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問什么話?”折騰了大半夜,朝游露勉力撐起困倦的眼皮,壓下去了剛涌上來的一個(gè)呵欠。
“奴婢不知,仿佛是趙貴人說您偷了她的碳�!�
朝游露去到貴妃的居所時(shí),看見大家都穿得珠光寶氣,毛領(lǐng)環(huán)身。嬌美的容顏與艷艷火光交相呼應(yīng),看起來十分明媚可愛。
唯她一人衣衫單薄,頓時(shí)有了某種周遭寒霜刀劍相逼的意境。
趙貴人正抽抽涕涕的敘述著她的遭遇,“昨天瑩嬪姐姐來之前屋中還有好多碳,怎料今早起來一看,竟去了十分之六七,貴妃娘娘實(shí)在要為我做主啊!”
身為護(hù)國宋大將軍之女的貴妃斜斜地靠在鋪滿白狐皮草的太師椅上,玩弄著掐金護(hù)甲,漫不經(jīng)心地問:“瑩嬪不過是例行公事過來看望你,如何你就一口咬定是她偷了你的碳?”
“因?yàn)樽蛲砦矣H見了瑩嬪出現(xiàn),”趙貴人指天畫地的發(fā)誓,“在我半夢半醒之際,不僅看見了瑩嬪的身影,甚至還聽見了她說的話——乍一看是像焰,仔細(xì)看盡是碳。”(乍看了一眼,覺得真是香艷。再仔細(xì)看看,又覺得驚悚。)
朝游露不由嘴角微扯,“貴人的國文學(xué)得真好,耳力也好。”
“敏貴人說見著了瑩嬪,那么瑩嬪可確有去過?”
宋貴妃發(fā)了話,朝游露正欲回答:“去確實(shí)是去了,但未必就是偷碳,畢竟碳的大部分體積都來源于妖�!�
正在考慮著恰當(dāng)?shù)恼f辭之際,皇帝傳下口諭來,要在各宮中找一個(gè)人——“容貌秀麗,體型纖薄,望之如天人下凡。凡各宮內(nèi)有近似之人,須積極推舉,不得隱瞞偽報(bào)�!�
一時(shí)流言紛紛,宋貴妃處眾人交頭接耳。
剎那間大家忘了正事,都說起皇帝在深夜臨睡前看見了一位在月黑風(fēng)高,唯有星子微光之夜翩翩起舞的女子。只見她身輕如燕,在鱗次櫛比的宮殿穿梭自如,仿佛凌云駕霧衣袂飄飄的真命天女。
皇帝正看得如癡如醉,沒想到一個(gè)眨眼的功夫,仙子忽而就沒了麗影。
朝游露心中暗自慶幸,幸好皇帝沒有看見她突然跌倒的慘狀。
總不好說自己降妖除魔的時(shí)候反被妖降了。
一陣激烈的討論之后,各人懷揣著自己的心事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家都在心中計(jì)較著如何能夠成功地冒名頂替這個(gè)稀有名額,又暗自佩服那個(gè)為博皇帝眼球不惜劍走偏鋒的賤人。
只有宋貴妃本人還記得自己的宮斗使命,“瑩嬪,你還未回答本宮的問題呢?”
事已至此,朝游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去確實(shí)是去了,但只是散步,碳什么的我都不知道�!�
“可有其他的證人?”宋貴妃貌似還想繼續(xù)拯救她。
“并沒有,”這幾乎已經(jīng)等同于自行認(rèn)罪了,就算不曾偷碳,至少是缺乏了不在場證明,“那時(shí)臣妾宮里的人都已入睡了,臣妾獨(dú)自一人出門散步�!�
罷了,今天左右貴妃要為難她,何必牽連她身邊無辜的人。
大家要斗便來斗一斗吧。
“瑩嬪,雖然在你的房間當(dāng)中沒有找出來炭火的痕跡,但是據(jù)你的宮中人所言,每到夜晚,你屋中都紅光洋洋暖氣非常。這可不是炭火是什么?虧得瑩妃你費(fèi)心了,每日都把炭灰打點(diǎn)的那樣好,卻沒有人能找得出來�!�
貴妃要怎么樣才能明白她用的是取暖術(shù)?
