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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作者的話：

    仙俠版《灰姑娘與貴公子》。

    一個讓人膽寒的校園故事。

    林言舊，諧音“你厭舊”。

    判斷渣兒的辦法——看他是不是有一群渣兒朋友？

    豬朋狗友多，他自己也大概跑不脫。

    究竟有緣無分（周末臨時加更）

    吸納了上官想明建議的林言舊當(dāng)下便放緩腳步，以朋友身份邀請千紙參加仙二代天團(tuán)的聚會。在把酒言歡之時，諸位兄弟們“不經(jīng)意”透露出林言舊的一往情深，泥足深陷。

    千紙的態(tài)度漸漸就有些軟化了，但她終究是懷疑的：“聽聞林言舊公子與諸位女仙子……”

    仗義的上官向明拍著自己的胸膛，“弟妹，不……冒犯了，千紙師妹。我以當(dāng)兄弟的仙格擔(dān)保，那些事情不敢說全然空穴來風(fēng)，但大多不實(shí)，追求言舊者雖眾，但真正傾心者唯二，一為師妹你，另一為初戀，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千紙忍不住追問。

    “只可惜陰差陽錯，故人已作他人婦，只是苦了我這情深不壽的兄弟，多年來一顆心無處安放，唉……”

    上官想明這一聲悠長嘆息之后，方才被林言舊打斷：“上官兄，逝者如風(fēng)。我喜歡千紙師妹，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何必因此給師妹徒增煩擾？”

    這一番告白配合著目光楚楚QQ：⑴d⑶⑸-⑹⑵⑻-dd⑺⑵⑺⑹，眼睛泛紅，聲音哽咽，說不出來的凄涼動人。

    幾位兄弟們都一起上陣助紂為虐：“林兄弟心地善良，最怕拂了仙子們的臉面，以至于謠言紛紛擾其身，也不愿意說出實(shí)情�！�

    千紙放下手中的酒杯，轉(zhuǎn)頭看著林言舊，“你若是真心待我，我自然也是。但你若負(fù)我……”

    林言舊搶著發(fā)毒誓：“我必遭天打雷劈，孤獨(dú)終老，永生墜入阿鼻地獄！”

    千紙那時還是單純的少女，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不必如此嚴(yán)重。”

    眾位公子目的達(dá)成，心照不宣地起哄，搭肩膀拍胸脯，說了無數(shù)“日后師妹即弟妹，便是我們的一份子了”、“誰欺你便是辱我，一切有我為你撐腰”、“日后師妹與言舊誕下仙兒滿歲之時，我定送上一萬靈石”之類的話。

    那時候孤獨(dú)的千紙誤以為自己找到了大家庭，走到哪里都有仙友們艷羨又帶著曖昧不明的目光，卻不知這只是仙二代天團(tuán)流水一般的操作流程之一罷了。

    萬太宗是新月王朝仙門權(quán)貴的搖籃，為了增強(qiáng)仙童們的上進(jìn)心，甚至推出了“八百進(jìn)八”的百里挑一計(jì)劃——即篩選出最優(yōu)秀的仙童八人，作為昆侖墟女帝出關(guān)后的后備弟子。

    要成為這人才庫中的一員并非是簡單之事，要打敗無數(shù)的對手才能走到最后一步，幸而為了加快淘汰速度，萬太宗允許弟子自由組隊(duì)，進(jìn)行團(tuán)體賽制。

    仙二代天團(tuán)依靠著自己的財力和人脈，促使對面的隊(duì)友不斷放水，最終一路高歌猛進(jìn)，進(jìn)入了決賽。

    然而決賽中卻有人不買賬了，且有些仙童確有真才實(shí)學(xué)。在離昆侖墟仙帝弟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遙的情況下，人與人之間的爭奪越加的白熱化。

    這個時候仙二代天團(tuán)祭出了自己的必殺器——千紙。

    “千紙，你技藝超群，定然能榜上有名，可是你難道忍心與仙侶我日后天各一方？我們攜手上昆侖墟學(xué)藝可好？”

