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婚禮上,所有人帶著笑意望著新人。
容知暮一身明制婚服,鳳冠霞帔,精品刺繡扇掩面,步伐緩慢輕盈。
盡管,先前排練過無數(shù)次。
可真正到了這個日子,容知暮依舊緊張,她微微吐出一口氣。
伴娘是程影和陳南依,她們跟在容知暮身后,適當?shù)臄v扶,偶爾低聲嘀咕,化解容知暮的緊張感。
跨火坑,容知暮余光似乎瞄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楊佩。
可再定晴看去,又仿佛是自己的錯覺。
容知暮抿緊唇角,聽著司儀的話做著每一個指示,步步而行。
直到人都散了,容知暮坐在床上,頭頂?shù)闹亓孔屗滩蛔》鲎∧X袋。
結婚真累。
她再也不想體會。
她扶著頭飾,趁著沒人,偷偷床頭坐,輕輕倚靠在墻上,扇子拂著她的側臉。
顧御過來便是看到這一幕,唇角輕輕勾起。
他抬起容知暮的腦袋,將她頭上的鳳冠珠花摘下。
容知暮鮮紅的唇瓣微抿,察覺到什么,睜眼,倒映著男人脫她身上婚服的動作。
容知暮輕輕抱著他,“好累�!�
顧御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床上擺放的一些吉利東西收起來。
否則待會容易不舒服。
男人把她外服脫下,低聲,“幫你揉揉腰,疼嗎?”
“挺酸�!�
容知暮下巴哼哼在他肩處。
顧御輕輕的摁著,重量不能輕也不敢重,生怕弄疼了她。
過了片刻。
容知暮舒服的又想沉沉睡過去的時候。
顧御貼在她的耳問,“餓了嗎?”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想睡覺�!�
容知暮抓著顧御的脖子,搖頭。
顧御有些許無奈。
他抱了一會,把容知暮放在床上,拿卸妝水卸掉容知暮眼眸和唇瓣的顏色。
看她這么累的狀態(tài),顧御也沒強制性把她弄醒。
隔天醒來,容知暮打了個哈欠,望著天花板。
后知后覺,才察覺這里的陌生。
她慢慢反應過來昨天結婚了,這是新房。
房間里依舊還存在喜慶的模樣,她睫毛抬起。
顧御躺在她身邊。
容知暮沒忍住的靠近他,眼眸貼近,他白皙帥氣抹臉上的絨毛能看的一清二楚,睫毛纖長,薄薄的唇瓣惹人遐想。
她越看越覺得好看,唇角輕輕的碰了上去。
誰叫被人家逮個正著。
“醒了就作妖?”
容知暮微紅了臉,吞吞吐吐的吐出四個字,“情難自禁。”
容知暮的婚禮被人傳到了網(wǎng)上,人人羨慕這場舉世無雙的婚禮排面。
——兜兜轉轉,感謝相遇。
深情不負相守,黑暗窺見日光,終。
——小劇場
婚后的某一天,容知暮開著新提的車上路。
聽著音樂,剛剛行駛沒多久,砰的一聲。
容知暮面色微僵,連忙抬眼看了一下,追尾了。
看到前面的男車主罵罵咧咧的下車,重重的叩著自己新車窗戶。
容知暮連忙發(fā)了條信息給顧御,心虛的帶上口罩,下車。
司機破口大罵,“你怎么回事?不長眼嗎,紅燈沒看見……”
容知暮語氣帶著歉意,“實在不好意思,我的問題�!�
“你一個姑娘家也不容易,這樣吧,給我五千塊我自己去修�!�
一副同情她的模樣。
容知暮皺了皺眉,“五千?”
司機語氣有些許惡劣,“我這車可你的車值錢多了,五千我都覺得少了說不定最后還得倒貼。”
容知暮表面臨危不亂,實際上內心到底有些心慌。
“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對方?jīng)]接,一連兩三個。
容知暮有些氣餒,見司機滿臉不耐煩的態(tài)度。
剛想同意私聊算了,鬧大沒什么好處。
沒想到這時,一個趕來的男人擋在了容知暮面前。
他看了眼容知暮,“上車,坐副駕駛�!�
容知暮咬了咬唇角,在他的注視下上了車。
容知暮聽不見他們在談什么。
不到一會,顧御就回來了,對方也上了車。
沒等容知暮開口,他臉色微微一沉,“不是讓你別開車?”
容知暮撇了撇唇,“考了駕照不開車多浪費�!�
“你老公我還活著,嫁了不用就不浪費了?”
顧御輕輕挑了下眉,輕笑。
陽光正好,車子漸漸消失在原地。
第232章
番外篇1(前世——女主視角)
!��!注意,是前世女主視角!經(jīng)歷有所不同!
