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這真是我孫子嗎?
高天龍和高林遠(yuǎn)也震驚了,齊齊在內(nèi)心質(zhì)問自已。
察覺到眾人的眼神不對,高陽意識到說過頭了,太興奮了,所以便干咳道。
“如剛剛所說,這純粹只是探討此題內(nèi)含的學(xué)問,我高陽雖為毒土,但遠(yuǎn)遠(yuǎn)干不出這種事,也極為唾棄此等行為!”
但看著眾人皆不信的樣子,高陽便轉(zhuǎn)移話題道,“其實此題有最佳解法——邏輯解法,倒也不必用以上這些法子�!�
“最佳解法?”
眾人目光看去,目光帶著好奇。
“簡單來說,人與人的體質(zhì)不同,所以中同一種毒后所需的解藥也不同,不可能兩人都一樣。”
高陽從院子內(nèi)的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
“藥物進(jìn)入人體后,存在一個效率問題,它會是一個拋物線,過了其中一個拐點,效率隨著濃度的增大而減小�!�
“這個拐點,我將其稱為x1,且解藥給一人服用,一炷香就很解毒,就必定是過量,我們將其稱為x2�!�
“那么很顯然,這個x1一定是小于x2的�!�
伴隨著高陽的寫寫畫畫,一眾人齊齊懵逼了。
這個x,有些超出了他們的知識點。
“陛下,這個x能懂嗎?”
高陽蹲著,以下朝上看,開口問道,但還別說,這樣去看,還真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景。
武曌點頭,面容沉穩(wěn),“嗯,區(qū)區(qū)x朕能不懂?一個符號罷了!”
高陽:“……”
“這個x代表著未知,那個我們不知,卻一定存在的數(shù),現(xiàn)在咱們只是先代替,再進(jìn)行一定的推導(dǎo)�!�
高陽先解釋了一番,接著開口道。
“那么臣在將大師姐和公主所代表的精準(zhǔn)解毒量設(shè)為y1、z1�!�
“這兩者毋庸置疑,皆一定小于x2的。”
“這就還得說直腸用藥,注射用藥,以及口服的區(qū)別�!�
“所謂注射,便是從皮膚淺表,通過血管注射入體內(nèi)�!�
“從藥效來說,因為解藥從嘴入,要經(jīng)過溶解,消化和吸收,所以前兩者比后者要高兩倍以上!”
“這可通過實驗,可知結(jié)果,但也不難實驗,現(xiàn)在咱們先用這個結(jié)論�!�
“那么以大師姐和公主通過注射和直腸需要的藥量,設(shè)為y2和z2,口服的藥物進(jìn)入人體后,會被人體黏膜,簡單來說,會吸收掉一部分,這也是注射和直腸用藥效果更好的根本,根據(jù)這個邏輯推導(dǎo)�!�
“y2加上z2一定要遠(yuǎn)小于一半的x2!”
“基于這上面的原理,那么在一種理想狀態(tài)下,完全可以將解藥五等分!”
“先將大師姐和公主,一人喂一份解藥,看一下兩人的狀態(tài)以及反應(yīng),若大師姐狀態(tài)好,那便再給大師姐喂一份解藥,其余兩份,全給公主,反之亦然!”
“如此,兩人縱然是通過口服,一份解藥,也可脫險!”
第620章驚駭理論,墨家的抉擇!
此言一出。
眾人齊齊一臉懵逼的盯著地上寫寫畫畫,密密麻麻推導(dǎo)公式的高陽。
雖然他們聽不懂,但這一刻卻又覺得很有道理。
“兄長,你慢點,愚弟的腦子有點記不住,什么x、y、z,兄長說慢點��!”
高長文急了。
他一臉緊張,他就喜歡這種聽不懂,甚至聽著很想睡覺,卻又深感高深的解題公式。
這要是說出來,那先前激烈反駁自已的墨家老頭,不得要給他跪下��!
這等裝逼的場面,他必須要好好出一個風(fēng)頭。
高陽淡定的道,“無妨,待會兒兄長再給你推導(dǎo)一遍,寫在紙上你便知道了。”
“這都不是事。”
上官婉兒在此,他必須要好好穩(wěn)住高長文,今夜的湯池,他不容任何人破壞。
“兄長,你真好�!�
高長文滿臉感動。
武曌有些震驚,朝高峰道,“高侍郎,定國公府的家風(fēng)什么時候這么和諧的?”
