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滾滾,看什么看?”,可百姓越擠越多,一時哪能驅(qū)趕得動。
“你們看,我沒騙你們吧,今天早上露宿街頭的人,真的是安王和平遙長公主。”
一人喊了一聲,一時炸了鍋,天呢,竟真的是皇家丑聞啊。原來皇子公主也不是都尊貴無比啊,也會有這么狼狽的時候。后面看不到的,甚至跳起腳來觀望。
“把那人抓起來,凌遲處死!”君宏炎陰厲地下完命令,快速上了馬車,平遙長公主也在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上了馬車。
等侍衛(wèi)回過頭來要去抓人時,哪兒還有那煽風(fēng)點火之人的蹤影,百姓們見勢不妙,也都四散而去。街上很快恢復(fù)了平靜,就像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皇上,安王和平遙長公主,找到了�!被首庸魇钦业搅�,可小太監(jiān)并沒有開心的神情,反倒是小心翼翼地稟報。
“在哪兒找到的?怎么不來見朕?”
皇帝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楚將軍這個人一根筋,愣是跟了他一上午,都快粘到他屁股上了,蕭貴妃又來哭哭啼啼。
“回皇上,在,在府衙大牢。安王和長公主現(xiàn)在,無法來參見皇上。安王他,他臉腫了,還,還斷了一條胳膊,大夫正在給安王接骨�!�
小太監(jiān)直覺發(fā)生了大事兒,生怕惹火上身,結(jié)結(jié)巴巴回稟。
“你說什么?”
蕭貴妃驚叫出聲,她聽到一雙兒女找到了,剛要慶幸,喊一聲阿彌陀佛,就被這個噩耗驚得心肝兒直顫。
皇帝一掌拍在桌案上,滿臉怒容:“朕倒是不知,普天之下,竟還有人敢如此大膽,打傷皇子?”
“皇上,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除了太子,誰還有這樣的膽子?”
蕭貴妃聽說君宏炎斷了胳膊,一口氣就要提不上來,皇位至尊,可不容殘廢覬覦。
她生怕君宏炎的胳膊真有個什么閃失,那她一輩子的指望就完了。她處心積慮一輩子,不都是為了她的兒子能登上皇位嗎?
皇帝聽著蕭貴妃哭訴的話,此時也覺得不無道理了:“那平遙如何了?”
小太監(jiān)硬著頭皮,繼續(xù)稟報:“平遙長公主,她,她的頭發(fā)被,被割掉了�!�
蕭貴妃踉蹌一步,心里冰涼一片,女子的頭發(fā)何等重要?太子果然是個狠毒的角色,她現(xiàn)在萬分后悔,沒有在太子還小的時候,孤注一擲做掉他,讓他現(xiàn)在羽翼豐滿了,來禍害她的孩子。
“皇上,求您為炎兒和平遙做主��!堂堂長公主,竟被割了頭發(fā)?真是聞所未聞。他們縱然有什么錯處,可畢竟是太子的姐弟啊,太子怎么能如此狠心,殘害手足��?”
蕭貴妃跪倒在地,哭得傷心欲絕。直將太子說成了十惡不赦之人。
第56章
帝王之心
蕭貴妃都忘了,她當(dāng)初也曾數(shù)次對君凌云下黑手,君凌云能活到現(xiàn)在,并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因著皇帝一心把太子當(dāng)作繼承人來培養(yǎng)。
太子身邊的貼身護(hù)衛(wèi),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加上君凌云自己有骨氣,去了戰(zhàn)場征戰(zhàn),才躲了她這么些年,艱難地長大成人了�!盎噬希竽鸀槌嫉呐畠鹤鲋靼�,臣的女兒縱使沒犯什么錯處,也被人害得要失了清白�。 �
楚將軍不甘示弱,同樣痛心疾首。
皇帝此時反倒冷靜下來,一雙深沉的眼,有如古潭,他的兒女們都長大了,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出息了!已經(jīng)從暗斗,轉(zhuǎn)為明斗了!