父母婚姻的失敗,容知暮卻成了罪人。
父親是什么樣子,她早已模糊不清,只記得他離開時絕情的背影。
容知暮從小努力,無論別人罵的多骯臟,她毫不在意。
可唯獨她的母親,罵她的時候,宛如一把把尖銳的刀戳她心窩,血淋淋。
她曾想著,一步步往上爬,逃離那座城市。
未曾想過,會在爬的路上,碰到個此生都無法與之錯過的男人。
第一次見面,是她被同學欺負,狼狽離開的時候恰好撞上他。
第二次碰面,那天,剛好下著飄飄大雨,是她送奶茶一時不察,電動車連帶人摔倒在地。
容知暮衣服被淋濕,察覺視線,抬眸,看到了旁邊車窗降下來的精致側臉。
他的眸漆黑不見底,眉眼倨傲清冷。
他的助理過來,遞了一把傘給她,自此揚長而去。
容知暮不知道他是誰,但唯一知道的是,這個人身份不一般。
她對他并不感興趣,因為覺得太難接近。
容知暮兼職很多,她身上卻沒幾個錢。
因為有一個賭博成癮的母親。
容知暮每次想下狠心不管她的時候,她都會以曾經(jīng)生育之恩來要挾與她,如果不聽話甚至可以不管不顧毀了她的前途。
容知暮怕,怕極了。
千辛萬苦爬過來的路,怎么能毀。
只是她掙的錢遠遠不夠。
后來,她親眼見到?jīng)]什么錢的劉秋揚一步步將自己的所有東西換成大牌子,隨隨便便出手都是不小的消費。
劉秋揚告訴她,“當你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又何必在乎那些犧牲,像你這樣的,叫自命清高,一般的下場都不會好過,在學校你可以裝,出了學校外面可都是些牛鬼神蛇,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逃得過嗎?”
雖然她的話刺耳,但不可否認,是事實。
所以,容知暮需要找個有權有勢好掌控的富家公子。
她這張臉,是吸引人最直接的方式
在學校追她的人挺多,可惜都不是她的人選。
她的人選,是一個叫沈深的男人。
聽說就算分手,他給的報酬,也絕對不會低于一百萬。
一百萬,對于容知暮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shù)字。
只是很不巧,她接近沈深的大多數(shù),那個送她傘的男人都在場。
導致她遲遲沒機會下手。
她從沈深口中探知,那男人,是顧家之子,身份矜貴。
總算有一次,沈深醉酒,那個男人不在。
容知暮趁機去扶著他,她身體比較單薄,根本負擔不起一個把重力壓的死死的男人,還扶著沒走幾步就被人拉開。
又是那個男人。
顧御讓助理把沈深送回去。
顧御冷著臉,蹙眉,“這么晚了怎么還在這?”
容知暮打量過他的神色,他不喜歡自己。
“我剛下班,看到沈少喝的爛醉,想著送他回的包間休息�!�
沒錯,容知暮在這里做了一份兼職。
顧御低低嗤笑了聲,“就你這種身板?”
容知暮臉頰滾燙的紅了起來。
她沒忍住的回聲,“顧少沒碰過實體,又怎么知道我怎么樣呢?”
容知暮記得他那個眼神,晦暗玩味,危險至極。
容知暮低著頭,往門口走,慢吞吞的,想著等他先走了自己再返回去。
她以為他已經(jīng)夠慢了,結果男人走起路來,比她還慢。
到了會所門口。
顧御徑直上了一輛豪華的跑車。
容知暮服務性微笑,“顧少慢走�!�
終于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
顧御叫住她,“上車�!�
容知暮:“?”
“順路。”
男人冷漠的開口。
這男人,故意的吧。
容知暮在腦海里胡思亂想,抿緊著唇角。
她穿的有點單薄,白色的衣裙,隱隱透出的勾勒。
容知暮緊貼坐在車的另一邊,仿佛顧御的旁邊位置是有什么可怕的東西。
她似乎注意到,男人的臉色更沉了。
容知暮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下車后,顧御頭也沒抬的說道,“以后別隨便送一個醉酒的男人。”
容知暮認為,這是在警告她,別再接近沈深。
她沒回低垂著眉眼,任由風吹動她的長發(fā),心里想著怎么解釋。
顧御抬眼,目光落到身體單薄的女人身上,她垂著的手指微微蜷縮,低著腦袋,似乎是被他的話驚到了。
顧御拿煙的動作頓了下。
撈過后座上的的外套,推開車門下車。
低聲,“知道怕了以后就別再犯這種錯誤,你低估男人的本性�!�
容知暮睫毛輕顫,來不及說話,肩上一沉。
外套落在了她的肩上。
容知暮望著揚長而去的車輛,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從那之后,他有好幾天未曾見到沈深。
可卻能經(jīng)�?吹匠鋈氲念櫽�。
容知暮給沈深試探性的發(fā)去消息,對方?jīng)]回。
她失敗了嗎?
明明起初,她是看到了沈深對她的示好。
容知暮捧著小臉,小口小口的喝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