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到了之后,她給副總打電話,電話那頭副總焦急的說道。
“安安,我這邊堵路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到。你先去包間吧!我盡快趕過去�!�
秦安安怔了一下,心情突然緊張起來。
這次見面是一周前約好的,包間也是Z先生提前訂好的。
在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她走到V606號包間門口。
她深吸了口氣,將包間門推開。
沒想到,Z先生提前到了。
昏暗的房間里,男人坐在輪椅里。
秦安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他是傅時霆!
他怎么會在這里?!
難不成,他......
第20章
秦安安想到這里,仿佛有人勒住了她的脖子。
天旋地轉(zhuǎn)的窒息感襲來,讓她眩暈。
他怎么可能是Z先生?!
Z先生給她轉(zhuǎn)了五百萬,并且要投資秦氏集團(tuán),傅時霆怎么可能對她這么好?
可如果他不是Z先生,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在她大腦混亂一片時,他的輪椅,他的深色系襯衣,以及他異于常人的冷白肌膚,都在提醒她,眼前這個人,除了傅時霆,不可能是別人。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身體下意識的往后退。
可包間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guān)上了。
“不打招呼就走?”傅時霆看著她慌張的樣子,薄唇輕啟,“你來這種地方干什么?”
秦安安抬手撩了一下耳畔的長發(fā),讓自己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我......我跟幾個同學(xué)過來吃飯�!�
“這里是喝酒的地方�!�
“哦......”秦安安將包間打量了一下,包間很大,裝修的很豪華,可她卻像身在地獄,惶惶不安,“我、我好像走錯地方了,我去找我同學(xué)了�!�
“秦安安�!彼穆曇粢蛔忠蛔郑疀鰝鱽恚拔以缟细阏f的話,你是不是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
秦安安:“我記得,但我不必把你的話當(dāng)作我做事的準(zhǔn)則�!�
上次的事,歷歷在目。
她明明沒有陪別人喝酒,他卻說她打扮的像交際花,陪別人喝酒。
她的回答,讓他蹙起英眉。
他知道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有自己的主見,而且不畏強(qiáng)權(quán),重要的是,不管他如何嚴(yán)厲的警告她,她都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里。
等同于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
秦安安深吸了口氣,試探詢問:“傅時霆,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說今晚去老宅吃飯嗎?”
她想問,這個包間是Z先生預(yù)定的,你怎么會在這里。
或者,傅時霆,你就是Z先生嗎?
可是她不敢這么直接。
因為她完全猜不到他的答案會是怎樣。
如果他是Z先生,接下來的公事要怎么談?
如果他不是Z先生,那她早上對他撒的謊,怎么圓?
“過來,陪我喝酒。”他抬起血紅的眸子,對她命令。
她擰起柳眉。
他什么意思?
“我不會喝酒,我跟你說過�!鼻匕舶部床煌杆难劬Γ床煌杆男�,她只想離開這里,“你喝吧,我先走了!”
她想打開門,可是發(fā)現(xiàn)門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沒辦法打開這扇門。
“怎么回事?傅時霆!你讓我出去!”她臉頰漲紅,對他控訴。
“我讓你陪我喝酒,你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他的眼神,帶著脅迫的意味,語氣更狠。
秦安安后背驚出一身冷汗,腳踝微微發(fā)軟。
要是她能喝酒,她就硬著頭皮去陪他喝了。
可是她現(xiàn)在不能喝!
就算他勒住她的脖子,她也不能。
大門被堵,她出不去。
她只能朝他那邊走去。
她想跟他和解。
“我早上跟你撒謊了,”她走到他身邊,垂著眼眸,跟他解釋,“我今晚有事,但不是學(xué)校的事。我上周和一個人約了今晚見面。他說有意向投資我爸的公司�!�
“誰?”他掀了掀眼皮,好整以暇望著她通紅的臉蛋。
“我不知道他名字。”
“連名字都不知道,你怎么敢來的?”
“副總和我一起來的�!�
“副總?cè)四兀俊?br />
“堵路上了�!彼钗丝跉猓疂櫟捻又币曀�,“傅時霆,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就算我是你妻子,但我也有我自己的社交和空間,你無權(quán)干涉我�!�
在她說話的時候,他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看著他性感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她有些分神。
他這樣喝酒,不會喝醉吧?
要是喝醉了,今晚怎么回家?
就在她心猿意馬之際,她的手臂被他的大掌攥住。
等她意識到疼痛時,身體已經(jīng)被他扯了過去。
她整個人失重一般被摔在沙發(fā)里,雖然沙發(fā)很軟,可她還是生氣了。
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當(dāng)他隨意擺弄的玩具嗎?!
她難道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不可以嗎?
她咬著唇,想從沙發(fā)里起來。
既然他不肯跟她和解,那就撕破臉皮吧!
就在她準(zhǔn)備起身之時,她的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猛地罩住她眼前的所有光芒。
他起來了!
他從輪椅里......站起來了!
