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二人聊著程燦領頭走出辦公室,其他人也跟著陸陸續(xù)續(xù)走出。
蘇橋落了單。
她刻意留在最后離開,將門關上前,還是沒忍住地看向那束粉色的玫瑰。
有那么一瞬,她想上前一探究竟,想看看花里的賀卡寫了什么,但很快又將這種不齒的偷摸行為扼殺在理智里。
池玨在和紀南星的交談間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總想回頭尋找蘇橋的身影,礙于身后隔著一眾警察,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紀南星瞧出她的魂不守舍,便尋了感興趣的話題:“聽說你和蘇隊要一起拍攝宣傳視頻?”
池玨舒展唇角輕輕點頭:“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
“她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天交警總隊來人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想把蘇隊給挖回去呢�!�
“紀隊,其實我很想知道...”池玨猶豫了,通過他人去了解蘇橋,這樣的行為是很冒犯的。
“你是想問她為什么可以是交警,又為什么可以是刑警嗎?”紀南星將她的疑惑補全,但沒有給予正面回答:“這個答案你應該去問當事人,她才有發(fā)言權�!�
紀南星洞悉人心的能力令池玨驚異,她只好換了話題:“當刑警很危險吧,好端端的干著驍騎警為什么偏要她回去?”
若不是在意安危,冷漠的池醫(yī)生又怎會去干涉他人的職業(yè)問題呢?
她自知突兀,但還是沒能按捺住那顆寫滿擔憂的心。
“總要有人去承擔這份責任,就像醫(yī)生也會有職業(yè)暴露的風險,你們不會因為發(fā)生疫情容易被感染就選擇見死不救,就好比歹徒有槍時我們不可能扭頭就跑。她這么年輕就能當上副隊,是因為她有著出類拔萃的實力。和她共事這么多年,我見識過她有多拼,不過現(xiàn)在遇到了你,我想會有所改變�!�
向來沉默寡言的紀南星,鮮少這般滔滔不絕,她在池玨淡泠的對話里嗅到了沉重的在意。
“遇到我會有所改變么?”池玨怔愣地看向她,唇角扯起一抹會意的笑:“紀隊也很年輕,當上隊長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紀南星謙虛:“池醫(yī)生謬贊�!毙睦镆魂嚢碘�,蘇牡丹(母單)我盡力輔助了。
待到一行人走進住院病房時,程燦正扒著香蕉皮。
臉上剮蹭的傷結(jié)了痂,腦袋和身上還纏著繃帶,他咬上一口香蕉眼巴巴地望向門口。
瞧見劉家麒和敖羽拎著幾大袋子慰問品,眼睛都亮了。
他興奮地歡呼又氣不打一處:“混蛋!哥幾個還知道來看望我?”
“喲喲喲,精氣神呀!得虧你皮糙肉厚,不然...”劉13坐到病床邊,搶走好兄弟的香蕉,“不然咱們就得吃席了哈哈哈...哎喲!”
敖羽給他腦袋來了一巴掌,“臭嘴,能不能吉利點!”
紀南星側(cè)身指了指站在墻邊的二人:“幸虧你碰到了蘇隊和池醫(yī)生,把你從鬼門關撈回來不容易�!�
程燦看向二人,雙手比拳鞠躬:“二位救命恩人,小的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池玨笑著打趣:“倒也不必以身相許,我可沒那艷福�!�
劉家麒嬉笑著:“今兒個咱們?nèi)コ曰疱�,沒你的份咯~”
程燦正狐疑蘇橋突然的歸隊,但很快被一眾人的歡笑聲給堵了回去。
趁著眾人圍住他噓寒問暖,池玨輕輕拽住‘小熊’的手腕,噓聲:“跟我來。”
蘇橋疑惑,挨不住池醫(yī)生的主動,只能疾步跟著她離開病房。
池玨不肯撒手,穿過廊道時,惹得周遭的路人紛紛矚目,直到轉(zhuǎn)進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才肯消停。
蘇橋盯著還是不愿松手的池玨,輕聲溫柔:“怎么了?”
“我不太喜歡吵鬧的環(huán)境,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待一待�!崩碛墒乾F(xiàn)編的,她只是想在有限的時間里霸占更多的獨處機會。
“所以你就拉著我跑來安全出口?我還沒吃上一口程燦的香蕉呢�!碧K橋覺得池醫(yī)生是可愛的,因為那站不住腳的理由實在難以說服人。
池玨褪去慣常示人的清冷,皺了皺鼻子:“香蕉重要還是我重要?”
“你�!碧K橋不假思索,回答里蘊著小鹿亂撞,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閃爍著羞澀。
池玨的竊喜藏在平靜的湖底,她背著手靠近一小步,習慣性地嗅著蘇橋身上好聞的味道。
“那你有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依舊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對話,她試圖給了解彼此一個合理的機會。
蘇橋當然有很多疑問,但她糾結(jié)了一小會兒,給出了令人意外的詢問:“嗯...晚上有空嗎?”
