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君凌云則是拉住了白梟,兩人就這樣又分了開來。
一旁看到這一幕的暗三,差點兒驚掉的魂,總算是回了原位。
影衛(wèi)已經(jīng)拉著狼女,快速遠(yuǎn)離了君凌云和白梟,向城門撤去。
他能感受到,小主看向他的眼神,是如何的冰冷�?杉幢阈≈髟偕鷼�,他也要護(hù)住小主的性命。
“待小主安全了,要打要殺,隨小主處置!小主也看到了,云霄皇帝,并不是真的要那白梟的命,只是抓住了小主的軟肋。”
狼女冷聲反問:
“你在將他,扔向云霄皇帝的劍尖之時,難道能確定,他一定不會死?你那一瞬間,難道不是真的想要借刀殺人?”
影衛(wèi)不語,他不管白梟到底是誰,他在意的,只有小主一人。
哪怕白梟死了,小主真的讓他以命償之,那起碼,小主還活著!
狼女警告道:“你莫要把我說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
這邊侍衛(wèi)已經(jīng)為白梟解開繩索,解了穴道。
白梟得了自由,馬上便單膝跪到君凌云的身邊。
“屬下該死,請求將功補(bǔ)過。”
狼女遠(yuǎn)遠(yuǎn)聽到白梟的話,心中一痛,牧仁哥哥他,竟然要來抓她?
第481章
狼女落網(wǎng)
“小主,專心點兒!”
影衛(wèi)見狼女還有心思,回頭去看那白梟,皺眉出聲提醒。
君凌云的人,哪個是好打發(fā)的?一會兒接應(yīng)他們的人頂不住了,他們哪里還有機(jī)會離開?
君凌云已經(jīng)薄唇輕啟,對白梟道:
“你去吧�!�
君凌云自己沒有再出手。這是在云霄國京城,若是白梟真心想留下那狼女,不用他出手,白梟也能將人留下。
他上次已經(jīng)與白梟分析利弊,若是這次,白梟仍以抓捕之名放水,再一次感情用事。
那他便需要好好思量思量,在處理北蠻一事上,要不要再讓白梟參與其中。
他希望白梟,是那個能與他并肩作戰(zhàn)之人,更希望他能自己過了這一次心劫。
白梟沒去管那些與侍衛(wèi)混戰(zhàn)的北蠻人,直接朝狼女和她的影衛(wèi)追去。
暗三已經(jīng)糾纏住那二人,待白梟一來,兩人聯(lián)手,影衛(wèi)便又壓力倍增。
“小主,你先走!”
狼女卻沒有試圖離開,而是眼含悲傷地看著白梟問道:
“你真的要幫著仇人,來抓我嗎?”
白梟一邊壓制影衛(wèi),一邊道:
“主子不是我的仇人,是我的恩人,你留下,我慢慢解釋與你聽。”
“小主,他在云霄皇帝身邊這么多年,已然被洗腦了,你可莫要糊涂!先撤,日后再做打算!”
影衛(wèi)一邊吃力地?fù)踝“讞n一劍,一邊努力說服狼女。
暗三聽得稀里糊涂,有些煩躁。
“啰嗦什么?能走得了再說!”
他加快了攻勢,白梟同樣沒有手下留情。
影衛(wèi)肋間挨了一腳,后退幾步,悶哼一聲。
“白梟,小主都能為你擋劍,你卻想要了小主的命嗎?”
白梟不為所動。
“你錯了,只有她留下來,才能保住性命!”
趁著現(xiàn)在,她還未犯下大錯,及時回頭才好。
若是牧其兒將來,傷了不該傷的人,那即便是他白梟,也無法為她求情。
“牧其兒,你可否信我這一次?”
白梟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自信,就是覺得,他可以說服牧其兒自愿留下。
被他拿下,和自愿留下,在旁人看來,終究是不同的。
狼女一愣,牧仁哥哥,剛剛叫她的名字了,還讓她信他。
她怎能不信牧仁哥哥?這世上,她最相信的人,就是他了。
“我信你!”