    耐不住林言舊和眾位兄弟的苦苦哀求，一直獨(dú)立參賽的她最終加入了他們。

    千紙針對各位對手的招式特點(diǎn)進(jìn)行一一破解，并將之教授給小團(tuán)體。有了這位仙界學(xué)霸加持的團(tuán)體勢如破竹，幾乎披荊斬棘到了最后。

    為什么是“幾乎”？

    因?yàn)楣�布決賽名單前夕林言舊忽然來找千紙，忐忑中帶著不舍，不舍中帶著絕情：“我們分手吧�！�

    千紙耳中一陣眩暈，“你……說什么？”

    “你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勢了，我真的……”林言舊為難地?fù)u著頭，“我說服了自己無數(shù)次去接受這樣的性格，但我真的沒辦法想象未來的幾百年生活會一直如此�！�

    千紙拒絕接受他這樣的措辭，“你曾說對我有了深刻的了解之后，才想要與我攜手相伴一生。然而短短數(shù)月，你就以忍受不了我的性格為理由想要跟我分開？”

    “為什么你們總是這樣？”林言舊的眼神和語氣漸漸都起了變化，仿佛有幾分鄙夷，幾分不屑，“交往之前一個個扭扭捏捏故作清高。性格不合導(dǎo)致分手不應(yīng)該是人之常情嗎？為何要一個個惺惺作態(tài)，執(zhí)拗強(qiáng)留？”

    她被他的眼神所刺痛，高傲強(qiáng)勢的她突然軟弱，如缺氧的魚一般呼吸困難，胸膛激烈的上下起伏。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特立獨(dú)行，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林言舊輕輕地說，“不是嗎？”

    這一句話對高自尊心的仙子頗有成效，這個時候要是她還不同意分手，就承認(rèn)了自己根本沒有別人所想象中的那么「特立獨(dú)行，拿得起放得下」。

    千紙果然緩緩地點(diǎn)了一個頭，“說得對�！彼�的臉色雪��，站立不穩(wěn)，顫抖的手從虛鼎中掏出當(dāng)初林言舊送給她的蓮花燈和美人畫，“這個還你�！�

    “留下吧，”林言舊推回她的手，“畢竟我們也算相愛一場�！�

    這個時候的千紙即便是有萬箭穿心之痛，也并沒有想著要報復(fù)林言舊。她只是痛苦不解，以為自己高傲強(qiáng)勢的性格才是萬惡之源，還要強(qiáng)行用“有緣無分”進(jìn)行自我洗腦，以使這個漫長的夜晚能艱難度過。

    由于她睜眼到天明，所以無縫連接到了第二日清晨的決戰(zhàn)。一進(jìn)會試的大殿，便見著眾位公子齊刷刷地以吃瓜的目光看著她，目光中頗多知曉內(nèi)情的曖昧。

    這場面讓人傷心且尷尬，但多少也在她預(yù)料之中，誰知在參賽人員姓名登記處時卻出了意外——“千紙師妹，你所參加的「我欲成仙」團(tuán)，已然是滿員狀態(tài)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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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

    一堆助紂為虐的渣兒。

    所謂的兄弟之間的“友情”。

    用林公子鏡像小奶狗的渣。

    高抬貴手放過

    “這不可能。”她吃驚地扭頭，看向仙童天團(tuán)的諸人。只見他們不躲不避，倒是有些驚訝于她的后知后覺。

    “師妹，我們以為你與林言舊兄弟分手，便是矢志要一并脫團(tuán)了�！�

    千紙緩緩將他們掃了一圈，見一個容顏秀麗的女子躲在他們的身后，“新隊(duì)友？”

    “你脫出后，我們總歸是還需要人補(bǔ)齊隊(duì)伍的呀。”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巨大的恥辱和打擊如巨浪般裹挾了她，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顫抖且尖銳：“來！我要一人對戰(zhàn)八人團(tuán)！”

