后被發(fā)現(xiàn)視頻里的布景是我曾經(jīng)使用的房間,被抓起來審問,被迫供出你的名字�!�
拉斐爾輕輕搖頭,帶著笑意:“怎么會�!�
“那就更簡單了,”萊默爾諷刺地仰頭望著天花板,不然仇恨的目光恐怕會立刻流出來,“我把視頻交給你,你殺掉我,完美收場。”
拉斐爾很久沒有說話。
明黃色的暖燈下,雄蟲因為絕望和憤怒,褶皺凌亂的襯衫只是披上了,還沒來得及扣扣子,裸露軀體還沾濕了透明的汗液,慢慢沿著結(jié)實的腰線往下滑。
包括現(xiàn)在竭力扭頭不堪對視,扯起的嘴角弧度卻表明了嘲諷的笑容,也脆弱得有些勾人。
秀色可餐。
“你還不夠理智,”拉斐爾以教訓(xùn)的口吻說,“惹惱我對你沒有好處,我知道你很聰明,但你處于無法自保的地步,應(yīng)該先學(xué)會跪,再學(xué)會請求,而不是質(zhì)問。”
“是嗎,我答不答應(yīng)你這重要嗎?我惹不惹惱你重要嗎?要是我不同意,你隨便用性命逼迫我不就可以了?我哪有選擇的余地?我沒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訴你你哄騙的伎倆真的很垃圾!”
萊默爾倏地直視向拉斐爾,不過仇恨的情緒已經(jīng)收斂得很好,片刻的整理后,只剩下不甘和憤怒…
而且好似快哭了一樣。
曾經(jīng)妻子告訴他,他這副泫然欲泣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他怎么敢真的惹怒一只權(quán)高位重的雌蟲,挑釁后的及時示弱是必須的。
還是那句話,除了色相他一無所有,只能賭亞薩卡雄蟲的稀少會讓所有的雌蟲都對貌美的雄蟲抱有沖動的可能。
拉斐爾直直看了萊默爾幾秒鐘。
他開始覺得這個玩具好玩了。
不過,玩具的心情不重要。
“過來�!彼攘藗手勢。
萊默爾不動。
“過來啊,你是怎么接待客人的?”
拉斐爾笑了笑,“我是刷了權(quán)限進(jìn)來的,擁有享受你服務(wù)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我不跟你聊那些,只是要求你做好本職工作,也這么難嗎?”
“小心我告狀�!�
聽到這句,萊默爾才動了。
走到拉斐爾近前一米外,似是不甘地閉起眼睛,攥緊拳頭平息怒火。
“跪下,”拉斐爾解開皮帶,繼續(xù)命令,“給我舔�!�
萊默爾重新睜開眼后,先是淡淡瞥了一下拉斐爾兩腿間那根顏色淺淡、毛發(fā)柔軟的秀氣棒子,不知是主人受了什么刺激,那里居然已經(jīng)有些勃起了,馬眼小口濡濕了些粘液。
不愧是玩政治的,口嫌體正直是必需品。
這樣的場景還不至于讓他跪著伺候。
看見雄蟲沒有跪下,反而是修長的腿邁動兩步就來到了自己身前,拉斐爾才意識到對方優(yōu)越的身高,遠(yuǎn)看體態(tài)高挑漂亮,近看其實還是擁有壓迫力的。
萊默爾將雙手撐在藤椅扶手兩側(cè),俯下身,盯著拉斐爾打理得優(yōu)雅整潔的衣著和面容。
“您,真的想看我平時怎么接待客人嗎?”
