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薦 第89章
青銅門在身后轟然閉合時,雨絲正順著油紙傘的骨架滑落。
姜瑤看著傘面上暈染的白海棠,1984年的梅雨氣息裹著柴油味鉆進鼻腔。
楚昭夜握著傘柄的指節(jié)發(fā)白,黑色中山裝下隱約可見繃帶痕跡。
"這次你來得早。
"他聲音帶著久病初愈的沙啞,傘面微傾露出脖頸新鮮的血痕——與三百年前九嶷山上那道劍傷位置相同。
姜瑤按住他欲收傘的手,指尖撫過繃帶邊緣:"上清觀的傷藥還是摻了朱砂?
"記憶如倒流的雨水漫上心頭,這是他們第七次在1984年相遇,卻是她第一次帶著所有輪回的記憶前來。
楚昭夜眼睫輕顫,傘骨突然發(fā)出機括轉(zhuǎn)動的輕響。
姜瑤順勢扣住他手腕,在傘柄暗格彈出的刀片觸及咽喉前,將人抵在潮濕的磚墻上:"第一百七十一把傘,第一百七十一次試探——"她咬住他耳垂輕笑,"道長的歡迎儀式真是千年不變。
"暗巷盡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五六個戴紅袖章的人影晃著手電逼近。
楚昭夜突然攬住她的腰躍上圍墻,青瓦在靴底碎裂的聲響混在雨聲里。
他們在迷宮般的弄堂間穿梭,最后翻進廢棄的教堂彩窗,摔在積滿灰塵的告解室中。
"你身上有歸墟的硝煙味。
"楚昭夜點燃煤油打火機,火光映亮墻壁上斑駁的圣像畫。
他扯開衣襟,心口逆輪印記正在滲血,"比預(yù)計早來了三個月,噬淵己經(jīng)滲透進這個時間錨點。
"姜瑤從空間取出靈泉凝成的冰晶按在印記上,看著血跡在琉璃盞中游成卦象:"紡織廠女工連環(huán)失蹤案,第七個受害者今天凌晨會出現(xiàn)。
"她蘸著血在告解簿上畫出地圖,"這次我要的不是玄天鏡殘片,是藏在女工體內(nèi)的噬淵卵。
"楚昭夜突然咳嗽起來,指縫間漏出金色光塵。
姜瑤皺眉扣住他脈門,神識探查到元嬰深處纏繞的噬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