“我既不怕冷,又何苦去偷別人的炭火?”在這皮毛簇?fù)淼氖澜缰�,她那一身單薄的打扮確實(shí)顯得格格不入,簡直是非常扎眼。
早上被傳喚得那樣急,都忘了帶皮草。
“這就是那日皇帝在選秀之時(shí)尤其看重的那位瑩嬪?”宋貴妃果然捏著嗓子發(fā)難了,眼神居高臨下地對著朝游露,“分明犯了事,卻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好似本宮冤枉了你一般。”
那日?選秀?尤其?
朝游露迷茫,哪一日?
她猛的想了起來,那一日她給皇帝下的瞌睡訣,力道掌握得不大好,讓皇帝睡得稍微有些深,稍微有些久。
“貴妃娘娘,臣妾不敢�!彼妓髁税胩�,朝游露終于做出了一個(gè)神情惶恐的樣子,也不知自己有幾分可信度。
“小懲大誡,給我打。”宋貴妃是行動派,懶得同朝游露品談人生,直接快進(jìn)到了最后一步。
貴妃話音才落,一塊準(zhǔn)備已久的笞板立刻就被宮女抬到了眼前。
宮女正要下手的時(shí)候,朝游露突然喊出聲:“慢著!”
“貴妃娘娘對你賞罰分明,你還有什么疑惑之處?”
“貴妃娘娘,打人不打臉,雖然臣妾這張臉并非天資絕色,但是一旦身上帶了傷,難免在人群中也變得別樣引人注目起來了……”
朝游露娓娓道來,倒像是給宋貴妃出主意似的。
“……引別人注目倒是沒有什么,左右都不過是妃子和宮女太監(jiān)罷了。但若是要引起皇上關(guān)注,恐怕并非貴妃娘娘的本愿吧。”
她這種淡然處之的態(tài)度極大的激怒了貴妃。
“好,本宮就遂了你所愿!”
得了貴妃命令的小宮女一板子下去,臉色突然微不可察的變了變。
震動從瑩嬪的身上通過木板傳到她手上,竟是震得她險(xiǎn)些抓不住飛出手去。
關(guān)鍵時(shí)刻關(guān)鍵場合,讓領(lǐng)導(dǎo)看到自己的工作能力才能確保升遷的順利進(jìn)行。今天這板子一定要好好地舞起來,務(wù)必不能落地,如此才能不負(fù)貴妃娘娘的恩澤。
于是宮女一咬牙,運(yùn)起了十二分力氣,狠狠的向朝游露拍去。
朝游露抬起眼睛,仔細(xì)觀察那木板落下的痕跡。
再看看洋洋自得的貴妃,她心中頓時(shí)有了計(jì)較,于是運(yùn)起真氣在自己身上形成一個(gè)無形的保護(hù)罩。
第二板子她準(zhǔn)備讓貴妃也吃點(diǎn)苦頭。
總歸大家同為皇帝妃嬪,姐妹之間需要有難同當(dāng)啊。
那木板接觸到朝游露身體的那一瞬間,陡然“喀喇——”一聲斷成兩截。
兩節(jié)木板都飛了起來。
只聽宋貴妃“哎喲”一聲尖叫,其中一塊竟不偏不依的砸到了她的額頭上。
“你好大的膽子!”宋貴妃一手捂住額頭,怒發(fā)沖冠的站了起來,另一只手指著朝游露,“竟然敢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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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下面露珠兒給大家表演一個(gè)用嘴殺人。
求珠兒。
扣,扣號:夢中星推文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寧可拆一樁婚
寧可拆一樁婚
身邊的下人登時(shí)一片大亂,一迭聲叫著:“快傳太醫(yī)!”“娘娘受傷了!”“娘娘沒事吧?”
朝游露平心靜氣:“貴妃娘娘可是看到了,臣妾在這里誠心受罰,一步也未曾挪動,離娘娘如此之遠(yuǎn),怎么會是臣妾的錯(cuò)呢?”
