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低喘著夸她一句,哪怕在任何場景里,他都從未如此舒服過。
寧妍終于不能裝睡,她用厚厚的被子遮蓋身上的痕跡,怕江祁再對她起興致,悶聲不吭拿遙控器打開電視,以此排散情欲。
今晚是除夕夜,一年一度的春晚占據(jù)各大頻道,衛(wèi)視都在轉播彩排情況,滿屏大紅大綠大紫,熱鬧得俗氣。
江祁果然被吵到,太陽穴隱隱做痛。
他的家庭沒有收看春晚的習慣,秘書會規(guī)劃好江家和關家一干人等的行程。
通常,江柏卿要準備集團賀歲致辭,關雁要在美國各大家族內(nèi)聯(lián)絡關系,這樣的除夕太辛苦,他寧可留在泳隊吃餐集體飯,不然就得像今年一樣,他要恢復江大公子的身份趕回洛杉磯,準備應付總統(tǒng)州長親自來關家莊園賀歲。
不過,既然是寧妍選的頻道,他樂意看一會兒。
寧妍拿電視當背景音,她搖搖晃晃地準備下床收拾行李,身上還套著他送的短袖,兩條勻白的細腿被操得直打顫,一彎腰就露出紅軟的臀瓣私處。
寧妍實在是冤枉,這么穿根本沒有招惹他的意思。
幸好兩人的相處勉強和諧,電視也放了好久,里面開始介紹某個隆重準備的賀歲節(jié)目。
為了慶祝即將過去的奧運年,奧運冠軍會一起登上春晚。
記者帶著攝影師進彩排間錄花絮,鏡頭一掃便是熟悉的體壇面孔。
“值得注意的是,備受關注的游泳名將江祁并不在此次的參演名單中。他已有三個月未公開露面,其競技狀態(tài)打上一個問號,也許復出無望……”
記者知道江祁熱度空前,特意提這么一句給觀眾交代,卻沒想到人家本尊正在收看節(jié)目。
江祁冷嗤一聲,把電視關上。
他也是有脾氣的,不想給總臺貢獻收視率,難道還要舉著錦旗去感謝那位記者提到他不成。
寧妍看著他不爽的樣子,真是要舉雙手給那位記者投降。
江祁正在傷病的恢復期,于情于理也需要時間康復。
她擔心他被影響到,連忙補一句安慰的話:“沒關系,我相信你的能力�!�
“是么�!�
江祁總是能被她哄好的,似是真誠感謝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渾身的肌肉線條比希臘雕塑更完美。
她哄他,他就要給她獎勵。
寧妍近視沒戴眼鏡,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他,頓時注意到他胯下那根勃起的肉棒,比她的手腕還粗。
“別……我不用……”
她驚慌得想避開,江祁卻拽住她拉回床上,一瞬間重新操開她腫脹滴水的小穴。
男人是不允許被質(zhì)疑能力不行的,她相信他的能力,他立刻實踐告訴她答案。
“不要,不要了……”
寧妍軟倒在床上,被江祁掐著腰肢抓著屁股一下一下往肉棒上撞,累到快散架的身子艱難承受他的粗暴抽插。
她的想法還是很單純,以為自己招惹了他才勾起他的性欲,殊不知她從昨晚開始渾身就泛起的欲望潮紅有多么誘人,他隨時都想占有她,不需要理由。
為了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可口,江祁拿來手機塞到她手中,讓她自己對著鏡子錄像。
“聽話,自己拿著錄�!�
“唔…主人饒了我……不行的額嗯!”
寧妍吃力地呼吸試圖緩解穴內(nèi)的滿脹,被他強迫著錄下自己的淫態(tài),手抖得沒穩(wěn)過。
江祁抱著她動,跟她自己動的效果完全不一樣。
他喜歡她的陰道完全吸裹住肉棒摩挲的感覺,于是將整根性器插在她的體內(nèi)不拔出。比起操弄,更像通過一場色情的按摩泄欲。
這種近乎病態(tài)的做愛方式折磨得寧妍淚水漣漣。
她意識到江祁“發(fā)病”時才會變成這樣,陰暗面主導他的情緒,他需要用她的身體來填補內(nèi)心的落差。
對國王來說,傷病低谷總是讓人煩躁的,如同被施下咒語,權力和威信像流水細沙一般從指縫流逝。
他無力挽回,只有她不在乎他的成績,還是愿意臣服于他,勻細雙腿彎曲跪著,用飽受蹂躪的小穴容納他的巨大為他療傷,委屈喚他“主人”求饒。
寧妍身體上密布的吻痕掌印,仿佛有天然的治愈功效。
江祁加快速度,壓住她狠狠往胯下送。
寧妍雪白的臀肉被撞至變形,肉棒直挺操進她的花心,她再也握不穩(wěn)手機,倒扣掉落在地毯上,記錄下她抓著床單乳波蕩漾的樣子,和水膩動情的呻吟。
性愛如狂風暴雨,可唯獨她,才是他靈魂上的安定劑。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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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下次回來操你”
這是寧妍第二次在床笫間感受到江祁的陰暗。
她覺得,江祁應該再去看看心理醫(yī)生。
嗯……她也應該去看心理醫(yī)生。
否則,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不愿意早點回家過年,而是在酒店房間里被江祁操到失禁都不舍得喊安全詞,又痛又爽的感覺能把她直接刺激暈過去。
