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指尖掐進(jìn)了掌心的肉里,忽然越過人群看一眼南桑寧,又看向杜堯,壓低了聲音:“你看有什么用?你敢睡她嗎?”
杜堯眼睛亮了一下,又灰敗下來。
要是沒當(dāng)初那檔子意外,他早睡上了!
現(xiàn)在他和陳芷涵都訂婚了,他還能怎么辦?
南桑寧畢竟是南家千金,南家和杜家還有合作,爸媽都警告過他,不許再招惹任何女人,要安安分分的等到結(jié)完婚,他哪兒敢隨便對她動手?
陳芷涵冷嗤:“你不會是不敢吧?”
杜堯立即翻臉:“誰說我不敢?!”
陳芷涵笑的惡毒:“那你怎么不試試?你知道嗎?南桑寧可是出了名的傳統(tǒng)乖乖女,她在家連女德都能倒背如流,只要你敢睡了她,她一定對你從一而終。”
杜堯臉色緊繃,色心和色膽在心里較量起來。
“萬一她鬧……”
“她哪兒敢鬧?她可要臉面的,南家尤其要面子,我和南家人認(rèn)識這么多年還不知道?你只要敢做,他們家必定不敢張揚,興許還會急不可耐的將女兒嫁給你。”
陳芷涵聲音誘惑。
即便南家真硬氣扛下來此事,按著南桑寧不嫁,那能看到南桑寧被這個爛貨糟蹋一次,她心里也痛快極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想睡她,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
杜堯舔了舔嘴唇,兩眼放光。
桑寧覺察到一道黏膩的視線,轉(zhuǎn)頭看過去,對上了杜堯那雙惡心的眼睛。
桑寧唇角端方的笑淡了幾分,忽然開口:“杜先生�!�
杜堯似乎沒料到南桑寧會主動喊他,好像陰溝里的老鼠突然被拽出來,見了日光。
他驚慌的回神:“啊,南小姐�!�
在長輩們的注視下,桑寧聲音客氣又涼�。骸澳阍诳词裁矗俊�
第086章
蛋糕
所有人的視線都隨之轉(zhuǎn)向站在后面的杜堯。
杜堯突然被所有人盯上,心虛又發(fā)慌,訕笑著:“沒,沒什么�!�
桑寧語氣冷淡:“是嗎?我還以為杜先生有話想跟我說�!�
在場的誰不知道杜堯是個什么德行?
猜也知道這畜生又不安分的盯著女人四處亂看了。
這晚宴來的都是名流圈的人,又不是杜堯那幫夜店里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都是要臉面的,看到他這副作態(tài),也是眼神鄙夷。
陳老爺子當(dāng)即變了臉,瞪他一眼,沉聲道:“杜堯,來跟南老爺子和南總打個招呼。”
本來讓陳家認(rèn)下這個女婿就已經(jīng)夠丟臉的了,這種場合他還半點不收斂,簡直讓陳家都跟著顏面掃地。
杜堯訕笑著走上前打招呼:“南爺爺,南伯父,伯母。”
南老爺子微微皺眉,這樣的場合,也懶得和他計較,只點了點頭。
杜堯再沒敢看南桑寧一眼。
桑寧冷冷的移開視線。
這一茬就這么不輕不重的揭過了,在場的人精們最擅長的就是掩飾太平。
杜堯又被他爸媽喊到宴會廳外面訓(xùn)了一頓,灰頭土臉的。
“你可真沒用啊,南桑寧三言兩語就能讓你遭這么多罪,你還以為她是天真的小白蓮呢?”陳芷涵落井下石的嗤笑。
杜堯氣急,猛的掐住她的脖子:“你他媽別在我面前冷嘲熱諷!你個臭婊子!”
陳芷涵被掐的喘不上氣,掰著他的手指瞪著眼睛:“你就敢對我發(fā)脾氣嗎?你也不看看你這副德行是被誰害的,有膽子,你找南桑寧撒火!”
