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花上一百兩銀子在紅樓里能隨便點個元陽尚在的小清倌。別說是脫衣服,什么樣的伺候不肯?他要脫得慢了……“
她作勢向前跨了一步,”我可就走了�!�
以前她不知道要怎么伺候,不過在夢里觀摩了一番真實版春宮圖之后,多少也看出了一些門道。既然女子能夠跪下來給男子舔,那么換位思考,男子跪下來給女子舔也是可以的。
果不其然,她一將胥子衿比做賣身的小倌兒,胥子衿的臉色立時就有些蒼白。
他抿了抿嘴唇:“好,我就在此處換。”
朝游露目光灼灼,加了幾分聲量。
“脫!”
胥子衿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無異于是在龍的逆鱗上翩翩起舞,惹得朝游露心懷怨恨也是情理之中,于是忍道:“你莫要生氣�!�
一邊拉開衣襟,將墨染的外套、里衣一一去除,繞是他在朝游露面前還殘存了幾分羞恥之心,故而背過身去。
朝游露的目光看過來,讓他如芒刺在背。
眼見里衣已褪到一半,掛在肘彎將掉未掉。蝴蝶骨下的胎記隨呼吸起伏而顫動,與夢境中一般生動鮮明。
朝游露驚住了。
“啪——”的一聲,胥子衿眼前一白,卻是朝游露隔空扔出一件罩衣,剛好套住了他的頭臉。
“噠噠”的腳步聲響起,聽來像是朝游露跨出了門。
胥子衿拉扯著頭上的罩衣,心中納悶不已,“游露,你去哪里?”
朝游露的聲音已去得遠(yuǎn)了。
“我今天突然不想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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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其實寫過往的這段并不是因為喜歡這對配角cp,大家應(yīng)該也可以感覺到雖然有肉,但是肉得沉重陰郁。
意圖在于負(fù)責(zé)任的告訴各位讀者,已婚男人的話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要信!
什么“沒感情不碰她已分睡”,都是因為斯文敗類想騙傻白甜,反正他知道你不會知道真正的相處細(xì)節(jié)……
生活艱險,遠(yuǎn)離渣男。
至于白帝的“不是男人”,是的,他甚至不是人。
昆侖真君的崩壞之旅就是從被他強制觀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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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互相傷害(300珠加長章,2.6k字)
胥子衿為若蘭的下葬忙了些日子。
女兒他已托人護送回家,父母其實不過四十出頭,正是壯時。只不過因為家境貧寒,日子一向過得很不如意。只要日后他多寄薪酬回家,生活富足的父母想來不會薄待她。
塵土漸漸掩埋棺槨時,他想起了這個女人曾經(jīng)在他最窮困落寞的時候,用自己的懷抱竭力給了他些許溫存。
那溫存不足以使他爬出爛泥,只是兩個末路之人的相濡以沫。
如今回想起來,短暫的身體交合并非愛情,更像是一種依賴。
她的死亡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對他的成全。她是他人生路上的某種偏差,而她用主動去世的方式修正了錯誤,從此使他獲得了新生。
半月之后他如約前去朝府拜謁,朝府一改往日門可羅雀的狀態(tài),屋里屋外人流如織,眾位小廝婢女忙得飛起。
且來了不少內(nèi)侍,來來往往地幫著上下打點。
“朝游露小姐在那里?”他心中惶惶,四處扯著人便問,直到看見了一頂皇家專用宮轎。
心就突然沉了下去。
“我在此。”
那頂宮轎的窗簾卷起一個角,露出朝游露少許面龐。
胥子衿急急走過去:“游露,不是說好了要等我上門提親的嗎?為何……為何你會進(jìn)宮?”
事到如今,朝游露不再與他虛與委蛇:“正是�!�
胥子衿喃喃:“你……你騙我?”
“你又何嘗沒有騙我?”