貴妃氣結(jié):“你還敢狡辯,如果那板子不是打的你,怎會突然斷裂砸到本宮的頭上?”
朝游露正色道:“娘娘說笑了,眾嬪妃見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既然連笞板都斷了,也足以見臣妾承受的力道有多大。板子自己不長眼,臣妾也對它無計(jì)可施。歸根結(jié)底,還是娘娘自己賞下來的板子傷到了娘娘啊�!�
如此一番冷嘲熱諷的話語,從任何嬪妃口中說出來都會顯得尖酸刻薄,然而朝游露不徐不疾,卻顯得溫柔和順,十分真誠。
宋貴妃打也打不過她,罵也罵不過她,頓時(shí)眼睛中就有了兩包熱淚,和額頭上的血一起流了下來,“你……你真是氣死本宮了,本宮一定要皇上和皇后替本宮做主。”
“這是自然了,”朝游露溫婉一笑,“臣妾本來是個(gè)不常見天顏的人,對娘娘您是個(gè)可有可無的隱患。要是皇上當(dāng)真來為您做主,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我這樣一個(gè)被他遺忘如此之久的妃嬪,陌生人不是陌生人,熟人不是熟人,不知要勾起皇上多少的興趣呢�!�
“咦?”眾位妃子齊齊的吃了一驚。
她竟然把話說的這樣的明白。哪里是貴妃的敵人,簡直就是貴妃的幕僚了。后宮之中竟然有此等嬪妃,唯恐不能自毀前程嗎?
“皇后娘娘到!”宋貴妃正在抽泣著,皇后已聞得發(fā)生混亂,施施然地?cái)y著一個(gè)面生少女來母儀后宮了。
那少女年方十六七,怯怯生生地站在端莊大氣的皇后身邊,更顯得柔若無骨我見尤憐。
“貴妃妹妹,你這是怎么了?”皇后蛾眉微蹙,自從宋貴妃入宮以后,后宮的眾位嬪妃都被她借著種種借口進(jìn)行了一番修整。
從來都是其他嬪妃梨花帶雨來告貴妃的狀,還從未有貴妃自己氣得咽喉哽哽的時(shí)候。
“娘娘,我……”貴妃小嘴一撇,正準(zhǔn)備傾訴冤屈,忽的想起了朝游露所說的話,細(xì)想起來頗有道理,不能教朝游露有出人頭地之日,于是瞬間破涕為笑。
“今日瑩嬪妹妹來我宮里陪伴,聊了不少知心體己話,我靜坐思己過,覺得自己之前有很多疏漏之處,不由得悔恨交加,悲從中來。”
“哦?”皇后驚訝,瑩嬪竟有這樣的本事?皇后的眼神深深地掃過朝游露,發(fā)覺她神色淡然,長相雖清秀但缺乏濃艷之姿,沒什么出彩之處。
即使這樣也不能不防。
畢竟是皇帝在大選之上尤為關(guān)注的對象。
皇后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我旁邊這位就是皇上之堂妹柔荑郡主,目前尚待字閨中,各位妹妹若家中有合適的青年才俊,不妨向本宮推薦一二�,搵�,你隨我去送送柔荑郡主�!�
柔荑郡主離去之后,皇后與朝游露緩緩地走在御花園里散步,皇后微笑著問朝游露:“瑩嬪,你最近可聽說了關(guān)于柔荑郡主的事情?”
本著萬事能避則避的原則,朝游露欠身:“臣妾不大聽這些傳聞,但愿聞皇后娘娘一敘詳情�!�
“我看皇上有意將柔荑郡主賜婚于最近勢頭正好的禮部侍郎胥子衿,胥侍郎年少得志,雖早年有一妻,然而已因病過世了,正是需要人照料家事的年紀(jì)。柔荑郡主乃是他最疼愛的堂妹之一,皇上對于柔荑婚嫁之事很是上心。瑩嬪入宮前也曾與胥子衿同窗,”皇后將頭微微一側(cè),眼中探索意味更濃,“你認(rèn)為如何?”
