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生平第一次被人甩臉子
涂然沉默不語……
武夷山母樹大紅袍,此茶極其昂貴,黃金都無法比擬。
武夷大紅袍母樹是目前國內(nèi)最貴的茶樹品種之一,僅存不到十顆。
已經(jīng)被列入世界遺產(chǎn)名錄,其中一棵樹上產(chǎn)出的茶葉曾經(jīng)在拍賣會上拍出了二十克,二百多萬的天價,相當(dāng)于一千多萬一公斤的價格,根本是普通百姓一生都望塵莫及的東西,但涂然竟然認(rèn)識
而且是喝了一口就能品嘗出來……
說到這個,不得不夸一下謝南城大佬。
涂然能認(rèn)識這種茶,還是因為在謝家喝過。
那是她剛嫁過來不久,那時候和謝南城關(guān)系還不那么好。
但謝南城孝順,給老太太弄到這玩意。
老太太整天帶著孫媳婦在家聊天喝茶,涂然也就喝過那么一次。
因為口感特別,口感純正,入口后很久都能在舌尖上回味……
所以她影響深刻,沒想到今日倒是讓自己在這些權(quán)貴面前漏了一手,著實暗爽。
喝過一次,因為味道特別,所以記憶深刻。涂然的回答也沒毛病。
偏偏有人找茬,來了一句,你這是顯擺你香城第一夫人的身份嗎
涂然冷眼掃了那家伙一眼,多謝先生提醒,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顯擺,現(xiàn)在顯擺,還來得及嗎
年輕男人握著茶杯的手指動了動,沈瑛黎差點沒笑出聲,何時看到他被人懟的啞口無言
你倆太逗了。
倒是讓這個冷清的院子有了生機(jī),來,涂然,過來坐。
不了,沈小姐,我還是等帶你們吃完,先給這位先生治病吧。
也好。
沈瑛黎隨后擺擺手,叫女傭撤走了這些食物。
隨后院子里除了門口的安保,只剩下他們?nèi)恕?br />
涂然,修的病情你那日已經(jīng)了解。
他其實平日里,拄著拐杖可以行走的,但今日不知為何,左腿有些使不上力氣,所以早上就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我也是沒辦法,要不然不會這么早就驚動你。
沈小姐不必客氣。
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為這位先生治病,就不會推辭。
我可以先看看他的腿嗎
沈瑛黎不敢擅自做主,忙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修……
我跟她說,你出去吧。
好,那我出去等你們。沈瑛黎沖著涂然點點頭就出去了,甚至還貼心的為他們關(guān)上了院子的大門,將安保都擱在門外。
院子里頓時清凈了許多,只剩下他們二人。
年輕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身邊是一顆看似不起眼的木質(zhì)拐杖。
上面光滑至極,也沒有任何浮雕圖案。
看著也像用了沒多久……
你是最近才行動不便的涂然問。
嗯。男人嗯了一聲,態(tài)度依舊有些桀驁。
你的拐杖不錯,三四百年的柏木已經(jīng)有了靈性,對你身體有好處的。
男人微微一怔,抬起頭看了看涂然。
柏樹象征長命百歲。
送你拐杖的人,一定很愛你。涂然猜測。
誰知道,男人臉色有些微妙,甚至有些煩惱,誰叫你多嘴的,不要自作聰明,不該說的話,少說,聒噪。
我偏偏就要說,不說怎么給你治病。
你也不是啞巴,我是醫(yī)生,你是病人,我問什么你都要回答什么,要不然我就去找沈小姐來。涂然壓根不慣著,直接回懟。
你威脅我
不,我只是勸你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眼下確實需要我,不是嗎
很好,涂然。男人咬著牙,冷笑。
謝謝夸獎,我的好,不需要先生提醒,我自己一直都知道,好了,廢話少說,開始治病吧。
男人差點一個白眼,難道說廢話的不是一直是她嗎
男人剛要繼續(xù)說什么,哪知道涂然速度更快,直接在他身前蹲下來。
一把掀起他的褲腿,目光落在他的左腿上。
那觸目驚心的疤痕,真是有些讓她吃驚到了。
根據(jù)沈園的地位猜測,這男人應(yīng)該是權(quán)利很高的人。
怎么才二十多歲,就滿腿的傷痕。
而且好幾個地方那么明顯是子彈留下的痕跡。
涂然看了好幾秒,隨后一雙手輕輕按壓在左腿之上。
平時有麻木感嗎
沒有。男人別過頭,但也遮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這還是第一次和女人離得如此近,甚至有肌膚接觸,哪怕她是醫(yī)生。
有沒有肌肉跳動,或者抽搐的感覺
有。
多久了涂然問。
這三個月左右比較頻繁。
嗯,是了,漸凍癥的癥狀之一,肌肉控制不住的跳動。涂然平靜的說。
看來這條腿毒素已經(jīng)堆積滿了,開始侵蝕你的腿部經(jīng)絡(luò)。
男人沒有說話,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他都不想聽。
甚至他最開始都是排斥涂然的,倒也不是對女人有偏見。
只是這兩年見了太多的所謂神醫(yī)和民間高手,甚至道士和尚都上陣,可他的病情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轉(zhuǎn),反而一天天的加重。
所以他早就認(rèn)命……大不了就是一死。
人一旦有了這種思想,自然就會有厭世的狀態(tài)。
你結(jié)婚了嗎
男人被涂然問的一怔。
這跟治病有關(guān)系嗎男人有些暴躁。
當(dāng)然有,你結(jié)婚的話,我勸你趕緊離,沒孩子最好,有孩子就糟糕了,因為你的毒素會傳給下一代。
男人臉上微微一紅,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過女朋友。
還好,沒禍害到別人。涂然來了一句。
氣的男人都想當(dāng)場給她趕出去。
我最開始還以為沈小姐是你女友。涂然閑話家常聊著。
男人剛要發(fā)脾氣,下一秒,就覺得左腿上無比的刺痛,低頭望去,涂然竟然同時在他腿上扎了七根銀針。
之所以疼,是因為那根本不是針灸的針,比針灸的針可粗太多了。
不過,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如此的痛,換成別人,早就叫出聲了。
這男人愣是沒吭一聲,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不過額頭上已經(jīng)開始滲出微微的汗珠。
我先用我的針封住了你腿部的一些穴位,讓毒素暫時穩(wěn)住,不會繼續(xù)擴(kuò)散。但這些都不是長久之計,你需要長期配合我治療。
對了,你這地方距離太遠(yuǎn),我開車來不方便。
明天開始,你每周一三五,都去孫大夫診所,等我。
我在那里給你治療,這件事不是跟你商量,是我的決定。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女人竟然在跟他說,這里遠(yuǎn),不上門了要他自己去
她怎么敢
你也不是聾子,我不想重復(fù)第二遍,就這樣。涂然淡淡的開口,隨后起身。
說完,涂然轉(zhuǎn)身就走,絲毫沒有多看他一眼。
男人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沖,他生平第一次,有人給他甩臉子了。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句話,你不會活著走出這個門。
身后傳來男人冰冷的威脅,涂然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