自古帝王家,都是踩著兄弟姐妹的血上位,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早早將老二老三老四分封出去。
老五有蕭家保著,蕭國公有從龍之功,他輕易不想動蕭家人,免得被世人非議。而且,他也想給太子留個競爭對手。才留君宏炎在京。
“他們怎么會被抓到府衙大牢?”皇帝不去管蕭貴妃和楚將軍,冷聲問那小太監(jiān)。
“回皇上,貴妃娘娘,安王和長公主他們,他們昨夜,被,被扔到了大街上,衣冠不整,所以才,才被當(dāng)作游民,抓去了府衙�!�
小太監(jiān)終于稟報完最后一句,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了。生怕自己被滅口。
蕭貴妃聽完,那口氣是真的提不上來了,這種形象被百姓看到了,炎兒還如何維持民望,平遙還如何和駙馬相處?蕭貴妃一個白眼兒暈了過去。
“貴妃娘娘,貴妃娘娘您醒醒啊�!睂m女嬤嬤們喊成一團(tuán)。
“還不快帶貴妃回緋煙宮去醫(yī)治!”皇帝現(xiàn)在是能少一個人煩他就少一個。
對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的事兒,皇帝自己,也不知是震驚更多,還是震怒更多了。
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凌厲地看向楚將軍。楚將軍一副無辜表情,他可是從早上就一直跟皇上在一起,什么也沒做啊。
皇上也想到此,才收回視線,下令道:“去將太子請來!”他可以容許兒女內(nèi)斗,卻不容臣子傷他的子嗣。
小太監(jiān)領(lǐng)命,逃也似地去了。
皇帝耳邊終于清凈片刻,此時頭腦分外清醒。除了君凌云,他也想不到第二個有這么大膽子的人了。蕭貴妃說的倒是真沒錯,此事定是太子所為。
只不過,仔細(xì)想來,太子是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太子的秉性,他很清楚,雖看起來不近人情,行事果決狠厲,可他從來不傷無辜之人。
太子既然出手了,還如此不留情面,那多少證明楚將軍所說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君宏炎和平遙,聯(lián)手害了楚云溪,非但沒有得逞,反被太子發(fā)現(xiàn)了,所以太子才會以牙還牙。
不多時,小太監(jiān)又自己回來了:
“回稟皇上,太子殿下他說,楚大小姐至今昏迷不醒,他要照顧自己的未婚妻,還請皇上恕罪,等楚大小姐醒了,定會來請罪�!�
小太監(jiān)這回壯了壯膽,一口氣稟告完。
楚將軍睜大眼看向小太監(jiān),昨日,他的妻兒還跟他說溪兒沒事兒,怎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
“陛下!請容臣去看看臣那可憐的女兒!”
皇帝差點兒被他氣個倒仰,是他不讓他走的嗎,明明是他自己賴在這里不肯走的。
“走,朕跟你一起去看看�!被实垡蚕胫�,情況到底是不是如楚將軍和太子說的這般嚴(yán)重。
楚將軍也不好拒絕,躬身讓皇帝先行,心中焦急不已。
東宮中,太醫(yī)跪了一地。
“張?zhí)t(yī),你不是說只是醉酒嗎?怎么喝了醒酒湯,溪兒還是叫不醒?”君凌云煩躁地皺眉。
楚云溪從昨日,直睡到今日下午也沒醒。他不放心喊了喊她,結(jié)果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他又讓太醫(yī)們試了些法子,卻都叫不醒她。
“這,之前楚大小姐確實只是醉酒之癥,喝了醒酒湯已經(jīng)好很多了,今日臣探脈,楚大小姐已經(jīng)沒有癥狀了,只是有些虛弱,理應(yīng)不會昏睡不醒才是�!�
張?zhí)t(yī)擦擦冷汗,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皇帝和楚將軍一來就看到這個場景,一個皺緊了眉,一個嚇得不輕,這么多太醫(yī)都候在這兒,一看就是情況不好啊。
君凌云終于看到了皇帝:“拜見父皇!”
幾個太醫(yī)也趕緊行禮:“拜見皇上!”
皇帝擺擺手,冷著一張臉:“楚云溪如何了?”
“溪兒,溪兒,父親來了,溪兒你醒醒?”楚將軍此時,哪里還有大將軍的威風(fēng)凜凜,就是個怕失去女兒的父親而已。
“皇上,楚將軍,楚小姐身體正常,只是一直昏睡,臣等正在想辦法�!睆�?zhí)t(yī)回稟。
“溪兒,你快睜開眼看看父親啊�!背䦟④娺煅手曇�,越是硬漢,垂淚時越讓人痛心。連皇帝也不由心里一軟。
皇帝本是來追究太子,傷了安王和平遙長公主之事,太子行事,實在太不顧后果了,傷了還不算,竟然直接將他們?nèi)拥搅舜蠼稚�,任人觀賞,皇家的臉面,難道不也是他君凌云的臉面嗎?