“臣妾認(rèn)為禮部侍郎胥子衿……”事涉胥子衿,朝游露再了解她的為人不過,絕不能眼睜睜看那柔弱少女跳入火坑,于是她遲疑了一瞬,還是緩緩?fù)鲁鰞蓚(gè)字,“不妥。”
“哦?”皇后有了興趣,“如何不妥?”
朝游露腦海中走馬燈似地倒帶著過往,初見胥子衿時(shí),瘦弱蒼白的少年難掩的渴望和野心反倒顯得別有魅力。
并不是因?yàn)樗髞碜兞�,而是他一直就如此,只是旁人不夠了解他罷了。
她定了定神,緩緩道來:“臣妾曾與他同窗,此人確有才干。家中有妻女,卻對周圍人都有隱瞞,若非同窗眼見為實(shí),眾人竟無一人得知此事,此其一為人不誠。后來才得高升便妻子暴斃,此其二命中似帶克妻之像,恐實(shí)難為良配。依臣妾之見,皇上賜婚之舉可行,但要配個(gè)潑辣能干的更好�!�
皇后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皇帝素來疼愛這個(gè)堂妹,雖說命里克妻之象也未知真否,但總歸是個(gè)不祥之兆。
若是能三言兩語免了她未來苦難,皇帝定會覺得自己端莊賢淑,又能記住自己的好了。
只是那朝游露說話處事條理頗為清晰,又竟然降住了一向囂張跋扈的貴妃,這樣厲害的人物,難怪皇帝對她一見傾心。
趁著大家新入后宮,一片混亂之中皇帝還未曾將她想起,早些防范了才好。
皇后再次見到皇帝的時(shí)候,將朝游露的話對皇帝原封不動地轉(zhuǎn)述了一遍,只是把涉及朝游露的主語之處一概省略,“禮部侍郎胥子衿此人確有才干。以前家中有妻女,卻對周圍人都有隱瞞,若非同窗眼見為實(shí),眾人竟無一人得知此事,此其一為人不誠。后來才得高升便妻子暴斃,此其二命中似帶克妻之像,恐實(shí)難為良配。依臣妾之見,皇上賜婚之舉可行,但要配個(gè)潑辣能干的更好�!�
南驚虞一聽深以為然,沉吟一陣:“既如此,他也算是個(gè)有女兒的鰥夫,我那堂姐長風(fēng)郡主為人能干,父皇在世時(shí)�?渌桥泻澜�,只可惜命理過硬早早死了夫君。不如把他們二人配成一對,看起來倒是天作之合。”
皇后眉眼帶笑,又趁此機(jī)會把皇帝捧了一番:“皇上思慮周全,如此果然面面俱到了�!�
南驚虞目光帶贊賞之意,禮節(jié)性地與皇后舉案齊眉:“皇后為堂妹操勞,事事盡力,且忠言直諫不偏不倚,由你來主持后宮,朕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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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皇后使得一手好復(fù)制粘貼。
金魚與露珠真是錯(cuò)過又錯(cuò)過。
這無法相見的狗血也是很標(biāo)準(zhǔn)了。
金魚有了男主的劇情,男主的性格,
卻沒有拿到男主的位置。
但是我怎么還有點(diǎn)高興……咩哈哈哈。
扣,扣號:夢中星推文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終報(bào)一箭之仇(600珠第一更)
終報(bào)一箭之仇(600珠第一更)
為堂妹解決終身大事只是南驚虞繁浩事務(wù)中的九牛一毛,他最近在朝堂之上也煩擾諸多。
“近些時(shí)日以來,飛翎國在北境一直不大安份,除用騎兵騷擾我國邊境以外,每每會戰(zhàn)都請巫師術(shù)士前來助陣,造成我方傷亡頗多,眾愛卿有何退敵之策?”
