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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退休干部家的保姆。
遛彎時,老先生突發(fā)腦溢血,倒地抽搐。
我連忙打了120。
去醫(yī)院的路上,一輛賓利突然把救護車別停。
我急忙搖下車窗大喊:“趕緊讓開,病人現(xiàn)在有生命危險!”
可對方卻不以為然,繼續(xù)擋在前面。
情急之下,我只好打通軍區(qū)的電話:
“喂,領導,車被別再半路上,老先生快不行了!”
......
我照往常一樣,遵醫(yī)囑推老先生出門遛彎。
一路上他狀態(tài)都不錯,有說有笑。
可就在要回去時,老先生突發(fā)腦溢血。
救護車一路上都在爭分奪秒,急促的警報聲讓過往車輛紛紛避讓,除了前面的連號賓利。
又往前開了兩分鐘,見賓利沒動靜,反倒越開越慢,司機只能變道超車。
本以為這下十分鐘就能到醫(yī)院,誰知被超車的賓利直接開啟遠光燈,追著救護車爆閃。
司機無奈只能變道,老先生不能再等下去了,可賓利還是緊追不放。
反復幾次后,它更是變本加厲,一腳油門180,直接沖在救護車前面橫了過來,別停了我們。
司機一個急剎——
我人差點飛了出去,兩個護士也沒好到哪去,但還是死死扶著擔架。
眼看著目的達到,賓利車主優(yōu)哉游哉的下了車。
我們不明所以,根本不想和他扯皮,只想繞過他開走。
可被忽視的賓利車主直接跳起來,掛在救護車邊上,狂拍救護車車窗:“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子的車也敢超?看不見車牌號嗎?”
連號車牌,五大三粗,左臂青龍,右臂白虎,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是有些“來頭”的。
被人攔著,司機也沒法開,不然卷到車輪下又是一場事故。
“病人狀態(tài)不好,趕緊安排吸氧!”
聞言,我急的直冒汗,搖下車窗大喊:“麻煩大哥,勞駕您讓一下,病人現(xiàn)在有生命危險!”
“我去你大爺?shù)�,一個臭保姆還說上話了,就不讓!”
“開車的這個小崽子,趕緊下車給我跪下道歉,我還能讓你少判幾年�!�
司機當然不可能聽他的,準備直接繞過他把車開走:“讓開讓開,人命關天的事,耽誤了你是會被判刑的,知不知道!”
沒想到賓利車主直接暴跳如雷,跳起來扒著窗戶伸手拉扯,司機沒辦法又是一腳剎車。
這下后面呼吸機的滴滴聲更急促了。
賓利車主對著窗口一頓輸出:“看見橫在前面的車沒,賓利知道嗎?夠買你命了!還想把老子送去吃牢飯!”
“這我新提的,你敢蹭一下,開一輩子救護車也賠不起!”
他見我們一車人焦急不已,十分得意,更加神氣。
“你個給老頭子端屎端尿的臭保姆看什么看,順著這條街打聽打聽,誰不認識我張彪!”
我確實不認識什么張彪。
之前一直陪老先生在S市,去年年初老先生身體每況愈下,人越上年紀,就越想回到故鄉(xiāng)。
先生說這叫落葉歸根。
這才過來不到一年,除了鄰居根本不認識其他人,更別說這種社會上的。
我看著他豬肝色的臉,伴隨著空氣中越來越濃的酒味——
這是酒駕!不,是醉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