高峰一臉尷尬,搖了搖頭。
這一點,他比誰都好奇……
上官婉兒眉頭一皺,察覺到一絲不對。
高陽一直盯著上官婉兒,因此趕忙的道,“此解法利用的就是藥物的效率不同,轉(zhuǎn)為更靈活的分次給藥,同時持續(xù)維持藥物在血液中的有效濃度。”
“這樣一來,兩者大概率都能活�!�
“只不過這是理想狀態(tài),第一是解藥足量夠一個人解毒,其次均分是一致的,但這一點也極難,并且第一份解藥下去,兩者的狀態(tài),能否通過肉眼看出來,這都是問題。”
“但此題也只是探討,并不是嚴(yán)格意義上的實操,所以倒也合理!”
“這算是最佳解法!”
一番話,令武曌了然。
她神色復(fù)雜的看向高陽,忍不住贊嘆了一句,“高卿真乃大才!”
“這幾個解題法子,尋常人能想出一個,就已驚為天人,那更莫說,全是高卿想出來的。”
高陽對此,只是謙虛的笑了笑,直接忽略了話語中的深意。
這時的高長文,猶如斗勝的公雞,挺直了腰肢,雄赳赳氣昂昂的。
他宛若想到了什么,朝著幾人緊張的出聲道,“陛下,祖父,上官大人,父親大人,二叔,這解題法子涉及到在下的墨家巨子之位,極為重要,還請各位暫且保密一番。”
“到時,面對那些老頑固,這幾大解法,必定揚我大乾之威,定國公府之威!”
武曌聞言,神色復(fù)雜。
她看了看高長文,又想了想傳承幾百年的墨家,腦海中仿佛浮現(xiàn)出了一幅畫面。
炸裂!
太炸裂了!
不過好在,墨家并非尋求公平,廣召天下墨家子弟,與高長文一爭高下,當(dāng)眾決出下一任墨家巨子,能反悔一次,就能反悔第二次。
不然,她都有些同情墨家了。
“……”
砰!
“師兄,此乃我墨家百年之難題,你竟先泄露給了那高長文!”
“此舉,太荒唐了!”
長安城一座宅子內(nèi),墨家七位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正齊聚一堂。
其中,有一老者極為不爽,憤怒出聲。
他名為雁無痕,乃大燕內(nèi)墨家的巨擘,此次收到了墨淵的信,不遠(yuǎn)千里,到了長安城。
結(jié)果墨家下一任巨子,令他快要吐血。
當(dāng)時在定國公府,他直接就暈了過去,本想忍忍,看這貨藏拙怎么說,結(jié)果直接將他們帶到了春和樓,還賤兮兮的塞來了藥。
他又暈了一次。
墨淵黑著臉,出聲道,“此題之難,諸位心中清楚,泄露不泄露,那又如何?”
“若高長文真乃藏拙,他就能給出不一樣的答案,反之便答不出來!”
墨淵擲地有聲,但這話卻讓雁無痕嘴角多了一抹嗤笑。
“藏拙?”
“那挨揍的狀態(tài)可不像,相反老夫覺得,他是真頑劣!”
“此等人根本不配當(dāng)我墨家巨子!”
墨淵黑著臉,他本就跟雁無痕不對付,高長文這事,算是他落了把柄。
“可他蒙著眼,都解開了圓方,這乃我墨家祖訓(xùn),以題橫加為難,本就過了,你還要如何?”
雁無痕出聲道,“墨家祖訓(xùn),自不可違背,但事關(guān)天下數(shù)萬墨家子弟的性命,豈能草率?”
“老夫覺得,當(dāng)從七國之中,召天下墨家優(yōu)秀子弟,齊聚大乾長安城,再以機關(guān)之術(shù),以及此題決出最優(yōu)者!”
“勝則為我墨家巨子,再無反悔余地,如何?”
墨淵一張臉色有些難看。
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其余五位老者便齊齊舉手贊同。
“老夫贊成,事關(guān)墨家數(shù)萬弟子,豈能如此草率?”
“那高長文現(xiàn)在敢娶狗,以后指不定怎么瘋狂呢?屆時,我墨家有何顏面面世,雁老的提議不錯,高長文若真有本事,那便于萬人之前顯現(xiàn),令世人皆心服口服!”
“老夫支持,就定在開春,屆時天下墨家弟子齊聚,共同見證我墨家新一代巨子的誕生!”
“這高長文提前知題,與他人相比,多了半個月,乃至一個月的準(zhǔn)備時間,還可尋人幫忙,若還不能技壓群雄,那就不配為我墨家巨子!”
一時間,幾人紛紛說道,他們想法一致,即便是墨淵也沒話說。
事實上,他也是動搖的。
高長文,太逆天了!
他能成墨家巨子,他墨淵當(dāng)背大鍋!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從懷里掏出一塊古樸的黑色令牌,道:“那便傳老夫的墨家令,天下墨家子弟,于開春齊聚長安城,屆時,以墨術(shù)為刃,俠義為盾,于大乾長安城,萬民矚目之下,公平一戰(zhàn)!”
