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帝君,聽聞昆侖真君回歸后,一些有容色卻不得志的小神使為了謀個好前程,紛紛前來拜會真君。希望真君能夠慧眼識珠,提拔重用則個�!�
玄微蒼溟唇角微揚,五天帝面前不見這群小神賣力邀寵。卻偏偏都來身為女子的昆侖真君處吆喝,這是毛遂自薦?
說是這群小神想要趁機以色侍人,自薦枕席當個男妾也不為過了。
無論小神們?nèi)绾巫再u自夸,真君殿的大門始終牢牢緊閉,沒有半絲聲音傳出。
莫非朝游露當真是被那群不值當?shù)那叭蝹儌锰睿灾劣趯@些小神都沒了興趣?
艾苒前去通傳。
唯恐那群小神君趁機一擁而上,緊閉的大門只拉開了一條細細的縫,玉真隔著大門低聲道。
“請回稟帝君,真君已下界去,此時并不在殿中……”
此時一襲青色長袍的青帝停留在玄微蒼溟身前。
“白帝,房宿星君托我轉(zhuǎn)告于你,昆侖真君在下界受了傷。不過,岸殤司戰(zhàn)已前去照顧她,請你寬心。”
視端容寂的玄微蒼溟霎時間變了顏色。
岸殤這個逆子心思詭譎,腦生反骨,一直因自己逼他父叔歸于極樂世界而耿耿于懷。
若朝游露受了傷,還是岸殤在照顧她,這才是真正的誅心。
英姿颯爽、手起劍落地降妖除魔是朝游露一直以來未競的夙愿。
請教了東方帝后之后,她也想自己實踐一回救世主的精髓,以明了自己同一位合格帝后的差距。
在西方諸天中的變化天除妖獸朱厭時,她雖然找到了母獸的巢穴,還將攪得生靈涂炭的朱厭母獸捅得半死不活。
沒有想到終究是欠缺了些經(jīng)驗,剩著一口氣在的朱厭母獸猛然奮起一躍,尖銳的頭角將朝游露的肩膀戳出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更是向變化天的無數(shù)子孫發(fā)出訊息,得了母獸召喚的朱厭們?nèi)缤咸辖话銖母鞯赜砍觯枷虺惭ā?br />
看著黑壓壓、密麻麻的妖獸在山腳下攢動,以彼此為階梯橋梁,不斷地向著造成母獸威脅的她靠近時。
失血的肩膀疼痛墜重,連劍也提不起來。
朝游露心中突然生出了懊悔。
究竟是怎么了……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才會明明知道自己是個斬草不除根的圣母,還要沖動地做與自己的擅長完全不對口的事……
在朝游露眼睜睜地瞪著那群妖獸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之時。
“唰——”的一聲,劍波如水蕩漾,將身先士卒的妖獸們?nèi)缟让姘阏R地削倒了一片。
后續(xù)的朱厭被前面倒下的同伴身體阻擋,來勢就慢了。
那人又反手劈向朱厭母獸。
手起劍落,母獸瞬間就沒了氣,完美地完成了補刀。
切斷了與母獸的血脈感應(yīng),滾滾而來的妖獸子孫如同失了引力的巨浪,自山頂?shù)�,在半空中紛紛湮滅化為灰燼。
朝游露癡癡地看著英雄救美之人,整個人都怔住了。
原來是房宿星君墨幽青。
這行云流水大道至簡的殺招,果然與她所傳授的劍術(shù)精髓一般無二。
看來師父引進門,修行在個人。
東方帝后于劍術(shù)和體術(shù)果然是天賦異稟。
而自己……這輩子也別想達到這種成就了。
一思及此,不由覺得斗志頹喪。
墨幽青將朝游露送到附近的山洞中,“昆侖真君,你且先在這里小息。我因公務(wù)不得脫身,已知會了附近的西天司戰(zhàn)岸殤,想來他很快就到了�!�
朝游露忍著肩膀的撕裂痛,“房宿費心了,只是……像這般斬妖除魔,乃房宿的日常?”
墨幽青習(xí)點點頭,“少則一場,多則三四場。”
朝游露那顆想要明了差距的心,登時徹底死滅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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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終于都按捺不住了。
就連表面的平靜都要掀翻了哈哈哈哈。
QQ:夢中星推文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都有戀母情結(jié)(開撕,補3600珠第二更)
都有戀母情結(jié)(開撕,補3600珠第二更)
墨幽青化為一道劍光去后不久,西天司戰(zhàn)岸殤果然來了。
玄微蒼溟趕到時,昆侖真君正酥胸半露,由岸殤包扎著胸膛和肩膀傷口。
他先是舒了一口氣。
隨即又是心頭一揪。
岸殤并沒有如他所擔(dān)心的那般趁她病要她命,反而嘴角含笑神色溫柔地擦拭著朝游露傷口的血污,動作輕緩而小心翼翼。
然而……
為了方便岸殤包扎,朝游露已將外袍脫了大半,一眼望去,隱約能覷見胸口起伏春光。
淺色肌膚上浸著鮮紅的血,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卻是一種遭受了摧殘傷害的美。
耳邊傳來他們的絮絮低語。
“師姐,你還好嗎?”