池玨怔松,莫不是這榆木腦袋開竅了,竟然主動約會?
蘇橋害怕拉近關系的步伐跨太大,慌張解釋:“晚上隊里聚餐吃火鍋,和我一起去吧,我們可以為江湖菜打個完美的鋪墊�!�
池醫(yī)生小小失落,相比熱鬧喜慶的紅湯鍋底,她更鐘意‘小熊’能單獨帶自己去吃便宜的大排檔,哪怕環(huán)境令人堪憂,也愿意嘗盡煙火氣。
“如果你已經(jīng)有安排了也沒關系的,本來就是臨時邀約�!碧K橋很在乎池玨的拒絕,上次在車里被那般冷落,她學會了替自己找退路。
池玨本不喜歡團建聚餐,她的精力有限,維護人際關系這種事素來令她反感。
可眼前的‘小熊’摳著手指,嘴上說著沒關系,眼巴巴望著的小可憐眼神早把那份期待出賣。
“好啊,蘇警官的飯局盛情難卻。”池醫(yī)生欣然同意,“只是我去會不會太唐突,畢竟是你們隊內(nèi)聚餐�!�
“怎么會唐突呢?你能賞臉,紀隊求之不得,如若實在不習慣,我會一直陪著你,然后跟你說悄悄話�!碧K橋俏皮解憂。
她嫌站著腳酸,便伸出一只手抵到在墻上借力,完全沒有意識到,這番舉動已經(jīng)將池醫(yī)生逼到了墻邊。
如此自然而然的壁咚,讓彼此的距離越過了隱匿的界限,呼吸間騰起曖昧的芬芳。
池玨柔若無骨地倚著墻,身高的差距使她不得不抬起頭,注目的角度極佳,能飽覽蘇橋優(yōu)越的下顎線,還有那瑩潤翹起的微笑唇。
心里陡然冒出一只小惡魔,在她耳畔叨擾:何不拽住蘇警官的領帶,把她拉到唇前一親芳澤,快占有這只可愛的小熊公仔吧~
池玨嘗試將沖動吞咽,白皙的天鵝頸滾過難耐的隱忍,唯有目光藏不住侵犯的欲望。
蘇橋本是佝著脖子,迎上那眸光瀲滟的平湖,笑意變得不自然,她想說些什么好以緩解驟然密布的曖昧。
下一秒,池醫(yī)生終是按捺不住地拽緊她的領帶,將那俊俏又驚詫的臉蛋拉到眼前。
她彎成月牙的眼睛蓄著狡黠的笑意,‘小熊’越是天真純粹便越想狠狠捉弄,還真是惡趣味呢。
實在享受穿著警服沉穩(wěn)的蘇橋露出羞答答的表情,這反差的可愛她難以抵擋。
安全出口靜得出奇,以至于放大了彼此灼熱的呼吸。
池玨幽幽回問:“難道不是蘇隊求之不得?”
在蘇橋的目光里,那寫盡誘惑的齒白唇紅輕輕翕動,嗓音潤得叨人耳癢,癢著癢著便騷動了心。
“我...我...嗯...那個...”她慌得滿嘴碎語,掌心也跟著胡亂覆上領帶,卻一不小心握住了池醫(yī)生的手。
不知是冬日干燥惹來的靜電,還是那微涼的指尖席卷了驚慌,她觸電般地甩開自己的手,難以形容這酥酥麻麻的感覺源自何處。
這小朋友是嚇壞了嗎?池玨含笑暗忖。
她不慌不亂地伸出另一只手,替自己破格的舉動尋到得體的借口——“領帶歪了,我?guī)湍憷硪焕韣”
第019章
第
19
章
莫名其妙的悶熱攀上蘇橋的背脊,又被堵在緊到令人難以呼吸的領口,她試圖放慢鼻息來緩解自己的手足無措。
終是沒能忍住好奇的心,她垂下眼瞼,目光落在池玨線條柔美的臉上,那絨密的羽睫下潤眸泛著靈動的光芒,微抿的唇含著輕輕淺淺的笑。
可池醫(yī)生明明是淡漠的人,怎會有如此柔情似水的神色?
蘇橋不敢注目太久,害怕眼前聰明的女人發(fā)覺她賦予歡喜的心思,目光似被燙傷條件反射的彈開。
她別過頭胡亂瞟著周身的環(huán)境,說話磕磕巴巴:“沒...沒事的...歪了...就歪了吧...”
