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遇見了林楚一可以算是琪諾的一大幸運吧,因為有了林楚一,琪諾就能在這個城市站住腳了。為啥呢因為遇見林楚一了,琪諾就能有工作了。而且毫不費力氣。琪諾你大爺?shù)�,咋回事兒啊咋這么憔悴呢,你看你畢業(yè)這么多年都不知道憐惜我啊真不夠義氣啊。怎么樣,你不是呆在大連呢嘛怎么跑深圳來了得,看你這樣我也先不問你了,我先給你安排個工作吧。外交部行不你以前也干這行的。林楚一拍著琪諾肩膀烏拉烏拉說了一大堆。嗯,行,我干什么都行。有工作就好。呵呵。琪諾也跟著沒心沒肺的笑著,似乎見到了林楚一她的生活有了點希望呢。
咖啡廳里。
這么說吧。我剛到大連找到工作,我本來認為我能有個挺安定的生活的,沒想到。我被人□□了。說到這時,琪諾再也忍不住了哭了出來,也許越是在自己最親的人面前越是脆弱。然后我辭職了,回家。又跟可嘉在一起了。可是,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我懷孕了。我怕,我真的怕啊,然后我就想法設(shè)法圈住可嘉想跟可嘉結(jié)婚。后來我們也結(jié)婚了,然后我就順理成章的把孩子生了下來�?墒呛⒆由锰炝�。可嘉媽都看出來了。沒辦法,我跟可嘉離婚了�;丶液�,我爸我媽也跟斷絕關(guān)系了。我就抱著孩子一個人來深圳了。然后,就遇到你了。
林楚一什么都沒說,只是握了握琪諾的手。緊緊的握著。沒事兒,既然這樣了,就承受吧。既然不能改變,就接受吧。那你孩子呢我剛在郊區(qū)租了間房子,鄰居幫我?guī)е亍D闵挡簧滴疫有套房子呢,閑著呢,你跟孩子去住吧。不了,我想靠我自己活著。我已經(jīng)夠窩囊了。琪諾擠出了一絲微笑,林楚一也跟著微笑。
奶奶,我回來了。冬亦怎么樣有沒有很淘氣啊真是給您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啊。琪諾笑著接過小冬亦。哪有啊,這孩子乖巧著呢,聽話。以后你要是忙就把孩子給我?guī)е�。正好我也沒意思呢,有個孩子還能陪陪我。老奶奶一臉幸福的說著。嗯,行。那我每天早上就把孩子放你這兒,晚上我再給孩子接回家。謝謝你了啊,奶奶。唉,行,可是,這孩子爸爸呢你一個人帶孩子也真夠不容易的了。琪諾臉上的笑也有點滯住了呵呵,呵呵。琪諾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傻笑著。唉,呵呵,行了,你自己的事兒。我?guī)湍銕Ш⒆泳秃昧�,只要你信得過我了。那當然了。
寶寶,你沒有爸爸了。不過沒關(guān)系,媽媽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琪諾抱著寶寶躺在床上,許下了對自己的承諾也是對寶寶的承諾�;蛟S一切真的就可以這樣平靜下去,琪諾干出一番事業(yè),然后讓寶寶過上好日子,或者再有新歡。如果一切真的都能這樣平靜而溫馨,那世界上也就沒有這么多可憐的人了。
琪諾啊,今天有個新客戶要來,你準備一下吧。楚一的電話嗯,我準備著呢,準時出席。琪諾掛了電話之后,心就有點顫兒,為啥呢一提到見客戶,就能想到那段不愉快的事情。
林楚一在前,琪諾在后。
楊總,我們準時赴約了。都點了這么多菜了,都快走吧。楊總您請。林楚一換上她那虛偽的笑容迎接著楊總。琪諾,快來啊,人家都先到了。琪諾正在走廊里對著鏡子練習自己的微笑。嗯,馬上了。琪諾擺出一副新女性的樣子大步走進了房間。楊總好,久仰大……琪諾愣住了,手也僵硬住了。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現(xiàn)在琪諾的心情,就是四個字:五雷轟頂。
怎么是你,怎么會是你……琪諾失魂的囈語著。楊硯沒變,還是那個成功的男人。渾身散發(fā)著成熟的魅力。每一抹微笑都有一種想征服世界的感覺。王者,這是琪諾第一次見面時給這個成功男人所下的評價。而這時的楊硯也同樣的愣住了。其實作為楊硯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記住某一天跟某個女人上床了。對于他這種人,這似乎就跟吃頓飯一樣簡單而又平常的事情。然而,他卻記住了琪諾,這個最不起眼的小人物。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忘記那一抹刺眼的猩紅……那天琪諾走了之后,楊硯去找過她,當?shù)弥o職回家了的時候,他這個站在世界之巔的男人居然有了一絲的挫敗感。他第一次認為自己是個敗類,是個罪人。然而,他的努力沒有得到回報。他沒能找到琪諾。然而他也時時刻刻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個處女,既然人家都不屑自己呢,何必要牽掛我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的。于是,楊硯一直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還是那副想征服全世界的樣子。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里,再次見到琪諾,這個讓他記憶尤深的純潔小女孩……
經(jīng)過這些事情之后,琪諾也成熟了穩(wěn)重了。她馬上調(diào)整著自己的心態(tài)。抱歉楊總,我想我們該開始了吧。琪諾立馬換上笑容嗯,好,開始吧。楊硯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跟他們交談起來。
好了,楊總。今天的合作很愉快,兩個月我們公司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的。那我們先告辭了。嗯,好,期待我們的下次合作。楊硯心不在焉的結(jié)束了這次交談,然后驅(qū)車而去。
深圳的夜晚迷茫著一種蒼茫。這是一個新生的城市,然而卻也總是感覺到它獨有的凄涼。這個夜,琪諾沒有回家。此時,她正跟林楚一在天橋上看著這個物欲橫流的城市。
琪諾,他就是那個讓你懷孕的人對么
嗯,你看出來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我知道你傷得很深。
呵呵,都過去了。我也就當做沒經(jīng)歷過好了。
但愿你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一會兒還有個飯局,你先逛逛,要不就回家吧。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見。
嗯。
林楚一走后,琪諾才真正的放松了自己。她垮下虛偽的笑臉,手拄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天橋下的一切。悲哀,虛偽,放縱,利益。似乎這一切只能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其實每個人都如此,帶著一層層的面具面對不同的人。每個人都很可憐,然而他們也不愿在別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可憐。于是,有了那么多整日扮憂傷的人。琪諾現(xiàn)在的心里很亂,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一切。她逃到了深圳,卻還是見到了楊硯。一張她最不愿意看到的臉孔,此時此刻卻永久的鐫刻在了她的心里。這是一種悲哀,然而這種悲哀卻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