朝游露面色一沉。
“你一心所求便是攀居高位,不念舊情,不講恩義。我嫁不出去事小,家風(fēng)惡霸傳言毀我整族前途事大。也只能先將你安撫住,以徐徐圖之罷了�!�
胥子衿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方才苦澀地開口:“游露,沒想到……在你心中,我竟是這樣的人�!�
朝游露嘆了一聲,“我原本以為你與亡妻若蘭是一對怨侶,后來經(jīng)過一番細(xì)細(xì)思索,方才明白你們其實心有靈犀、鶼鰈情深,是世間最配不過的一對。”
胥子衿木木地道:“我并不知曉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他倒是慣會偽裝,朝游露就細(xì)細(xì)分析與他聽。
“那日你亡妻上門來無理取鬧的實在湊巧,剛好趕上你放榜高中。且我看她思維敏捷條理清晰,從鬧到死一條龍進(jìn)展順暢,她離世時你又顯得那樣的冷靜�?峙隆阍诜虐袂熬陀邪盐漳芨咧�,你那知曉自己已經(jīng)時日無多的亡妻準(zhǔn)備發(fā)揮自己的余熱,來我府上大鬧一場,盡可能地敗壞我名聲,你就能以此為由要挾我�!�
“我父親乃是本朝三品史部尚書,雖兩袖清風(fēng)家產(chǎn)無多,但哪怕是新科狀元前來求親,也是要思忖一二的。若蘭一頭碰死在了我府上,死者為大,我渾身是嘴也難辭其咎,你們夫妻二人當(dāng)真是好手段��!”
見她心意果決,胥子衿神色漸漸倉皇起來,“游露,就算事情真的如你所想的那般。也不是我成心算計你。這一切,都不過是因為我太愛你,太害怕失去你。你又何必與我置氣,非要將自己送入那不見天日的深宮里去呢?”
“你我同窗多年,你知我生平不喜別人拿捏我。思來想去,只有嫁一位絕對凌駕于你地位之上的郎君才是解決這件事的唯一辦法。郎君雖未必如意,然,若聽聞妻妾與官員的謠言,我雖難獨善其身,你卻先有殺身之禍。你我相識一場是孽緣,你家破人亡,我也難覓佳緣只得進(jìn)宮。愿你日后謹(jǐn)言慎行,你我各自安好,不復(fù)相見。”
“游露,我……”胥子衿還待要說下去,她抬手阻止,“如今我已是當(dāng)今皇上的嬪妃,你我理當(dāng)避嫌。今日一別,山高水長,前緣已斷。你且退下吧。”
起轎之后,胥子衿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離去。
直到最終再無佳影。
朝游露入宮之后,胥子衿傷情許久方才振作,既然情場失意,職場便不可大意。他在面圣時應(yīng)對自如,頗得皇帝圣心。且為人確有才干,又小心翼翼心思深沉,很快就青云直上當(dāng)了禮部侍郎。
他貌美文秀,在王都望京城文官圈內(nèi)頗受歡迎
,身邊的人紛紛抬舉恭維,終于讓他有了躋身名流的感覺。
這樣的成就雖未拂去失去朝游露的痛苦,也算在黑暗的人生中聊以安慰,他終于有心情揚眉吐氣地吟出幾句酸詩——“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況有已有流言四起,說皇帝要將自己最疼愛的堂妹柔荑郡主嫁于最近聲名鵲起的禮部侍郎為妻。
胥子衿心中權(quán)衡利弊,覺得光明大道又在眼前。
眼前人雖不是心上人,好在柔荑郡主是出了名的端莊賢淑,這樣的女子以夫為天便于拿捏操控,雖比不得心頭朱砂痣朝游露,也算是一門良配了。
誰知傳言洋洋灑灑沒傳播幾天就有了實處。
皇帝在某天朝臣議事結(jié)束之后宣布了最終決定。
前面長篇累牘的話都在胥子衿腦海中嗡嗡作響未能聽清,他竭盡全力也只聽見了皇帝在大殿上宣布的最后幾個字:“朕特意賜婚長風(fēng)郡主與禮部侍郎胥子衿……擇日成婚……”
竊竊私語如蜜蜂舞翅般傳入他的耳朵,“長風(fēng)郡主?”
“可是那個克死了前任夫君的長風(fēng)郡主?”
“聽封號都惹不起啊!”
“傳言長風(fēng)郡主御下甚嚴(yán)��!”
“不過禮部侍郎出身寒微,這門親事也是皇上抬愛之意��!”
“說來也是,你我便是想要委曲求全娶長風(fēng)郡主尚且不得呢!”
“胥侍郎,”同僚看他迷迷瞪瞪身形僵硬,好心地推他回神,“胥侍郎,還不快謝皇上恩典!”
