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牧北道。
整個演武場頓時死寂一片,落針可聞。
三個呼吸后,項子茂四人最先回過神,項子茂激動大喊:“北哥威武!”
尤巢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自己這兒子竟然被人一拳就給轟下了擂臺。
三皇子面帶詫異,有些不可置信。
跌落擂臺的尤豪面色呆滯,而后驚怒喝道:“我不服!他這是僥幸!”
“對,這是僥幸!真正論實力,他絕對不如尤豪公子!”
“建議重比!”
騎兵營有人滿臉不忿,隨后,重比之聲在騎兵營眾將士處此起彼伏。
啪!
永安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眸光掃過一眾開口的人。
重比之聲頓時消失,騎兵營處,一眾人微微低下了頭。
“殿下,可宣布比賽結(jié)果了�!�
永安侯朝三皇子抱拳。
尤豪急聲道:“侯爺,我......”
“閉嘴!夜郎自大的蠢貨!”尤巢冷聲喝道:“三殿下自有裁決!”
三皇子深深看了眼擂臺上的牧北,目光落在尤豪身上,微微笑道:“我宣布,冠首者,尤豪�!�
眾兵士齊齊一怔,尤豪自己也有些意外。
牧北皺眉,看向三皇子:“殿下,這不對吧?無論軍功還是戰(zhàn)力,末將似乎都比尤豪高,冠首為何是他?”
三皇子微微一笑:“本殿下已閱過你的信息,你的軍功確實比尤豪高,此戰(zhàn)也確實勝了尤豪,不過,你入軍僅只半載,尤豪卻已有七年,故而,本殿下方才將冠首判于尤豪。”
“殿下這是什么意思?冠首與否,和入軍時間有關(guān)?”
牧北看著三皇子。
“自然有關(guān)。”三皇子淡淡道:“歷史上沒有剛?cè)胲姳惝?dāng)將軍之人吧?此間冠首爭奪亦如此。入軍僅半載,便可從參軍七年的將士手中奪下冠首,這豈不是寒了一眾老將的心?”
“殿下這是強詞奪理,照殿下這等話說,入軍數(shù)十年后,縱然碌碌無為,亦可勝任上將軍一職?”
牧北道。
三皇子頓時臉色微沉,尤巢冷冽道:“牧北,你對三殿下這是什么態(tài)度?!還不磕頭謝罪!”
牧北看向尤巢:“怎么,擔(dān)心你那羸弱兒子順不走冠首,急了?”
“羸弱?!“尤巢眸子一寒:“我兒只是一時大意,真正一戰(zhàn),你必敗無疑!”
“是嗎?那我給他機會,再來一戰(zhàn)!這一戰(zhàn)真正定冠首!”牧北冷淡道:“我只出一劍,出兩劍算我輸!”
“狂妄!”
尤巢喝道。
這時,尤豪快步站出來,朝三皇子單膝行禮:“殿下,方才確實是我大意,請殿下允許我再與他一戰(zhàn)!這一次,我必定將他壓于戟下,讓他知道,真正一戰(zhàn),他在我面前形如土雞瓦狗!”
三殿下看著尤豪,頓了一瞬,道:“好,便就如此,我相信你此番可勝!”
“謝殿下!”
尤豪抱拳行禮,一躍登上擂臺,拔出之前插在臺上的長戟。
手握長戟,他直指牧北,戾聲道:“來戰(zhàn)!敗你如屠狗!”
養(yǎng)氣初期的血氣狂飆至極限,如怒海沸騰,引得擂臺附近一眾兵士個個心悸,這等血氣實在太驚人了,勝過了養(yǎng)氣中期的強者!
也是這時,牧北動了,宛若一道閃電逼到尤豪近前,劍出如龍。
喀!
一聲脆響,尤豪的長戟應(yīng)聲斷為兩截,胸前噗的一聲出現(xiàn)一道深深劍痕,整個人如稻草人般橫飛出擂臺,大口吐血,當(dāng)場昏死過去。
眾人齊齊一顫,牧北說只出一劍,竟真只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