可見此情景,也無法當(dāng)場發(fā)作了,“太醫(yī)們留下醫(yī)治,太子,你先隨朕來!”
君凌云并沒有聽話地跟著皇帝走,而是直直跪下了。
“若父皇要問的,是那兩人的事兒,還請父皇先問問他們,敢不敢說說,是怎么聯(lián)手害了兒臣的太子妃,若是他們謊話連篇,兒臣自然也不會承認(rèn)別人的栽贓陷害�!�
皇帝氣得吹鼻子瞪眼,他這意思是,君宏炎和平遙,只要敢承認(rèn)害了楚云溪,他也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可他們要是不承認(rèn),他也不會承認(rèn)教訓(xùn)了他們。
“你這是,將皇室尊嚴(yán)當(dāng)兒戲嗎?”
“父皇,一家不保,如何保天下,兒臣如果連自己的女人也保不住,父皇可還能放心兒臣身居太子之位嗎?將皇室尊嚴(yán)當(dāng)兒戲的不是兒臣,行齷齪之事的也不是兒臣,還請父皇找對人發(fā)火�!�
君凌云跪得筆直。讓皇帝想到了那個從小到大,都這樣倔強(qiáng)的孩子,即便受罰,也沒有彎過脊梁。
皇帝瞇了瞇眼,一直以來,他對太子的嚴(yán)厲,不都是希望他能長成獨當(dāng)一面的儲君嗎?現(xiàn)在,太子似乎做到了,可又似乎,與他的期望,還差了些什么?到底差在哪里,皇帝一時沒想明白。
第57章
楚云溪昏睡不醒
“太子,你不要忘了,你的一切,都是云霄國賜予的,你的一切,也都要為了云霄國。即便是你,若是做出有損云霄國之事,朕也絕不輕饒。”
“兒臣謹(jǐn)記父皇教誨!”君凌云仍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冰山臉。
皇帝不再多言,轉(zhuǎn)身走了。帶走一眾宮人。
“恭送父皇!”“恭送皇上!”
眾太醫(yī)方才恨不能捂住耳朵,大氣也不敢出�;实酆吞佣贩�,即便聽聽也是罪過啊。
“殿下,溪兒這……”楚將軍看向君凌云,他想知道楚云溪是不是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才會突然昏迷不醒。
“楚將軍別擔(dān)心,本宮已經(jīng)將所有的太醫(yī)都找來了,定能找到法子讓溪兒醒過來�!�
君凌云也不知是保證給楚將軍聽的,還是保證給自己聽的。
“多謝殿下照顧溪兒�!�
楚將軍也不好一直待在東宮,見太醫(yī)們都盡心,只能惴惴不安地離開,先回府再與夫人問問賞花宴上的細(xì)節(jié),明日再來看看楚云溪。
君凌云點頭示意。終于把親爹和老丈人都送走了,他憂心忡忡地守在楚云溪身邊,聽著太醫(yī)們討論方子。
“不行,這個方子太烈了,容易傷身。這才睡了一天,還是穩(wěn)著些來�!�
“那就再喝些解酒湯試試�!薄�
緋煙宮里,萬嬤嬤快要急死了,請?zhí)t(yī)請了好一陣也沒請來,心一橫,上去使勁掐住蕭貴妃的人中,蕭貴妃一口氣終于喘了出來。
“炎兒,快,快,本宮要去安王府�!�
“娘娘,您不能隨意出宮�。∧V厣眢w��!”萬嬤嬤怕蕭貴妃出宮,也會出什么事兒,竭力規(guī)勸。
“安兒和平遙都那樣兒了,本宮保重身體有什么用?還不快去準(zhǔn)備?本宮要親自去看看炎兒。要是我兒子的胳膊好不了,本宮定讓太子陪命!”蕭貴妃惡狠狠地道。
“我的貴妃娘娘啊,您先消消氣,可別說這樣的話,宮中人多眼雜,老奴這就去準(zhǔn)備�!�
萬嬤嬤嚇得一身冷汗,蕭貴妃這次,可沒有屏退宮女。
蕭貴妃冷冷的視線,掃過身邊的兩個宮女,那兩人已經(jīng)是抖如篩糠,嚇得撲通跪下:
“貴妃娘娘饒命啊,奴婢們真的什么也沒聽到,絕不會亂說的�!�
“死人才不會亂說話!”蕭貴妃如毒蛇般冰冷的聲音,直接給兩個宮女下了死令。
安王府中,君宏炎正疼得大喊大叫,即便用了些麻沸散,扭轉(zhuǎn)接骨的疼痛,還是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圍。
蕭貴妃看著面目全非的兒子,簡直目眥欲裂:“炎兒,我的兒啊,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了?”