    周圍響起了一陣嗤笑聲。

    然而“我欲成仙”天團(tuán)八人的臉色卻陡然白了，一言不發(fā)地面面相覷。

    其他人不知情也罷了，但他們八個素日斗雞走狗的貴公子加起來，很可能真的打不過千紙一人。

    追憶往事，千紙愴然：“各位世家公子以調(diào)戲女仙子，頻繁更換仙侶為樂。甚至還有幾位女仙子鬧出了為情自殺的事來，為何丑聞沒有進(jìn)一步地擴(kuò)散？”

    “這可是要問問上官公子的慷慨解囊了。要地位的就想辦法為她們保送內(nèi)門弟子，要靈石的就撒寶封口。兩者皆不受的便是不知時務(wù)不識抬舉，強(qiáng)力鎮(zhèn)壓趕出門去，對外還說是她們自己觸犯了門規(guī)�！�

    如此看來，她自己被剝奪了與團(tuán)對戰(zhàn)的權(quán)利，多半屬于那第三種情況了。

    上官公子如同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盛世白蓮一般拼命地?fù)u著頭：“我不知道會這樣，當(dāng)初他們也只說讓我?guī)蛡�小忙，舉手之勞而已，我并不清楚背后發(fā)生了何等慘案�！�

    朝游露緩緩轉(zhuǎn)頭看著上官想明，他見千紙每說一句，朝游露看他的眼神便冷卻一分。

    看到后來，眼神中就多半是客氣，那長姐如母的慈祥是越發(fā)的稀少了。

    但即便如此，在千紙想要邀請他加入兄弟們的醉生夢死陣營時，朝游露還是攔住了她。

    “你曾說，萬太宗的這場選拔，乃是為了作女帝出關(guān)后的后備弟子之用？”

    “正是。”

    “我相信女帝既然掌管昆侖墟眾仙飛升事宜，人才選拔必然是以能力出類拔萃者為先，”興許是受了千紙情緒的感染，她此刻的情緒也郁郁低沉，“若是不辯好壞，任人不清。這樣的昆侖墟，這樣的神界，對于你這樣天資秉異的人而言，又有什么追逐的必要？”

    千紙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著，“你是叫我輕而易舉的放過他們？”

    朝游露搖頭，“你鎮(zhèn)日里糾纏于這群公子，一心想要在他們身上發(fā)泄你的冤屈不滿。他們被你囚禁了這許多時日，想來你的怨氣也發(fā)泄了十之八九。長此以往終歸不妥，一則修仙界尋找他們的下落雞犬不寧，二則徒然浪費(fèi)你的時間，害你這一身天分求道無門，付諸東流�！�

    既然已經(jīng)發(fā)泄了十之八九，想來那剩下的一二應(yīng)該是與上官公子相關(guān)了。

    “上官公子如今潦倒病弱，你便既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

    上官想明見千紙的臉色起了動搖之色，知曉朝游露的嘴遁已經(jīng)起效，忙自貶道：“千紙師妹，我朽木難雕！如今已經(jīng)家道中落，受了那天道因果循環(huán)的報應(yīng)！只求你高抬貴手，將我放過!”

    千紙不覺茫然，“我被逐出師門，世間門派大多重視宗族，又嫉賢妒能。我為世所不容，孤身一人，如何榮登大道？”

    朝游露鄭重地道：“我護(hù)送上官公子安全抵達(dá)之后，將翻越無終山，去往原萬神飛升之地求道……”

    “……一月為期，我在無終山等你。”

    千紙手中的花燈把柄頂住了上官想明的胸口，好似用力一戳，就能將他胸口捅個窟窿出來，“我囚禁了他的兄弟們許多日，你可會四處告密，透露我的行蹤？”

    上官想明艱難一笑，無血色的嘴唇干涸起皮，“師妹，如今我孑然一身，已經(jīng)沒有兄弟了。”