池玨輕聲婉拒:“不行。”
怎么會察覺不到‘小熊’的慌亂?她是故意不肯松開手的,宛如婚后多年的賢妻為愛人整理領帶,動作輕巧又嫻熟。
“好了�!彼牧伺奶K橋堅實的胸膛,側(cè)身退開一步細細欣賞自己的杰作,眉眼里蘊著十足的滿意。
“謝謝�!碧K橋每每害羞時,便會情不自禁地摸著鼻梁骨,其實這樣并不能掩飾她那笨拙的慌亂。
這只青澀的公仔實在容易被情緒引導,但又挨不住池醫(yī)生樂此不疲的挑逗,畢竟那執(zhí)拗里藏著惡作劇。
池玨提議:“走,跟我回一趟辦公室�!�
蘇橋疑惑:“有什么事嗎?”
“來都來了,咱們不如...干點正事?”池玨挑著眉梢,干什么正事要用如此撩撥的語調(diào)勾人心魂?
“干...干正事?”蘇橋?qū)嵲诒锏没�,纖長細指勾著領結(jié)口松了松,領帶又歪了。
“那...你想我干點什么正事呢?”池玨留下一抹讓人難猜的媚笑,先一步走出安全通道。
那一抹消失在視野里的窈窕倩影,稍不留神就烙進了蘇橋的神經(jīng),使她迷了心智般尾隨其后,“等等...等等我�!�
池玨疾步穿梭在廊道里,她沒給蘇橋追上自己的機會,可以說是有意為之,她太過于享受身后那只笨蛋‘小熊’為自己馬不停蹄的樣子。
蘇橋始終和池醫(yī)生保持著一段距離,步伐卻不見消停。
她翹首眺望一路快步的背影,那俏皮的女人似在跟她玩貓捉老鼠的小游戲,怎能不樂在其中?
直到二人一前一后闖入辦公室。
合上門的那一刻,外面的喧囂被隔絕,空間里只剩彼此急促的呼吸聲,漩生出令人遐想的氛圍。
池玨突如其來的一個轉(zhuǎn)身,險些和蘇橋撞個滿懷。
她順勢拉了‘小熊’的袖擺:“去乖乖坐好�!�
蘇橋哭笑不得,池醫(yī)生儼然一副問診的模樣,神色嚴肅了幾分但語氣依舊是輕松的。
“好�!彼駨尼t(yī)囑坐到椅子上,雙手扶在膝頭乖巧的一動不動,“所以是什么正事呢?”
池玨不作回答,跨進一步站在她的面前,抽走領帶的動作霸道里摻著隱隱的誘惑。
等再要開始扒拉外套時,蘇橋早沒了警察正氣凜然的樣子。
她縮著脖子閃躲,雙手護在胸前活像是被欺負的小媳婦,“你你你...你別亂來啊,使不得!”
“你當我這里是盤絲洞,你是唐僧?還使不得。”池玨收不住嗓音里的顫笑。
蘇橋依舊保持著捂胸的姿勢,拼命甩著腦袋抗拒:“你都扒拉我衣服了,還不讓我掙扎兩下?”
這小朋友未免太可愛了點,池玨恨不得使勁薅幾下那笨笨的腦袋。
她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小巧的盒子,當著‘小熊’的面展示:“給你拆線,想什么呢?”
“我...你...”蘇橋虎軀一震,瞬間啞然,合著自己被耍得團團轉(zhuǎn)。
她又開始憤憤不平:“你就直接說拆線嘛,干正事聽起來也不太正經(jīng)!”
池玨將盒子塞進她的懷里,又戳著她的腦袋嗔怪:“也不知道是誰想得不正經(jīng),把衣服脫了,趕緊的�!�
蘇橋雖然十萬個不情愿,但線總得是要拆的,她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子,半露香肩的模樣竟是委屈巴巴的。
她嘴里嘟噥:“我才沒有�!�
池玨倚靠在桌邊,虛瞇著眼睛打量那肌肉線條分明的肩口,不得不暗嘆蘇警官的身材可以用垂涎欲滴來形容,光是露出這冰山一角,就能讓人遐想布料遮掩之下的好風光。
那得多誘人呢~
蘇橋被盯得毛骨悚然,輕咳兩聲:“咳咳...拆吧,需要補掛號費嗎?”
池玨戴好手套又忙著消毒,盈滿笑意的唇在她耳邊拂過春風:“只給蘇警官免費�!�
這明目張膽的寵溺,在無聲里釀足了小挑逗。
蘇橋緊繃著背脊不敢偏過頭,那漂亮女人半俯著脖頸停留在她的耳畔,平緩的呼吸都成了勾魂的利器。
其實她也有不正經(jīng)的小幻想,彼此親近的身姿充斥著曖昧的味道,只需要抬起胳膊輕輕勾住那盈盈一握的腰,就能把悄悄喜歡的人攬個滿懷。
“好了,恭喜你,大傷痊愈。”池玨拆線的動作很麻利,她的聲音搗破了蘇橋的白日夢。
“麻煩你了�!碧K橋慌忙扣好襯衣扣子,打領帶的手法還停留在系紅領巾的方式上。
“你是小孩子嗎,領帶都不會系�!背孬k笑她笨拙,拍開她的手認真教學:“右邊短左邊長,稍稍拉緊再這樣穿過去,繞一圈又收回來,這是半溫莎系法,學會了嗎?”
