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結(jié)果,雖然不在我的預(yù)料之中,但畢竟我是曾經(jīng)聾過一只耳朵的人,雖然難以接受,但也不至于無法接受。
好在還活著不是嗎?
想到這,我問道:“沈云鶴呢?”
母親張口說著什么,我蹙眉說道:“媽,你寫下來吧,我聽不到�!�
然后她才一臉愕然,想起了這件事情。
我看到她在紙上寫道:【云鶴沒事,已經(jīng)出院了�!�
畢竟是我的親弟弟,再如何不和睦,但我也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見到這句話,我不禁松了口氣。
但轉(zhuǎn)瞬,我想起了什么,又問道:“那陸夕瑤呢?”
母親寫道:【她還沒醒。】
我坐起身,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腦袋。
看樣子,她應(yīng)該也沒有生命危險。
第一個來探望我的人,是警察。
我宣稱有炸彈,把大家都引出來,這件事情聽上去實(shí)在是蹊蹺。
雖然說是救了許多條人命,但他們懷疑我,也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有的時候,知道要發(fā)生爆炸的,和安放炸彈的,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警察叔叔雖然不茍言笑,但也看上去十分和藹。
通過用紙筆的溝通,我才知道,在我昏迷的這短短幾天內(nèi),他們就已經(jīng)查出了這場爆炸的原因。
并不是我說的炸彈,而是瓦斯爆炸。
是一場意外而已。
所以也自然而然地排除了我制造爆炸的可能。
但他們現(xiàn)在,還是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知道這場爆炸即將發(fā)生的。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我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瓦斯味道。”
這話聽上去挺合理,于是他們沒多停留,就離開了醫(yī)院。
最令我難過的事情,是醫(yī)生說,我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起來,或許這輩子都再也聽不見了也說不定。
在我醒過來后的第二天,陸夕瑤醒了。
她的病房距離我的病房并不遠(yuǎn),但我只在她昏迷的時候去看過。
倒是沈云鶴,已經(jīng)出院了,還天天往她的病房跑。
聽說她的腿被砸到了,但所幸沒有傷到骨頭。
我除了耳朵,并沒有其他重傷的地方。
沒過幾天就出了院。
出院這天,在醫(yī)院門口見到了風(fēng)塵仆仆的許江螢。
她一臉的慌張,在見到我之后逐漸消散。
然后就匆匆忙忙朝我跑了過來,嘴里還在說些什么。
我雖然一個字都聽不見,但實(shí)實(shí)在在感受到了她那用力的擁抱。
第27章
好半晌,許江螢才松開了我。
直到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樣。
我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道:“我聾了,許江螢�!�
然后,我就看到她瞳孔猛地震了震。
我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關(guān)系的,過兩天我就去裝人工耳蝸�!�
并不是我有多么不在乎,瀟灑豁達(dá)。
我只是知道,在這種無法用努力改變的事情面前,再多的悲傷只是傷害自己而已。
就像是這場爆炸,到頭來,我還是沒有辦法避免。
我還笑著,許江螢反倒微微紅了眼眶。
她跟著我,回了我父母新找的住處。
許江螢?zāi)弥埞P,洋洋灑灑在紙上寫了一大片字。
她說她爆炸那天早上,正好去了國外處理一些事情,在班級群里得知爆炸發(fā)生之后,就立馬買了機(jī)票回國。
但得知時,已經(jīng)是幾天過后了,這才在我出院這天堪堪趕到。
許江螢用盡全力想要詳盡地表達(dá)出她對我的擔(dān)心,但我這時,覺得語言都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