    沒了千紙這道最后的阻礙，朝游露終于將幾近虛脫的上官公子送到了旁系宗族，好似丟下了一塊燙手山芋一般，心中驟然一松。

    只留上官想明一人時，與上官之父多年未見的掌門和藹一笑，又情深義重地嘆了口氣。

    “聰兒，我與你父親情同手足，與你便等同父子�？蓱z我膝下無兒，半生只得一女，且性情頑劣不堪，難擔(dān)掌門重任，還是尋思著要給小女覓一佳胥，以便繼承家業(yè)，方才穩(wěn)妥啊�！�

    上官氏雄踞新月王朝修仙界數(shù)代，樹大根深死而不僵，有了這正宗嫡子在手，日后未必不能“勤王”。天下沒有白送的午餐，上官想明心中一顫，“伯父，我現(xiàn)下正無暇他顧……”

    掌門捋須笑道：“修仙界傳言，兩位司戰(zhàn)之神最近頻繁通行于昆侖墟和各界之間。想必昆侖墟女帝閉關(guān)頗有所成，眼下出關(guān)在即，短則數(shù)月，長則一年，已是近在眉睫之事了……

    “是時天下青年英豪為求上昆侖墟修煉，必然邀帖云至，要得到這拋頭露面的機(jī)會，甚而成為仙帝弟子，多半還需老夫一力推薦�！�

    上官曉明雖然放蕩不羈，但他并不傻，完全能夠明白掌門的話中意味著什么。

    “承蒙伯父青眼，待想明好生思慮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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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

    富人靠財勢，窮人靠變異（天分）。

    千紙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容易就放過各位渣兒。

    這位不是百合女配，是未來的弟子。

    龍配終于要出場了，沒有意外是最后的渣兒了。

    給白帝暴擊的總要放在壓軸出場。

    來珠珠，催潑天大醋。

    何方道友渡劫（2400珠第一更）

    朝游露在此門派暫時歇腳，眼看就要再度啟程。

    “朝師姐，一路走來，辛苦你良多，”上官想明心中諸多不舍，始終難以放下，“不如留在此處，我求掌門叔父收你做內(nèi)門弟子可好？”

    聽到上官想明的告白之后，朝游露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沒有馬上拒絕自己，這沉默在他眼中等同于思慮，給予了他幾分期待與希望。

    “上官公子……”朝游露頭也未抬地擦拭著手中那把蒼溟劍，將那劍面擦得光亮如鏡，纖毫畢現(xiàn)地照著自己的臉，“我如今年歲長了，心境也同往日不大相同�！�

    上官想明以為她說的是年齡差距，急急地道：“修仙人士活上幾百年也是尋常，時間拉得越長，那點(diǎn)差距越微不足道……”

    朝游露對他一笑：“倘若我再年輕十來歲，也是如千紙一般的年紀(jì)，恐怕行為也同她一般過激�！�

    末了又是搖頭嘆息，“青春易逝，往事難追啊�！�

    上官想明的面色一白。

    她的言下之意頗為贊同千紙對于眾位公子的處置，不過是如今行事穩(wěn)健了，考慮大局為重，方才請求千紙饒他一命。

    上官小公子心中那點(diǎn)微末的念想如同熱焰渥冰，登時又是難受，又是傷懷。

    他倉皇地站起身來，“還請……朝師姐再盤旋幾日，歇好身子再出發(fā)。”

    幾乎是奪路而逃。

    經(jīng)歷了人生跌宕起伏的上官公子在外面又淋了一回雨，心中充滿悲愴的他抬起頭仰望著陰云密布、雷鳴電閃的天空。

    只覺得這場雨好大，就像初遇朝游露時一樣大。

    等到他大徹大悟之后，就去面見了現(xiàn)任掌門，懇切地表達(dá)了自己的誠意。

    目前派中外門弟子優(yōu)秀者眾多，他雖本家嫡系，如無靠山恐怕難有大進(jìn)益。

    既然掌門不斷對他以前途相誘、曉以大義，他只得忍下心痛，勉強(qiáng)為之。

    唯獨(dú)懇求：“父母新喪，本應(yīng)守孝，不宜辦理婚禮。請本門長老只做訂婚見證，不行大操大辦�！�

    掌門欣然應(yīng)允。

    正巧上官想明新至，各位長老都正在門中，有朝一日若上官想明東山再起，未必看得上他們這旁支門派。

    這嫡子落難溺水待救的緣分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最好便應(yīng)機(jī)立斷，促成二人婚事。哪怕是下幾星雨也不打緊，反倒能顯出這對新人永結(jié)秦晉，排除萬難的決心。