狼女脫口而出,影衛(wèi)急道:
“小主!不管他本來是誰,他都已經(jīng)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人了!”
“蘇合,你若是能脫身,就不要管我了�!�
她決定了,既然她帶不走牧仁哥哥,那便留下來,慢慢說服他。
將來再尋機(jī)會,讓他自愿跟自己走。
影衛(wèi)看了眼四周,侍衛(wèi)和官差已經(jīng)又圍了上來。他嘆了口氣,任由白梟的劍,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大勢已去,不說他已經(jīng)無法脫身了,就算能脫身,他也不可能丟下小主,自己逃命。
“白梟,記住小主對你的好,莫要讓她受到傷害!”
影衛(wèi)擔(dān)憂地看了狼女一眼,便被暗三帶走了。
白梟抬手擋住想要上前押送狼女的侍衛(wèi),親自拉上狼女的胳膊。
狼女便任由他拉著自己,到了君凌云的面前。
“主子。”
白梟沒有讓他失望,君凌云大方道:
“功過相抵,你那十軍棍,省了�!�
“謝主子恩典�!�
白梟心中感動不已,他疏忽大意,勞動主子出宮,卻用他分內(nèi)之事給抵了。
主子對他,實在是太好了。
狼女卻眼神不善地看了君凌云一眼,又在心中,給君凌云記了一筆。
還想打她牧仁哥哥的軍棍,果然不是好人!
白梟發(fā)現(xiàn)狼女的表情后,心下大驚。上一個敢拿這樣的眼神看他主子的人,墳頭草都已經(jīng)三丈高了。
他趕緊按著狼女低了低頭,拉著她走了。
君凌云也只當(dāng)沒看見,他還得趕緊回宮去,看看溪兒,免得她擔(dān)心。
楚云溪的確是一直揪著心的,幾次與那狼女遇上,雙方都沒有占到好處。
好在這里不是山林,還是冬天,狼女不占優(yōu)勢。希望白梟沒事兒才好。
“溪兒�!�
楚云溪正踱步,聽到君凌云的聲音,驚喜地迎上前。
“凌云,怎么樣了?可將白梟救回來了?”
君凌云順勢接她入懷。
“白梟倒是不用人救,不過,這次倒是因禍得福,抓到了狼女和她的隱衛(wèi)�!�
楚云溪瞪圓了美眸。
“真的?”
狼女的輕功那么好,要抓住她,可真非易事。
君凌云下巴微抬。
“你夫君出馬,自然是真的�!�
楚云溪馬上露出夸張的崇拜表情。
“夫君英明神武,無人能及�!�
君凌云滿意地攬著楚云溪落座。楚云溪這才想起,她忽略了君凌云的一句話。
“白梟不用人救,是什么意思?”
“恐怕,那狼女真的白梟的故人。她都能為白梟以身涉險,方才還差點兒為他擋了劍�!�
擋劍?楚云溪的確沒想到,狼女對白梟的感情,竟如此真摯。
君凌云看向楚云溪的眸子。前世,溪兒父親和大哥的失蹤,與那狼女脫不了關(guān)系。
可若狼女和白梟,是血脈至親,溪兒可能夠?qū)λW(wǎng)開一面?
可他明知道溪兒前世遭受的徹骨之痛,又如何能對溪兒提出任何要求。
楚云溪看著君凌云的眼神,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可她也沒有直接大方地,說出自己不在意前世了這種話。
若是楚雪兒,不,東方雪兒,這一世沒有如前世那般作惡,她會不會選擇原諒她,放過她?