“勝者,吾將親賜墨家圣令,此令,凝聚墨門歷代心血,為墨門無上權(quán)柄象征,得此令者,執(zhí)掌天下墨家核心子弟名錄,如握乾坤,天下墨家子弟皆須唯其馬首是瞻,共赴墨門千秋霸業(yè),重塑俠義乾坤!”
第621章抓娃娃機,恐怖的人心游戲
定國公府。
小院內(nèi)。
武瞾坐在石椅上,她端起一杯熱氣裊裊的熱茶,輕抿一口,瞬間茶香四溢。
她就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看向高長文道,“堂堂墨家,機關(guān)傳承數(shù)百年,但現(xiàn)在考核墨家下一任巨子,竟以此題來考核,而不以墨家機關(guān)來考核,這是何道理?”
“真是怪哉!”
高長文聞言,連忙拍了拍胸脯道,“陛下,墨家考核自然涉及到了機關(guān)之術(shù),并且似乎墨家現(xiàn)在財政頗為緊張,所以要求鑄造一個能賺錢的機關(guān)�!�
“賺錢的機關(guān)?”
武瞾聞言,瞬間來了興趣。
“那這賺錢之機關(guān),你可有把握?”武瞾出聲問道。
她看向高長文,覺得這對高長文來說,多半有些夠嗆。
高長文一聽,立刻看向了高陽,他驕傲的聲音響起,“我自然沒有把握,但我有兄長!”
“就在不久之前,兄長告訴我有一機關(guān)可大肆斂財,名為——抓娃娃機。”
“抓娃娃機?”
武瞾和上官婉兒一聽,雙眸立刻看向了高陽。
“高卿,這抓娃娃機是何物?”
武瞾眸光泛著好奇。
她知曉高陽的賺錢本領(lǐng),整個大乾乃至整個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他既開了口,那這抓娃娃機就一定能大肆斂財。
高陽先是瞥了一眼高長文,隨后朝武瞾道,“陛下,這抓娃娃機乃是一種極為惡毒的機關(guān)之術(shù)。”
“此斂財之能,不容小覷,并且專門針對陛下和上官大人這樣的貌美女子,以及年齡尚小的孩子�!�
武瞾鳳眸一挑,有些驚了。
“專門針對妙齡女子與年齡尚小的孩子?”
“天下還有此等惡毒之機關(guān)?”
高陽一本正經(jīng),極為嚴(yán)肅的道,“陛下,此抓娃娃機聽著平平無奇,但其惡毒,遠(yuǎn)超陛下想象�!�
“一不留心就中了招的,比比皆是。”
“朕看高大人這樣子,似乎深受其害?”
武瞾一聽,好奇的出聲道。
高陽腰肢挺直,聲音驟然響起,“陛下,笑話,臣乃毒土,天下第一毒土,臣能上這抓娃娃機的當(dāng)?”
“不可能!”
“這絕無可能!”
他想到了當(dāng)初兩百個幣,只抓了三個娃娃的慘淡戰(zhàn)績。
丟人。
太丟人了。
一時間,眾多眸子全都齊齊盯著高陽。
但實在是大乾沒有抓娃娃機,因此幾人都未說話。
“高卿,這抓娃娃機究竟歹毒在哪,竟讓高卿如此推崇?”武瞾出聲問道。
高陽眸子帶著追憶,接著道,“陛下不妨試想一下,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陛下和上官大人正在逛街,但路上卻遇見一個半人高的木質(zhì)方盒�!�
“盒身的正面,以又薄又透明的云母片打造,可清晰看到里面裝的物品,皆是好看的玩偶,甚至是肥皂,一小盒白玉糖,以及上好的胭脂水粉。”
“上方是一個鐵制大鉤子,外可通過搖桿控制,三爪可落下將這些物品抓起來,并且只需五文一次,以小博大,若陛下和上官大人是個普通女子,會不會動心?”
伴隨著高陽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
高陽的目光極為自信,帶著盈盈笑意,等著武瞾的答案。
武瞾先是思索片刻,接著出聲道,“若真如高大人所說,縱然兜里銀兩不多,也會試上一試。”
“畢竟五文一次,這倒也不貴,若是能抓出一塊肥皂,那于朕而言,倒是大賺了�!�
此話一出,高陽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
“陛下,您這想法一出,那便上當(dāng)了!”
“此抓娃娃機的歹毒之處,就在于此!”
武瞾聞言,眼中帶著濃郁的不解。
“高愛卿,這是為何?既以大鐵鉤來抓,考驗的無非是抓娃娃的技巧與角度,五文一次,一次不成,朕就多試幾次,這豈會虧本?”
武瞾有些不服,聲音隨之響起。
縱然拋開肥皂不談,只需多抓幾次,抓幾個玩偶,那也不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