她的兒子英俊非凡,君子如玉,怎么會是眼前這副紅腫成豬頭的樣子?
“母,母妃,救救兒臣,兒臣快疼死了!”君宏炎滿頭冷汗,身子被幾個侍衛(wèi)按住,不讓他亂動。
“安王的胳膊怎么樣了?你到底會不會治,不會用麻藥嗎?”蕭貴妃轉(zhuǎn)頭,眼神凌厲地看向正在醫(yī)治的大夫。
“回,回稟貴妃娘娘,安王的胳膊,骨頭斷了,草民,草民正在給斷了的骨頭對位,故而需要知道安王的反應(yīng),好協(xié)助判斷是不是對準(zhǔn)了�!�
那大夫哆哆嗦嗦回話,他一輩子也沒給皇宮里的大人物醫(yī)治過。
“草民?”蕭貴妃一下就抓到重點,“你不是太醫(yī)?你們竟然沒給安找王找太醫(yī)?找了個什么人來給我兒治傷?”
王府管家趕緊上前跪下:“回稟貴妃娘娘,太醫(yī),都被太子叫到了東宮,實在是,請不出啊。這位是京城中最有名的整骨大夫了。想來不會比太醫(yī)差。”
蕭貴妃只思索一瞬,就做了決定,要是等著她去皇帝那告狀,再去東宮將太醫(yī)帶出來,君宏炎可能還得受更多的苦楚,這種傷,肯定是越早醫(yī)治越好,已經(jīng)不知道耽誤了多少功夫了。
“你繼續(xù)給安王醫(yī)治,若是安王的胳膊不能恢復(fù)如初,你的項上人頭,本宮就要了�!�
聽到蕭貴妃的警告,那大夫手抖著手,繼續(xù)給安王接骨。這不是生意,這是飛來橫禍��!
“啊!”君宏炎又開始鬼哭狼嚎。
蕭貴妃閉閉眼,一狠心,出去等著,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也怕那大夫被她嚇?biāo)�,耽誤了給君宏炎的醫(yī)治。
君凌云,你給本宮等著,本宮定不讓你好過。她邊擦淚邊詛咒。
君凌云守了楚云溪一天一夜,楚云溪還是一點兒要醒的跡象也沒有。太醫(yī)們都被留在東宮,后半夜撐不住,歪七扭八地,圍著桌子瞌睡了一圈。
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休整了一夜,終于能收拾得差不多來見皇帝了。
君宏炎右臂上綁著板子,纏著紗布掛在脖子上,臉上的浮腫反而更厲害了些,走路一瘸一拐,每走一步,身上到處都疼,太子下手是真狠。平遙長公主頭上帶著假發(fā)。
皇帝昨日被楚將軍和蕭貴妃哭訴了大半日,耳朵都起繭子了,想著都是這兩個惹是生非,給他添堵,皇帝就也不想讓他們痛快。
結(jié)果兩人老老實實跪了半個時辰,皇帝還沒接見他們。蕭貴妃坐不住了,端了碗養(yǎng)生湯就來求見皇上。
皇上也不好輕易拂了蕭貴妃的面子,畢竟蕭貴妃還得統(tǒng)理后宮,順勢叫安王和平遙長公主也進(jìn)了殿。
“皇上,您先喝口湯,解解渴�!笔捹F妃來到皇帝身邊,小心伺候著。
皇帝撇她一眼:“你當(dāng)朕不知道,你是來給他們兩個求情的嗎?”