    當(dāng)下掌門便吩咐下去：“請各位長老齊聚內(nèi)殿�！�

    上官想明初見了掌門之女，未來的妻子，麻木的疼痛讓他的失望都變得不甚顯著——

    平平無奇的長相，掌門口中的“五官端正”。

    微壯不高的身段，掌門所說的“中等身材”。

    聲高氣粗的嗓音，掌門稱贊的“性格明麗”。

    不能說掌門所言不實(shí)，只是進(jìn)行了提煉總結(jié)，再加上了適度的修飾美化。

    可見天下父母對于自己的孩子，總歸還是存了幾分寬容之心的。

    上官想明對朝游露的那點(diǎn)心意又怎能瞞得過目光老辣的掌門？趁著朝游露還在門派中，也著人將她一起邀請過來觀禮，以此一石二鳥，徹底了斷了上官想明的念想。

    以免他日上官想明風(fēng)云再起之時，又記起了這位在人生低谷之時對他伸出援手的女修士，再度糾纏不清。

    為了讓朝游露和上官想明將彼此能看得更清楚，掌門臨時在諸位長老席中為朝游露加了一把坐椅，理由便是什么“多謝朝仙子一路護(hù)送，請坐為上賓”之類的。

    朝游露欣然笑納了，全程微笑著注視著一對新人。

    上官想明正在立誓，“謹(jǐn)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雷聲忽然“轟隆隆——”大作，伴隨而來的是滂沱大雨，將天地牽連成一幕水簾。

    以至于上官想明不得不加大音量，近乎于嘶吼。

    “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回答他的是讓眾人近乎于耳聾的驚天霹靂之聲。

    “噼啪——”

    不知附近是何人在渡劫，看來過程充滿了艱辛和不順，甚至隱含著失敗的不祥之兆。

    終于上官想明艱難地完成了立誓環(huán)節(jié)。內(nèi)殿之中卻一片地動山搖，瓦礫渣簌簌而下。

    仿佛有什么龐然大物將周圍的大片建筑都作為了滑翔著陸的地點(diǎn)，一路摩擦著前進(jìn)，壓到了不少結(jié)構(gòu)松散的建筑物。

    幸而由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有人都集中在堅(jiān)固的內(nèi)殿，未曾造成人員傷亡。

    在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后，眾人紛紛搶步而出。

    只見殿外銀光閃爍，順著起伏山巒修建的樓閣盡數(shù)被夷為平地，數(shù)代人幾十載心血一朝化為烏有。

    一條體型巨碩的銀蛟龍尾部搭在山頂，頭部正對著內(nèi)殿門口，正企圖扭動身軀，再度起飛。

    奈何它的體型過于龐大，而山門又過于狹窄，剛好將它夾在其中，左右循道皆不得其法。

    朝游露認(rèn)得這條龍。

    當(dāng)年在飛翎國邊境被鎮(zhèn)壓幾百年，一朝翻身遨游云端，這次又再度跌落泥潭的那一條。

    此時這條龍正睜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半空中的某個地方。

    而周遭眾人已因?qū)λ�的處置爭論得不可開交。

    “這蛟龍給我派造成了這樣大的損失，今日不能叫它善了。”

    “此蛟體型龐大雄健，怕是龍神近裔，若是不能活了，不如將其鱗片筋骨拆解出售，應(yīng)能功過相抵。”

    “我看這蛟龍的性命還有回旋余地，不至于因渡劫而死，不如將它關(guān)入珍獸池，為我門派效力以償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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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蛟飛升失敗（2400珠第二更）

    門派長老們的意思朝游露很明白，但此龍與她也算頗有淵源，且身世悲慘，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