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看到林棉,她開心的打招呼。
“小嬸嬸,你來啦!”
“小叔,上午好!”
林棉被她的打扮驚到了。
“幼宜,你這是……”
“我過兩天要做臨床測試,醫(yī)生交代不讓人接觸我,那我就把自已裹嚴實出來接觸別人�!�
林棉:“……還真是個小機靈鬼。”
時幼宜嘿嘿的笑:“都說了,我很聰明的,我主要是怕小白叔一個人太寂寞無聊,過來和他一起解悶�!�
陸知白揉了揉眉心:“我一點都不寂寞,你玩一會兒就趕緊回去,咱倆病都不一樣,別在我這里晃悠。”
那些破念的他頭疼。
時幼宜語氣倔強:“不行,我要待著,這一層就咱倆是病人,當(dāng)然要惺惺相惜,你放心,別難過,要是我死了,就把我的眼睛捐給你,要是我沒死,我就花大價錢給你找眼角膜!”
陸知白呵呵一笑。
“那我還要謝謝你�!�
“不客氣,我對我小叔都沒這么孝順�!�
這熊孩子!
林棉只覺得她好玩,她把手里的水果鮮花放在陸知白的會客茶幾上,進行人道主義的關(guān)懷。
“陸醫(yī)生,恭喜你出icu,我來看看你�!�
“多謝關(guān)心�!�
陸知白淺淺一笑,還不忘加一句:“雪雪最近身體不算很好,又勞心勞力,她平時在公司的時候,還麻煩你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她。”
林棉理所當(dāng)然:“放心,她也是我的朋友,我會照顧好她的。”
正說著,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陣腳步聲走進來。
沒等房間內(nèi)的人反應(yīng)過來,陸知白的唇角已經(jīng)翹起來。
“怎么今天又來了?”他美滋滋地問。
門口,鐘雪拎著包走進來,先行回答他的話。
“周六放假,正好閑著�!�
“棉棉,你們也來了?”她看向林棉。
林棉笑著回答她:“周六嘛,我也閑著,就跟著時總過來了�!�
病房里的人有點多,對恢復(fù)不是太好。
時凜把病房留給了鐘雪,牽著林棉,一手把時幼宜提了出去。
時幼宜一邊抓著手機,一邊莫名其妙。
“小叔,你干嘛把我拉出來?”
“有沒有眼力見?”時凜看她一眼,威嚴未散:“還有你亂跑什么,不是讓你老老實實隔離嗎?”
時幼宜反駁:“我穿著隔離服呢�!�
“那也不行,回病房去�!�
“可是……”
“沒有可是,回�!�
他真的好無情,好冷酷,又不敢惹。
時幼宜不甘心的撇撇嘴,只好慫慫的回病房,那小小的白色背影一扭一扭的,帶著幾分犟氣。
林棉有些擔(dān)心:“她這樣沒事吧?”
“活蹦亂跳,欠收拾。”
林棉:“……”
時幼宜回到病房,整整三層門,做了消毒,又過了安檢,接著脫了外面的隔離服,窸窸窣窣了好一會兒才到了她的小房間。
外面陽光燦爛,她的房間里安安靜靜,一點光都照不進來。
她趴在窗前的桌子上,望著樓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孤孤單單,一只蚊子都沒有。
“叮~”
手機突然響了一聲,屏幕亮起來。
她偏頭去看,一個微信對話框彈出來,是一只大老虎的頭像發(fā)來的信息。
就兩個字。
“人呢?”
第743章
求你,就一會……
時幼宜解開鎖屏,還沒等她來得及回復(fù),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接通,聽筒里就傳來一道好聽張揚的嗓音。
“我問你人在哪兒,干嘛不回我?”
時幼宜看了眼門外,沒人。
她壓低聲音回道:“你找我什么事?”