玄微蒼溟想起了自己曾同朝游露說,大師姐在前,后又收了兩個師弟。
想來是岸殤為了同朝游露套近乎,專揀這親切的稱呼。
朝游露也在短暫的錯神之后明白后來,“還好,多謝司戰(zhàn)師弟出手相助�!�
岸殤將一片翎羽置于掌心,吹出一口氣。
霎時間撿漏的山洞中衣物、被褥、床柜一應(yīng)俱全,不看外在,還以為這就是一間貴小姐的閨房。
岸殤在她的背后靈巧地打了一個結(jié),手指緩緩滑過朝游露包扎好的傷口,帶來某種輕而木痛的異樣感。
氣氛從江湖救急守望互助的感動,漸漸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我還在混沌的幼時,就被帝君剝奪了與父叔團聚的權(quán)利,只有師姐昆侖真君讓我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溫暖……”
朝游露欲言又止:“……”
什么“母親的溫暖”,雖然按人類算來的年紀她已經(jīng)不小了,但她還是個未婚女神好嗎?
果然,不嫁人輩分就會水漲船高到令她難以置信的地步,方才岸殤還管她叫“師姐”,如今這偌大的一個孩子都快喊她“媽”了。
洞外傳來一道沉郁的聲音。
“岸殤司戰(zhàn)�!�
岸殤見玄微蒼溟走了進來,絲毫沒有被撞破心思的窘迫,反倒順勢大喇喇地滑跪在玄微蒼溟的面前。
“帝君說兒臣有戀母情結(jié)也罷,左右昆侖真君折騰再三,如今也是配偶無望了。帝君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從此讓兒臣好好照顧昆侖真君吧�!�
朝游露和玄微蒼溟俱是一愣。
玄微蒼溟牙根一咬,這個逆子,他明明還什么都沒說……
朝游露看了看這少年飽滿的胸膛和俊秀的臉龐,外表和戰(zhàn)斗力都是上佳之選。且他一顆對她這位老母親的拳拳之心讓她感動不已。
但他頑劣不堪內(nèi)心變態(tài),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鮮明的反社會型神格。
若非她有朝一日走投無路,這可真是一條下下之選。
玄微蒼溟如泥塑般一動也不動:“昆侖真君是本君的左膀右臂,至交好友,豈能容你亂了輩分。”
“不妨事,帝君、義父,”少年將軍一臉微笑地抬起頭來,“從此以后兒臣還管您叫爹,您管兒臣叫兄弟,咱們各論各的�!�
玄微蒼溟怒極反笑,一掌將岸殤打得在地上翻了三圈。
“滾出去!”
“好的義父�!卑稓懸娝麆恿苏媾�,也怕他下一掌當真打死自己。于是拍拍身上的灰,一溜煙地走了。
朝游露抬手:“岸殤司戰(zhàn)也是一番好意……”
“你傷得重了,正是適用雙修療傷借口的時候,否則岸殤會這般好意?”
玄微蒼溟轉(zhuǎn)過頭來,難抑心中交雜的擔(dān)憂與憤怒。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脆皮、防守型神祗,一打就跪的那種?
“帝君,你剛才可是在故意打壓我,讓我對自己的能力產(chǎn)生懷疑和動搖。從而心中戰(zhàn)戰(zhàn)兢兢,毫無安全感,只能更忠心耿耿地為帝君效力?”
玄微蒼溟胸口悶著一口氣,忍了又忍,“不是……”
“本君只是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畢竟,人貴自知啊。
朝游露身為昆侖真君,手下有二西天司戰(zhàn)、七星宿大神、五百靈官、無數(shù)神君、神使供其差遣。
她卻一應(yīng)不用,自行下界來進行并不擅長的斬妖除魔,受了這等重傷,與情令智昏、自尋死路何異?
看來什么不再強求姻緣,一意登天都不過是唬他的話罷了。她是早已被傷得心灰意冷,不想活了。
“本君一心想要你勘破紅塵,沒想到你卻為情所苦,以至于失去理智……”
朝游露的心跳急促起來,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只聽玄微蒼溟道:“你怎么能為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傷情心碎?”
“豬狗不如的東西”——他為什么要這么說自己?
他心痛不已:“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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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露珠:你是不是在職場PUA我?
白帝: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露珠:夠了!住口!我不聽!
開始撕了哈哈哈哈,即將進入后期車車車。
扣扣號:夢中星推文他吃了絕情丹(帝君真香打臉日常1V1H)反其道而行之(二帝修羅場)
反其道而行之(二帝修羅場)
在這個金丹多如狗,元嬰滿地走的世界,身為一個天賦不算卓絕的普通人,因為從龍有功坐上了仙帝之位。
能力不夠法寶來湊,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雞犬說的就是她。
“身為一介凡人,我已經(jīng)達到了普通人類飛升的極限。我曾與你站在世界之巔攪動過風(fēng)云變幻,在七海巨浪中沉浮,也感受過宇宙盡頭的虛無,目睹過星辰的誕生與湮滅。繁花過眼,方言平淡。雖在宏大的歷史篇章中留下過自己的足跡,然而終此一生,我卻并沒有真正享受過身為一個人類平凡的快樂……”
“你清醒一點!”玄微蒼溟握住她尚未受傷的那側(cè)肩膀,“那種低級的快樂有什么好,以至于讓你心心念念所求不得?”