蘇橋頷首垂眸,注意力全在那靈巧纖白的指尖上,哪兒還有心思學?
她不好意思地傻笑著:“嗯,學廢了�!�
“笨�!背孬k笑她不用功,又琢磨著學不會也無礙。
人需要對未來所有期盼,或許在那樣的未來里,她會在每個清晨替‘小熊’系好漂亮的領帶。
*
“到了,就是這家�!碧K橋比著手機里的定位,指了指眼前火鍋店的招牌。
為了陪池醫(yī)生下班,她比大部隊人馬晚了半個鐘才到。
她信得過紀南星的選品,畢竟那潔癖至上的強迫癥晚癌隊長,向來對吃飯的環(huán)境還有味道吹毛求疵。
火鍋店的生意不錯,正是晚餐高峰期,大廳散座區(qū)已是人滿為患,鼎沸的喧囂混雜著鍋底的翻騰溢滿了整個空間。
池玨換回日常的便服,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暗色系的大衣為主,束起的馬尾也被放下,多了幾分愜意的慵懶。
大概是不想被人群擠散,她下意識地挽住蘇橋的胳膊:“人挺多的,味道肯定不錯。”
“你喜歡吃火鍋?”蘇橋漸漸習慣池醫(yī)生主動的親昵,不知不覺的將自己帶入到某種說不出的角色里。
她想伸手環(huán)住那纖纖細腰,但還是選擇禮貌得體,護在腰外側(cè)的手沒有貼向厚實的大衣。
注重細節(jié)的池玨能感受到她過于禮節(jié)的姿態(tài),看破不說破也是一種尊重,至少這份紳士般不越界的行為她是鐘意的。
“談不上喜歡,但偶爾也會想感受這種熱鬧�!背孬k的回答有點官方,倒也可以翻譯成如果蘇警官喜歡她樂意陪伴。
二人說笑著走進包房,霎時惹來眾人的注目。
劉家麒就著筷子敲打自己的小碟,不嫌事大的起哄:“遲到了是要罰三杯的!”
大伙兒是有眼力勁的,早就把二人的位置給空了出來。
蘇橋替池玨拉開椅子,笑著擺手婉拒:“池醫(yī)生要做手術,她不能喝酒�!�
“蘇隊可以喝啊,難得紀隊開恩,允許我們喝一丟丟。”劉13說著,已經(jīng)起開一瓶啤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酒量不行。”蘇橋落座,轉(zhuǎn)眼看向紀南星求助。
“喝豆奶,解辣�!奔o南星先一步替二人倒上飲料,輕輕松松化解,“難得我請客,今天放開了吃,這段時間辦案子大家辛苦了�!�
池玨的注意力落在紀南星的身旁,唇角揚起的笑隱匿了詫異,凝視的目光意味深長。
顧時念的漂亮和池玨是截然不同的,周身散發(fā)的氣場總是裹著一股子邪氣,但同樣讓人猜不透狡黠笑容之下的心思。
她側(cè)身半倚,幽邃的瞳眸迎向目光的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無邊框眼睛,冷笑里亦是飽含了難以被人察覺的深意。
蘇橋以為池玨是因為好奇看到了陌生的面孔,才一直盯著對方。
她主動介紹著:“這位是顧總,第三方刑事偵查科技機構的負責人,我們在工作上有密切的來往...顧總,這位是池醫(yī)生�!�
顧時念捏著杯口晃悠,小半杯茶水蕩漾,她朝池玨托了托杯子以示敬意:“早有耳聞是池醫(yī)生救下了程燦,難得遇上,很高興認識你�!�
這番話惹得池玨挑起眉梢,含著意義不明的笑:“顧總,你好。”
蘇橋和紀南星面面相覷,也不知為什么,總感覺這兩位制造的氣氛過于怪異。
劉13迫不及待地夾起一片毛肚,嚷著:“鍋底開了,趕緊吃吧!”
李默柏賊賊地搶走他的毛肚:“你餓死鬼嗎,只知道吃!先干一杯�!�
“對,應該干一杯。”紀南星端起杯子發(fā)言:“歡迎蘇橋歸隊,前段時間忙案子,來不及給你接風洗塵,這次得好好碰一下�!�
“還是咱紀隊格局大,這茬怎么給忘了呢!”劉13跟著捧場舉起酒杯。
當所有人端起杯子時,唯有敖羽自顧自地涮著羊肉,直到身旁的溫翎暗地里踩了他一腳。
池玨覺出端倪,看來這頓飯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熱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