蕭貴妃立馬擦眼淚:“皇上,您沒看到,昨日炎兒接骨,差點兒去了半條命啊,皇上,兒女們打打鬧鬧本也沒什么,可太子不該下此黑手啊!”
“慈母多敗兒,你這幾日也辛苦了,先回去吧�!�
皇帝開始趕人,蕭貴妃不情不愿:“皇上�!�
皇帝卻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蕭貴妃只能看了安王和平遙長公主一眼,示意他們不用怕,自己先退下了,
終于送走了蕭貴妃,皇帝才開始問話:“說吧,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們是如何策劃坑害了楚家姐妹的?”
“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都傷成這樣兒了,您不關(guān)心兒臣,怎么反倒是更關(guān)心那楚家人。”
君宏炎帶著傷,跪了這許多時候,心里對父皇,說沒怨氣那是假的,都是父皇的孩子,可人心總是長偏的。父皇眼里,從來都只能看到君凌云。
無論他怎么努力表現(xiàn),都抵不過君凌云一個先皇后遺孤,嫡長子的身份。
第58章
流言四起,安王形象崩塌
“你自己先犯下大錯,還有什么臉在這委屈?”
皇帝對子女,從來都是嚴(yán)厲多于寵溺,要說對哪個孩子不一樣,那可能只有八公主君婉陶了。
她的母妃是個柔情似水的美人,生的女兒又與她八分相像,皇帝看到婉陶公主的時候,自然會想到她的母妃,心里柔軟幾分。
對兒子,那自然比對女兒要更加嚴(yán)厲,君宏炎內(nèi)心里,對皇帝也很是畏懼。
“父皇,那件事真的只是個誤會,兒臣只是去給皇姐送花兒的,哪知好巧不巧,就與楚云溪進(jìn)了同一個屋子�!�
君宏炎將蕭貴妃教他們的那套說辭,跟皇帝說了一遍。
“這么說,你不但沒錯,還是被太子冤枉了?”
皇帝看透一切的眼神,讓君宏炎心里發(fā)怵,可他覺得母妃說得對,只要沒有證據(jù),誰也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父皇明鑒,確實如此,而且太子皇兄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了兒臣,您看看兒臣這傷,還有皇姐,堂堂長公主,不僅被割了頭發(fā),還在大街上差點兒被人凌辱�!�
“那楚云溪還在東宮昏迷不醒呢!你居然還敢說,只是誤會?昨日那楚將軍,已經(jīng)來為兩個女兒討說法了!朕的臉面,那是火辣辣的!你的臉皮倒是厚!”
皇帝忍不住火氣吼了起來。
“你仗著沒有證據(jù),就可以紅口白牙,顛倒是非嗎?那你指責(zé)太子傷了你們,你可有證據(jù)?”
“什么?楚云溪怎么會昏迷不醒?”
長公主有些想不明白,她明明只給她喝了些有麻痹效果的酒而已。
只要太醫(yī)給她喝了醒酒湯,應(yīng)該當(dāng)天就能清醒,怎么會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那他們豈不是真的無從抵賴了?畢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在這種賞花宴上,將自己喝得昏迷不醒啊。
“她怎么會昏迷不醒,難道你們兩個沒數(shù)嗎?在楚云溪醒來之前,你們兩個都給我回去閉門思過!不得出府門半步,一切等楚云溪醒了再做定奪!”
“父皇,這不公平,兒臣和皇姐被打成這樣兒,還被扔到大街上,您怎么只禁足我們?”
君宏炎不服,他這一身的傷,父皇難道當(dāng)真看不見嗎?
“你閉嘴!要不是你色膽包天,敢打皇嫂的主意,怎么會被教訓(xùn)!自己無能,被教訓(xùn)了,還有臉來朕這里喊冤?皇家的臉都被你們兩個給丟盡了!”
皇帝指著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自古成王敗寇,失敗者還想得到同情,那是懦夫的表現(xiàn)。
“皇嫂?”君宏炎對這個稱呼怎么能服氣,太子和楚云溪,還有一年才能大婚,誰敢保證,這一年他們之間就不會發(fā)生點兒什么。
“太子想和太子妃早日完婚,朕已經(jīng)允了,楚云溪一定會是太子妃,你的皇嫂!”皇帝要徹底斷了君宏炎的念想,不讓他再想這些蠢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