杜堯眼神飄忽一下,又有些沒底氣。
他剛被家里訓(xùn)過了,讓他不能再惹事生非,他在外面怎么胡作非為都不怕,可唯獨不敢惹他爸。
“那你就咽下這口氣?你要信我,你就去辦了她,我?guī)湍沅伮罚?zhǔn)她服服帖帖的嫁給你,”陳芷涵兩眼放著精光。
杜堯咬牙切齒,眼里多了幾分貪婪的垂涎。
壽宴正式開始,賓客們觥籌交錯,相談甚歡。
桑寧現(xiàn)在還在輪崗實習(xí)階段,南家生意上的事自有老爺子和南振明來談,南思雅粘著陳錚濃情蜜意,她索性去旁邊休息區(qū)沙發(fā)里稍坐一會兒。
高跟鞋穿著有點腳酸。
她從小包里拿手機出來看了一眼,賀斯嶼發(fā)來消息。
【吃飯沒有?】
她敲字:【吃了一點】
沒吃多少,被那個黏膩的眼神惡心的有點反胃。
【晚宴不好吃?我一會兒接你去吃飯】
她敲字:不用……
“小姐你好,請問需要酒水嗎?”一個服務(wù)員端著托盤走過來。
今天的晚宴并不是坐席制,而是自助的,方便賓客自由走動隨意應(yīng)酬,自然也有服務(wù)員穿梭其中,托盤上擺著各色酒水,給賓客送去。
桑寧正好有點反胃,就問:“有檸檬水嗎?”
“有的,這杯。”服務(wù)員將托盤上其中一杯檸檬水遞給桑寧。
桑寧接過來,禮貌的對服務(wù)員說:“謝謝。”
“哦,不客氣的�!�
服務(wù)員拿著托盤走開。
桑寧拿著這杯檸檬水,眉心微蹙,剛剛這個服務(wù)員,有點不對勁。
她跟她道謝,她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
桑寧轉(zhuǎn)頭,看向服務(wù)員離開的方向,宴會廳里人來人往,可服務(wù)員的衣服很醒目,她很容易捕捉到。
服務(wù)員腳步匆匆的拿著托盤混入人群,沒有絲毫的停留,也沒有將剩下的酒水給任何一個人。
桑寧眸底漸漸泛寒。
她也知道是誰在搞鬼!
一而再再而三,真當(dāng)她好拿捏的軟柿子?
桑寧斂眸,拿起手里的水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十分鐘后,她靠到沙發(fā)椅背里,意識不清的闔上了眼睛。
一個服務(wù)員匆匆走過來:“小姐,小姐?你是不舒服嗎?”
桑寧眉心緊蹙,抬手撐著額頭:“嗯�!�
“那我送您上樓休息吧?我們酒店也有醫(yī)生,可以看診�!�
服務(wù)員說著,便將桑寧主動攙扶起來。
桑寧由著她攙著,將全身大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順從的讓她攙扶著她走出了宴會廳。
徑直刷卡坐電梯上樓。
泊園酒店也是京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酒店大廳金碧輝煌,大廳內(nèi)的電梯是玻璃電梯,四面通透。
而此刻一行人從旋轉(zhuǎn)門走進(jìn)來,都西裝革履,一路走著一路在商談著。
“這次小裴總愿意來這場局跟我們公司洽談,我真是不勝榮幸��!”一個中年老總笑哈哈的說著。
裴松寒微微點頭:“王總客氣了�!�
他今天在這有個飯局,談一樁生意。
他和王總一邊寒暄著一邊往玻璃電梯走去,上行的玻璃電梯醒目的映入他的眼簾。
他一抬眼,忽然看到了電梯內(nèi)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南桑寧?
她似乎很不適,靠在身邊一個女服務(wù)員的身上,還需要對方攙扶著才能站得穩(wěn)。
他眉心一蹙,喝多了?
不應(yīng)該,他聽說她在南氏集團(tuán)輪崗實習(xí),誰敢灌她酒?
而且,就算喝多了也該直接坐車回去,往樓上客房去做什么?
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小裴總?”王總見裴松寒遲遲沒回話,才問了一句。
裴松寒看著南桑寧坐的那個電梯停在了頂層,立即邁開步子快走兩步上前按了電梯。
另一個電梯門開,裴松寒匆匆進(jìn)去,回身對王總說:“不好意思,我有點私事,一會兒再過去�!�
然后立即按了電梯頂層32層的按鈕。
而此時,宴會廳內(nèi)。
陳芷涵慢悠悠的走到剛剛南桑寧坐的位置,她身邊跟著的助理眼疾手快的將桌上那杯檸檬水收走。
“那個服務(wù)員安排的可靠嗎?”陳芷涵問。
“大小姐放心,泊園酒店可是杜家的產(chǎn)業(yè),杜少爺親自發(fā)的命令,誰敢忤逆?”助理壓低了聲音說。
陳芷涵嗤笑,杜堯這個爛貨,終于還算有點用處。
她盯著那杯檸檬水,眼神陰毒,南桑寧,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活該受的!
