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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放下。

    「我叫你放下，沒聽見嗎？」

    「好說好話你不聽是吧，球球，上！」

    在犬吠聲中，老太太恨恨地放下碗筷。

    我歪頭看她：

    「嫌肉老硌牙就喝粥，知道為什么長壽老人長壽嗎？」

    老公弱弱接茬：

    「因為他們愛喝小米粥，小米粥能養(yǎng)生！」

    「不對，因為她們聰明，知道什么人不能惹！」

    我看向老太太：

    「奶，您是聰明人，對嗎？」

    老太太不說話，只是瞪著我。

    「球球~」

    「對，對，對！」

    「嗷嗷嗷！」

    「你有病吧，我都說對了，你還讓你的狗咬我！」

    「松松腳，你踩著它玩具了！」

    有球球在，老太太晚上不敢再作妖。

    晚上睡覺時，老公摟著我的腰，眼淚打濕我肩膀，哭得像個小孩：

    「晚晚，你怎么才來��！

    「嗚嗚嗚，我要是早點認識你該多好�。�

    「嚶嚶嚶，老婆我愛你�！�

    一夜好夢。

    早上起來，老公給球球喂飯。

    找了一圈，都沒看見球球的影子。

    他眼圈發(fā)紅地看著我：

    「怎么辦啊，老婆，球球不見了！」

    說著，他突然想到什么。

    跑到廚房，發(fā)現(xiàn)那里有一灘血。

    垃圾桶還有幾縷黑色的毛，跟球球身上的一樣。

    老公怒氣沖沖地找到老太太，跟她對峙：

    「你說，球球是不是被你殺了！」

    「小畜生，怎么跟你奶說話的！有沒有點天理！我一大早給你們做飯，還做出毛病來了？」

    「就是你！當初你就燉了我的兔子！」

    「沐方民，你給我管管你兒子，二十好幾的人了，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這么跟長輩大呼小叫的！」

    公公被喊出來，婆婆跟在后面。

    老太太一把抓住婆婆：

    「你說，你比我起得早，你看見我殺狗了嗎？」

    「沒，沒有�！�

    婆婆淚眼婆娑。

    「算了，多大點事兒，吃完飯再找就是了，反正不會丟。」

    「就是就是，還是孫媳婦懂事�！�

    餐桌上，老太太給我盛了一碗肉湯。

    「孫媳婦，還是你明事理，不像這幾個，一點人事不懂。畜生就是畜生，別說養(yǎng)了兩三年，就是幾十年，還有人重要不成。」

    「您說得對。」

    「凡事都有命數(shù)，你也別怪我老婆子說話難聽，這球球要是被人殺了吃肉，也是它的造化。不怪別的，只怪它前世造了太多孽，或者說養(yǎng)它的主人造了太多孽。孫媳婦，你說我講得對不？」

    我點頭：

    「奶講得自然有理�！�

    她滿意地點頭。

    直到看見我喝下整碗湯，才臉色一變，笑嘻嘻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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