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黎婉辭被他這一巴掌打得久久沒有回神,許久她才緩緩抬起手往自己紅腫的臉撫摸去。
不是夢
賀凌嶼早就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天惹得心中不快,當即冷笑道:夢當然是夢了。
我也算倒霉,遇見這種噩夢!
說著他也不再看她,轉(zhuǎn)身就朝樓下走去。
凌嶼!
黎婉辭終于清醒過來,連忙下去追他,兩人拉扯間,賀凌嶼腳下一空,隨即失重一般往下摔去。
小心!
黎婉辭神色一慌,下意識要去拉他,可終究是遲了一步,只來得及把他護在懷里。
咚!
一聲巨響,兩人重重摔倒在地上。因為有黎婉辭的維護,所以賀凌嶼除了頭有些眩暈外,沒什么大礙。
反觀還躺在地上的黎婉辭,后腦勺已經(jīng)溢出絲絲的血跡。
小姐!
別墅頓時亂成一團,管家連忙將兩人送去醫(yī)院。
這一折騰又是好幾天。趁著黎婉辭還在醫(yī)院住院,賀凌嶼打算偷偷離開。
誰知剛到門口,他就被別墅的傭人攔下。
頓時賀凌嶼的臉就冷了下來: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兩個傭人為難地看著他:抱歉,賀先生,沒有小姐的命令,您不能離開。
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賀凌嶼嗤笑一聲:想要囚禁我就直說。
傭人一頓,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賀凌嶼就要推開她們的手往外走。
畢竟是黎婉辭喜歡的人,傭人也不敢對賀凌嶼真動手,只能一邊追他一邊勸阻他:賀先生,賀先生,您真的不能離開!
傭人不說還好,一說賀凌嶼的腳步越發(fā)加快。
就在這時,一輛邁巴赫穩(wěn)穩(wěn)停在他們面前,隨后車門被里面的人推開。
一臉蒼白的黎婉辭下了車站在了賀凌嶼的面前。
凌嶼。
別這么叫我,我覺得惡心!
從回國后,賀凌嶼就做好了與黎婉辭重逢的準備。
他深知自己和賀家都無法與她、與黎家抗衡,所以他才想要求穩(wěn),才想著不去招惹她,不去更多與她接觸。
就算要接觸,他也要忍住性子,不與她發(fā)生沖突,以免給自己招惹麻煩。
可賀凌嶼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他的步步退讓讓黎婉辭越發(fā)瘋狂。
以前她只是經(jīng)常來劇場堵自己,見不到人就給他打電話發(fā)短信。
被賀凌嶼拉黑后她也不氣餒,畢竟他還在國內(nèi)還在京城。如今她演都不演了,竟然想把他直接囚禁在黎家!
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干什么!
見賀凌嶼如此瘋狂的模樣,黎婉辭只覺得這樣的他才是真的賀凌嶼。
他們起碼也談過三年的戀愛,賀凌嶼怎么可能是這種步步忍讓、委曲求全的性子。
黎婉辭溫柔一笑,可眼底卻滿是瘋狂:瘋
凌嶼,我可沒有瘋,我只是害怕再次失去你,所以才想把你留在自己的身邊而已。
她癡迷地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地伸出手想要撫摸他。
你知道嗎,那年你假死后,我才真的瘋了!
賀凌嶼死后,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黎婉辭瘋了。
她把曾經(jīng)如同手足的姐妹和十幾年的竹馬通通送進了牢里。
她不顧黎家長輩的反對,執(zhí)意把賀凌嶼以黎家女婿的名義下葬。
甚至到了最后,她一個從不信神佛的人跪遍漫天神佛,只為與賀凌嶼在夢里見上一面。
如今的她已經(jīng)算收斂了。
如果是以往的她,早就在賀凌嶼掉下面具的那一天,直接把他綁進民政局。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是把他困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