文官陣營先出來一位宰相陣營老臣,給了些不痛不癢的建議作為開幕式。
“回稟皇上,我朝正清人和,修仙煉道之人雖多,不過求一心安而已,少有人屬真才實(shí)學(xué)。巫師術(shù)士乃邪門歪道,少不得還是要請出一些真正具有降妖伏魔之力的仙使才能做到。”
“那么……各位愛卿有無何Q:2-3020-69-430獨(dú).家.整.理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番外《平行世界的我》-梁祝篇(2)(h)
番外《平行世界的我》-梁祝篇(2)(h)
梁玄微這一躺下去,弦繃極致而斷的放松感和酒精的催眠之力,讓他一覺不醒。紛繁而雜亂的片段在腦海中競相出現(xiàn)。
一瞬間走馬觀花,如大夢三生。
原本躺在松和棉軟被中的他,伸手一摸,那棉被變成了云,他無翼而飛,一路穿云破霧。
站至巔峰,霎時(shí)間云開霧散,周圍金光萬道。他原本以為是朝陽之光,仔細(xì)一看,那發(fā)光的卻是自己。
在云海翻騰的遠(yuǎn)方,一個(gè)華服玉冠女子向他伸出手來,叫他一聲。
“玄微�!�
不知怎的,他就覺得她好像是在叫自己,卻又不是像在喚他。
他笑了:“游露。”
那女子在云上推了他一把,他就此栽下云頭,跌落人間,看到了自己的金榜題名。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榜前你推我湊,踮腳以望。
“中了中了!”
“狀元郎是梁玄微大人!”
這正是他輝煌人生的起點(diǎn)之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朝看盡長安花。
一扭過頭去。
并看到了四載同窗好友祝晨露,他點(diǎn)頭微笑:“探花郎,你也高中了”。
躊躇滿志之時(shí),一群人突然沖出來,將他雙手反剪。一路拜天地,送入了婚房,逼他完成人生三大喜中的「洞房花燭夜」。
他原本心中有國有天下,而無兒女情長。
然而在夢中,卻不知怎么又愿意了。
許是喜酒飲多,從不近女色的他撕了新娘的禮服,將她背朝著自己,挺起胯下長物,將之深深地送入新娘體內(nèi)。
蜿蜒的血絲纏綿地繞著他的孽根,欲龍紫脹而兇狠,嬌花脆弱而慘遭蹂躪。飽讀圣賢書的他竟覺得眼前這淫靡的一幕很美。
他著迷般的抽送起來,蓋頭之下的新娘子發(fā)出痛苦又歡愉的聲音。
無師自通的,梁玄微伸出手想去捏新娘的乳兒。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丘巒起伏,入手卻是一片詭異的平坦。
疑惑之下他猛地揭了蓋頭,捧住新娘的臉逼她轉(zhuǎn)過來看自己。
新娘一轉(zhuǎn)過頭來,梁玄微兩股戰(zhàn)戰(zhàn)一驚,在那緊致逼仄的肉道中,險(xiǎn)些繳械投降射出了元陽。
那對他榜下捉婿之人,竟然是探花郎祝晨露!
祝晨露因被他插了許久,已不見平日的穩(wěn)重之色,兩手攥緊錦被,呻吟不止。
“梁兄,我本女兒身……心悅你已久……”
梁玄微雖知她是女兒身,卻未曾想雙方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他鄉(xiāng)遇故知」,人生三大喜,全了。
梁玄微停住了攻伐,一時(shí)沉默無話。
才得了些趣味,又被梁玄微這般不上不下的吊著,欲龍埋在體內(nèi)還是硬的,祝晨露卻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自己得到歡愉。
只能不咸不淡地扯些家常,化解如今尷尬的局面。今晚他仿佛只飲了酒,飯菜一口未動。
“玄微,你沒吃飯嗎?”
梁玄微正是心中思緒萬千,身下憋脹難受之時(shí),祝晨露這侮辱性的言語如同一粒火星濺入了汪洋油海。
他駭然大怒,一把將她拉回身下,用力頂撞起來。
“我沒吃飯嗎?我沒吃!”
一進(jìn)一出之間,欲龍整根吞入,頂?shù)米3柯栋Ы羞B連,“我只是好心相問……”
“你是不是嫌我軟蠟無力?”
“我不吃飯就肏不動你這榜下捉婿的小淫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