拉斐爾發(fā)覺他在模仿自己的口吻。
嘖,這玩具。
“冒犯了�!�
萊默爾低頭堵住了拉斐爾淺粉色的薄唇。
本來能蹦出犀利字句的嘴唇,看著刻薄,嘗起來卻還有茶葉淡香的味道。
拉斐爾喜歡香味,在萊默爾含住他的唇時他也第一時間品嘗到了這只雄蟲俘虜?shù)奈兜馈?br />
出乎意料,是極其冷冽的,而且有很強(qiáng)悍的性欲味道,仿佛純粹是為了欲望而產(chǎn)生的信息素。
說不上討厭,但這種感覺非常新奇。
萊默爾的手已經(jīng)繞過他的腰,從他自己扶著的松散腰帶邊隙鉆進(jìn)去,摸過臀肉的表面。
那些瘦得骨節(jié)清晰可感的指尖,觸過的地方帶起火熱的電流,性感得令人沉醉。
只是接觸而已…倘若,被更加地冒犯…
拉斐爾感受著自己生疏的牙關(guān)被輕易撬開,萊默爾靈巧的舌頭兀一涌入嘴里就帶過來濕熱香甜的潮流,細(xì)密的狂風(fēng)卷過舌面,又蜻蜓點水地舔過他的上顎。
好癢。
拉斐爾不想就這么軟了腰,但萊默爾的尺度把控的剛剛好,似乎還在曖昧的程度,說是服務(wù)也不算過界。
他的臀不大,恰好能被張開的手掌包住,肆無忌憚地像揉捏兩塊面包一樣抓弄起來。
從沒有被造訪過的隱秘地方被撫玩似的揉捏帶動,不斷被拉扯,從深處隱約泛起種難耐的瘙癢,幾乎一旦發(fā)生就流遍全身,像火蟻在啃咬皮膚一樣難以忍耐。
拉斐爾的五官染上性欲的顏色,沉浸在快感任雄蟲掠奪的強(qiáng)烈感受讓他幾次忘記呼吸,直到被逐漸熱烈到探入喉口的舌吻奪走所有空氣。
以至于萊默爾稍稍放開他變得嫣紅的嘴唇時,拉斐爾清楚地聽見自己喘出了一聲淺淺的呻吟。
“啊哈…”
而萊默爾的神情則沒什么變化,在拉斐爾看來,就是一本正經(jīng)在提供服務(wù)的表情,和議員閣為議員拉開門的接待員很像很像。
雄蟲的聲音磁沙沙的,語調(diào)又有些柔軟,確實很入耳。
“不舒服的話隨時可以停,拍任何東西兩下作為提示就行�!�
萊默爾單膝跪上藤椅,膝蓋頂在拉斐爾大腿之間,扶著拉斐爾的側(cè)臉,沿著耳尖到喉結(jié)吻咬下去。
同時后面的手不再專注于隔靴搔癢了,探進(jìn)股肉縫里上下游動,指骨有些粗魯?shù)膭幼髟谝鸺?xì)微的疼痛時又有恰到好處的快感。
漸漸的,頸間被啃咬的熱感和下身的火熱交融在一起,拉斐爾不再能分心思考別的事情,紅著眼眶,將正在自己臀縫里戳玩后穴口的手掌握住,主動牽著那些堅硬陌生的指節(jié)往癢得發(fā)燙的穴口里插。
萊默爾貼心地再次找上他寂寞的唇,托著拉斐爾的下巴尖吻到他再次缺氧。
和每次一缺氧就急著扭頭逃跑或者拍他大腿的斯內(nèi)克不同,拉斐爾決絕得像纏綿的蛇體,收絞到死也不放開,追求著毒藥般的極致。
真怪啊,這人。萊默爾瞇起眼睛。
敏銳的他意識到拉斐爾并沒有表面上那么鋒利得不可接近,或許在內(nèi)心的某處極度渴愛。
越是這樣就越要警惕,萊默爾頻頻主動斷掉拉斐爾仰頭索要的深吻,以免過度的缺氧觸碰對方的安全感界線。
拉斐爾的身體很軟,探入后穴的指尖就像陷進(jìn)了一團(tuán)融化著的熱黃油,穴肉追逐糾纏著硬冷的指節(jié),被戳弄了又敏感地迅速收緊再舒張,如同在舔吻著手指般可愛粘膩。
從各種角度來說,拉斐爾如果屈服,都會是雄主喜歡的家庭成員。
不過萊默爾討厭政治家。
讓這種心思復(fù)雜的人屈服實在太麻煩了。
不如讓交流停留在性愛交易,各取所需,還不會招惹對方的喜怒無常。
拉斐爾輕輕地喘著,閉著眸,臉到脖子都被粉紅浸染,身下的小兄弟已經(jīng)翹得老高,扭著屁股找萊默爾的手指更舒服的位置。
萊默爾才加到兩指,拉斐爾的腸道已經(jīng)不懂得怎么舒張有度了,一味地激動收緊吮吸,汁液滴滴答答地從里面分泌,被手指一點點旋轉(zhuǎn)著掏出來。
“哈啊——啊,啊,”拉斐爾猛然繃緊腰,顫抖地抓住萊默爾的肩膀,“再…不,要去了…嗯…”
爽到極點的時候,拉斐爾的眼睛總是緊合著的,有種掩耳盜鈴的萌感,似是不想讓別人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萊默爾冷漠地看著他爽到弓起腰綿綿發(fā)抖的姿態(tài)。
十分鐘前還以害人為樂,現(xiàn)在哄一哄又假裝可愛。
這就是為什么萊默爾喜愛軍雌,最討厭政治家,和別的美色蘭雄蟲口味相反。
“長官,您是雛呢。”萊默爾的音色和神情不同,含著淡淡的笑意。
“忍一忍會更爽哦�!�
他殘忍地抓住那根淺色肉棒,拇指按住馬眼反復(fù)旋磨,指奸到后穴流水不停的兩根手指準(zhǔn)確地摸上剛才故意掠過的腺體,從輕到重漸漸加碼地攻擊。
拉斐爾沒有解開的上衣里已經(jīng)全是熱汗,被前后刺激的時候大腿根就像觸電,通到穴深處,又竄過脊骨,加劇胸腔里蹦跳不停的拘束感。
怎么會這么爽…
不用看鏡子也知道現(xiàn)在困頓在情熱中的自己模樣有多淫蕩,猩紅的小舌半吐出哈著熱氣的唇瓣,雙腿半抬緊緊夾著雄蟲伸到他腿間的膝蓋,抬起被手指飛快抽插出水花的臀部。
好暈,拉斐爾后彎著脖頸,模模糊糊的雙眼看見萊默爾。
后者依然是那副沒什么表情的標(biāo)準(zhǔn)神色,甚至眉頭還有些微皺。
不知為什么,拉斐爾雖然覺得很爽,爽得燥熱到要死。