秦安安怔怔的看著他,腦子里霎時一片空白。
她忘了生氣,忘了起身,忘了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想說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沒說出口。
下一秒,他的身體覆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男人約女人來這種地方,是一定會讓女人喝酒的。你不喝酒,你來干什么?!”傅時霆修長的手指,將她的下巴緊緊捏住。
她的紅唇,被迫微微張開。
他的另一只手,端著高腳杯,杯里的液體,輕輕晃動。
恐懼占據(jù)了她所有的理智。
眼淚從眼角泫然落下,她想反抗,可是身體被他緊緊的壓制著,她動彈不得。
“秦安安,陌生男人約你,你也敢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長記性的�!彼麑⒕票锏木疲淖炖锕�。
秦安安的雙手拽著他的手臂,想掀開他,可是任憑她怎么用力,都無法撼動他。
他明明久病初愈,可是力氣大的嚇人。
腦海里驀得出現(xiàn)他剛才從輪椅里站起來的畫面。
他比她想象的更加高大,更加可怕。
鮮紅的液體被灌進(jìn)她嘴里,她沒有吞咽,但酒精苦澀的味道,嗆的她猛地咳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即將溺亡。
人在絕望的時候,身體會發(fā)出本能的求救行為。
她在慌亂中,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
因為撕扯的太用力,他的襯衣紐扣被扯落。
‘砰’的一聲脆響,紐扣滾落到地上。
他的胸膛,一片涼意。
他看向她痛苦漲紅的小臉,緊揪的心臟,驀得心軟。
他松開她的下巴。
她立即側(cè)過頭,將嘴里的紅酒全部吐掉。
“傅時霆,我恨你!”她淚眼朦朧,雙手緊緊攥著。
“才逼你喝一杯酒,就委屈上了?”他眼里的憐憫消散,修長的手指,落到她領(lǐng)口,將她衣領(lǐng)解開,露出白凈的鎖骨,“如果不是我,現(xiàn)在就是另一個男人這樣對你!秦安安,這就是你撒謊的代價!”
第21章
這一夜,痛苦而漫長。
等一切停止時,她累得昏睡了過去。
次日。
ST集團(tuán)。
傅時霆和往常一樣,上午十點左右到公司。
待他進(jìn)入辦公室后,盛北走了進(jìn)來。
“昨晚我去夜色找你們,結(jié)果沒碰到你。你跟秦安安很早就走了吧?”
傅時霆英眉蹙起:“你過來就是為了談這個?”
盛北苦笑著將手里的一份文件放到他桌上。
“這是秦氏集團(tuán)過去幾年披露的財報。我抽空看了一下,問題挺大的�!闭f著,他頓了一下,“秦氏集團(tuán)那個財務(wù)總監(jiān),至少卷走了二十億。聽說那個財務(wù)總監(jiān)是秦杰老婆的親弟弟。”
傅時霆眼眸微動。
如果盛北說的是真的,那秦氏集團(tuán)這次破產(chǎn),不完全是研發(fā)新產(chǎn)品的原因。
“這件事告訴我們,找老婆一定要擦亮雙眼。”盛北感嘆,“秦杰當(dāng)初要是不出軌王婉芝,現(xiàn)在秦家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傅時霆面色清冷:“這件事說明,女人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盛北:“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秦安安離婚啊!打算什么時候離婚?要不要到時候給你辦一場恢復(fù)單身的PARTY��?”
傅時霆英眉上挑,眸子里寒意凜冽:“沒工作嗎?這么閑?”
盛北立即從椅子里起身,輕咳了一聲:“我這就走......不過友情提醒一下,你脖子那兒的抓痕是不是得上點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貓撓了。想必你們倆昨晚的戰(zhàn)況異常激烈��!”
傅時霆喉結(jié)動了動,啞聲道:“滾!”
盛北拔腿就走。
盛北走后,不出一刻鐘,唐倩敲開了傅時霆的辦公室大門。
“時霆,你現(xiàn)在忙嗎?我有點工作之外的事情想跟你說。”唐倩進(jìn)來后,將門帶上。
傅時霆瞥了一眼郵箱里的郵件,道:“我現(xiàn)在挺忙,工作之外的事,下班后再說!”
唐倩愣了一下,堅持走到他辦公桌前,道:“還是現(xiàn)在說吧!這件事比工作更重要�!�
她將帶進(jìn)來的文件袋遞到傅時霆面前。
“時霆,你打開看看。里面的內(nèi)容,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
說罷,她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眼神正好對上他脖子上的紅痕。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什么。
一股酸意在心里泛開。
“你昨晚跟秦安安做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激動道,“時霆,秦安安不值得你為她付出真心!”
“閉嘴!”傅時霆眉宇之間,寫滿了不耐煩,“我跟秦安安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說話間,他修長的手指將文件袋打開,從里面拿出文件。
孕產(chǎn)婦保健檔案
姓名:秦安安
性別:女
填表孕周:12周
看到這里,傅時霆的額頭青筋怒漲。
他眼底的寒意,仿佛能殺死人。
他忍著怒火,繼續(xù)往下看
孩子父親:傅夜辰
‘砰’的一聲,他將文件摔在桌上。
秦安安懷孕了,而且,孩子是傅夜辰的!
第22章
唐倩見傅時霆怒不可遏,于是火上澆油。
“時霆,秦安安在嫁給你之前,和你侄子傅夜辰談過戀愛。其實這沒什么,畢竟很多人都有過往�?墒撬谷辉诩藿o你之后,和你侄子茍合,給你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估計他們倆當(dāng)初以為你會死,所以背著你亂來!”
傅時霆雙手攥拳,臉色鐵青。
他的神色出奇憤怒,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那份孕產(chǎn)婦保健檔案!
“我懷疑,他們倆這么做,是為了奪得你的財產(chǎn)。當(dāng)初醫(yī)生給你下了病危書,大家都以為你活不久。這時候秦安安嫁給你,又懷上‘你’的孩子,那么你的財產(chǎn),最后自然而然就會落到秦安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