忽然一陣手機鈴響。
她轉(zhuǎn)頭,看到沙發(fā)上落下的一個手機。
是南桑寧的手機。
她隨手將這手機撿起來,屏幕上跳動著一通來電顯示。
“蛋糕”
第087章
找死?
陳芷涵嫌吵,直接按了掛斷。
誰知對面很快又打過來,她干脆將手機關(guān)機,然后扔回沙發(fā)上,免得引起什么動靜,讓人想起南桑寧丟了。
“咱們要不要上樓看看?”助理小聲問。
陳芷涵冷笑:“過一小時再上去,著什么急?”
總得讓南桑寧遭夠了罪,然后再赤身裸體的和杜堯一起暴露人前!
那才痛快!
當(dāng)初南桑寧給她的羞辱,她要百倍奉還!
輝耀。
賀斯嶼剛忙完,準(zhǔn)備離開公司了。
他給南桑寧發(fā)消息她沒回,怕她忙著交際沒看到消息,所以打了一通電話過去,想過去接她吃飯。
反正陳家老爺子過壽,南家人到齊了去拜個壽表示一下也就夠了,也沒必要她一直留在那耗著。
可誰知,一通電話打過去,忽然被掛斷。
賀斯嶼看著突然被掛斷的電話,眉心微蹙,她掛他電話?
他再次打過去,對面響起標(biāo)準(zhǔn)的機器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他臉色微變,她十分鐘前還在跟他發(fā)消息,突然就消失了,手機也被關(guān)機。
他心里忽然警鈴大響,有了不好的預(yù)感,立即按電梯奔下樓,去車庫取了車,直奔泊園酒店。
泊園酒店,頂層。
“�!币宦�,電梯門打開,服務(wù)員攙扶著桑寧走出了電梯。
“南小姐,快到了,你堅持一下�!狈⻊�(wù)員安撫。
桑寧沒有回話,依然意識不清的靠在她身上。
服務(wù)員將她引到了一個房間外,站定,她才終于睜開了眼,問:“是這嗎?”
服務(wù)員嚇一跳,沒想到她忽然清醒過來:“是,是這間……”
桑寧推開她,站直了身子,語氣冷淡:“那你可以走了�!�
服務(wù)員驚呆了:“可,可……”
桑寧一個冷眼掃過來,壓迫感十足:“怎么?讓我請你進(jìn)去坐坐嗎?”
服務(wù)員被這眼神震的頭皮發(fā)麻,慌忙搖頭:“不,不用�!�
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反正人也已經(jīng)帶到了,她任務(wù)也完成了,她哪兒還敢久留?
桑寧冷冷的收回視線,抬手,敲門。
房門很快被拉開:“人來了?!”
杜堯急切的拉開門,滿臉貪婪的色心,急不可耐。
下一秒,他“啊”一聲,慘叫出來。
然后捂著眼睛連連后退。
桑寧拿著防狼噴霧對著他的眼睛一頓猛噴。
杜堯眼睛都要辣瞎了,捂著眼睛瘋狂慘叫,還咒罵:“南桑寧你個臭婊子!你又敢拿這噴霧噴老子!老子一定要弄死……啊!”
咒罵的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桑寧從包里拿出一根電棒,毫不客氣的按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杜堯捂著眼睛渾身哆嗦著摔在了地上,幾乎要被電暈了,癱在地上像一條抽動的死魚。
桑寧隨手丟掉了電棒,踩著五厘米的碎鉆細(xì)高跟,邁開步子從他身上邁過去,進(jìn)了房間。
杜堯的慘叫聲還不絕于耳,蜷縮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掙扎,她卻反而淡定極了。
她目光在房間里搜尋了一圈,然后走過去,拿起了一根高爾夫球桿。
很趁手。
她單手提著高爾夫球桿,隨意的拖在地上,邁著步子慢條斯理的走近,在他身邊站定。
“你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她微笑開口。
杜堯還捂著眼睛在地上痛苦掙扎:“你,你給我等著,我,我,我一定……”
她將高爾夫球桿提起來,雙手握緊,然后高高揚起,狠狠砸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