轉眼到中午,江祁終于再饜足一次,心里的陰霾也消散。
可時間徹底來不及,他們必須分開各回各家。
江祁和寧妍明明在床上激烈,可一旦經(jīng)歷分別,他們之間就像是中學里那種克制曖昧又讓人欲罷不能的感情。
“等我們下次見面,不用你出力,我來操你�!�
江祁看她腿軟得連走路都不會,薄唇噙笑,打橫抱起她下樓。出了電梯,才在她的抗議中把她放下。
外面天氣冷,江祁沒帶外套,不過也不需要。
一輛帕加尼跑車已經(jīng)停在酒店門口等他,足夠高調(diào)矚目。
寧妍看見跑車,自覺套上羽絨服決定往旁邊躲一躲,暫避鋒芒。
江祁要是昨晚開這輛車來酒店,狗仔肯定盯上他了,說不定在哪個蹲守。
可酒店周圍并無狗仔,她正張望時,橫空飛來一串車鑰匙,扔進江祁手里。
“師兄,你的車我給你送到了,報酬呢�!�
年輕男人走過來,他個子高,五官濃顏狂狷,身上匪氣囂張。
江祁接住車鑰匙,淡淡給寧妍介紹:“池驍,我發(fā)小。他活脫脫是個土匪,你離他遠點�!�
池驍?shù)故遣唤橐饨顡p他,徑直和寧妍打招呼:“嫂子,新年好�!�
他說話的語調(diào)有江湖氣,雖然和江祁是一個階層的富家公子,卻是那種家里有灰色產(chǎn)業(yè)的少爺,壞在明面上。
寧妍可經(jīng)不起這一聲稱呼,解釋道:“池少,我和江祁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池驍不糾結這個,他看寧妍對自己不熟,捅了江祁一肘:“師兄,你沒跟嫂子提起過我,這可不仗義。別忘了你是因為我才進泳隊的�!�
“你也知道不光彩的事不要講�!�
江祁冷笑。
原來,池驍確實是個混賬,沒少惹是生非,他知道自己遲早被親爹送去部隊運動隊之類的地方接受改造,很早就和江祁商量讓他先進泳隊,好打個掩護。
至于為什么一定是泳隊,池驍家里有座私人港口,他長在海邊,哪有不學游泳的道理。
寧妍了解到這一層淵源,比了比池驍和江祁的個子,真得承認他們天生適合練游泳。
家庭條件也算天賦的一種,大部分亞洲家庭培養(yǎng)后代的認知還停留在靠碳水吃飽就行的水平,錯過青春期,后面幾乎不可能靠機械練習把體格提上來。
萬幸,江家有專業(yè)營養(yǎng)師,江祁的主要攝入一直都是蛋白質(zhì),身形也更接近歐美人,寧妍唯一見過和他體格差不多的只有池驍。
只是池驍現(xiàn)在不參加專業(yè)比賽了,人各有志,他在十四歲那年火燒賬本才被親爹關進泳隊思過,拿到全國冠軍流放結束立刻回到池城奪權爭家產(chǎn),為自己身上的冤案翻供。
可以說,金牌不是池驍?shù)膱?zhí)念,是江祁的執(zhí)念。
江祁的背景干凈純粹,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才會在陰差陽錯進了泳隊以后,發(fā)自內(nèi)心地熱愛運動。
即便這條路坎坷,他的執(zhí)念依然在頒獎臺的最高處。
池驍送完車便瀟灑離去,寧妍決定陪江祁再呆了一會兒。
風景襯情,他也是一直困在原地的那個人。
江祁想起過去這一年的經(jīng)歷,深邃英挺的側臉緊繃著。
新年,大部分人都會許愿,他想要的東西靠愿望換不來,十八歲的奧運仍舊是他的心結。
歸根結底,他的人生走到如今這一步,都是因為他在狀態(tài)最好的那一年落后零點零四秒輸給湯姆森。
他不甘心,孤注一擲以身入局,如果在奧運上贏了,他內(nèi)心所有的遺憾都會被填平;如果輸了,負面潮水會加倍奉還把他淹沒。
過去四年,他甚至像在展開一場沒有報復對象的復仇。最終,復仇的對象是他自己,傷得最深的也是他自己。
寧妍是他最好的解藥。
“其實,不管你以后的成績?nèi)绾危阋呀?jīng)去過那個無人到達的頂峰了�!�
寒風送來她的聲音,音色空靈,訴說著故事。
“我可能一輩子都活在低谷吧,這不還是好好的�!�
“即便你不能去奧運,以后的路也很長。那些舉辦比賽的城市,像澳洲的布里斯班,歐洲的布達佩斯,都是度蜜月的好地方。”
“你不去比賽,也可以去度蜜月。”
傷病低谷總是讓人煩躁,寧妍卻很隨和,從不瞎關心他的復出計劃,偶爾聊起他的傷勢……也是為了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不用在床上出力。
這也是寧妍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和江祁交心,主動談起他的生平。
也像她曾經(jīng)說過的,人不必看盡山河,這一刻,她說的話比天下萬般風景都珍貴動容。
寧妍很容易文藝傷感,江祁則相反,他聽完她的話心胸豁然,低下頭,吻了她很久,還想起有件新年禮物忘了送給她。
禮盒里裝著一對珊瑚海螺珠,顏色形狀上佳,比白金鉆石更稀有。
這是他報答她的一點小心意。
寧妍喜歡海螺珠,但是看到綴著的彎鉤,一下子羞赧地把禮物退回給他,臉頰泛紅。
“想什么呢,這是給你戴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