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謝南城:晚上想請你同學吃個飯,方便嗎
涂然:有事嗎
謝南城:確實,我聽老陸說,阿堯撞見了他和沐婉君的碰面,也知道了他們之前認識的事。
涂然:所以
謝南城:所以我就想干脆組個局,讓大家都坐下來聊聊。
涂然略微猶豫:有這個必要嗎
謝南城:我問了老陸和阿堯,他們都沒反對。
涂然:那好吧,那我問問婉君,她要是同意就去。
謝南城:可以,老婆你想吃什么
涂然:吃火鍋吧,婉君喜歡吃火鍋。
謝南城:明白,安排。
涂然:嗯。
謝南城: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嗎
涂然:不用,我去開車接婉君,然后過去,你給我地址吧。
謝南城:老婆,你真好。
涂然:……
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好吧謝南城真是硬舔啊。
涂然:我要繼續(xù)忙了,晚上再說吧。
謝南城:好的,老婆,那你忙。
掛了電話,聶修冷不丁來一句,涂醫(yī)生,我希望你能專業(yè)一點,畢竟我也不是不付錢。
你這話什么意思涂然瞇起眼睛,打量眼前的男人。
你給我扎到一半,就接電話,耽誤那么長時間,你覺得好嗎
還是說,你對所有病人都這么無所謂。
你要離不開你老公,就干脆回家去做個家庭主婦,不要出來治病救人。
你好像管的還挺多,我跟我老公打電話,礙你事了嗎
你給我扎到一半,就隨便接電話去了你說礙不礙事聶修可能這輩子都沒說過這么多話,今天真的被氣到了。
主要是涂然的電話聲音不小,剛剛的對話,他幾乎聽的一字不漏。
聶修沒談過戀愛,也理解不了男女之間戀愛的膩膩歪歪,甚至有些反感。
所以涂然這通電話,刺激了這哥們一身的反骨。
涂然也沒慣著,直接冷下臉,沈先生。
我不姓沈。某大佬冷臉糾正。
涂然頓時有些尷尬,她以為沈園的沈小姐姓沈,他也就姓沈了,沒想到是自己自作聰明了。
那你姓什么
姓什么跟這件事有關系嗎某大佬正在氣頭上。
要不是腿腳不便,保鏢又沒跟進來,都想馬上走人了。
好,這位先生,我跟你說幾件事,你聽好,我也不想重復第二遍。
第一,這里不是醫(yī)院,我也不是醫(yī)生,所以你無權要求我的專業(yè)性。
第二,我本來就是江湖郎中,你是找遍天下名醫(yī)都沒用,才找我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民間有句老話,叫做要飯吃,就別嫌嗖。
大佬聽完這句話,臉直接都垮掉了。
要飯吃
他
這女人是真的很勇啊。
就不怕他脾氣上來直接開槍斃了她
第三,我是因為孫伯去的沈園,也因為沈小姐對我態(tài)度謙和,又送我君子蘭花王,又尊重我,我才勉強同意給你治的,既然是你有求于我,就不要對我挑三揀四,你要不愿意,隨時可以不來治療,決心權在你。
第四,我想什么時候接電話,那是我的權利和自由,以后我也會如此。
說完了嗎聶修黑著臉。
說完了。
說完了繼續(xù)扎針吧,涂小姐不是說自己時間最寶貴嗎稱呼從涂醫(yī)生變成了涂小姐,是某大佬故意的。
因為剛剛涂然也強調了自己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看來,某大佬很記仇是真的。
是的,眼下雖然生氣,但走也走不了。
只能等秋后算賬。
等涂然治療不起作用的時候,看他到時候怎么收拾她
眼下,先忍著吧,他也不是那么不能隱忍的人。
其實,在基地,聶修是城府最深的人,喜怒不形于色。
年紀輕輕,就權利大的嚇死人。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場意外,讓他中毒發(fā)生病變,他也不會脾氣變得這么怪異。
看眼前的男人也沒發(fā)飆,也沒鬧僵。
有種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得低頭的意思。
這么一想,涂然還有點小內疚,心想,我跟一個病人較什么勁啊
想到這里,涂然也就沒在為難,繼續(xù)蹲下來,為男人的腿部扎針。
她的針法看似很隨意,甚至像隨心所欲的胡亂扎。
但聶修仔細觀察發(fā)現,她今日下的針,足足有七十二下。
而這七十二針的位置,在大腦的記憶中鏈接起來,竟然看一個針法。
最后一針,可能有些疼,你忍著點。
這一陣,會催動之前七十多針走過的經絡位置。涂然提醒。
聶修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隨后涂然扎了下去,一瞬間,聶修確實臉色有些蒼白。
好在他是極其能忍得,見過大世面的人。
今天的疼痛度,比在沈園那日都要猛烈的多。
大概五分鐘后,涂然拔針。
隨后起身倒了一杯熱茶給聶修。
不需要。他聲音有些顫抖。
是補氣的茶,你剛剛損耗了不少氣,喝吧,對你有好處。
聽涂然這么一說,他才接過,然后小口的喝著。
多少錢
嗯涂然被問的一怔。
這杯茶多少錢,我單獨付給你。
在你眼里,是不是所有東西都明碼標價涂然氣笑了。
我只是不喜歡欠人情。聶修別過頭,不去看涂然的眼睛。
不會欠人情,這杯茶是針灸套餐包括的,放心喝,真是的。涂然無奈的搖搖頭,隨后將銀針包好。
涂然還沒等說要攙扶他下去,聶修的保鏢就上來了。
涂小姐,我們先走了,謝謝您給我老板治病。保鏢倒是很有禮貌。
涂然微微點頭。
聶修什么都沒說,就跟著保鏢走了。
另一邊,沐婉君倒是意外的答應了飯局。
不過不是給謝南城面子,是完全為了給涂然面子。
謝南城從公司出來后,就親自開車去了某高端火鍋店選食材。
只是沒想到,在這里他竟然遇見了他爸。
謝懷宇也沒想到能碰見兒子,頓時有些慌亂。
因為他此時身邊坐著的女人,正是白月光喬可蘭。
爸,你怎么在這里謝南城雖然是問自己老子的,但目光一直放在他爸身邊的女人身上,光是一眼,就知道他倆關系不簡單,因為吃飯居然不是面對面坐,而是同坐在了一側,離得很近那種。