那邊,裴宿站在空蕩蕩的病房里,眉宇間染著幾分不爽。
“我媽找了個免疫學(xué)方面的專家,在國內(nèi)外都很有名,我?guī)斫o你瞧瞧病。”
時幼宜聽到這話,眼底微微亮了下,然后又暗淡下去。
“不好意思啊,我轉(zhuǎn)院了�!彼f,“可能暫時用不著你的專家了�!�
“轉(zhuǎn)去哪了?”
“我小叔的地盤,他的內(nèi)部研發(fā)藥物出來了,要進行臨床測試,所以我過來當(dāng)?shù)谝慌驹刚��!?br />
時幼宜看著窗外的陽光,嘆了口氣。
“不過這里層層把關(guān),很機密,也很嚴格,你應(yīng)該來不了�!�
裴宿聽到這話,直言直語的吐槽。
“你這人怎么就愛干這個,不是當(dāng)小動物保護志愿者,就是去醫(yī)院當(dāng)小白鼠,遍地撒網(wǎng)呢在這?”
時幼宜一點都不生氣,咧開嘴笑。
“積德行善嘛。”
她看著手臂上的兩個針孔,忽然想到什么,對裴宿交代。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
“如果臨床測試出了意外,我不幸死了,看在我們倆認識這么久的份上,你能不能替我照顧好喪彪,刀疤和將軍它們?”
“它們都是很可憐的流浪貓,但是因為戰(zhàn)斗力太強,沒人敢收養(yǎng),我出伙食費,可不可以讓它們常駐在你的動物園?”
裴宿沉默了,久久沒有說話。
時幼宜等了很久,以為他不高興了,連忙收回自已的請求。
“我我錯了,你不方便就算了……”
裴宿握著手機,盯著空空的床鋪,指尖發(fā)白,眼底染了幾分煩躁。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遇到點事,張嘴閉嘴就是死的人了,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他很暴躁,突然不想理她了。
“不跟你說了,你自已玩去吧,我找時凜去。”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掛了,動作簡單粗暴。
姜邑靠在病房門口,耷拉著肩膀,整個人懶洋洋的。
“怎么問著問著還急眼了�!�
裴宿:“你少管。”
“那你問出來了沒有,人呢,去哪了?”
裴宿收了手機,語氣硬邦邦的:“被轉(zhuǎn)移了�!�
“啊?”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奪過姜邑手里的車鑰匙。
“走,找時凜�!�
……
安和總院,病房。
陸知白靠在床頭,下巴上堆滿了白色的泡沫,鐘雪握著手工剃須刀,正在給他刮胡子。
次數(shù)多了,熟能生巧,她的技術(shù)高了不少。
陸知白安安靜靜配合著她,泡沫下的唇角止不住上揚。
幸福的具象化是什么?
就是此時此刻!
鐘雪細心刮完泡沫,又替他擦干凈臉,滿意的在他俊臉上摸了兩把。
“好了,又帥了�!�
陸知白拉住她的手,騷里騷氣的:“辛苦我老婆了,好愛你……”
鐘雪的雞皮疙瘩起一身:“你還是正經(jīng)一點說話,不然我忍不住想捶你�!�
陸知白摸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理所當(dāng)然。
“我是有名分的,我就這么說�!�
幼稚。
鐘雪捏了捏他的手,語氣溫和:“松開,我收拾一下工具�!�
“不松。”陸知白握得更緊,整個人傾身過去,抱住了她的腰,腦袋貼在她的肚子上,一副撒嬌模樣。
“一會叫韓深,讓韓深收拾。”
鐘雪:“你是會使喚人的。”
陸知白不為所動,薄唇揚起:“困了,該睡午覺了�!�
他收緊手臂,有點撒嬌:“你能不能上床讓我抱一會兒?”
鐘雪:“陸知白,你越來越過分了。”
“求你,就一會……”
鐘雪深吸一口氣,想推開他,卻沒敢動手。
男人撒起嬌來要命,真是敗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