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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唐喬森見他情緒不對勁,立即起身:“那我先走了!”他從辦公室出來,碰到周子易,問,“你們公司出現什么危機了嗎?你老板今天好兇。”

    周子易:“公司挺好。我老板可能是情路不太順�!�

    唐喬森劍眉上挑:“他跟誰談戀愛?我怎么沒聽說?”

    “跟他老婆。”

    唐喬森:“秦安安?”

    “唐總消息果然靈通�!�

    “這算什么靈通。是唐倩跟我說的。我每次跟她聊天,她都會說傅時霆的事,我耳朵都起繭子了�!碧茊躺馕渡铋L的笑道,“沒想到時霆會喜歡一個大學還沒畢業(yè)的小女生�!�

    第53章

    “緣分到了吧!”

    “可憐了我的妹妹。”

    周子易:“唐總,恕我直言,唐倩是個很優(yōu)秀的女人,但是她在我老板身邊十年,我老板都沒能愛上她,就算她繼續(xù)在我老板身邊待二十年、三十年......我老板也不可能愛上她�!�

    唐喬森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多謝提醒�!�

    晚上。

    傅時霆請公司高管吃飯。

    盛北拉著他一起去喝酒。

    大家都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但是不知道原因。

    所以,大家齊心協力,將他灌醉了。

    等他眼里有了醉意后,盛北將他面前的酒杯撤走。

    “時霆,你今天一天沒怎么講話,不會憋得慌么?”盛北給他換了一杯果汁。

    傅時霆抬起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眼眸微微合著,聲音低啞道:“秦安安要跟我離婚。我有那么差勁嗎?”

    在座所有人:“......”

    竟然有人嫌棄他們老板?!

    秦安安腦子構造是不是和正常人不同?

    他們老板不僅一表人才,而且是商界奇才。

    愛慕他的女人,可以從這里排到南極。

    秦安安憑什么這么傷害他們老板?!

    “北哥,你覺得秦安安怎么樣?”周子易問道。

    盛北:“就普通的大學生。哦,不算普通,因為她長得還不錯。如果說唐倩的長相帶著一點攻擊性,那秦安安就是鄰家小妹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我還沒見過秦安安呢!要不我們打電話把她約出來見見?”有人提議。

    盛北看了傅時霆一眼,見他痛苦的揉著太陽穴,于是伸手進他口袋,掏他手機。

    “時霆,我讓秦安安來接你回家吧!”盛北問。

    傅時霆的呼吸有些粗重。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盛北當作他同意了。

    傅家。

    秦安安此刻坐在書桌前,修改論文。

    手機鈴聲響起,她看到是傅時霆打來的,有些意外。

    接了電話,那邊傳來的卻不是傅時霆的聲音。

    “秦小姐,你現在有空嗎?”

    “......有空,怎么了?”秦安安心弦緊繃。

    “時霆喝多了,你過來接一下他�!�

    秦安安:“我去接?他不是有保鏢嗎?他喝多了,保鏢沒喝多吧?”

    眾人:“......”

    盛北:“他保鏢今晚沒在他身邊。你來不來?”

    秦安安從椅子里起身,走到衣柜那邊,拿外套:“你把地址發(fā)給我,我現在過去�!�

    盛北掛了電話,將地址發(fā)給她。

    大概四十分鐘后,秦安安和司機來到他們聚會的餐廳外面。

    秦安安下車后,看到餐廳門口,站著十幾個男人。

    這十幾個男人,目光整齊的落在她身上。

    她的臉頓時通紅,脖子往衣領里縮了縮。

    盛北扶著傅時霆走到她面前,將人給她后,交待:“秦小姐,就算你不喜歡他,也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秦安安差點扶不穩(wěn)傅時霆。

    “我傷害他?”秦安安一頭霧水,“我倒是想傷害他呢!可是我不知道方法�!�

    她的聲音,像激活了傅時霆體內的某個開關。

    他一個轉身,將她按在了車身上。

    第54章

    秦安安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

    突然,她看到盛北身后那十幾個人,紛紛掏出手機,對著她這邊拍攝。

    這些人應該跟盛北是一伙的。

    她用力將傅時霆推開。

    又怕他摔倒,所以連忙將他的手臂抓緊。

    司機見狀,過來幫忙。

    兩人將傅時霆扶到后座坐穩(wěn)。

    秦安安給他系好安全帶后,司機遞來一瓶水。

    秦安安熱的滿頭大汗,接過水,喝了一口。

    司機:“太太,水是給傅總的�!�

    秦安安囧紅了臉,立即將水瓶遞到傅時霆手邊,問:“你要不要喝水?”

    他眼睛合著,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很難受。

    對她的問話,他一言不發(fā)。

    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聽到了不想回答。

    司機給秦安安提意見:“太太,你喂他喝呀!”