長風(fēng)郡主與柔荑郡主雖身份相當(dāng),但一個是皇帝的遠(yuǎn)房堂妹,一個是皇帝的親堂妹。
況且長風(fēng)郡主乃是再嫁,柔荑郡主卻是待字閨中。
孰親孰遠(yuǎn),高下立判。
胥子衿緩緩地跪拜下來,似乎是失了力氣,“微臣……謝皇上賜婚�!�
誰在他的青云之路上橫插一腳出來壞了事?
如若讓他知曉,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是皇后向皇帝進(jìn)的言。
胥子衿鍥而不舍地追查了下去,又很快得知了一件讓他更震驚的事——是瑩嬪向皇后進(jìn)的言。
瑩嬪朝游露。
竟然是她。
如狂潮般的憤怒席卷過他之后,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竊喜,也許她還仇恨著他,她并沒有忘記他。
在這個世上,她見不得他娶到比自己更好的女人。
哪怕是恨,也勝過于無動于衷。
遵照皇帝的諭旨,長風(fēng)郡主不日便與胥子衿成婚。
新婚之夜他酩酊大醉,眾人都道禮部侍郎是歡喜自己一躍龍門娶得美嬌娘,只有他自己知曉心中的絕望,連如何扯下新娘的蓋頭都回想不起來。
長風(fēng)郡主雖是亡夫再嫁,其實年紀(jì)也不過二十出頭。她果然如傳言中一般御下極嚴(yán),家中上下奴婢無不對主母俯首稱臣,幾乎斷了他拈花惹草的任何微小可能。
但胥子衿的心思本不在于女人,只一心撲在事業(yè)上,她并不過問他朝堂上的事情,他亦不過問她家務(wù)事,二人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他對朝游露的愛恨,就仿佛一顆種子深深的埋在心中。日復(fù)一日,隨歲月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
總有一天,他要讓她會為自己做出的那個進(jìn)宮的決定而后悔。
終其一生,他必將等來那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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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霸道女總裁就是應(yīng)該以怨報怨。
男配二號藍(lán)金魚上線了。
吶,就是這位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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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瑩瑩如珠
玄微蒼溟也曾苦口婆心地勸解朝游露。
“倘若你能站在天下至尊之位,俯視腳下蕓蕓眾生皆如螻蟻。哪怕那胥子衿將你的品行說得再如豬如狗,又有什么緊要?”
只要她斷情絕愛,看破紅塵回歸女帝之位。胥子衿區(qū)區(qū)一介凡人,不過如一捧指尖黃沙,風(fēng)吹過隙,不留半點痕跡。
一席話說得朝游露連連點頭不已。
“甚好,趁著那廝還沒有將污蔑我的惡名播散出去……”
她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
“我便應(yīng)該做皇帝的妃子。”
后宮佳麗三千,不差她這一碗公家飯,這般一籌劃,朝游露頓時心中有些美滋滋的自信。
“他要再胡說八道,就是給皇帝頭上扣綠帽子,惶惶天威,皇帝必饒不了他!”
玄微蒼溟一時無話。
看來是自己太心急了,她不過經(jīng)歷了區(qū)區(qū)一介凡人,才升騰起的一點欣賞之意就被無情的現(xiàn)實挫得粉碎,怎能看破紅塵?
