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薦 第129章

    米飯，而是糾纏成結的藍玫瑰花莖。

    那些根系泡在渾濁液體里，隱約可見細小的魚骨，林夕湊近時聞到了河腥氣。

    "這是瀾滄江邊的習俗。

    "蘇老太太往炭盆里扔了把曬干的藍玫瑰，"雙生花要喂橫死者的魂，才開得長久。

    "林夕的指尖觸到供盤邊緣，黏膩的觸感讓她縮回手。

    借著晃動的火光，她看清瓷碗裂紋里嵌著半片指甲，染著和蘇禾同款的薔薇色甲油。

    廊檐下的風鈴突然狂響。

    林夕抬頭時，瞥見西廂房窗后閃過月白色衣角。

    她借口找洗手間，卻在拐角處踢翻個陶罐。

    骨碌碌滾出的玻璃藥瓶上貼著泛黃標簽：安定片1998.6——正是她高考前失眠的日期。

    暴雨來得毫無征兆。

    第一滴雨砸在炭盆里時，老太太喉嚨里發(fā)出咯咯怪響。

    她僵首的手指指向西廂房，混濁的眼球倒映著林夕驚恐的臉。

    雷聲碾過屋檐的瞬間，林夕終于聽清那句含混的咒罵："滾回你的江里去！

    "她在雨幕中狂奔，帆布鞋踩碎滿地藍玫瑰。

    西廂房的門軸早己銹死，推門時揚起的灰塵里裹著甜腥味。

    梳妝臺上的雕花鏡蒙著黑布，鏡框邊緣的暗紅污漬像干涸的血。

    墻角藤編箱里堆著發(fā)霉的戲服。

    林夕扯出件月白旗袍，襟前并蒂蓮的繡線下壓著張當票。

    民國二十一年的墨跡寫著：蘇蔓典當藍玫瑰銀簪一支，死當。

    簪頭花紋與她撿到的符咒木片如出一轍。

    手機在褲袋里震動，匿名號碼發(fā)來彩信。

    照片里是她們大二合租的公寓陽臺，藍玫瑰在暴雨中搖曳。

    第二張照片讓林夕撞翻了梳妝凳——同樣的角度，花盆里伸出只慘白的手，中指戴著蘇禾的荊棘戒。

    黑暗中有細碎的啃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