    秦安安為難的皺眉。

    她一手放到他的后頸,想將他的頭托起。

    可手指才觸碰到他后頸的肌膚,他的眼眸立即睜開。

    她快速收回自己的手,拿著水瓶,仰起頭,喝了起來。

    傅時霆看著她的側臉,想起了她電腦里的離婚計劃。

    不知道她的計劃打算怎么實施。

    車子平穩(wěn)開出去,詭異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秦安安眼角余光瞥到傅時霆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心里頓時兵荒馬亂。

    一瓶水,很快被喝完。

    他將她手里的空瓶一把奪過,扔到一邊。

    ‘哐當’一聲,沉默被打破。

    “因為我讓你打掉野種,所以你要跟我離婚�!彼穆曇衾鋮杺鱽�。

    她無法逃避,只能回答他:“傅時霆,你不要孩子是你的權利,但是你不能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我想要自己的孩子,我想做母親。你告訴我,除了跟你離婚之外,我要怎么樣才能生自己的孩子?”

    這個問題橫亙在他們倆之間,如果不解決,會永遠刺痛著他們。

    “你為什么非要生孩子?你就那么喜歡生孩子嗎?!”他低斥出聲,眼里怒火滔天。

    秦安安咬著牙,情緒被引燃。

    如果她現在沒懷孕,她可以不要孩子。

    可是她懷孕了,她要對孩子負責。

    “你為什么偏不要孩子?孩子又不要你生,又不要你帶!你就那么容不下他們?!”秦安安的聲音比他更大。

    司機直接驚呆了。

    秦安安到底哪兒來的勇氣,敢跟傅時霆叫板?

    她真的以為,傅時霆可以無限制容忍她嗎?

    就在司機以為傅時霆會有所行動時,后座卻安靜的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片刻后,秦安安稍微冷靜了些。

    她紅著眼,開口打破僵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只要不后悔就行了。有什么好爭的。”

    “秦安安,不要以為我非你不可�!彼穆曇艉畯厝牍�,薄情而寡淡。

    秦安安:“傅時霆,我跟你,一個天一個地,我從沒奢望過我能平等的站在你身邊。”

    “誰是天,誰是地?”他問。

    這個問題,讓秦安安懵了。

    他問她,誰是天誰是地?

    問的那么認真。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頭痛。

    車廂里,全是酒味。

    她強忍著不適,將車窗落下。

    第55章

    冷風強力灌進來,吹亂她的發(fā)。

    也讓她的情緒冷靜了不少。

    他剛才說,他不是非她不可。

    聽他的意思,只要她堅持離婚,他或許哪天就答應了......

    想到這里,焦慮的心情,得到了一絲撫慰。

    到家后,張嫂和司機將傅時霆扶下車。

    秦安安見他有人伺候,所以默默回房。

    不多時,張嫂過來,敲開她的房門:“太太,先生不讓我們碰。要不你去試試吧!你幫他擦擦臉,換上睡衣就好了。”

    擦臉,換睡衣?

    如果他現在是植物人,那她肯定義不容辭。

    可他不是!

    雖然他喝多了,但沒有完全醉死。

    她可沒忘記剛才回來的路上,他們倆在車上吵過一架。

    “要不就讓他直接睡了吧?”秦安安建議,“等他明天早上醒了,他自然會去洗澡換衣服。咱們不用管他�!�

    張嫂一臉震驚:“太太,這怎么行?你跟我上去試試吧!說不定你給他換衣服,他不會那么抵觸�!�

    二樓,主臥。

    房門敞開著。

    傅時霆躺在床上,安靜的好像睡了過去。

    張嫂將秦安安往床那邊推。

    “太太,先生喝多了,晚上可能起夜比較多,可能會吐......所以有個人在他身邊照顧比較好�!睆埳┰捳f到這里,秦安安已經知道她后面要說什么。

    正準備開口拒絕,張嫂繼續(xù)道:“他腿正在關鍵的恢復期,醫(yī)生說他現在不能受傷,不然會影響后面的康復治療。所以你今晚跟他一起睡吧!”

    秦安安眉頭擰成一團。

    拒溜到嘴邊的話一點點咽回肚子里。

    于情于理,她都沒辦法拒絕。

    “太太,你可以等先生睡一會兒了再給他擦臉......要是不好給他換衣服,那就先幫他把臟衣服脫掉......脫了先睡......”張嫂走到房門口,最后跟秦安安交待。

    秦安安一個頭兩個大。

    張嫂走后,秦安安悻悻走到床邊。

    他的眼眸合著,呼吸有點重。他臉上的肌膚透著不正常的紅,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她走到洗手間,接了一盆溫水出來。

    將盆放到床頭柜上后,她走到床沿坐下,抬起手,去解他襯衣紐扣。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襯衣時,他察覺到動靜,反應迅捷攥住她的手,同時,眸子睜開,里面透著危險而警惕的神色。

    “你松手�!鼻匕舶部粗难劬�,“要么你自己動手脫。”

    顯然,他并不想自己動手。

    頭痛的要命。

    理智并沒有完全擊潰,可是身體被酒精麻痹了。

    他松了手。

    她順利的脫掉他的襯衣,解開他的皮帶......

    就在她準備脫掉他的西褲時,他的大掌毫無預兆的握住她的小手。

    握的很緊。

    “誰讓你進我房間的?!”他的胸膛起伏著,氣息凝重,“誰允許你脫我衣服?!秦安安,你一直都是這么隨便的女人嗎!”

    秦安安:“......”

    這就是酒精的威力嗎?

    說不定等他明天早上醒來,今晚發(fā)生的事,什么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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