此次大選是新皇南驚虞登基后的第一次選秀,中宮之位并無懸念,定是那未出生時即紅光沖天,相師踏破了門檻的宰相之女了。
貴妃之位也沒有什么懸念,聽說已經(jīng)提前預(yù)定了世襲大將軍之女。
帝王之術(shù)擅權(quán)衡,無論前朝后宮都講究了一個文武雙全,白日上朝,夜晚上榻,晝夜耕耘不得閑。
除去王公貴女、朝廷勢力的劃分,皇帝終于有了一些個人發(fā)揮空間。
從朝游露前面的選秀走向看來,皇帝實在挑剔得很。
好看的皮囊,他嫌沒有好看的靈魂。
好看的靈魂,一時卻不大能看清楚。
二者俱全的,他嫌過于木訥端莊,缺了情趣。
烏壓壓的一大片繡女,被淘汰得稀稀拉拉只剩了幾個。
在朝游露之前的那位秀女正在欲語還休對皇帝念著幾句富有才情的春詩,作為主評官的南驚虞已昏昏欲睡,一臉?biāo)魅粺o味的揮揮手,身邊的內(nèi)侍就呈上了落選的安慰獎。
輪到朝游露時,她垂著頭看不清皇帝的模樣,眼角的余光瞥見臺上坐了黃燦燦的一團。
耳邊傳來內(nèi)侍例行公事且不切實際的一頓浮夸:“朝尚書之女名朝游露,年二十,飽讀詩書,秀外慧中……”云云。
無怪皇帝這樣疲倦,連朝游露自己都聽得倦意頓生。
她偷偷蜷起手指在寬袖中一彈,一個瞌睡訣就從指尖飛出,彈向了了幾丈之外的皇帝。一起飛出的還有數(shù)條無形引線,乃是諦視所教授的言出必隨“傀儡術(shù)”。
費力地拉了半天,屏風(fēng)后的皇帝卻紋絲不動,逼得朝游露額上冷汗沁出。
皇帝身后的護國真龍身形未現(xiàn),一雙龍爪將引線牢牢抓住,得意志滿地笑著:“吾皇乃人中至尊,豈容傀儡術(shù)操控?”
護國真龍昂首挺胸之時,卻見朝游露背后現(xiàn)出一人身影,頓時嚇得滾落了帝座。
“龍神帝釋?”
自從它祖上某條有追求的龍成為了藍(lán)月王朝護國真龍之后,從此按部就班地一代傳一代。即便藍(lán)月王朝在數(shù)百年前劃分出了新月王朝,所分裂的也只是是人類勢力罷了。
對于護國真龍而言,不過是又多了一個守護對象,派了另一條龍去守護另一個皇帝,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繼續(xù)代代相傳。
經(jīng)過數(shù)代的傳承,如今這衣缽終于遞到了自己的手上。
護國真龍以龍氣狀態(tài)每日環(huán)繞在皇帝的周圍,避免他遭受妖怪和修士的降維打擊。逢年過節(jié)更受皇帝和文武百官祭祀大禮,待遇如同半神。
這樣一份錢多事少離家近、閑來無事悶頭睡的工作,它十分珍惜。
“不肖子孫拜見、曾曾曾……叔、祖父,”護國真龍五體投地,頭點如蒜,慌的以為自己龍座不保,即將亡國滅種,“帝君萬福金安!”
玄微蒼溟心想自己其實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出現(xiàn)在了朝游露的身后,讓九五之尊的護國真龍跪在了自己面前、且爪抖如篩無暇他顧,想必這也不算有違天道吧?
“飛升神殿中那些盤華表的金龍啊,百年如一日,盤得實在百無聊奈生無可戀,”玄微蒼溟悠悠地道,“也曾苦苦哀求本君,哪怕來下界做個護國真龍也是愿意的……”
這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護國真龍一個哆嗦,哪里還抓得住線?
內(nèi)侍許久不見皇帝的反應(yīng),心下疑惑。莫非是這女子的魅力讓皇帝看呆了?
若皇帝有意,他如何敢打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室內(nèi)靜得落發(fā)可聞。
“皇上,皇上?”內(nèi)侍試探性地問。
玄微蒼溟目光移到牽引線上,那絲線順理成章地纏到了皇帝手上,另一頭系在朝游露的小拇指上,看來仿佛月下老人的姻緣紅線一般。
他莫名覺得刺眼無比,衣袖一揮,將繃緊的引線斬斷。
睡意正酣的皇帝頭往前重重一頓,而后又往后一仰,點了再明顯不過的一個頭。
得了皇帝首肯的內(nèi)侍宣布出聲:“恭喜朝游露小姐雀屏中選!”
“謝皇上恩典!”朝游露立刻行了個禮,“臣女告退!”她行云流水的撤退動作驚呆了內(nèi)侍,只眨了眨眼,就不見了朝游露的蹤影。
“嗯?”南驚虞眼睛霎時間睜大,自覺失了態(tài),“剛才,剛才我選的是誰?”
“回皇上,剛才您親自選中了史部尚書大人之女朝游露�!�
皇帝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雖然未能看清楚長相,隱隱綽綽好像是個長相清淡的年輕女子。既然內(nèi)務(wù)府已經(jīng)先篩選了一遍,想來不至于看不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