但看著萊默爾這種表情,還不如當(dāng)時在樓梯上隨意一眼對視的那五秒那么鮮艷奪目。就連那雙曾在夕陽下令他沖動的深紫色眼睛,也黯淡了很多。
他沒有了那種玩到玩具的興奮感。
高潮完全由那雙手決定著,當(dāng)拇指移開,輕輕一抹,他空白的腦中只剩下飄飛的煙花花絮,濃稠的精液全部射在了萊默爾的手掌心里,稍微濺出的一些落在了萊默爾的腹肌上。
拉斐爾沉浸在高潮的韻味里,恍神地看著那星星點點的白濁,在認(rèn)為自己應(yīng)當(dāng)滿足的同時升起了空落落的思緒。
…為什么,他覺得還不夠。
難道真的要將第一次交代給一個低級的俘虜雄蟲?以他的身份,玩到這一步不是剛剛好嗎,什么代價都不用付…
這么決定后,他卻惡劣地想逗弄雄蟲。
摸了摸嫣紅的嘴唇,拉斐爾用充滿誘惑性的發(fā)問勾引雄蟲:“怎么,不繼續(xù)嗎?你確定要停在這里?”
他叫得那么好聽,但凡是個雄的都該想著怎么插滿他了吧。
萊默爾扭頭看他。
皺起的眉心,漠然平直的唇,看得拉斐爾一怔。
“為什么要繼續(xù)?”
萊默爾從始至終都沒解開的皮帶下,褲襠表面的起伏保持著完全的平靜。
“您沒看到我沒硬嗎?”
轟隆。簡直五雷轟頂,拉斐爾這一瞬間恨不得命令士兵長給自己挖個地洞躲進(jìn)去,好停止自己的丟臉。
他一輩子都沒丟過這樣毫無還手之力的臉。
一向很確信自己的魅力,是因為首都不少知名雄蟲都曾表示過在暗地里會崇拜他。
這個雄蟲簡直是不解風(fēng)情的傻逼!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反諷他沒有性吸引力?該死,自己剛才是瘋了才會覺得對方很性感!
因為尷尬,拉斐爾甚至開始對沒有做到后面而產(chǎn)生不甘。
原來燃起的欲火被隱秘的煩躁取代了。
拉斐爾起身整理衣服,冷冷地和萊默爾擦肩而過,這時候他明確地感受到雄蟲身上疲憊和壓抑的淡漠。
這才想起來,在服務(wù)他之前,雄蟲似乎已經(jīng)被召去小樓服務(wù)那個訪問團(tuán)整整一個下午和半個晚上了。
在這樣的前提下,硬不起來,也很正常?
他忽然對這個俘虜產(chǎn)生了微妙的歉疚感。
只是在樓梯上下相互對視過兩次而已,如果對方知道因為這兩次對視就會招致今晚的壓迫,應(yīng)該已經(jīng)極度后悔了。
或者說這就是俘虜可悲的命運,任何時候引起了任何人的興趣,都要被脅迫著服務(wù),自己不是第一個來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在對方看來,自己的行為和訪問團(tuán)沒有任何區(qū)別,而且他的到來將導(dǎo)致雄蟲明天下午的接待變得更為困難。
拉斐爾停住了腳。
“你也不想每天都去服務(wù)那個訪問團(tuán)吧?”
萊默爾本來都以為他該直接走了,很無奈地反問:“什么意思,長官?”
“不妨再考慮一下我的協(xié)議吧,你既然幫了我一個大忙,我當(dāng)然可以稍微伸手保住你一個小人物。”
拉斐爾想了想,鬼使神差地加了一條原因。
“況且你的房間很不錯,能給視頻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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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慰問營的寢樓,回到小樓的路上,深夜的寒風(fēng)吹得拉斐爾半身的汗都發(fā)涼。
他似乎下了一手不會起作用的臭棋,但是并不遺憾。
或許是那人認(rèn)真刻的胖星星香薰好聞得出乎預(yù)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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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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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哈哈哈哈,就該開一間夜總會,按雄蟲的器官大小和哭活的好壞明碼標(biāo)價!這會是戰(zhàn)爭史上最賺的一筆!”
高談闊論震天響,笑聲幾乎掀翻天花板。
士兵長尷尬地在會議桌旁坐立不安,有時候忍不住向隔壁斜一眼。
墻這么薄,隔音會很差吧,那位大神在隔壁辦得了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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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轉(zhuǎn)著筆,揉揉太陽穴,放在鍵盤上的手懸在半空敲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