楚云溪覺得,自己給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同樣的,對狼女,她現(xiàn)在也無法違心地給出答案。
對于狼女與白梟之間,關(guān)系緊密這件事兒,她還需要時間思考。
“凌云,車到山前必有路,且走走看吧,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好�!�
君凌云見楚云溪沒有情緒激動,更沒有一口咬定,要殺了狼女,為前世復(fù)仇。他已經(jīng)很是感激。
若不是因為白梟與他的關(guān)系,溪兒又如何會如此為難。
“溪兒,你說得對,慢慢來,不著急。不管天地輪轉(zhuǎn),世事變遷,我都會與你站在一起�!�
聽君凌云說出這樣好聽的話,楚云溪終于又展露笑顏,靠到君凌云的身上。
他是她兩世的救贖,讓她雖復(fù)了仇,卻沒有變得面目可憎。
人生在世,有人為伴,真好。
兩位主子互相慰藉之時,白梟也正與狼女共處一室。
第482章
他們是,娃娃親?
得了君凌云開恩,狼女沒有被關(guān)入大牢,而是被關(guān)押在了一間偏僻的屋子中。
只是,她那影衛(wèi)就沒有那么好命了,如今正關(guān)在大牢中,感受著寒氣徹骨。
“牧仁哥哥,蘇合他……”
畢竟是追隨了她這么多年的影衛(wèi),更何況,這次也是因為她,才會被捕。狼女也沒有狠心到,不顧影衛(wèi)的死活。
“他沒事兒,只是在大牢中,有些陰冷罷了。”
白梟如實告訴狼女,讓狼女松了口氣。
“牧仁哥哥,不要對他用刑好嗎?他雖對別人冷情冷性,對我,卻是忠心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只管問我,我定會如實告訴你的�!�
白梟現(xiàn)在,心中也是十分矛盾。
他本不想要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份,他作為白梟活著,就很好。
可狼女出現(xiàn)了,硬生生闖入他的生活,打破了他自己做的繭。
記憶一旦出現(xiàn)了裂縫,便一發(fā)不可收拾。那些破碎的片段,時不時自己冒出來,擾得他無法心安。
“你放心,你的影衛(wèi)沒事兒�!�
起碼,現(xiàn)在沒事兒。至于主子是如何想的,他猜不到,也不敢猜。
白梟暗自穩(wěn)了穩(wěn)情緒,才開口問道:
“你可否與我仔細(xì)說說,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狼女愣住,牧仁哥哥以為,他們是親兄妹?
“牧仁哥哥,你難道,真的一點兒記憶也沒有了嗎?過去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嗎?”
狼女想到一種可能,一瞬間冰冷了神色。
“是不是云霄皇帝,為了讓你忠心與他,故意抹去了你的記憶?”
白梟皺緊了眉。
“牧其兒,你不要再詆毀主子,否則,我與你無話可談�!�
狼女只好又柔了神色,牧仁哥哥失憶了,她不與他做無謂的僵持。
“好,我說與你聽,你別惱。”
白梟暗自嘆了口氣,等著狼女的下文。
“你我,雖是一起長大,卻并非是親兄妹。我們是,我們是娃娃親�!�
狼女到底是個女子,說道娃娃親,也是有些結(jié)巴。
而聽到“娃娃親”這三個字的白梟,咽了口唾沫,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作跳。
他和狼女,不是兄妹?而是,情,情人?
“我們的父母,可是至交好友?”
若非如此,怎會給他們的孩子定下娃娃親?
狼女卻沒有點頭,思索了一瞬,才道:
“我們父母的關(guān)系,雖緊密相連,卻也不完全算是至交好友。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盟友,牢固的盟友�!�
見白梟一臉懵懂,狼女只好從頭講起。
“我阿父,是赤那部落的首領(lǐng)。赤那部落你知道嗎?當(dāng)年北蠻除了皇室以外,勢力最大的部落�!�
阿父,白梟想起他腦海中聽到的那些聲音。
“別找阿父了,不然他又要罰你�!�
八九不離十,那兩個孩子,便是他與牧其兒了。
可為什么,他也會叫牧其兒的阿父為阿父?
難道,他們還未長大成親,就已經(jīng)改口了?
想到成親,白梟又是一陣面紅耳赤。好在,一貫冷淡的表情,很好地掩飾了他慌亂的內(nèi)心。
“那,我的家人,可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