玄微蒼溟表面上流水一般地往她懷里塞男人,實際上打心底地壓根就不想讓她沉溺于男女情事。一心只想她看破紅塵,榮登天道,給他當牛做馬一輩子。
朝游露在激動的情緒之下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你對我是有所求無不應(yīng),但卻斷了我的配偶之路。說好聽些是與我攜手坐天下,說得不好聽些……”
玄微蒼溟貴氣優(yōu)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說不好聽些怎樣?”
“這些年,你我二人相處之道,與無性婚姻又有何區(qū)別?”
她在他身邊追隨多年,他自己不吃,也不讓別人吃,害她白白頂了口類似“白帝道侶”的黑鍋。
神界青年才俊避之不及,人界青年才俊又狀況頻出,臨門一腳總是功敗垂成。
她甚至都想要往妖魔的方向做打算了,然而那一身凜然的正氣,在媚態(tài)橫生的妖魔道審美中更是沒有市場。
偏偏他還總是一臉關(guān)懷地噓寒問暖,于熱切中帶著擔(dān)憂,擔(dān)憂中含著希翼,仿若一個倚窗遠望、嫁女無路的老父兄。
讓她一口怨氣發(fā)泄無門,還不得不背上了感恩戴德的枷鎖。
“你的意思是……”玄微蒼溟覺得自己一腔心血付諸東流,頓時胸膛涼了半截,“你嫁不出去,都怨本君太過于上心地護著你?”
朝游露看透了他的伎倆,辭職的心意已決:“帝君,如今西方諸天四海升平,風(fēng)清云和,就算你選條狗上來坐我的位置,也未必會比我做的更差�!�
玄微蒼溟咬著牙:“本君說過,若你非要享受凡人之樂,本君可以舍己為人……”
朝游露撥開他的手,轉(zhuǎn)身睡下,聲音之中盡是疲憊。
“帝君,我累了。”
玄微蒼溟心頭火起,她做出這幅完全不抱希望、關(guān)愛殘障人士的樣子是給誰看呢?
“你看不起本君?”
困倦且痛,朝游露眼皮直打架,懶懶地答了一句,“不敢�!�
誰還不知道他一直在吃絕情丹?
絕情丹,別人一顆一顆的吃,他一把一把的吃。
玄微蒼溟看了她半晌,見她呼吸漸長,是當真想要睡了。
他忽爾冷笑了一聲。
“從前你在宮里看到皇帝南驚虞寵幸妃子的時候,便是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樣。莫非你心中也早沒有什么蒼生大愛了,一心只想著嫁個高大威猛的夫君,日日夜夜都被他掰按住雙腿,用陽具捅入你的小穴,往你肚子里灌滿精水,好教你宮腔中珠胎暗結(jié),一個接一個地生孩子?”
雖早知道玄微蒼溟心狠手辣的本質(zhì),但當他優(yōu)雅清貴的面具一揭開,這不留情面的歹毒口舌,還是讓朝游露自半夢半醒中驚醒,霎時呆住了。
這簡直不像天帝,更像是一位怒火中燒的妒夫。
就算她當時真是欲火焚身,也不過只是正常少女的生理反應(yīng)罷了。
畢竟身為一個身強體健的正常人,在那樣香艷淫靡的視覺刺激下,又怎能沒有半分異動?
怎么從玄微蒼溟口中說來,就給她扣上了萬惡不赦的大罪,活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鐵律,下一刻就應(yīng)該接受天譴?
他自己是個清心寡欲的神中之神,為何也要用自己那至高無上的標準來要求她?
她極怒而道:“沒錯,我就是想要嫁個高大威猛的夫君……”
想了一想,她又改了口:“不,哪怕不是一個,好幾個也行�!�
玄微蒼溟神色怪異地重復(fù)著她的話:“好幾個也行?”
朝游露飽讀詩書,固然不敢自夸文采斐然,但在口頭上是從來沒有落過下風(fēng)的,就算對戰(zhàn)巧舌如簧的探花郎胥子衿也不在話下。
今天兩個人因為思想理念的不合驟然開撕,乍看是突如其來,實則是埋雷已久。
他要用這道德污點來給她潑臟水、上枷鎖,對她進行蕩婦羞辱,她便反其道而行之,走他的路,讓他無路可走。
于是她便強忍住心中的羞赧,故作一臉泰然地道。
“要灌精,光小穴就夠了?男人那欲根同泥鰍和蛇也似,但凡是有個可以鉆的地方,摩擦之下射出精水也不是難事。女人身上三四個洞,想必都是可以捅的。夫君再多,還怕沒有位置不成?要么一起上,要么輪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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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嘴強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